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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听不出她话里带刺?艳春院三个字提都不能提,那他昨天还做了那种事?她不是更嫌弃了?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再次追问:“真的不是你做的?”
苏婵娟气得不理他,走到窗户边,窗棂上蒙着淡粉色的烟霞罗,看不到外面什么东西,可相比看着雷霆生气,她宁愿什么也不看,就当面壁思过了。
雷霆瞧见她不理不睬的样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当初为了自由,提出婚前契约她也没有反对,反而愿意守活寡成全他,这已经很委屈她了,现在还为了这点事来质问他。
按理说,她恨他入骨,整他也在情理之中,何况看她这样生气,该是没有了吧。
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他上哪儿去再找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了?不行,他得把这件事圆过来,尽量让她心里舒服些,将来总要相处的嘛。
拿定主意,他态度好了许多,走过去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想不到,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所以……”
苏婵娟猛地回过头来,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雷公子,我们并不熟,我为什么要恨你?”
雷霆懵了,他从未见过这样杀气腾腾的苏婵娟,竟然有些口吃起来:“你、我,我们不是要成亲……还有那个,契约……”
虽然语无伦次,苏婵娟还是听懂了,嗤笑一声:“雷公子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是要成亲,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当初我不想再寄人篱下,想要找一个容身之地而已,还有你那什么契约,更是给了我方便,其他的,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不过是腾个地儿,继续当我的大小姐!”
她说的一半是实话,当时她跟父亲断绝关系,两个舅母对她,的确有些若即若离,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而她对雷霆的最后一丝幻想,都终结在那张契约,她以后会心若止水,在镇南侯府,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没有人能为难她,就算是雷夫人,又不是她的正牌婆婆,总会有所顾忌,她也不用太在意。
真的,的确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雷霆看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时而满腔怨愤,时而柳眉轻蹙,时而神采飞扬,一时愣住了,他从没看过她这样丰富的样子,他一直以为,她跟所有的大家闺秀一样无趣,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雷公子,雷小侯爷,门在那边,要是你觉得不方便,走窗户也可以!”她恨不得他立刻离开。
雷霆心里堵得难受,他从什么时候起,被一个女人嫌弃成这样了?
想也没想地,他一把揽过她,不由分说地俯身压下去,准确地覆上她的唇,狠狠地啜了一口,舌头也顶进她的口里,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辗转勾缠起来。
苏婵娟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半天反应不过来,忽然感觉他的舌在自己嘴里肆虐,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奋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死紧,身子扭得越厉害,越加适得其反,动弹不得,她索性一口咬下去!
“啊——”雷霆吃痛,不得不放开她,一双赤红的眼睛喷着火,“你咬我作甚?”
“呸呸!”苏婵娟狠命地朝地上吐口水,勉强压下心中那抹反感,鄙夷地瞪他:“别用你那脏嘴碰我!”
雷霆顿时傻眼,看着她鄙夷的样子,不由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竟然吻了她!
他不是在做梦吧?
苏婵娟狠狠用衣袖擦着自己的嘴,想要将他身上的气味全部抹去,雷霆这厮真讨厌,他那张嘴碰过多少女子,昨天还被那么多人一起……呜呜,想起来就恶心!
雷霆僵立在那里,思绪纷杂繁复,他今早从镇南侯府溜出去,本想跟往常一样,去杏花楼找相好的寻找慰藉,同时也向他爹宣誓,你越是反对,我越要对着干!
可是,以前他最爱的温香软玉入怀,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觉得跟搂着一块木头似的,甚至有死死厌烦。
他推开怀中的女子,仔细凝视,明明长得千娇百媚,他竟然没有了反应!
“爷,您怎么了?不喜欢奴家了吗?”娇软入骨的声音,贴着他的身子罗衫半解,露出雪白的宿兄,吹弹可破。
换做平日,他早扑上去了,可此刻,他除了厌烦,没有一丝其他的感觉。
他怎么会这样?
脑袋轰地一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难道被几个女人那样一番,自己就对女人产生了厌弃?
难道,自己以后都不能碰女人了?
“滚!”他赶走女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想破了头,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昨晚那件事,分明是有人在整他,而这个人,定是极恨他,思来想去,能以这种方式害自己的,除了苏婵娟别无他人!
想起在江南时她见他时含情脉脉,两家确定婚事,他找她提出要求时,她眼里的隐藏的怨愤,及至昨晚的事,对,一定是她!
所以,他才潜入江南侯府,想要好好跟她算一回账,结果,账没算成,自己倒成了理亏的一个,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吻了她!对着别人没有感觉,却发现她的小嘴该死的诱人,现在她一脸冰霜的样子,竟然也变得生动了一百倍!
“那个、我……”他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说。
“雷公子,我们有契约在先,我知道你因为昨天的事情很生气,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今后不可再犯!”
苏婵娟嘴唇都擦得红肿了,终于抑制下那股恶心的感觉,他们将来还会打交道,她不想弄得太糟,但有些事还得说明。
该死的契约!他暗咒一声,望着她红肿的嘴唇,不知是她自己擦肿的,还是被自己吻肿的。
想到刚才的吻,他觉得身体某处起了异样的变化,看着苏婵娟的目光渐渐热切起来。
“啪——”脸上忽然传来火热的疼痛,雷霆恼怒地皱眉,就见苏婵娟的手正在落下。
“你敢打我?”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这丫头看着柔弱,这一巴掌力道却不小。
“我这是提醒你!刚才我说过了,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今后还请自重!”她退后一步,之间冰凉凉滑腻的触感,雷霆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她的柔荑,她穿的布料好滑,摸上去真舒服!
他没忘某人还在生着气,不敢再造次,咳咳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在下逾越了,不好意思,你放心,今后不得你允许,定不会再冒犯!”
苏婵娟眉头微皱,他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不得允许就不冒犯,难道他还觉得自己会允许他冒犯自己吗?
甩甩头,挥去这个不该有的想法,忍着一脚踹走他的冲动,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了咱们将来合作愉快,小侯爷请回吧!”
雷霆讪讪地点头:“好,我立刻就走!”
说着走到一扇窗户前,打开窗飞身离去。苏婵娟恨恨地看着开了又合上的窗户,大声叫人:“来人,给我把这扇窗户封死!”
门外传来砰砰声,她这才记起,自己已经将门闩上了,奔过去打开它,绿燕正站在门外。
“小姐,您叫奴婢吗!”一面探头往里看,“您刚才在跟谁说话啊,信写好了?要奴婢去送吗?”
苏婵娟这才记起自己是要写信来着,干干地笑了声:“不知道怎么下笔,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说着就出了门,绿燕连忙跟上,小姐一向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明白,苏婵娟疾步匆匆,她小跑着才勉强赶上。
沈倾城正跟冷啸风在书房里,他在看公文,而她则歪在一旁的矮榻上看闲书,气氛静谧美好。
冷啸风看一会儿手中的公文,不时往旁边的娇妻瞥上一眼,她眼睛微微向上弯,看得出心情十分愉悦。
他心中就觉得充实无比,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再过不久,他们共同的宝贝就要降临,想到这些,心里软得厉害,恨不能将她拥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媳妇儿,你过来!”他向她招手。
沈倾城正看到好笑处,偏过头朝他望过来,不明所以:“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你专心处理公事,待会儿陪我出去走走。”
冷啸风无奈,只得继续逼自己静下心来,可眼前的文字突然变得无比晦涩,明明每一个字都认得,却半天明白不了它们的意思。
看来让她来陪自己处理公事,这真是一个最不明智的决定。
他索性丢下公文,向她走去。
“怎么了?这么快就处理完了?”沈倾城将矮榻分给他一点,两人并排坐着。
冷啸风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将脸深深埋进她的丰满,满足地长叹一声,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什么。
沈倾城一怔,还是听懂了他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觉得十分有趣,将他的头扳起来,笑意盈盈地逗他:“我们九王爷何时也成只懂风花雪月起来?”
胸前传来一阵微痛的酥麻,冷啸风隔着衣裳咬了她一口,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