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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双眼喷着火:“小妮子,敢算计我?”
方言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跑进房间,不屑地勾起唇,眼中却闪过一丝羡慕的光芒。
到了盐关县,几人没有在城里停留,直接前往海边的盐场,沈倾城来过一次,对这里并不陌生,现在是春季,天气暖和,也涌过几次不大的潮水,盐田里都漫上白色的盐泥,此时盐场却已经停工了,因为出了人命案子,大家都没有心思干活,有人带头罢工,盐场已经停工两天了。
方言一来,许多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盐场管事呢?”方言眉头一皱。
“管事找邱爷去了,死的是邱爷的二弟,管事吓得不轻,不敢做主。”有人回道。
方言转头看他:“事情发生两天了,邱老大还没找到?”
他转头看向冷啸风,他摇摇头,底下的人并未来报说邱老大出事,那管事或许已经跑路了。
“这么大的盐场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让工头来说话?”
方言一声令下,立刻有个五十上下的老头儿站了出来,有些怯怯地看着几人:“回大人,那邱二爷死前头一晚,与薛耀曾有过口舌之争。”他诺诺地说着,方言还是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人有可能是薛耀杀了?”
众人都忽然激愤起来:“杨工头你没良心,那邱二爷作恶多端,结仇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就是薛耀?人家老实巴交,做的工能顶你两个杨工头,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挣得多,所以怀恨在心啊?”
杨工头被人指着鼻子骂,顿时来了气:“反了是不是?等老大来了,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
杨工头此话一出,有人就忍不住动起手来,他见状慌忙夺路而逃,总算是躲过一劫,方言来不及阻止,杨工头已经不见踪影。
邱老大没来,方言不能干等着,对旁边一人道:“领我们去看看死者,还有,让大家候着,叫到的人来回话。”
有了主心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死者邱老二是邱老大的弟弟,众人不敢怠慢,专门将工棚腾出一间来放尸体,天气已经渐热,尸体已经开始引来一些蚊虫前来,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方言查看了一下,死者死状一目了然,前额有一个伤口,看样子流了不少血,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传薛耀来问话!”
方言转头看向冷啸风,等待他开口。“王爷,您怎么看?”
冷啸风又转向沈倾城,“看出什么来了?”
沈倾城耸耸肩:“死者额头一个伤口,其他地方并无外伤,皮肤颜色有一定程度的加深,尤其是唇部发紫,并无中毒的迹象,怀疑是猝死而亡。”
“猝死?怎么可能?”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众人看过去,盐工们齐齐喊:“老大!你回来了?”
沈倾城眼睛微眯成一条缝,这人不是那日在鸿运酒楼有过不愉快的邱老大吗?真是冤家路窄!
“哟,是九王妃?小的眼拙,请恕罪恕罪!”邱老大已经知道几人的身份,忙又向冷啸风和方言致礼:“草民见过九王爷,钦差大人!”
“怎么,邱老大对王妃所言有意见?”冷啸风不悦地睇着他。
邱老大态度恭谨了些,但还是道:“恕草民胆大包天,我弟弟额头这么大的伤口,分明是有人故意撞击所致,还请王爷和大人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方言也道:“下官也认为,邱老大言之有理,就算人是猝死,但伤口这么大,绝非他自己所为,一定还有第二个人,据工头所言,薛耀前一天夜里曾与他发生过争执,不排除他是最有可能杀人的人。”
薛耀也被带了上来,他知晓了邱老二的死讯,这几天都懵了,成天都战战兢兢的,见了冷啸风和沈倾城,心头稍定了些。
“草民是与他发生了争执,但没有杀人,草民也不知道他是因何而死,请大人明察!”薛耀这几天担惊受怕,样子看上去很颓丧,看见冷啸风和沈倾城,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混账,爷我打听过了,你那夜与我兄弟发生争执,后来大打出手,你气不过,将我兄弟打死了,一定是这样,你这个混蛋,还我兄弟的命来!”
邱老大气怒地拧着他的衣领推搡,方言让人去拉开他,对沈倾城道:“王妃,下官知道有些唐突,但听叔父说你验尸很有一套,下官不是不相信你的话,还请你仔细查验一下,算方言欠下王妃这份人情了!”
冷啸风哼道:“方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方大人言重了!”沈倾城也客气道,“刚才方大人已经验过了,只是你不是大夫,有的事情不明白,死者额头虽然有伤,但是并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他的嘴唇青紫,说明他身体发生了病变,我想请问一下,死者死前曾经患有某些慢性疾病么?”
☆、178 猝死?他杀?
“慢性疾病?没有!”邱老大斩钉截铁地道,“我弟弟生龙活虎,哪来什么疾病,九王妃你不要胡乱猜测!”
沈倾城蹙着眉,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死者的症状,再次抬起头来,对众人道:“死者生前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一个工人忽然大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二爷那天去过镇上买酒,回来后薛耀就找了来,不知为何两人在房里吵了起来,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了二爷的尸体。”
沈倾城眼睛一亮,转过头看薛耀:“你将那晚的情形仔仔细细回忆一遍,是怎么吵起来的?”
薛耀脸色有些尴尬,迟疑了半晌,才嗫嚅道:“王妃,我真的没有杀人!”
沈倾城沉下脸,“你有没有杀人我们不知道,如果你想让自己没事的话,唯有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薛耀眉头都打结了,想了许久才道:“因为那次救了陆夫人的事,我家娘子生气回了娘家,一次偶然碰到邱二爷,垂涎她的美色,出言不逊,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多次向我讨要,我气不过,那天就去找他算账,吵了起来。后来我离开,不知为何,次日一早就听说他死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请王妃明察!”
沈倾城沉思片刻,问先前插嘴那人:“邱二爷以前很喜欢喝酒吗?”
那人有机会在王妃跟前露脸,自然将知道的事一一道来:“是,二爷嗜酒如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一次喝得肚子疼,在床上躺了几天,可他还是一样。”
“不喝酒的时候,他有过肚子疼的时候吗?”沈倾城一边走一边问。
“有过,有时他还喊心口疼,据说是被人踢中了心窝!”有几个人都附和起来。
此时已经来到事发的房间了,沈倾城进了房间,让相关人等都进了来,环视了一圈屋子,有些凌乱,凳子也倒在地上,忽然地上一个酒囊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么多酒全喝完了?”她讶异地拿起来,那酒囊很大,至少能装好几斤,已经完全瘪了,这邱二爷真是个大胃王。
薛耀上前道:“我找来时,他已经喝得不少了,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应该已经喝醉了,说话十分难听,我就是因为这个受不住,他若骂我可以不和他计较,可是他侮辱我娘子,大着胆子跟他顶了几句,又打不过他,只好回去了,想着他酒醒了再来找他,没想到竟然死了!”
沈倾城点点头道:“薛耀,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看见?”
薛耀想了半晌,摇摇头:“当时天黑了,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我原想求他的,结果后来起了争执,他是邱老大的弟弟,我不敢得罪,只好暂时开了,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这下可难办了,冷啸风皱着眉头道:“没有人证物证,薛耀怕是难逃一劫。”
“但是有了物证毕竟没有人证,薛耀不承认也不能定罪。”她看向一旁的邱老大道:“据刚刚大家所言,你弟弟生前曾患过心疾,你为何不提?还有,他酗酒,这夜可能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总之,我还是坚持之前的判断,令弟不是死于他杀,而是猝死。”
邱老大何曾被一个女子这样指责?脸红脖子粗地道:“他不过是小娘养的贱种,我们关系不怎么亲近,我不十分清楚!”话未说完,就瞥见冷啸风和方言等人厉眸扫过来,声音便软了下去。
“也就是说,你刚刚说他没病,完全是在敷衍我了?”沈倾城鄙视着他,邱老大不语,表示默认了。
沈倾城又看向薛耀:“你何时来这里,又是何时离开的,在房里停留了多久?”
薛耀回想了一下:“我是戌时初来的,邱二爷喝了酒脾气不好,我跟他说不通,不过半盏茶功夫,就独自走了。”薛耀回答。
沈倾城又问了跟他住同一个工棚的人,证实他从出门到回去的时间很短,沈倾城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对,我们戌时末从这里经过,还听到里面有声响!”有人又道。
沈倾城轻笑一声:“你们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人顿了下,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