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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宁宁笑了下:“要不咱们以武服人?”
赵定春看了眼警察叔叔,又看了看双方人数差距:“咳,和谐社会,不要武力。”
小赵同学的那番话,马车上的人显然是不信的,但因为吃不准这几个俊秀青年的来历,叽里咕噜商量了几句后,赶车的中年人站到地下,双手抱拳拱了一拱。
陈琰又戳赵定春:“他姿势比你标准。”
赵同学嗤之以鼻。
中年人说道:“几位的经历着实可叹,只是几位也看到了,我们的马车上已无空暇,又有女眷,恐怕不方便几位搭车。这里有些干粮和盘缠,几位若不嫌弃便请收下,也是我们一点心意。”
中年人身后的少年便将一个小包放在路边。
单良的嘴张了张,又张了张,最后还是叹了句:“多谢。”
两辆马车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等他们走远,单良才捡起路边的小包裹:“没想到一穿过来我就从警察变犯罪分子了。”
董宁宁睨着他:“要不要还给他们?”
单良苦笑:“还过去他们也不一定敢收。”小包里是一锭银子和四块厚厚的烙饼。单良拿了一块出来,平均分成四份。
当干粮的饼又干又硬,没有点水喝简直难以下咽,可是几人都饿慌了,只觉甜香美味,很快便吃了个干净。
充过饥之后,在单良的提议下,他们便往马车前行的方向走。
那两辆马车上的人估计是去哪儿探亲的小地主和家仆,看他们的马车和穿着,应该不会露宿野外,所以:“说不定今晚我们就有地方住了。”
赵定春和陈琰大笑欢呼。
走了总有两个多小时,陈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单良和董宁宁的脸色已经变了。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前面不远处发生的事绝对称不上愉快。
赵定春心里咯噔一下。
第二章 风月之地(1)
赵定春再次醒来时,又是屁股朝天,脸朝地的姿势。
他一边骂娘,一边把脸从泥里拔、出、来。
赵同学终于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乌鸦嘴”这项技能,而且技能限定使用对象:自己。
他不过是随口胡诌说遇到了盗贼,结果太阳还没落山,就真的遇到了贼。还不是小偷那种只求财的,他遇到的是山贼。
手拿兵器,绑着头巾,人数是赵同学一行五六倍以上的山贼。
赵定春总算明白“衰”字是怎么写的。
其实,在听到哭喊声时,他们就猜到前面有事情发生。考虑古代不会有马车追尾,不会有小车碰瓷,出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可是四个人就像吃错了药,同时发足狂奔。
单良的人民警察之魂熊熊燃烧,以至于看到拿着大刀的山贼,他举起匕首就冲了上去。
陈琰和董宁宁也很快进入备战,利落地抽出匕首。
赵定春结巴了:“就就就……这这这么冲?”
陈琰飞快地反问:“你不是说主角不死么?”
赵定春跟在陈琰身后,猛跳出去踹在一个山贼的肚子上:“可我不知道到底谁是主角……”
半路杀出来的四个人让现场的局面更加混乱。
本来山贼们已经忙着要搬运战利品,冷不丁被打扰,顿时乱了手脚。
单良一个顶仨,不知从哪儿抢来的大刀舞得颇能吓唬人。陈琰四肢灵活,战力也还行。赵定春只靠胡闹,基本上是和陈琰一组,一起打人。
最帅的大概是董宁宁,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握,刀起刀落,把马车上两个山贼的腿刺伤,刺完他还检查一下,说:“没伤到动脉,放心。”
已经从马车上下来,被逼退在路边的那户人家里面也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看单良他们分散了山贼的注意力,随手抄起石头将看守他们的喽啰砸晕,抢了刀上前拼命。
这伙儿山贼大约有二三十人,算是个小寨子,原本分工明确:捆了女人打算卖的,拿大刀守着男丁不让动的,搜马车开箱子的,坐在那儿现场指挥的……
单良他们的闯入和被劫者的反抗,让这伙贼乱了阵脚,好几个收了兵器在整理赃物的连刀都来不及抽就被揍倒在地。
赵定春不敢拿匕首戳人,只一手拿着抢来的大刀,一手握住匕首,虚张声势,心里则暴雨梨花汗。
这种时候,不是该有个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前来搭救么?!好歹他们几个都算得上美人……
单良虽然身手矫健,又在警校学过格斗,可惜不肯伤人,打得人疼,却还会再扑回来。陈琰也是这样,学着电视里劈手刀,劈疼的有,劈晕的却不多。
还是董宁宁在手术室里见惯了血,拿惯了刀,又熟悉人体结构,知道扎哪儿最疼,混乱中,六个小贼捧着大腿在地上哀嚎。
之前那个赶车的中年人此时已经夺回了一辆马车,赵定春忙里偷闲去看,只见他和另几个汉子身上赫然沾了大块大块的血迹。
杀……杀人了?!
他心里骇然,手上一停,人便被生擒。
朦胧中,他看到单良直扑那个山贼头头,两人抱成一团跌下山坡。
再朦胧中,他看到董宁宁和陈琰被拉上马车,他们似乎想回头救他,可是马儿扬蹄飞奔,一车人就那么越跑越远。
当赵定春两手被捆,整个人晕死过去时,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
老子居然不是主角……
被山贼掳走的美貌少年从来没什么好下场,而且董宁宁刺伤了他们不少人,那个赶车中年人身上的血量看来也煞是惊人,赵定春觉得自己十九年来的霉运都攒齐了。
所以,当他听到某山贼说:“奶奶的,把他卖到相公馆去!”时,一点也不意外。
完美“腐”世界么……
赵定春暗暗庆幸。
因为很多小说中,被捉住的人通常会被山贼直接爆菊……啊,对了!山贼头头被单良拖着摔下山坡了!
主角不死……主角不死……他不停地叨念。
山贼们果然很守诺言,才过了一晚,第二天就扛猪似的把赵定春运到了山下。
赵同学身为品学兼优的腐男,在小说中看见“相公馆”三个字的次数比他上大学后回家的次数都多,今天终于有缘见到,连害怕都忘了,瞪大着眼四下张望。
“怎么这么脏?”听上去有点娘的男声,赵定春小心翼翼地抬头,生怕看到令人作恶的面孔。
还好这位衣着艳丽的“相公”只是年纪有点大,眉眼长得阴柔妩媚,乌黑的头发梳成马尾,松松绑了条缎带,虽然唇上涂了胭脂,脸上扑了些粉,总的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个美人。
山贼听到他发话,陪着笑脸道:“盛老板,您老别看他现在脏,干净的时候那小模样,可不比寒柳差。”
盛老板“哼”了声,尾音高高扬起,听得人菊花一紧。
山贼连忙哈腰:“也……也就长得不错,要说人品,哪里及得上寒柳万中之一。谁不知寒柳是您亲自调TJ教的,哪里是这等野人可比……”
赵定春不知道寒柳是谁,但猜测应该是红牌啊花魁什么,心里顿时七上八下。难道自己的穿越之路竟然真的要从相公馆开始?
盛老板眼光毒辣,将赵定春从头到脚打量了十数遍,才说:“这把年纪,调TJ教都调TJ教不成,买了也是亏本。”
山贼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狠毒:“毋需调TJ教,听闻前阵子朱员外要寻个新欢,盛老板您手头上不是没有合适的么?这个就很不错。”
盛老板微愕,转而笑得阴阳怪气:“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们了?”
山贼从余光中瞥了赵定春一眼:“他坏我们兄弟生意不说,同伙的还将大哥从山上推下去,摔成了重伤,另有十几个弟兄被砍伤,这笔血债,总要他血来偿。”
赵定春听到他说山贼头子只是摔成重伤,焦急问道:“那我朋友呢?他在那儿?!”
山贼不理他。
盛老板笑问:“既是如此,你们一刀杀了他便罢,送到我这儿来作甚?”
山贼又露出适才的小人脸:“谁不知道盛老板手段高明,管他是多犟的蛮子,到您这儿也能调TJ教成羊羔子。若是一刀杀了他,太便宜这小子。若是慢慢折磨,谁又有那闲工夫天天盯着他去。还不如送到您这儿卖个好价钱,给兄弟们换点金疮药。”
盛老板闻言,将茶杯“乓”地拍在桌上,袖子一甩,冷笑道:“合着你们拿仇人换银子,作孽损阴德的事儿都让我来做?打得好算盘啊!”
山贼立马赔着笑脸连道不敢,又如此这般拍了半天马屁,才让对面人的脸色缓和过来。
盛老板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翘着兰花指的手拿起茶杯放在唇边,却不喝茶,只是盯着赵定春:“什么价?”
山贼略顿了下,笑说:“您老看着给呗,难道还为了这个小兔崽子和您讨价还价不成?”
盛老板又哼了声,这回脸上却带了点真笑:“跟着你们大哥,倒是愈发会说话了。”
他想了想,对身旁的童子说了几句,少时,梳着童子头的小男孩便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