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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吞了一整只蛤蟆的表情问:“师父,男人有大姨妈么?”
老李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大姨妈啊!”
老李显然听不懂:“有没有姨妈自然是看母亲那辈……”
赵定春咽了口口水:“那……大姨夫?”
“……啊?”
“大姨爹?”
“……你给我滚去干活去!”
“师父!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姨伯?”
赵定春对这个男男世界的初次探索,以老李的一顿痛揍告终。
“请问……”
赵定春坐在药柜里面道:“里间有人,您稍等。”说话的腔调里已经很有一些店小二的风格。
来者穿了一身绸缎衣裳,绣花的丝线在阳光下闪出莹莹光泽。
有钱淫!
赵定春用一眼的功夫给客人敲上个认定专用章。
“啊,我不是来看病的……”
医馆除了病人来求医,偶尔也有人来问个路什么的,大约是觉得医者仁心,比较信得过。赵定春便问:“那您是?”
来者犹豫了一下,又道:“我……我是来求医的……不过……”
赵定春耐着性子等他往下说。难得出现个把有钱淫,这高额诊金不挣白不挣啊!
“请问,这是神乐大夫的医馆么?”那人问得小心翼翼。
“对不住了,我们这儿的大夫姓唐,不姓沈。”
“我知道,神乐大夫只是个绰号,我也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
赵定春客客气气地回答他:“那您得等等了,等我家少爷……”脑子里突然“咔哒”一下,某根断开已久的神经在某个名字的刺激下又接了回去:“您说什么大夫?!”
“神乐大夫!”
“哪个神?哪个乐?”
“就……就是神仙的神,欢乐的乐……”
第四章 神乐大夫(2)
“为什么叫神乐大夫?!”赵定春几乎要从柜台上跳出来了。
那人道:“我也是听别人说,说这位大夫医术超绝妙手回春,许多人病得一只脚进了鬼门关,他也能一一救回……说天上的神仙见到如此神医也喜悦非常,便传出了个神乐大夫的名号……”
赵定春捂住额头,嗓音有些哑:“那个神乐大夫长什么样?”
那人便指手画脚道:“在下并未亲眼见过,只是听一位老者说,大约这么高,略显消瘦,不拘礼数,时常披头散发,爱着白色衣裳,而且俊美儒雅,风姿绝伦。”
正这么说着,那个“俊美儒雅,风姿绝伦”的人就从里间送病人出来。
赵定春感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从胸腔一直跳到嗓子眼儿:“你说的神乐大夫……是不是他?”
那人的眼睛早已看直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定春见唐以中听到“神乐大夫”四个字后眉头微蹙,不由得心头大震。
少爷啊少爷,难道你……是老子的西皮?
作为一个每周必看《银魂》,对里面人物了如指掌且恰好与某只巨型犬同名的前漫社成员,赵定春一直坚定地认为,定春和神乐的西皮是颠不破的真理!所以……
在他那颗粉红色少男心的幻想中,有过很多自己另一半的人设和草图,各种国籍各种肤色各种职业各种年龄……但是就没有哪一种是唐大夫这样形象的。
他始终觉得,唐以中这类型的美人,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典范。
啊啊啊啊……
他趴在床上默默流泪,这就是报应么,因为违背了定春伊利莎白党们的执念?
等一下。
他怎么忘了还有伊利莎白这个选择!赵定春翻了个身。
神乐和伊利莎白……
那还是选神乐吧。
他又翻回去继续流泪。
其实唐大夫也挺不错,他这么催眠自己,又好看又懂医术,还有自己的医馆,除了不怎么笑,简直就一标准金龟婿嘛!
可是,身高不够啊!啊!!啊!!!
赵定春又开始咆哮马上身。
只比自己高小半个头,这样的身高差不够美啊不够美!
他想要一个非常高大!非常强壮!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拎起来,压在墙上酱酱酿酿的猛男啊!
赵定春在床上又蹦又跳,摔枕头发泄。
谁来满足我的M属性啊坟蛋!
另一边,唐以中也在为白天发生的事不悦。
江湖上从来只知神乐大夫,不知有他。现在居然有人找上门来……或许他真的被人认出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地就不宜久留。
主仆两人各管各愁了大半宿,次日醒来,四目相对两双熊猫眼。
老李不知想到哪儿去了,狐疑地看看赵定春,又困惑地看看唐以中,可就是不说话。
赵定春恨不得摇他两下:你倒是问啊!问啊!你不问我怎么澄清啊!
无奈只能想想,不敢付诸行动,只有闷头干活。
那个找神乐大夫的人前一天被打发走,第二天又屁颠屁颠地赶来。
赵定春早看到他了,飞快地冲过去,把他拦在门口:“您怎么又来了?”
那人看起来也是个富人,可这会儿对着个小厮都得陪着笑脸,只是笑得颇为苦涩:“求神乐大夫救救我娘子,丁某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倒是个情种。
赵定春一边叹息,一边严守唐以中的叮咛:“我家少爷真的不是什么神乐大夫,您找错人了。”
那人焦急道:“可容貌身量都一样。”
赵定春开导他:“那些流言怎么能信。神乐大夫医术高明,救人无数,就算长得瘌头歪嘴,被他救的人也只觉得他面慈心善,宛如菩萨再世。谁会说他长得不好看?我家少爷不过是和传言中的形容相似,又恰好也是个大夫,您别只凭着这两点就死缠着一定要说他是什么神乐大夫。再说了,神医都是老头多,你看我家少爷那年纪,像那什么神医么?”
“这……”姓丁的没办法,只得说,“是丁某唐突……在下……莽撞了……只是贱内的病实在急切,若再不好……只怕……”
三十多岁的汉子,愣是红了眼眶。
唐以中在里间唤道:“小赵,请丁先生进来。”
赵定春嘴上答应,心里却嘀咕:不让人进的是你,让人进的也是你。
待丁先生坐下,唐以中道:“出去吧。”说的自然是小厮君。
赵小厮听八卦的狗血沸腾,出去后就在门帘外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腿坐在地上,竖着耳朵听门帘里面的动静。
只听他家少爷缓缓说:“您先别急,且将尊夫人的病说与我听。”
丁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语带忧愁:“唐大夫,其实贱内不是病,是中了毒。”
稍顿了下,声音又起:“在下是个买卖古董的,去年从西域收来许多金银器物,里边有一件是个一头尖尖一头绞金线的东西,贱内很喜欢,便当簪子用,经常戴在头上。谁知去年年底,她突然老喊头疼,不到十日就卧床不起,用了许多药也不见好。我遍请名医,有位鹤翁先生说,这不是病,是中了西域的毒,然后如此这般查探一番,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物件不是什么簪子,是西域魔君的暗器。大约是魔君掷出之后没有收回,被旁人拾了去,洗洗干净就当首饰卖了。那东西余毒尚在,平日里间或经手是无妨,可耐不住贱内日日佩戴,日积月累,那毒素渗进骨血,便彻底坏了身子。”
丁老板眼眶又红,连忙用手捂住半边脸,假装搓脸,把泪擦干:“后来听说,几年前红莲谷神乐大夫与魔君有过一场较量,将魔君百余种毒都解了,是以……”
唐以中低声叹道:“九十九种……”
丁老板兀自悲痛,没有听见,倒是赵定春隐约听到,心潮澎湃。
唐以中沉默片刻,问道:“那么,尊夫人中毒之后,有何症状?”
丁老板便仔仔细细地说:“最初就是喊头疼,后来就食欲不振,晚上睡也睡不好。大约过了七八日,突然睡不醒,每日只有两三个时辰能睁开眼说话进食。后来,便常常四五日都不见醒来,就算醒了也是迷迷糊糊。”
丁老板说完,便陷入长时间的安静。
赵定春坐得腿脚发麻,正想运动一下,只听唐以中道:“别偷听了,去把老李叫来。”
小赵不敢应声,忙不迭地爬起来。
老李在草药房听到小赵叫他往前堂去,不由发问:“唐大夫喊我?……是不是来什么人了?!”
赵定春有点怕他横眉竖目的样子,老老实实又非常精简地把刚才听到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老李神情未变,但小赵可以本能地感觉到他比刚才郑重了许多。
到医馆里间,唐以中和丁老板还是那样坐着,见到老李,便说:“老李,这位是丁先生。丁先生,这是我铺子里专管草药的老先生,他家祖祖辈辈与药材为伍,或可帮您解困。”
说罢,他眨了两下眼。
老李定定看着唐以中,等他说完,也眨了两下眼。
一个人只要活着,眨眼是免不了的。可是赵定春觉得,他们刚才眨的几下里分明有别的意思。
老李便又让丁老板将他娘子的病症说了一遍。
听完,老李哈哈一笑:“这就是什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