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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竹委屈的辩解:“不是啊,公子刚才中邪了,我帮公子驱邪哪。”
卫名无奈的叹气,这个单纯又单蠢的孩子牙牙呦。
“司竹啊,你家公子这么久没看见你,好好看看你而已,淡定,淡定啊。”
“公子,你的眼睛好啦!”司竹的星星眼闪的卫名眼晕
卫名摸摸司竹的脑袋:“真是个反应迟钝的小笨蛋,去打水,我要洗漱。”
“好!”司竹乐颠颠的打水去。
卫名裹住棉被打量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棂,房间正中间一张不大的八仙桌,四个雕花圆凳,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左侧支了一架墨荷屏风,右侧一个乌木梳妆台,屏风正对的窗户下一张书桌,端正的摆放着笔墨纸砚。最让卫名惊叹与欣喜的是床,与他理想中的一样,厚重的床架,华丽精致的雕花装饰,复式的床棂,还有纱质的床幔。
其实卫名自己以前一直都有个愿望,就是将来工作以后攒钱买一栋小小的房子,完全装饰成自己理想中的古典风格,现在倒是提前实现了。
“公子。”正打量着,司竹端着新打的水推门而入,看见卫名还裹着棉被坐在床上,于是便放下水盆,“公子,先更衣吧。”
卫名笑笑,接过衣服说:“我自己来吧。”
经过几天的相处,司竹也慢慢了解了卫名的性子,于是便也不跟他争。转身去打理洗漱用具。但等他什么都收拾好了以后回头,发现公子连中衣都还没穿好,大冬天的,额上竟已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看见司竹目瞪口呆的看自己,卫名尴尬一笑,两手一摊:“还是……你来吧。”
司竹抿嘴一笑,低下头熟练地系起衣带。穿衣洗漱,吃早饭,自是无话。
楚寒情这几天心里颇是躁乱,因为那个卫名。昨天他出言试探,竟然看不出一丝端倪。今天下朝之时他又出言试探丞相,还是看不出破绽。丞相这几年颇不安分,他一直在背后紧紧盯着,因为看丞相势力并不构成威胁,况又是两朝元老,便一直留着未动。而今这一出戏倒叫他心中忐忑,如果那个卫名真的是丞相派来的细,那丞相的势力就是深不可测了。
楚寒情皱眉,心情实在烦闷,于是便放下了手头的折子,想了想,提笔写字,不多时,一张契约便晾在了书桌上。
楚寒情放下笔等墨迹干透,心思回转。那个卫名说自己摔了头什么都不记得,让他陪自己演戏暖床,他看起来竟有一丝轻松下来的感觉,答应的毫不犹豫,是真的忘了,还是演技太好?最近派人查丞相的动态,甚至出了大价钱向江湖第一情报组织“夜鹰”买了消息,竟与自己这边的消息一样,没什么动静。
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楚寒情揉了揉太阳,想他堂堂天仓的冷面王爷,竟被一个小倌乱了心神。待墨迹干的差不多,楚寒情卷起那一页薄薄的纸揣进袖子里离开了书房。
卫名站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神游天外,时不时哀怨的瞟一眼院门。他吃过早饭坐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新脸”,清清秀秀的并不出彩,问司竹自己是怎么当上京城第一妓馆的第二头牌的,司竹头都不抬的答:公子身段好,皮肤好,功课好。问什么是功课好,司竹歪着脖子熟练无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最重要的是伺候人的本事好。
卫名黑线,怎么就记得自己还是个清倌儿,那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丢下司竹一个人冲出来,打算好好看看古代的“亭台楼阁,檐牙高啄”。出来后发现自己住的似乎是一个独立的小庭院,小巧清净,几株红梅在冬日里绽放的如跳跃的火焰,让人眼前一亮,心中一喜。
卫名围着这几棵树转了一上午,时不时的闻闻嗅嗅,但毕竟只是几棵梅花而已,开的再好再美,也终究是一死物。这不吃过了午饭,卫名再站在这几株梅树下的时候就没有上午的雀跃了。他很想出去看看,但司竹说,这里很大,他自从被人带进来,就没出去过,所有的东西包括饭食都会有人定时送过来,他只是到门外取进来而已。
卫名郁闷,怎么就觉得跟被人软禁了似的。司竹在屋里不知道忙东忙西的转转啥,卫名站在树下给梅花授粉,摸摸这朵花的花蕊再摸摸那一朵的,啊,不知道梅花结不结果?好像……没听说过,唔,试试看好了。
“公子,你在干什么?”
“啊,司竹,忙完了啊。”卫名笑的灿烂。
司竹打个寒噤,怎么就觉得自家公子笑得不怀好意,“唔。”司竹含糊道。
卫名伸过爪子一把拉住司竹的衣袖就往院门拽:“走啊走啊,陪我出去逛逛吧。我保证,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放心,你家公子不是路痴,不会把你丢掉的。”
司竹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卫名拽到了院门前。司竹拉开院门,回头冲苦着脸的司竹笑笑,就提脚迈了出去。
“嘭——”
“呀!嘶————”卫名撞上一堵结实的墙。
卫名揉着额头嘟囔:“这是什么设计,哪有人一出门就建堵墙的,这不存心找撞吗。”边嘟囔边抬头,想看看出口在哪里,然后就被煞到了。
什么墙,眼前站的明明就是一个人,一个很帅的男人。墨黑浓密的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精光闪闪,挺直的鼻,削薄的唇,蜜色的皮肤,脸部线条刚毅完美。最最重要的是,未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扑克脸!一张脸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瞪他!
“奴才见过王爷。”身后司竹战兢兢的问礼声拉回来卫名的心神,这就是那个七王爷?长的还不错。好吧,他承认,长的是非常不错,好看的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张扑克脸。
卫名若无其事的低头行礼:“卫名见过王爷。”卫名这个人有个特点,对不熟悉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纵使他现在面色平静,状似恭敬,其实心里早就犯花痴犯得流口水了!
楚寒情死死盯着卫名,似乎是想看出点什么来,可惜,未能如愿。
“你眼睛看的见了?”
“是,多谢王爷挂念。”
“那好,契约我带来了。”
“王爷,屋里请。司竹,倒茶。”
两人进屋里坐定,卫名拿着那一纸契约从头到尾,又丛尾到头的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他认得这里的字,和以前的差不多,确定找不出一丝疑点后,卫名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手印交给楚寒情。
卫名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王爷叫什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出顾言情那个名字来,真说出来了,岂不是犯了忌讳,说不准到时候拉他出去治个什么罪,那他不是很冤。
楚寒情在卫名的名字旁写下自己的,而后按了手印,交给卫名一份,卫名看了一眼就很火大,他,他……他怎么可以把子写的这么好看,这不存心衬托自己的字像狗爬么。
虽说他的字并不丑,但毛笔字就另当别论了。他又没有学过毛笔字,会拿毛笔已经不错了。
“没什么意见的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七王府里的卫名公子,搬到涧水阁里吧。”
楚寒情仍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但卫名觉出他口气里似乎是有一丝恼怒,蓦地想起自己被软禁一般的处境,恍然大悟。
“王爷,可是在担心我是谁派来的细?”
楚寒情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来。
看楚寒情的表情,卫名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细细把纸张折好,放进怀里。
“王爷大可放心。我不是,或许以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我摔了头以前的事记不得,那么我就当以前的那个自己死了。我现在为自己活,犯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王爷不放心,大可以暗地里处理了我,相信也不会有人追究王爷的责任。既然王爷留下我,还要我陪您演戏,那我定当竭力配合,二十一万两银子一还清我会立即带司竹离开。这段期间,王爷可以找人看着我,但我希望得到王爷的信任,因为没有人会喜欢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楚寒情盯着卫名一语不发,良久道:“那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哎,”卫名叹口气,揉揉眉心:“王爷,这一点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
“如果有一天你记起来了,发现自己与我有仇,或是有人抓住你的弱点要挟你来加害本王呢。”
卫名挑眉:“王爷会怕我一个小小的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卫名定当如实相告,只希望到时候王爷也能配合,顺便帮忙解决一下在下的把柄。”
楚寒情站起身,深深看他一眼,卫名抬头坦荡荡的与他对视,良久。
“本王姑且信你。”说完甩袖而去。
卫名盯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转过院门,消失不见,轻轻地笑了,笑得开怀,
笑得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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