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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避之不及。
“好,我服了,九王妃!”她又转向宋毕简道:“宋大人,事情都是我做的,那番香是我命金锁点的,她其实一点都不知情,希望你们能放过她。”
宋毕简神色有些复杂,他本想着以此事刁难一下沈伯陶,可如今……
“金锁?”沈倾城挑眉,金锁神思恍惚,早已腿软脚软地跌坐在地上,听沈倾城唤她,恍然醒过来,正好听到二姨娘将她撇开的话。
“不,王妃,姨娘说的不对,这些事都是奴婢一人做的!”她霍地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决绝地看向沈倾城。“刚才你也亲眼看到我清扫香炉了?我是瞒着二姨娘换的,那被子也是我熏的,跟二姨娘无关!”
“金锁,你可知道,若揽下此事,将再无活路,二姨娘与沈夫人有旧怨,或许还会好些,而你是奴身,便是恶奴欺主,罪责更重,或许还将被处以极刑。”沈倾城提醒道。
金锁本能地一缩,眼里闪过惧怕,犹豫片刻欲再开口,二姨娘却抢先道:“金锁,这件事我怎么都撇不了干系,你怎么这么傻?”
金锁不住地摇头:“姨娘,你是好人,要不是你,金锁早就被饿死了,奴婢愿意替您做任何事!”
二姨娘摸着她的头,轻叹一声:“傻孩子,我罪孽深重,也就你一人念我的好。你听我说,我对不起四小姐,你将来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金锁还想劝她,二姨娘的嘴里忽然变了脸色,像是遭受了剧痛。
“姨娘,你别吓奴婢,您怎么了?”金锁慌了,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她只知道,自己的命是姨娘给的。
二姨娘搭上她的手,开始喘起了粗气,沈倾城想让傅严替她解毒,还未开口,二姨娘似乎看懂她的意思,朝她摆手道:“方才我也吸入了番香,剂量跟夫人差不多,她是孕妇体弱,所以早走了一步,我也苟活不了多久了。”沈倾城只好作罢,二姨娘转过头看着金锁,“你年纪还小,好好活着,照顾好四小姐!”
“姨娘……”金锁泣不成声,无助地抱着二姨娘,宋毕简见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最近一直没发话的崔老夫人又开口了:
“好,沈府真是卧虎藏龙,先有争宠吃醋的三姨娘,又冒出个阴险毒辣的二姨娘,我真是见识了!依老身看,还是云娘性子太过绵软,不然怎么放任这些东西出来蹦跶,孩子没了不说,甚至断送了自己的命!依我看,这样的贱妇,就是死了也该鞭尸,以儆效尤!”
“老夫人!”地上的二姨娘忽然猛地颤着身子,惊恐地盯着崔老夫人,像是不敢置信。
沈倾城冷眼旁观,听这语气,二姨娘竟是认识崔老夫人的?
忽然感动手被人捏了捏,她转过脸去,就见冷啸风探着身子过来,她脸一红,想要阻止他的靠近。
“别动,我有话跟你说。”他低声道。
沈倾城立马不动了,任他热热的气息吹在耳际,有些痒痒的。
“这个二姨娘叶氏,之前是崔氏的陪嫁丫鬟!”他的声音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沈倾城却感觉耳边犹如响起一道雷声,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
她惊异地看他,他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往崔老夫人那边看去。
叶氏是崔氏的陪嫁丫鬟,这意味着什么呢?她脑子里思绪纷杂,却始终转不过弯来。
“崔老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叶氏如今是沈府的人,理应由沈府来处置。她命不久矣,不用如此赶尽杀绝吧!”沈伯陶艰难地开口,知道叶氏是害死崔氏的凶手时,他是憎恶的,可此刻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却有那么几分年轻时我见犹怜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虽然是陪嫁丫鬟,却比崔氏善解人意,他甚至想过,崔氏要是有她那样大度就好了。
后来认识洛璃,他更几个女人拿来比较,崔氏善妒,洛璃更是强悍,知道自己已有妻室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离去,相较之下,叶氏不抢不争,默默地守着他,他一度以为,她是最懂他心的,却不知,她的心里早已住了一条毒蛇,既咬伤别人,又反噬了自己。
往事不堪回首,却历历在目。他忽然想起一幕,倏地瞪大眼睛。
“叶氏,你说崔氏打掉了你的孩子?可是那日我生辰的事?”他记得,那天晚上他正要歇下,忽然有人拍门,说二姨娘小产了,时间上推断,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二姨娘不知他要说什么,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不对,那日崔氏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你那里?”
二姨娘凄凉一笑:“老爷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她是主母,要打掉我的胎,何须自己动手?那天,是她身边的崔嬷嬷来的,一碗汤药就解决了一切,还有比这更方便的吗?”
沈伯陶神色立即肃然起来,要是今天以前,他是不会多想什么的,可是,崔嬷嬷?
他的目光往崔老夫人处一扫,站在崔家众女眷身后的,不正是崔氏的心腹崔嬷嬷吗?
崔老夫人见沈伯陶狠厉地看向她这边,,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不由怒道:“沈大人,我女儿死了,今天老身是来讨公道的,如今案情已经明了,犯妇叶氏犯下滔天大罪,念她不久人世,要你行鞭笞之刑,莫非,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于我?”
“崔老夫人真是得理不饶人,还是想要杀人灭口?”沈伯陶忽然笑了,意味有些不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老夫人警戒地看着他,沈伯陶以前在自己面前,不说奴颜婢膝,也是恭敬有加,毕竟,若不是崔家,他沈伯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没什么,伯陶开个玩笑而已!”他忽然敛了笑,转向宋毕简,“宋大人,二姨娘已经认罪,她也活不了多久,沈某从未求过你,今日撇开老脸向你讨个人情,就不要让她过堂了吧?”
宋毕简有些诧异,其实他与沈伯陶并无多大的仇怨,不过是政见上的不同,还有,他觉得沈伯陶这人太过清高,明明背靠着崔家这棵大树,却还要装作一副清高的文人模样,所以两人更是不合。
不过,文人也有相惜的,至少此刻,沈伯陶肯为二姨娘放下身段跟他讨人情,他觉得他起码像个普通人了。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反正事情结果都一样,他通融一下又有何不可的呢?
垂老夫人指使不动沈伯陶,正要让宋毕简出面,却见他也背过身子去,心头大怒。
“好啊,你们一个个罔顾国法,害人性命者竟敢苟活于世,我一定好好向皇后娘娘说道说道,看谁家内宅妇人害死主母,能如此逍遥法外的?”
“如此便烦请老夫人向皇后表姐告个罪了!”沈伯陶不再理她,转身就要走,却听金锁一阵哭喊:“姨娘,您怎么了?”
金锁伏在二姨娘身上嚎啕大哭,沈倾城上去切了她的脉,叹口气道:“这毒果然厉害,二姨娘没气了!”
她不动声色,眼角余光却扫向崔老夫人,她似乎松了口气,扶着身边的崔夫人站起身来。
“真是晦气,死了一个又一个,老身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样的打击,先告辞了。”沈伯陶退到一边,崔老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沈倾城跟前顿了顿,带了一丝笑意:“九王爷九王妃新婚回门,就发生了这起事,老婆子倚老卖老提醒一句,此处不吉利,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多谢老夫人提醒!”沈倾城欠了欠身,往大门口一指。
崔老夫人没讨到好,悻悻然离去,宋毕简见没自己什么事,对沈伯陶拱了拱手,也随后离去。
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沈倾城让浣纱出去看着,屋里没有多余的人,她连忙探下身去,对傅严道:“傅大人,她还有点气,烦劳您了!”
傅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九王妃,您确定要救她?”
沈倾城忙不迭地点头:“是,二姨娘还不能死,她反正没有多少日子,就让她再多活几天,我想弄明白一件事。”
傅严没有再说什么,从袖中取出一粒黄色的药丸,喂进了二姨娘的嘴里,过了片刻,她果然幽幽醒转。
她费力地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看到老爷?她鼻头一酸,忍不住滚下泪来。
沈伯陶心情尤为复杂,沉声道:“叶氏,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真的只是崔氏的陪嫁丫鬟吗?崔家除了让你做妾,可有交代给你别的什么事?”
二姨娘一怔,老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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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小心太后
沈伯陶冷笑一声:“我自诩聪明,识人无数,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叶氏,你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吗?”
二姨娘身子轻颤,沈伯陶的眼神凌寒而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