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即使不怎么见过面,对有这样一位表姐的事儿,讷敏的大嫂还是知道的,听到星辉提起他塔喇努达海的不知所谓,她也马上想起来了,这个不知所谓的人,正是自己的表姐夫,只是见夫君一脸的不屑,又说起四阿哥的不悦,讷敏大嫂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决定还是别给四阿哥和自家姑奶奶添堵和找麻烦了,再说,自己娘家的表姐,和他们本也算不上是什么实在亲戚。
却不想,就这么一层转了几个弯的关系,还是让人给查出来并点明了,星辉知道之后,对自家妻子进行了很严肃的批评,既然四阿哥发话让他们留心这事儿了,那么自家与其中有哪怕一丝的牵扯,就该事先说明,这不是添不添堵和找不找麻烦的问题,而是让人先在心里有个准备,一些事也可以事先预防,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让四福金处于被动之地。
讷敏是很被动,若是她提前知道有这样一层关系,那。。。。。。事情和现在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虽然她可以让大嫂事先与她的表姐通通气,但有鉴于她以及其他的人等都不会想到,格格会与内大臣之间产生私情,自然也不可能告诫她在这方面加以防范,以讷敏之前仅知道格格孝期内出去骑马游乐的事儿,只会是提醒她在守礼和上下进退上多加注意,但听那些嬷嬷们说,内大臣的夫人是一个以夫为天的人,虽府务是由她掌管,但内大臣只要发了话,她基本上是无有不从的,否则也不会出现由内大臣一手来操办格格生辰之事了。
但现在情势却是不同了,内大臣努达海与端亲王府的格格有了私情,若是皇家追究起来,严重些的话,阖第上下都是要担干系、受处罚的,包括那一双儿女在内,讷敏决定的切入点也正在于此,同样是做母亲的,她觉得自己知道自已大嫂的这位表姐最重视的是什么,只是等她见到了这位内大臣的夫人之后,对自己的这个看法,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天内大臣他塔喇努达海的额涅和夫人被宣进宫,进的是宜妃的翊坤宫,因为这里是在西六宫区,离皇太后所在的宁寿宫距离远一些,比较不会惊动到她老人家,而讷敏和五福金也提早来到了这里,又与小佟佳氏和宜妃商谈了一番,然后就有人来报说,那两人已经进来了,按照宜妃事先的吩咐,已经被分别领到一个厢房里等候了。
“你们去吧,”宜妃对讷敏和五福金说道,“希望她们是听懂事儿的。”
走进内大臣他塔喇努达海夫人所在的厢房,讷敏是有些惊讶的,她知道内大臣为了这位夫人二十年一直都没有纳过妾,所以也想过这位夫人在相貌上应该是有些出众的,却不想是这般的出众,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保养的相当之好,若不是知道内里,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有了一个十九岁儿子和一个十七岁女儿的人,而她的气度也很是不错,虽然眉宇间有些郁色,神情上也有些惴惴,但整体来说,却依然是落落大方的。
“给夫人看坐。”端坐着受了雁姬的礼,讷敏吩咐道。
“谢四福金赐坐。”雁姬行礼谢过之后,在太监搬来的椅子前半边坐了。
讷敏心下点了点头,看来还是个懂规矩的。
抬手让屋中的人退下,讷敏带着微笑问着雁姬,“你可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回四福金话,”雁姬起身恭敬的说道,“奴才与您娘家兄长火器营翼长的淑人是表姐妹,只不知您指的是不是这一宗?”
“正是呢,”讷敏点了点头,“只是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咱们之间居然是有这层关系的,要不是你家奉养着端亲王世子和格格,可能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现在我是知道了,那你又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找你和老夫人进宫呢?”
“回四福金话,”雁姬恭身回答道,“奴才大胆臆测着,或者是与端亲王府世子与格格有关?”
“你果然如我大嫂所说的一般聪慧,”讷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想必这其中的利害,你也应该是心知肚明了?”
“四福金恕罪,”雁姬一下子跪倒在地,“格格生辰那天,奴才一心只想着让她能稍减哀伤,居然一时晕了头,弄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还请四福金治罪。”
“你这一会儿恕罪,一会儿治罪的,倒让我不知该如何了,”讷敏微微摇了摇头,又轻叹一声说道,“你起来吧,恕罪也好,治罪也罢,都不是我能做的,而那样的话,是谁弄出来的,你明白,我也明白,宫里还有其他的人,也明白。”
“四福金明鉴,”雁姬并没有起身,反而一个头磕到地上,“为格格安排生辰庆贺之事,本就是内宅事务,自然是奴才一手安排,与旁人无关。”
“真的吗?”讷敏淡淡的问了一句,不等雁姬回答,又马上接着问道,“那么与正在孝期内的格格发生私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四福金,这话是从何而来?”雁姬大惊,面上也失了血色,忙连连叩头分辩着,“奴才阖第上下,对世子和格格是恭敬爱护有加,或者是太过爱护,太过怜惜了,行止上有些愈矩之处,但绝不敢有轻侮之事,还请四福金千万不要听信他人胡言。”
雁姬当然知道这话并不是胡言,她与努达海是夫妻,结缡二十年,彼此间的了解和默契,早已经达到水**融的地步,当努达海变得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又心事重重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查觉?尤其是努达海在床第间,也变得疏远和回避了,就更让她心底里犯起惊疑了。再回想这些变化,正是自他被额涅从望月小筑拉出来开始的,雁姬震惊了,她不愿相信,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怎么可能呢?那格格年轻得足以做努达海的女儿啊不但如此,她还是骥远的梦中人呀努达海于情于理,都不该让自己陷入这种不义中去呀
带着满腹的狐疑,雁姬在每天在餐桌上,悄悄的打量着格格和努达海,不止打量格格和努达海,也打量骥远和珞琳,结果越看越是胆战心惊。格格的眼神朦胧如梦,努达海则是欲语还休,骥远却完全没有怀疑,只要见到格格,就神采飞扬,珞琳更是嘻嘻哈哈,拚命帮骥远打边鼓。这一切,实在是让雁姬不安极了。
雁姬之前也曾有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虽然骥远的身份与格格有些相差,但儿子既然起了意,当额涅的总是想成全,又想着皇太后和皇上居然会同意让自己家奉养世子和格格,也未必就没有指婚之意,可是现在,她却一点儿也没有这个念头了,甚至每一想到,就惊恐惶惑心痛不已。
雁姬曾经试图让努达海迷途知返的,她说,“世子已化险为夷,不知道你的心能不能从‘望月小筑’中回到我们这个家里来呢?别忘了,你在你原来的世界里,是个孝顺的儿子,温柔的丈夫,谈笑风生的父亲,令人尊敬的主子,更是国之栋梁,允文允武的将相之材”又说,“格格真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我见犹怜,不知道是怎样的王孙公子才配得上她?我家骥远对她的这片心,看来,终究只是痴心妄想而已。格格有格格的身分和地位,我们家这样接待着他们,也得小心翼翼,就怕出错,你说是吗?”
雁姬是了解努达海的,她的这番话,确实是让努达海惊醒了,反省了,当天夜里,他辗转难以成眠,三更之后披衣而起,假装睡着的雁姬也尾随而去了,跟着他来到了望月小筑,看着他和端亲王府的格格摒退了云娃,听着他对格格说着一通长话,虽然话里充满着情意,充满着不舍,充满着痛苦,但令雁姬欣慰的是,他确实是要做了断的。
而那个格格,那个还在孝期内的格格,一边听着这番话,一边哭得泪眼盈盈,不能自控,等努达海的话说完了,她就用那一双盈盈的泪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足以做她父亲的人,深情款款的说道,“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尽量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不见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
雁姬眼睁睁的看着那格格,看着她目光定定的对着自己的夫君,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