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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但怨你,暗街灯也在想你,但却在暗示结局甚『迷』离。
在床头柜上拿出一个蜡雕,是莲花形的,跟以前那个一模一样,是她费尽心思才求得那位师傅重新雕一个一模一样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仿佛是抚『摸』着爱人的脸,那样温柔,那样深情。
可蜡烛,是冰冷的,没有心的,蜡烛永远是蜡烛,你能指望它了解爱吗?
终于,她抱着被子,将头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声,伏倒在沙发上,瘦弱的肩头不停颤动……
直到天亮。
起床梳洗换装后,就往宫外奔,直奔晋王府。
唐玄厚仍卧病在床,病情不见好转,钱心仪去到的时候,他仍在睡觉。
“干爹,干爹。”钱心仪很轻很轻地叫了两声。
唐玄厚的睡眠太浅,即使是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惊动他。
“心仪,你怎么这么早?”
为了避嫌,钱心仪尽量少来看他,但当知他病了,又请大夫又送『药』的,『操』劳得很。
“你觉得好点没有?”钱心仪的小手抚抚他的额头,柔声问道。
“你来看我,我就好多了。”他微笑着,享受被她照顾的幸福。
“干爹,我想请你写一封信,让明皓和唐宝明回来照顾你。”
“他们还会听我的吗?”
“血浓于水啊。”
唐玄厚抬手捏了一下钱心仪的鼻子,慈祥地笑道:“你这个鬼灵精,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钱心仪带点难为情地笑道:“知道就知道嘛,那有什么。”
“只是我不明白,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非得是老十七?”
钱心仪半敛着眼眸,幽幽道:“谁知道啊,这也许就是缘分天定吧。”
两个人的相遇相知相爱,用缘分两字岂不是最简单而又最有效的解释。
……
皇宫里,真是个是非之地,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但钱心仪绝不是个因噎废食的人,而且她一向觉得越是有趣,越是刺激。
宫里一角的梅花,开得正盛,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时常,望着那枝蔓,那个时候,她触到自己的心,知道,她始终还是在意的。
她的心,并不能做到,真的淡然。
对于情爱,对于金钱地位,始终有着。。
手中梅花,纯洁得太眩目了。
一阵娇笑声在花间传来,但却戛然而止。
钱心仪抬头望去,只见诺儿和心依站在花树下,诺儿一身鹅黄,如花中精灵,心依一身粉红,如花中仙子。
“这皇宫真是太小了,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真是扫兴。”诺儿她音若黄郦,婉转悦耳,但入耳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森冷。
心依低眉敛眸瞧了钱心仪一眼,心仪还是那么美,她的衣服红如火,她的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这人与梅花的红白相映,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嫉妒的火在心头熊熊燃烧,心依说:“诺儿,这里太扫兴了,我们往别处去吧。”
“不,该走的不是我们。”
钱心仪走向她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心依,心依却一直在回避。
“心依,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你的关心,心依不敢当。”钱心依转背望向远处。
诺儿站出来,站到两姐妹的中间,唇边掠过一抹冷笑,倨傲地道:“人家不想见你啊,还在这里死皮赖脸,沾亲带故。”
钱心仪根本就不屑瞧诺儿一眼,她不愿意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些无谓人身上,淡淡地说:“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就走。
心依始终没有回头。
诺儿却受不了钱心仪的蔑视,追了上前去张开双臂,娇怯怯的身子拦住了她的去路,“钱心仪,你休想走。”
钱心仪明波流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说:“那你想怎么样呢?”
“离太子哥远一点,否则……”
“否则怎么样?”钱心仪唇间的笑意更浓了。
诺儿紧握着拳头,不停地眨眼睛,“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气势真不是一般的弱,特别是钱心仪的脸压迫过来时,她慌张凌『乱』,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势都矮了钱心仪那么一截。
“你怎么个不客气?”钱心仪意兴阑珊就想逗她玩。
诺儿缩成一团,不停地喘气。其实她真的拿钱心仪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然的话,她早就海扁她那骄傲的嘴脸。
钱心依奔过来,拉开诺儿就走,却不敢接触钱心依那亮灿如星的目光。
诺儿嘴上还不服气,“你别拉我嘛,这样太便宜她了,她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呢……”
世事往往是始料不及的,亲人反目成仇,钱心仪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的悲剧发生,却无力挽回。
……
每逢节日,可察都会安排家宴,亲人们聚聚天伦。也许是人老了,特别喜欢热闹吧,每天安坐在宫中,太平的日子令他的眼睛没有了以前马上骑『射』时的刚傲沉毅,倒是多了一丝慵懒慈祥,像个可爱的小老头。
这样的宴会,钱心仪以前是不会出席的,但近来偶尔也会现身,因为怕一个人待在宫中太寂寞了,特别是听到有乐声的时候,自己独处,更显苍凉。
出席家宴的,都是非富则贵的,大多数人的目的,都是为了皇上的一注目,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知道,若能获得帝皇的赏识,那比你努力工作多少年都管用。
华灯闪烁,众人正在温暖昧暗的气氛中,说说笑笑着用着餐,一声鼓声响起,惊扰四座,引人测目。
一阵轻烟在舞上飘起,一个天使降落在地,更是惊艳四座,令人目瞪口呆,有的甚至尖叫出声,从座上站了起来。
只见她一袭全白『色』羽衣在闪烁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身上和肩袖上缀饰着细密有致的白羽『毛』,她的唇边浮过一丝绝美的笑容。
歌声响起,华丽而神秘而沧桑,一派梦死醉生的凄美。
“当 云飘浮半公分,是 梦中的一生,你 共我摩擦得天摇地撼,不开心 再睡到开心……”
这腔调是如此放肆,人们的心开始沸腾,野火开始燎原。
赐婚
这种冰冷的夜,听着如此。辣的舞曲,那种沉淀下来后越发深入骨髓的震动,蜷在椅子里不再移动分毫。
低声时,丝丝吐气,仿佛毒蛇在吐信,丝竹般细微而颤抖,突然就高亢起来,如千军万马摇『荡』一只摇篮,摇得那么好。
她的声音极其锐利地迸发出来,刹那间又变得柔软挑逗,用声音,用眼睛,用身姿,一个旋转,一个扭腰,一个飞吻,都把你带进她的世界中去。
唱完一段,她在尾后不慌不忙地抛出一个笑声,柔媚甜美却又放肆放『荡』,还有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快乐,笑得人跳了起来。
是的,她该得意,看到所有人都甘愿为她裙下作侍臣。
高温居高不下,已经无须再往上升温,火海里的畅泳亢奋而愉悦,持续炙烤,烧得肌肤只知烫不知痛,烧得这么痛快,疼痛早被淹没。
她的声『色』不知疲惫地继续着热情,险些让人错觉这歌没有唱完的时候,无休止地稳稳当当地任烈焰燃烧。
就算是一场疯狂的春梦吧,这当口真愉快得要飞仙。
没有任何笔墨能描绘这种情景有多么旖旎风光,像是一串人们听不懂的咒语,还不断地重复施咒,听不懂,但是有魔力,是什么道理?
又是一个嘹亮的高音刺出来,震『荡』还没有结束,嗡嗡响在耳边,她已戛然而止,金鸡独立。
这份火热,胜过盛夏最溽热的空气,空气把人紧紧地包裹,腻在里面像被捆绑的虾,但这一支。辣把人松绑,从心口里冒出热腾腾的活气了。
听她的歌,是要彼此交换感情的,而付出了的心,休想再收回去。
听她的歌,是搭一条独木舟在失去的三峡激流中沉浮——落差太大,急难险滩,岂止滟预。一面眷恋着三月里的小雨一样清新的抒情,一面『迷』恋着粉身碎骨般切肤的火烫摇滚。
这是摇滚,从头摇到尾,仰仗这份热力,好像真能把自己烧起来。
但当你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她轻轻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
于是,很多人飘在半空的一颗心,毫无预兆地摔了下来,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
……
宴会还在继续,只是,大家有点食不知味了。
钱心仪已经换了一套宫装,黑『色』的长长的披风有脚后长长地迤逦着,并不华丽,也不眩目,可,自有一份华贵与妖气,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参见皇上!”钱心仪停在殿中,微低螓首行屈膝礼。
“不必多礼,快快入座吧。”
钱心仪的座位,正好在心依的旁边,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无意。
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