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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脸人,冷啸竹一点架子都没有,罗公公再憋屈,也不好说什么,只将委屈都吞进肚里,取出圣旨来。
“咦,罗公公也是来宣旨的吗?可真是巧了!”冷啸竹诧异不已。
罗公公想到此前他才接了圣旨,衡量了下便道:“听说皇上的圣旨也来了,看太子殿下一脸喜气,可是有好事将近?”
这是存了试探之意,皇上跟太后不是一条心,此时拿出太后懿旨来已经晚了一步,可不能再将太后的脸面给丢了。
冷啸竹忍不住的笑意,“父皇体恤本宫孑然一身,特意许了一门亲事。”
转头看了眼落后半步的林念云,眼里闪过一抹柔光。
罗公公手里的绢帛捏紧,他果然没猜错!
“原来如此!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他恨得牙痒痒,还是存了一丝希望,硬着头皮问:“不知太子妃是哪家闺秀,让殿下如此垂青?”
冷啸竹笑容顿时消散,凝了眼,周身忽然笼上一层冰冷之气。
罗公公忙赔罪:“奴才多嘴了,该打!”说着就要往自己脸上掴掌,冷啸风拉住他:“罗公公是太后祖母跟前得力的,这不是存心给祖母难堪吗?”
他只得收了手,佝偻着身子说好话,旨意也不能宣了。
冷啸竹却道:“公公不是来宣旨吗?本宫还要去安排大婚事宜,还请公公快些。”
一副急促的样子,罗公公暗骂,咱家都候了几个时辰,这会儿知道催来了!
想了想,忙将手中绢帛收好,勉强笑笑:“也没什么大事,奴才奉太后口谕,来看看太子殿下,这么久不见,想念得紧,太子且忙着,有空的话进宫走走,另外,也请太子妃多去陪陪她老人家说话。”
他的小动作众人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之前他架子大的时候,那明黄色的绢帛可是高高捧着的,一下子就收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原来安了什么心。
打了胜仗,自然没有人揭穿他,冷啸竹又换上和煦的笑:“本宫记住了,一定去看望太后祖母,至于太子妃嘛,元后派了嬷嬷来教她礼仪,短时间恐怕也不得闲。”
罗公公再也挂不住了,脸上松松的肉皮一抖一抖的,“咱家只负责传旨,至于殿下的孝心就不清楚了!”手中拂尘一扬:“叨扰良久,咱家告辞了!”
送走这尊瘟神,众人心情大好,沈倾城忽然听到一股不和谐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冷啸风看她尴尬,故意觑着冷啸竹:“三哥,我们来了这么久,就喝了一肚子水,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
“看我,忙得昏了头,饭点到了都不知道。”冷啸竹一拍脑袋,忙吩咐下人备饭。
饭后,众人去了掬月阁,沈倾城一进去就开始细细查看,忽然,她的目光停在桌上一只茶盏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怎么了?”冷啸风一直关注她,停下来问。
沈倾城专注地看着那只茶盏,小心翼翼拿起来,盏里还剩下浅浅的一层,她喜出望外,放到鼻端就嗅了嗅。
“果然!”沈倾城眼睛一亮,“三哥,将这茶盏送去让有经验的太医细细检查。”
这里面分明含了药,冷啸竹吃了茶性子大变,可想而知是什么好东西了!
“墨竹,去请傅医正!”冷啸风果断道。他见多识广,这么点小伎俩自然不在话下。
“不错,此茶掺入了少许助兴之药。”傅严得出结论。
“我还真小看了那婆子,以为她不懂什么,没想到懂得倒是挺多的!”沈倾城讥讽一笑。
冷啸竹听了,皱了皱眉,“你是说,是郑嬷嬷下的药?”刻意看了林念云一眼:“她是念云的奶娘,怎么会这样做?”
沈倾城也看了眼林念云,她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不悦,才继续道:“我想她的目的有两种可能。一,她知道你们的关系,也知道你的婚事迫在眉睫,想要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关系自然就确定了,这是忠心的奴仆为自己主子考虑,也无可非议。”
“不可能,她明知道念云的性子,怕是会适得其反。”冷啸竹一口否认了。
“还有第二种可能,她被人收买,故意造成事实,让念云对你生恨。她既然是奶娘,对念云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若是念云因此离开,三哥失去心上人,再同时失去念云的扶持,一蹶不振,便是她的目的。”
两个男人沉思不语,沉默许久,林念云忽然开口:“奶娘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她跟着我来京,不过是她在林府犯了事,已经呆不下去了。”
声音有一丝凄凉,冷啸竹安抚地看她:“难为你了!”
沈倾城斩钉截铁地道:“既然如此,第二种可能比较可靠。茶是她泡的,还不时催促,生怕你迟迟不喝,她的计划不能实现,这个郑嬷嬷,不能留!”
冷啸竹一旦发起狠来也雷厉风行,不过片刻,郑嬷嬷就被押了来,跪在地上,不停地抹泪:“小姐,奴婢好歹奶了您几年,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奶娘!”林念云眼里含泪:“你若是还念及你我的敢情,就如实说了吧,生恩不如养恩大,您就是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
她忽然柔柔弱弱的样子,令郑嬷嬷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如一只温顺的猫儿,心里便有些软,自己毕竟奶了她有一场,还是有感情的。
“小姐,奴婢都是为了您好啊!”她哭道,“您快向殿下求求情,奴婢也是看他辛苦,想着若是米已成炊,您们两个就能修成正果!”
“住嘴!”林念云忽然严厉起来,看向她的眼锋刀子一般锐利,“你当我不知道,当初在林府你就是这样,吃里扒外,联合外人陷害我,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取出一封书信,冷啸竹立马接过来,越看眼睛越绿,瞪着郑嬷嬷:“来人,将这老虔婆的胳膊腿全卸了,看她招不招!”
立即有人前来行刑,刚一触到郑嬷嬷的手臂,她就杀猪般地叫起来:“太子饶命,奴婢招供,奴婢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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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生米煮成熟饭
郑嬷嬷以前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全身发抖,面如土色,不停地求饶。
“好,快从实招来,你所说的字跟这上面有一字不符,哼!”冷啸竹脸色铁青,将书信扔给她,郑嬷嬷大字不识,目瞪口呆,却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连忙一个劲求饶:“小姐,奴婢绝无二心,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少说些有的没的!你跟我多少年,还不清楚我的性子么?这样毁我名誉之事,你以前也没少做。”林念云摇摇头:“算了,以前的我不计较,单说今日之事,不许有一处错漏,不然,老天爷也容不得你!”
“是是是!”郑嬷嬷连连点头,支支吾吾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有一天上街,遇见一个体面的嬷嬷,听她随侍的人喊她林嬷嬷,说也是来自蜀中,跟小姐您是本家,知道您;来了京城,很是欣喜,想着小姐您富贵之后,多少提携她一把,到时候衣锦还乡,好不荣耀。”
见众人都一动不动,她眼睛瑟缩了一下,又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告诉奴婢的,还说那药只是助兴之用,奴婢后来才知道,加进酒里药效加倍,奴婢想着去了小姐的心结,富贵就指日可待,一时猪油蒙了心,所以才——”
林念云气得喘着粗气,愤愤地瞪着她:“这样说来,我浑身乏力,也是你在中间捣鬼?”
郑嬷嬷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迟疑道:“林嬷嬷说,那药效不强,恐办不成,于是让奴婢给小姐也服了软骨散,混在饭食里……”
冷啸竹听到这里,已经双目赤红,飞起一脚踢去,正中心窝,郑嬷嬷痛得揪成一团,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你个老货,本宫看在念云的面上对你多有照拂,却不想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此等恶妇,赐死都便宜了你!”
“三哥,你先冷静!”冷啸风连忙拉住他,劝道:“处置奴才而已,犯不着这样动怒,别气坏了身子!”
他当年虽活了下来,却也落了病根儿,若不是习了武,恐怕性命都不保了。
冷啸竹看向林念云,心痛不已,昨晚他虽然中了春。药,但也是有理智的,心里虽然很想跟她共赴芸雨,但还是不时关注着她的表情,她虽然有反抗,但并不激烈,以她武功,完全可以挣脱他,他原以为她是碍于面皮薄,半推半就,结果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若是知道内情,他就是浴火焚身,也会阻止自己的。
“念云—对不起!”他竟然对心爱的女人用。强!他真该死!
林念云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随即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本不想伤我。”
两人眼光交会,情意流淌,冷啸风二人坐在一旁,感觉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现在还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要亲热等我们走了行不行?”冷啸风只有在这个胞兄面前才会这般口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