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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么惦念自己,穆衡心中泛起酸涩的欢喜,他浅浅一笑,问道:“我不过是做禁宫首领,干你何时?你方才劝我放下,莫不是全是胡乱说得狠话,其实,你也是惦念我的。”他抚着她的背,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团儿,我很想你。”
沈团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后颈一凉,有一滴冰冷,顺着脖颈流到衣服里。
穆衡并未抱她太久,短暂的失态后便抬起头来,脸上已无半分泪意,他摘下自己拇指上的象牙扳指,不由分说的放到她手上,温声道:“这东西不大,你放在贴身荷包里。我不在,让它陪你。”
他放下她,又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向来时的路大步离去,只留沈团儿攥着那枚象牙扳指,愣愣的站在原地。
沈团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象牙扳指,因为长期佩戴而泛着柔润圆滑的光泽,里面那个深小的“衡”字烫得她手指辣辣的疼。
这东西不该留。沈团儿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有些东西危险又遥远,那不仅仅是一个人简单的飞蛾扑火。她走到湖边,伸出握着扳指的手,象牙扳指在阳光下变成细腻温柔的乳白,沈团儿手抖了一下,扳指在手心一滚,眼看就要落入湖水中。
不行!沈团儿身子一个踉跄,脸色煞白,反手去抓扳指。
她舍不得。
她将那个“衡”字摩挲了几遍,才慢慢把扳指放到贴身荷包中。
。
沈团儿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快步离开,却没注意到远处亭中闪出的一抹莲紫。
宁妃靠在亭柱上,揉揉自己发麻的腿,自言自语道:“真是瞧不出,平日看着是个老实的,不想还有这等风流事。”她来了不过盏茶功夫,又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话,只看见二人离得近,那男子将什么东西塞到沈团儿手中。
宁妃转转眼珠,勾唇一笑:“不知那男人是谁,送了什么好玩意给她。不过,这样的好风,焉有不用之理?”说罢,扭着腰肢顺另一条小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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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宁妃身边大宫女带着一溜太监跑来,喘道:“奴婢可找着您了。”
宁妃理理帕子,不在意道:“慌什么,这不瞧见了么。”
大宫女虚扶在宁妃身边,笑道:“娘娘,刚才淑仁宫来人,说敬事房这月册子送来了。”
宁妃挑了挑眉,笑道:“有什么好看的,皇上上个月都没怎么来后。宫。”宁妃想起上月皇上只来淑仁宫陪她吃了顿饭,撇了撇嘴。
大宫女愣了一下,强笑道:“娘娘。。。。上个月,皇上在后。宫歇了五次。”
宁妃脚步一顿:“你说什么?”她明明记得上月后。宫只点了三次灯笼。
大宫女道:“敬事房的公公说的,有两次皇上去得晚,就没叫其他院子灭灯,要不。。。。您回去看看。”
第六十章 留意监视
宁妃啪一声拍掉大宫女的手,冷冷道:“走,回宫。”
身后一干奴才忙紧步跟上。
一进淑仁宫,便有宫人将敬事房的月册呈上,宁妃喝了盏茶,才冷着脸翻开,细细看了半晌,才合上道:“这么说,皇上那两次,都去了惠妃那儿。”
跪在脚踏上的大宫女正为她捶腿,谄笑道:“娘娘宽心,惠妃正怀着身孕,能争什么宠呢,皇上不过是怜惜皇嗣罢了。”
宁妃往身后的软枕上靠靠,面无表情道:“争不了,皇上还这么陪她,不管是冲着皇嗣还是旁的什么,都棘手得很,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坐到我头上来了。”
“您是说,惠妃无论产下公主还是皇子,皇上都会将她抬为贵妃?”大宫女往宁妃身边凑了凑,“可是娘娘,景仪宫不是还有一位呢么?”
“也不尽然,若是皇子自然进封,但若是公主,太后就头一个不答应。”宁妃勾唇一笑,“这惠妃得罪的人太多了,让宠爱蒙了心,恨不得一人霸着皇上后。宫。一个不懂得制衡的人,怎么能担大任。”说到此,她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景仪宫那位和她便全然不同,但那位是太不拿皇上的宠爱当回事了,或者说,根本就不会邀宠。她入不了皇上的眼,手段利落、行事分明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不落了这步田地。”
“但她现在还是贵妃娘娘啊。”大宫女道。
“我倒愿意她一直是贵妃娘娘,总要好过不安分的惠妃执杖。”宁妃笑笑,纤细的手指在敬事房的月册上扫过,“但我更喜欢现在这般。”
宁妃松了松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淡淡道:“这几天留意着沈选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对上宫女疑惑的目光,宁妃淡淡道,“留心些,别自己宫里先出了岔子。”
。
敬嫔端着碗银耳羹,对贤嫔笑道:“这是御膳房送来的?手艺倒是长进不少。”
贤嫔掩着嘴笑:“我这丫头的手艺,将姐姐也蒙过去了呢。”
“这是自己人的手艺?”敬嫔一愣,笑道,“快教我瞧瞧,什么丫头这样手巧。”
贤嫔侧头吩咐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去,将采桃叫来。”
那宫女屈膝去了,片刻却一人回来,道:“回娘娘,采桃不在院子里,不知道去了哪儿。”
贤嫔面色不愉,冲敬嫔尴尬笑道:“不知道这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让姐姐笑话了。”
“这有什么。”敬嫔不在意笑笑,“妹妹不知道,我宫里的丫头也是这样,年纪还小,玩心难免重些,我打罚不过,又出不得什么大乱子,索性睁一眼闭一眼了。”
贤嫔赔了个笑,又道:“待会儿妹妹去给惠妃娘娘请安,姐姐不若与我一道去罢。”
敬嫔心中咯噔一声,日日在一个院住着,她竟不知贤嫔何时与惠妃走得这般近,温声试探道:“这大热天的,惠妃娘娘怕也不喜人打扰吧。”
果然,贤嫔一笑,带着点得意,道:“哪儿呢,娘娘每天呆在风月轩也无趣得很,我们陪着她说说话,她也欢喜。”
敬嫔笑道:“庄妃娘娘还约我去下棋,我便不去了。”贤嫔话中对惠妃的谄媚她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怎么都觉得不妥,她与贤嫔一道入宫,怎么都不愿见她与惠妃勾结到一处。
贤嫔见她欲言又止,略略一咳,屋内的宫人便都退下了。待最后一个宫人将门掩好,敬嫔才蹙起眉头:“你现在怎么和惠妃如此交好?”
“贵妃被禁足,姐姐是想说我见风使舵么?”贤嫔手执茶盏,闲闲拨着浮叶,淡淡道,“那姐姐自己呢,不也是和庄妃娘娘走得近了?”
“我不是怪你另攀门楣,这宫中妃子之间,哪有什么永久的约盟呢。贵妃失势,你我在宫中便无所依仗了,只有另寻依附。”敬嫔叹了口气,“可你为什么要和惠妃在一处,惠妃一向与贵妃对着干,这样。。。。。。”
贤嫔不为所动,勾唇一笑:“姐姐待我诚恳,我便也与姐姐说句掏心的话,正如姐姐所说,没什么永远的约盟,我们跟着贵妃这么多年,容貌不如他,家室不如她,还不是跟在她身后捡她不要的好?可现在她挨罚了,我们却作为她的的人被当做箭靶。姐姐别说不知道,咱们用度里的东西,是不是成色都不如从前了?”
敬嫔道:“贵妃虽没给我们泼天富贵,但至少保你我至嫔。我没什么大志向,能在宫中平安到现在,心里也是感她恩情的。惠妃与贵妃不和。。。。。我。。。。。不想帮惠妃。”
“姐姐真是心善呢。”贤嫔勾勾嘴角,“我已依仗了惠妃,难道贵妃出来就能饶了我么。”
敬嫔忙道:“你现在身退,还来得及。”
“姐姐不必多说了。我不投靠惠妃,她就会以贵妃党羽的名义除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贤嫔将茶盏放到桌上。
敬嫔还想再说,贤嫔已经扬声叫人进来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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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嫔走后,贤嫔默默坐了半晌,才唤人伺候更衣。
刚穿戴整齐,便见采桃端着一盆滴水观音从院中走来。
采桃进门先给贤嫔行了个礼,笑道:“奴婢想起花园的滴水观音现在正是好看时候,便去给主子捧了一盆来。”
贤嫔素来喜欢此花,示意她放到桌上,点头道:“起来吧,难为你记着我喜欢,这花看着不错,是你亲自挑的?”
采桃起身笑道:“是,奴婢怕花房的人弄不好,还亲手填了土。”
贤嫔目光在她下摆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淡淡笑道:“很好,下去领赏吧。方才敬嫔来了,很喜欢你弄得银耳羹,去做一碗,给敬嫔娘娘送去。”
采桃忙领命去了。
待采桃的背影消失,贤嫔冷笑一声,唤来身边心腹宫人:“去,给我查查这两天采桃都去了哪儿?”
“是”
不安分的丫头,贤嫔看着眼前的滴水观音,前几天下了场雨,花房的土早就成泥了,她口口声声亲自填土,怎么身上那样干净,指甲里半点泥垢也无?
第六十一章 暴乱
更新时间2014…1…31 21:48:44 字数:2138
贤嫔巴巴的跑到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