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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再次轻叹。
“难道你以为我能够想爱就爱?除非我们都学会了想忘就忘。”是否我们再一次拥抱以后,答案就会不一样?
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将一切的阴暗角落都曝光。
“嗯……”微微拧眉,钱心仪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睫,映入的就是一张无奈俊庞。
她愣了愣,睡得『迷』糊的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怎会在这里?
话还没问出口,身体的酸疼,还有两人赤『裸』相拥的身体,让她渐渐回想起昨夜的一切。
小脸红了红,她强自镇定,“你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天都亮了,你还不走?”慵懒地打个呵欠,钱心仪慢慢坐起身,但骨头传来的阵阵酸麻,让她差点呻『吟』出声,也让她回想起昨晚的激狂。
他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不顾她的哭喊求饶,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
真是的!没想到情『药』的效力这么强大,让她全身像被辗过似的,又酸又疼。
“走?”他重复着她的话,心里渐渐浮起一抹不舒服的感觉。
“是啊。”她睨他一眼,“你要给钱我也可以,不过就靠你卖画,能赚几个钱?”
“就这样。”瞧她极力想跟他撇清关系的模样,他不禁不是滋味起来。
现在是怎样?下『药』的是她,然后她将他吃干抹净,享用完了,就打算把他丢到一旁了?
她一向是这样,而他还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这次是免费的,你就当中了奖,旅游一趟。开心点,好走不送了。”
“钱心仪,你把我当什么了?”瞪着她,唐宝明气得快吐血。
钱心仪,你够残忍!
明明你已洞悉一切,窥见了我满心的痛楚和无望,却还要在我眼皮底下做戏。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有多么在乎你,不是吗?
她是雾,他是树,她来去自若,他却苦苦守候。
“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瞅着他,她一脸同情。
“贱人!”手好痒,好想掐死她。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她都听了十三年了,早腻了。像赶苍蝇似的,她对他挥挥手,“好啦,快走啦。”
“你叫我走,我就要走吗?”该死的女人,她要他离开,他偏不离开,看她能拿他怎么办!
“你不走呀?想在这里住下也没问题。我叫几位姐妹侍候你好了。”她趿上鞋子,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
“该死的。”低咒一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就往外走。
该死的女人!这个耻辱他记住了。
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再对她心软,他就一头撞死算了。
她突然冲上去按住门,在他的疑问还没问出时,她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唐宝明只觉得一个冰冷的、柔滑的身子,缠住他的身子,他的心房突然猛烈地跳动,手足也颤抖起来。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软弱地喘息着。
唐宝明的手根本不敢去碰钱心仪的身子,自然也挣不脱她,额上已有了汗珠,只有连声道:“放手……放手……”
“占士,我不能没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当是我突然傻起来,我想绝子绝孙,不得好死。”她投给他渴求的视线,美丽的眸子莹莹地发亮着。
看着她令人怜爱的表情,唐宝明的喉头一紧,却冷冷地道:“你想死,我却不想陪你死。”
喧嚣『迷』『乱』的凡尘里,只听见她无助地低泣:“我好冷,不要离开我……”
他狠狠地别过脸去,想到她以往的所作所为,想到这个肮脏的烟花之地,所有的七情六欲皆幻灭。
“我不想再见到你!”推开她,任凭她哭得凄惨,不再看她一眼,飞跑出门去。
她曲起双腿,埋首腿间,一丝一丝地抽泣着,瘦弱的肩头一下一下地颤动着。
……
阴霾的天空,灰暗的『色』调,冰冷的秋,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案上镇着纸,唐宝明就趴在案上,手抚着头,痛得无法言语。
另一只手在四周『摸』索着,忽然,他『摸』到了酒瓶,也『摸』到了一个细滑的手,不禁回头去,只见一个女子穿着布衣粗服,却依然是如敷粉般晶莹美丽,就像是玉雕的人儿般没有一点瑕疵。
钱心仪!他知道的,他比谁都清楚她的晶莹剔透,那美丽的外表里,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就算在荒野,哪怕落在泥间,她依然是最娇艳的罂粟,然而天底下最毒的,终究是『妇』人心吧!
一抹盈媚的浅笑勾在她瑰丽的唇畔,巧笑倩兮。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上有脏东西?”钱心仪一双水眸妩媚,直盯着唐宝明冷峻的脸庞勾瞧。
唐宝明眸光清冷地响应她的凝视,不由得心头起了一丝『骚』动。她依然美艳,足以摄去人的心魂,忘了呼吸的本能,微扬的眼角勾着邪气,毕『露』的妖气教人不禁心寒。
这种女人,无论怎么都是个祸害。
“怎么不说话?”她漾笑的小脸上扬着一丝怒焰,悄悄地移动纤细的身形,靠近他两步。
“你又来做什么?”唐宝明冷淡地望着她一双小手放上他的胸膛,轻轻地抚着。
“你很聪明,这次终于不逃了,因为你知道逃下是无用。”
天杀的女人!她到底是个异类,根本不懂女子矜持,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样光明正大地勾引他?
一道念头刺入了唐宝明的心口,想着想着,他长臂一挥,狠狠地将她挥到一旁。
钱心仪抚着被甩疼的小手,低敛着长睫,一语不发,忽地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道:“我忘记自己可以喊疼了,我的手好疼呀!你知道吗?”
尾音微微发起嗲来。
闻言,一丝诡异的感觉沁入炎极天的心底深处,望着她用花布蒙着一头青丝,生觉刺眼,他阴凉地笑道:“疼吗?我还以为以为你的血是冷的,骨肉是冰雪化成的!”
“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我哪有资格埋怨你。”
“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钱心仪昂起小脸,挑衅地望着他紧绷的脸庞,笑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做的事情!包括你!”
“我早知道。”唐宝明的嗓调森寒。
“如果我想当皇帝的话,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钱心仪紧抿着小嘴,俏脸红白不定,『揉』抚着手腕,不意将腕上的红痕『揉』得更加淤肿,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怒意。
“你是聪明,但别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傻瓜了,不知天高地厚。”唐宝明不屑地轻哼了声。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活得自在,不像你们兄弟,只给别人做挡箭牌。”
“闭嘴。”唐宝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激动的怒焰。
“我有说错吗?你与其说是与世无争,其实你骨子里是懦弱,你什么都害怕,你不敢去争,不敢去取,不敢拥有,自己想要又不说出来,非要等别人递到你面前。”
唐宝明气急败坏地瞪着她火艳的小脸,找不出一句话反驳,只能愣愣地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这个身份尊贵的王子,对这些丑恶的人间事实又知道多少?谁又知道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差点被车撞死的悲惨心情?被人家野狗一样在大街上追打,很痛啊!恨不得自己立刻断了气,摆脱这种苦难的日子,仿佛要在轮回才能找到一点幸福,找到一个能听她哭,为她心疼的人……”
钱心仪瞬间眨去漾在瞳眸上的水红『色』光晕,急急地别过小脸。
“别说得楚楚可怜,活似故事中的主人翁是你一样!太师府家的千金,享尽荣华,没有资格来对我说这些话!”
唐宝明觉得适才的举措简直可笑。方才一瞬间,他竟为了她凄楚的神情而感到心疼。
“我……”钱心仪愤地咬着朱嫩的唇瓣,闷哼了声,“人总有恻隐之心,只是说说不成吗?”
“被你可怜的人,才真是可怜呢!”唐宝明黑眸淡扫了她一眼,下冷语道,“请自便,在下失陪了。”
“慢着!”钱心仪唤住了他,娇声沉道:“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人,绝对不再打扰!”
唐宝明侧眸睨了她一眼,语气颇是漫不经心,“你问吧!但是回不回答你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你……”
钱心仪垂下小脸,咬住下唇,片刻后才抬眸望着他收拾东西的背影,开声问道:“你……你会忘了我吗?”
唐宝明闻言一愣,瞧见她的小脸满是凄楚,却硬是狠下心肠,阴冷地笑道:“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因为恨,若不如此,我将会忘了你这个妖孽,彻底忘记。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钱心仪瞪大了一双水灵杏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