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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想你。
爱是看不见的,可能因为人都太敏感,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一直害怕表达自己的爱,有时想表达,却发现表达的方式错误了,爱到如斯,也是一种伤害。
总以为,爱和抽烟一样,抽过就算了,却不知自己的手脚早已冰凉,余了心脏的热跳。
当那些温暖离她渐行渐远,钱心仪一个人游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风吹『乱』她的头发,眼睛想睁却睁不大,风怎么吹,也吹不走她心里的阴郁、绝望。
她想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愿意听她唠叨,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世界的另一半已经倒塌,此刻她埋在墙底,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要出来。
『迷』蒙的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钱心仪的视线。
那本是一个幸福的女子,那本是一个白富美的女子,那本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女子,可此刻,她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忧郁,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
有那么一刻,钱心仪真以为自己老年痴呆了,眼花了,出现幻觉了,眼前这个痴痴呆呆,楚楚可怜的人,怎么会是当今的太子妃?
“心依!”钱心仪带着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她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迷』漫着烟雾。
她眼睛瞧着钱心仪,却像是没有瞧着钱心仪,她虽然好生生站在那里,但看来却像是在做梦。
钱心仪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依喃喃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我好像认得你。”
这一下,钱心仪真被她吓得不轻,凝着她问:“你不认得我了吗?”
心依『迷』茫地摇头。
“你可记得在什么地方瞧见过我?”
心依还是摇头,“我已记不清了……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那你可记得自己是什么人?”
“我也不记得了,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钱心仪叹道:“那就不要想了,想起来反而不好。”
一个人若真的能完全忘记过去,由头开始,那应该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
心依睁大眼睛:“你……你莫非知道我以前是谁?”
“我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还要可爱。”
“喔。”心依无措地点了点头。
钱心仪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好啊。”心依想了想,又说,“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你就叫我做姐姐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姐姐。”心依『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
钱心仪大概是太无聊了,才会去打听心依的事情,她猜得没错,心依被火机抛弃了,只是想不到,火机会那么狠心,将一个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人推出门外,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有时候,站在窗外看着她在外面玩耍,忘我的歌唱,那样的天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天真过。
其实,现在也挺好吧。
本来只有两个人的大宅,突然多了一个人,变得热闹起来,也会让人有些不习惯。
钱心仪缓步走过长廊,透过窗子,看到唐宝明正坐在屋里喝酒,桌上放着一把剑。
她静静地凝视着,就像凝视着自己的生命,眼神里的温柔,像快要融化了。
唐宝明放下酒杯,望向桌面,拿起桌上的剑,拔剑出鞘,亮白森冷直『逼』人心,他双指轻抚着剑身,也像看到自己的生命似的。
她推门而入,嘴角隐约浮着一丝嘲笑,“干什么?你不是想『自杀』吧?”
他用一块布,轻轻地拭着剑,动作柔而缓。
她慢慢地走向他,在床上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缓缓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也对的,你父亲已经死了,牡丹国也彻底地成为了历史,姓唐的,只是一个历史的过程,说难听一点,就是个亡国奴。”
他别开脸,眼里如浮薄冰。
“没错,你完全能抛开姓唐的身份活下去,可是,你能吗?唐宝明。”她戏谑地望着他说。
他的国家,他的父亲,甚至他的尊严,都没有了,其实,他的心里并不是不在乎这些的,谁能不在乎。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向她,剑尖指向她的胸前,冷声问道:“你救我,就了为了污辱我吗?”
她避开他『逼』人的眼神,平静地说:“我只是想救你。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回来,你只有死路一条。”
他半眯着眼睛凝着她,眼神复杂。
“给我。”她徐缓地,优雅地向他伸出手要剑。
他挥起剑,一剑刺在床上,直穿而下,可见力度不凡。
钱心仪没看他,起身往外走。
他背对着她,沉声问:“你要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哥哥,冰糖葫芦好好吃,你也来尝尝。”心依淘气地将一串甜腻腻的冰糖葫芦递到唐宝明的嘴边,弄得他脸上沾了糖,红扑扑,甜腻腻。
他觉得恶心,烦躁得想骂人,但看见她那天真烂漫,又不忍心骂。
真羡慕她能忘记啊!天天吵着他带她出去玩,真是少年不知愁。
“是不是很甜呢,哥哥?我好喜欢你哟,你对我最好了。”
钱心仪对她也很好吧,他可从来没看见钱心仪对什么人那么好过。因为什么呢?内疚?估计她这种人不会内疚。大概是觉得心依现在没有害人的能力,让她没有了防备。
想着走着,就走回了家门口。
府上张灯结彩,人『潮』络绎不绝,嬉闹声、男人的大笑、女人的娇笑响不绝声。
他没有走错门吧?这哪像他家,简直就是一烟花柳巷嘛。
“哗,好多人,好热闹!”心依兴奋得手舞足蹈,奔了进去。
“心依,别『乱』跑。”唐宝明赶紧追进去。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一个保姆了。
屋里,突然迸发出悦耳的琴声,震动心弦。
所有的声音,突然间都静了下来。
只见一个人端正地坐在瑶琴前,长长的秀发披散肩后,小蛮腰窄窄地拉下去,衬托着弯出来而呈弧度的『臀』部。不需要再看正面,只是这背影所显示出的身材,已再美也不过了。
她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衣,那长衣虽很宽大,但是配合着她修长的身材,剪裁得十分合适!
琴声幽远,似嗔似怨,丝丝缕缕,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相信所有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跟唐宝明一样,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莫叹失意百感生,难求遂寸心,赤丝千里早已系足里,缘分天赐不必怨愤!”
她轻柔的歌声直唱到人的内心深处,令无数人感动,可唐宝明知道,那是她的戏好,她是天生的戏子。
她的一曲,引得阵阵掌声,她缓缓回过头来,眉梢眼底,千般姿态,万种风情,更教所有男人为她痴狂。
掌声中,心依更是又跳又叫,“好啊好啊,弹得太好了。哥哥,咱们快进去。”
心仪拉着唐宝明进屋去,唐宝明来不及挣扎,所有人在一瞬间回过头来,望着他。
唐宝明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迎接别人嘲笑的、可怜的,各种的目光。
钱心仪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到唐宝明面前,淡淡的馨香随着她的走出而飘散,让众人忍不住屏住气息,移不开目光。
她明眸流转,笑道:“亲爱的,你回来了?我把房子布置成这样,你不会介意吧?”
他能介意吗?他咬着牙齿恨恨地看着她。
钱心仪抛给他一个挑衅的眼光,然后不再理他,转头勾起妩媚的笑容说:“大家继续玩,玩得开心点。”
于是,大家都坐回原位,推牌的推牌,玩骰子的,喝花酒的……总而言之就是热闹极了。
钱心仪嘴里叼着烟,招呼着客人,“大家赢多点啊……小北,给王公子倒酒啊……”
一个穿着宽袍的胖子突然拉住钱心仪的手,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心仪小姐,借你的小手帮我『摸』个牌吧。”
“邵翁这么捧我的场,我感到非常荣幸。”钱心仪顺势坐到邵翁的大腿上,替他『摸』牌。
她『摸』了一只牌在手,明眸流转,问道:“邵翁想要什么牌?”
“想要……赢的牌。”邵翁说话很慢,一只手已经『摸』上了钱心仪的小蛮腰。
钱心仪突然翻牌,大喊道:“九点,大杀四方。”她站了起来,捧着邵翁的脸兴奋地直吻。
唐宝明一直看着,心里闷哼一声,做作的女人,吻一个胖老头,她也不觉得恶心。
“心仪小姐,这是赏你的。”邵翁把赢来的钱全都推到角落上去,豪气地说。
“那就谢了。”钱心仪笑得花枝『乱』颤,美丽动人。
人群中,有声音嚷嚷道:“小姑爷怎么不一起玩,这样才热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