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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呀,看样子也没什么特别呀。”
“你懂什么,看她那白衣飘飘的样儿,同咱们这的女人可是大不一样,改日我也去置办几件衣物,保不准能山鸡变凤凰……”
“你现在是山鸡?”
“去你的。”
“哈哈。”
身后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瑶音想装作没听见,可奈何声音太大,经久不消。
她不得不转过身,微笑道:“几位姐姐可还有事?”
众人一见她转身,又顿时没了话语,三三两两,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园子。
瑶音一个人越走越远,远到走了很久之后,都没有遇见过一个宫婢,只偶尔有些飞禽走兽的嘶吼传来,周围的宫殿残旧不堪,端的就是一副荒无人烟的模样。寒风拂过,瑶音裹紧了衣裳,仍旧觉得冰寒刺骨,身体单薄的像一张纸,随时都有可能被大风吹走。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一亮。
一座华美的神庙出现在她眼前。
自庙十丈内,一丝灰尘都望不见。建筑风格与鬼族迥异,赫然是天宫界内的产物。简洁大气的线条,给人的感觉明亮却不失柔和。门口的石阶上亮了两盏宫灯,没有多余的点缀却显得那般与众不同。让瑶音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三十三重天。
“这是谁的寝宫?”
瑶音忍不住好奇,走过石阶来到门前。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朝里打开一条缝,瑶音提着个灯笼,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谁!”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掌风便袭上瑶音面门。
瑶音堪堪避过,心有余悸地跌坐在门槛上。灯笼倒在脚边燃烧起来,可火却没有烧起脚下的地毯,整座屋子,就像被术法保护起来一般,千年不动分毫。
“瑶音?”花君宴穿着一袭亵衣飞身到瑶音跟前,眯起双眸打量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月黑风高,出来散散步。”瑶音干笑。
“是么?真真好兴致,”花君宴面色一沉背过身去,冷冷道:“这里是禁地,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闯入,这次我便饶了你,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瑶音点头,心下只觉得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所有的温柔都荡然无存,不过这幅模样倒是让她将花君宴和云漠联系起来了,臭屁的模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瑶音站起身,下意识拍了拍身上的灰。
“别拍了,这里不会有任何尘埃。”
“这样啊,习惯性动作,不好意思。”瑶音停止了无意义的行为,却从腰间拍下了那面水镜,“奇怪,我明明把它放在莲华殿了,怎么一直跟着我?”瑶音拿起镜子,看了看镜中人。还是瑶音的脸面,并不是那日云岭上看到的红衣女子。
“既然你这么喜欢跟着我,那我便收下你了。”瑶音放下心来,只当是面普通的梳妆镜,将之放回了兜里。
“你从哪里弄来的?”花君宴却一脸惊愕,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十宴给硬塞给我的,我也不想要,我出走之前明明将它放在寝宫的桌子上了,和留书一起。”
“留书?出走?”花君宴抬眉。
“呃……是的,我想回仙界了,我还要回去找巴蛇复命,这里久留不得。”
“不急这一会,既然来了,我便带你去看看她。”
“她?谁呀?十宴么?”瑶音一头雾水,但是好奇心大过天,鬼使神差跟着花君宴上了二楼。
一到二楼,便看见房间正中挂了一副巨大且华美非常的画。
画中断崖上,孤零零的立着一棵繁花盛开的大树。在圆月的映衬下,更显孤清。树下站着一位着红衣的女子遥望着明月,右手则执了一柄通体透明散发银光的长剑,剑穗、花瓣和衣摆随风飞舞。
“好美……”
瑶音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被震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画中仙真真绝美非凡,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孤高大气。
“月之女神。”花君宴面上透着几分欣赏。
“画中仙?”瑶音简直快看痴了,这么美丽的画,这么绝美的人。
“不是,”花君宴摇了摇头,“那棵树叫‘月之女神’。”
“你别告诉我你欣赏的是画上的树。”
花君宴莞尔,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正常人都会被女神吸引,你真是太奇怪了。”瑶音疑惑道:“那画中的女子是谁?”
“琼华帝君。”
“帝君?!”瑶音震惊,“天界我只听闻青帝太一,白帝羲和,还有天帝昊月……,我可从未听说过别的帝君。”
“她已经死了上万年了。”
“我知道她死了,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在天界找不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因为……”瑶音刚想说出梦中场景,转念又想起儿时同师傅和碧水提及时她们的表情,无一人相信,便止住了,道:“因为你的神情。”
“我的神情又如何?”
“你的面上透露了千万分的想念,如果她还活着,凭你的本事不可能见不到。”
“呵,是呵。”花君宴的面上覆上一层寒霜。
瑶音默默的看着墙上的壁画,任自己沉浸在惊讶景之美,人之美中。她突然很好奇,又是谁有这番才华将之记录下来。
“作画之人是你吗?”
“不是,”花君宴一脸冷峻:“彼时我还没有发现她的好,从不把她当回事,作画之人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
“告诉我关于她的事吧。”
“你想知道?”
“非常想。”
花君宴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茶烟袅袅,茶香环绕,幽幽忆起往事。
“帝宴之名可曾听说?”
瑶音点点头。
“□神君帝宴育有一女,帝宴用一半的仙力开天辟地,创建了天宫界,而后用一半的仙力诞下女儿。在大神女降世之时,九天十地里彩霞遮天,万物复苏,金凤环绕天宫界久久不愿离去。帝宴为其取名琼华,取意为上天美玉。人人都祈盼这位福泽荫厚的神女能为天宫界带来祥和,却不料成就了一代战神。”
“帝宴陨落之后,尽得帝宴真传的慕君上神背叛仙族,化作修罗开辟鬼族,而后妖魔丛生,进而有了鬼界,人界,仙界之分。仙界有帝宴半身修为守护,在三界内最为高贵,仙气环绕的碧海沧渊确为世间最美的风景,而后帝宴羽化了,但是他与仙界共存。”
“得帝宴另一半神力的琼华立誓一统三界,让父神的天下重回归一,于是南征北伐,成为不败战神,妖界凡界皆归顺。可惜,琼华帝君称帝不过三日,鬼族叛乱,诛杀琼华于凌霄殿,自此,上天下地再无战神。”
瑶音听了失神,久久不能言语。花君宴坐在一旁顾自饮茶。
“不是,琼华不是被鬼族杀死,她是被情郎出卖……”
花君宴一脸淡然,可手中的茶水却泼洒出来,弄湿了衣襟:“你如何知晓?莫非又是猜的?”
“我……瞎说的。”
“快回床上躺着去,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委实不听话。”花君宴愠怒。
“我能多看一会么?”
“不可以。”
“……好吧。”可是她实在太喜欢这幅画了,一脸留恋的看着画,依依不舍。
花君宴无奈,像提小鸡一样提着她的衣领走了出去。
“放开我!哪有这么走路的?”
“确实不太合适。”花君宴转过身,打量了她一眼,直接打横抱起她。
“这样更不合适!”
“少废话。”花君宴看也不看她,径直抱着她朝莲华殿走去。一路上不少宫婢俯身行礼,此情此景,被众人瞧了个真真切切。
“新来的姑娘圣眷正隆呀……”
“可不是嘛,哪里来的山野丫头,太可恶了。”
“漓落夫人真可怜,好不容易等到主上收心了,又杀出个程咬金。”
“谁说不是呢。”
“下注了,是漓落夫人赢,还是她胜?”
“漓落夫人,毫无疑问,这个乡野女子不过是稍有姿色,调剂品罢了。”
“我也赌漓落夫人……啊!什么东西!”宫婢们说得正兴起,却被一只鞋子正中眉心。
“你们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说?实在忍不住也小点声!”瑶音一脸羞愤,说着奋力挣脱了花君宴的怀抱,左脚上的鞋正横在宫女的脸上,自己则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你的宫女也太没素质了,不好好管教管教?”
“人之将死,且让她们说个痛快。”
“什么意思?”瑶音惊愕。
“宫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宫主饶了我们这次罢!”
“宫……”
剩下的话却是再没机会说出口了。花君宴一拂袖,三人的身体便化作了血雾飘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为首的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多谢宫主不杀之恩。”为首的婢女条件反射一般止不住的磕头。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拿回我爱妃的鞋。”花君宴走上前,从她的手中取过鞋子,下一秒她也化作了血雾,自三界消散。
“……我并不是想让她们死,你未免也太无情了。”瑶音强作镇定道。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