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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快就恢复冷静,等我视线扫过,我发现洪爷目光直直盯着张家涵,他的眼中流露着迫切而焦灼的欲望。
我微眯双目,这个欲望太直接和强烈,像饥渴难耐的人,濒临生死线上挣扎的人才露出的野兽一般的欲望。我还注意到他呼吸都变得急促,尽管拼命压制,但他的胸脯起伏频率还是大于寻常。
这些都是很危险的征兆,而对象却是我身边笑得像智障人士一般的张家涵。我算计了下,我们这边有袁牧之,如果动手的话不一定会输,但在这种条件下催眠他却不容易,因为他全部心神显然都落在张家涵身上。我对此隐隐不快,反手攥紧张家涵的手腕,将他拉到我身边坐下,对他说:“我要洗澡。”
张家涵诧异了一下,低声对我说:“乖,等会洗。”
“水会凉。”我盯着他说,“你背我去。”
“我来吧……”袁牧之伸出手。
“我要张家涵。”我打断他,自己趴到张家涵背上,对着他的耳朵说:“快走。”
张家涵无奈地笑了,拍拍我的臀部,背起我说:“行了,我伺候你可以了吧,你这个小讨债鬼。”
我趴在他背上歪着脑袋观察洪爷,发现他浑身肌肉绷紧,直勾勾的眼神只停留在张家涵身上,大概张家涵自己也发现了,他有些畏惧地垂下头,背着我匆匆从他身边越过。
“阿Ben……”洪爷开口,声音带了异乎寻常的嘶哑。
张家涵脚步一顿,我对洪爷说:“他不懂英文,不适合叫英文名,他有中文名的,张家涵,比Ben好听。”
张家涵忍不住笑了,身上的紧张缓和不少,他低声说:“洪爷,对不起,我先给小冰洗澡。”
“这么个小玩意儿,你还替他洗澡?那是不是要喂饭穿衣服啊?你到底……”洪爷怒斥出声,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缓和了口气说,“阿Ben,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找你谈谈……”
“洪爷,您真的叫错了。”张家涵低声说,“我现在不叫阿Ben,离开洪都后,我就再也不叫这个名字了。”
洪爷愣住,他这一刻的表情真是精彩。我兴高采烈地注意到他自制力甚强的脸上首度现出措手不及。而此时张家涵也鼓足勇气迈开腿,背着我走进浴室。
“那个人很危险。”张家涵帮我洗澡的时候,我用手指打圈绕着泡泡对他说,“他随时可能攻击你。”
张家涵一呆,问:“你说什么?”
“洪爷,”我转头看他,边将泡泡吹到他身上边说,“他会攻击你。”
张家涵的手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种凝重的悲戚,目光悠远,应当是想起记忆中的某些东西,随后他拂开身上的泡泡,强笑说:“坏孩子,别闹了,你要把我也弄湿是不是?”
“一起洗澡吧。”我说。
“算了,等下次吧。”他笑了,拿毛巾替我擦拭后背。
“洪爷为什么想攻击你?”我好奇地问,“你欠他的钱?”
“没那种事。”张家涵说。
“他不喜欢你吗?他对你有明显的敌意。”我问,“即然这样为什么他老让自己出现在一个不喜欢的人面前?如果他真想击溃你,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又为什么不动手呢?”
“他不过是不甘心。”张家涵哑着声说。
“什么是不甘心?”
“就是,”张家涵深吸了一口气,“就是对一件明明丢掉的东西,却看不得那件废物被再利用,大概是这样的想法。”
“你对不甘心的解释并不全面。”我对他说,“而且你也不是东西。”
“大概在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心中,我连东西都不如。”张家涵淡淡地说。
“那他很荒谬。”我继续往张家涵身上吹泡泡,“资本家将工人物化的同时,也会异化自己。马克思表达过这个意思,我觉得有道理。”
“你还看过这种书?”张家涵睁大眼睛。
“这种书不能看吗?”我不赞同地说,“信息和知识,当然是积累得越多越好。”
“可是……”
“而且那本书很耐用。”我高兴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对张家涵说,“我拿去砸蟑螂等爬虫都不会坏。”
张家涵呆了一下,拔开浴池的塞子,打开莲蓬冲洗我身上的泡沫,一边冲洗一边说:“以后哥给你买书吧,你想看什么?明天张哥去给你买。”
“你在害怕,”我说,“你怕外面那个男人,没必要,他要攻击你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张家涵笑了,说:“那我谢谢你啊,你放心,我跟他没关系了。”
“嗯,”我点头表示赞同,“你归我养活了,他对你没话语权。”
“臭小子,等你赚到钱再说吧。”张家涵笑呵呵拿过毛巾替我擦干。
我扭动着避开他挠痒我的部位,然后说:“要是我的钱没有被偷就好了。”
“你那点小钱,连一个月都过不了。”
“那么少吗?”
“很少。”
“那我该怎么短时间弄到很多钱。”
“你不需要这么做。”张家涵看着我说,“慢慢来,等你长大了,能自力更生了再说。”
这时浴室的门被扭开,袁牧之大踏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我的干净衣服说:“张哥,我来吧,你歇会。”
张家涵说:“洪爷他们……”
“走了。”袁牧之瞥了我一眼说,“被这臭小子气得够呛。张哥,有空咱们得说说这个事了。”
“我……”
“我知道你的立场,”袁牧之打断他说,“我只是担心洪爷此番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有点应对法子总是好的。”
“张家涵不会离开我身边,”我不满地说,“我会保护他。”
“就你?”袁牧之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对张家涵说:“张哥你去换衣服吧,都弄湿了,这有我。”
张家涵点点头,擦擦手走了出去。袁牧之等他一出门,立即将我打横扛起,自己坐在马桶盖上,强迫我脸朝下趴在他腿上,手掌立即啪啪打在我臀部上。
力度不大,但我不乐意,我大声说:“袁牧之,你放手!”
“不放!再让你胡来,迟早你得惹祸上身。”袁牧之咬牙问,“听着,老子今天打你为两件事,头一件是洪馨阳那娘们为什么三天两头跑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第二件是不准你再黏糊张哥,你他妈的不是奶娃娃,不用整天跟在妈屁股后头!”
“张家涵不是女性,”我打断他,“洪馨阳是我要找的人,她必须来。”
“你知不知道你惹到洪家了?”袁牧之怒道,“洪馨阳是谁你不知道吧?洪家,就是刚刚来那个洪爷,他们一家子姓洪……”
“这种常识性话语不用重复。”
“屁,我都让你给气糊涂了,你听着,”袁牧之将我拎起来坐他膝盖上,“洪爷是洪馨阳家的远方堂哥,他都这么牛逼了,洪家多厉害你可想而知。我现在不是吓唬你,洪馨阳那种妞,我都惹不起,你更别招惹!”
“你还有话没说,那才是你真正想告诉我的,或者是想问我的。”我看着他,安静地说。
“我,”袁牧之盯着我,瞬间说不出话来,随后长叹一声,将我整个抱住,又一次把嘴唇贴在我脸颊上,哑着声问:“小冰,你喜欢洪馨阳吗?”
“喜欢。”我说,“她笑起来跟张家涵一样好看。”
“你也喜欢张哥?”
“恩。”我点头,“他们都好看。”
“你,喜欢他们谁多一点?”
“张家涵。”我说,“我会养他。”
“为什么想养他?想将他占据在身边吗?”袁牧之小心地问,“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吗?”
“你在暗示什么?”我偏头看他,“你想问我是不是同性恋吗?”
“你居然知道这个词啊。”袁牧之感慨地说,“你这小脑袋没有我想的那么笨嘛。”
“那是你笨。”我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这种古怪的念头,但我没时间去思考我是不是同性恋这种无聊的问题。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时间有限,我现在还决定要养活张家涵,那么就必须留给他足够的金钱,我对于赚钱一窍不通,学习起来也需要一个过程……”
“你会想这样对张家涵吗?”袁牧之托着我的后脑,猛地亲了过来。
他又把舌头绞进我的嘴里,还啃得分外用力,啃了一会后,他放开我,哑声问:“你会想这样对张哥吗?”
我愤愤地拿手背擦掉口水,骂:“只有你才喜欢啃人吧?我怎么会那么无聊。”
“那么,这样呢?”他抱住我的腰,摸索着我的肌肤,手掌过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我不安地扭动,他却丝毫不肯放开我,嘴唇贴着我的耳廓一路吻下,边啃边问:“想不想这样对张哥?时时刻刻想摸他的身体,想亲他的嘴,想拿嘴唇贴在他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