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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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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双箸一顿,垂眸片刻,转头对道:“常福禄,呈给母后罢。”

太后已用香茶淑了口,又换了盏碧螺春细品,见常福禄呈上的东西当下一愣,“皇帝,将前朝奏折交给哀家,你这是何意?”太后耳畔的饱满东珠耳坠在夕阳下被染上肃然的意味,见皇帝不言,她面色一沉,语气隐隐不悦:“半遮半藏,皇帝何时学得这种作态,有什么直说便是。”

齐衍依旧平和从容,“事关重大,儿子不敢擅断,还请母后过目,再行定夺。”

作为几十年内。廷争斗的胜利者,太后直觉感到,那些奏折中的内容是她不想看到的,皇帝波澜不惊的表情让她猜不出其中是什么,太后在袖在中捏了捏帕子,终还是接过奏章。

春阳暖暖照在身上,齐衍挥手命人将饭菜都撤了下去,自己也就着长随的手漱了口。太后的面色愈来愈沉,几乎要僵硬成数九寒冬中的坚冰,双眼凛冽的目光直直盯在手中奏折上,好像对上面的内容不可置信,又好像在看着一条毫无生机的穷途末路。

太后阖上奏折,深深吐出一口气,对齐衍道:“皇帝,这上面的话,你可相信?”

齐衍坦然道:“证据历历在目,容不得朕不信。就算林平广在蜀中找到的证据都是诬陷,但穆衡大义灭亲,让朕找不到解释。”

皇帝的话只让太后觉得眼前发黑,她想到朝中有人对兄长不满,也想到林平广早晚要将手伸到穆家来。但太后没想到皇帝的动作那么快,快到毫无预兆,让穆家来不及安插助力;更没想到挑起事端的,竟是一向恭敬谦逊的穆衡!长久以来,太后都觉得穆衡是一个很听话的助力,却不料那恭顺背后,竟包藏这样的狼子野心!

太后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唯有头上的虫草珠花微微震颤,泄露出她内心的不安,她双唇发白,抿了几抿才说出话来,“皇帝的意思是。。。。”

皇帝和缓一笑,“朕说了,母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太后的面容在明窗菱步格阴影下蒙上一层颓然,良久,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齐衍道:“皇帝心中不是早有成算了么?何必来问哀家?你这是要将刀交到哀家手中,逼哀家也大义灭亲吗?!”

“母后言重了,儿子不敢。”

“不敢!皇帝还有什么不敢!”太后猛地将手中林平广的奏折摔在地上,脸上的雷霆怒气再也藏不住,“这上面的桩桩件件,不从年前着手,怎么查得清楚!皇帝,你让林平广留在蜀中,究竟是为了疏通河道,还是为了彻查穆家?!齐衍蒹葭玉树般的脸上笑容薄如飞霜,隐隐带了哀伤不忿之色,“母后何必动气,倒显得是儿子不是。将心比心,母后只为舅舅伤心忧急,却丝毫不想儿子在其中为难!难道母后只记得穆府是自己母族,却忘了天家是自己夫家吗?!”

皇帝脸上淡淡的哀伤似将夜寒雨下的琼枝,垂郁委湿,不似作伪。可听在太后耳中,却是又惊又怒,太后被皇帝堵得百口莫辩,只抖着嗓子气道:“今日晚膳,怕是皇帝给哀家摆的鸿门宴罢。好!好!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齐衍口吻依旧恭顺:“母后这是什么话,若不是念着亲戚情分,儿子怎么会留折不发,到现在来找母后商议?”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玉垒朝廷终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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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寂静,小案上缠枝牡丹翠叶熏炉散出袅袅檀香,白雾朦胧无所依附,太后一只手扣在桌边,勉强撑住身子,眼角隐隐泛着泪光,颤声道:“皇帝,哀家知道,你心里只有孝诚仁皇后一个母亲,但十年来,你好歹唤了哀家许多年德娘娘,又唤了两载母后,真真假假中,难道就没有几分相依之情么?哀家早年丧子,中年丧夫,眼见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皇帝,你忍心见哀家自此一个亲人也无么?”

齐衍面无表情,但放在身侧的手却早已攥紧成拳,他不是铁石心肠,更并非没有爱恨情仇,眼见太后如此,他心中也苦得很,十年来养育之恩历历在目,幼时对着她扬起笑脸,讨好唤她德娘娘的时候,明明也贪恋过她怀中长久母亲般的温暖,即便那温暖中也同他的笑容一样夹杂利用与防备,但却仍足以让他觉得值得依靠。

她虽不会像生母孝诚仁皇后一样无微不至,但作为养母,她的确给了他其余最好的一切。

母子二人走到今日,是他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齐衍想起在登基前一晚,常福禄交给自己的,高祖皇帝亲笔,《告子孙书》。

于内,平日必持身之道,无优伶进狎之失,无酣歌夜饮之欢;正宫无自纵之权,妃嫔无宠恣之专幸。

于外,凡动止有占,乃临时之变,必在己精审,术士不预焉。且如将出何方,所被马忽有疾,或当时饮食、衣服、旗帜、甲仗有变,或匙筯失、杯盤倾、所用违意,或烈风、迅雷逆前而来,或飞鸟、走兽异态而至。此神之报也,国之福也。若已出在外,则详查左右,慎防而回;未出即止。然,天象人不能为,馀皆人可致之物,恐奸者乘此伪为,以无为有,以有为无,窒碍出入。宜加详审。设若不信而往。是违天取祸也。朕尝临危。几凶者数矣。前之警报皆验,是以动止。必详人事,审服用,仰观天道。俯察地理,皆无变异而後运用,所以获安。

内廷之中,不得专宠,不得放纵。外朝之上,眼耳常观六路,听八方,宫门备快马箭矢以防突变,日察地理。夜观天象,飞鸟走兽,餐匙杯盘,稍有异变,皆不得无防。

这就是被后人称作雄才武略。治隆唐宋的高祖,在生命最后的岁月中,为子孙所留下的教导。

想到此处,齐衍只想苦笑。

在宫中活得久了,他们也都习惯虚伪,权利当前,没有感情,也没有对错。平心而论,太后与穆敬梓要得不多,他们只想在手中攥住些权势,让穆家官袭子孙,百代鼎盛。可齐衍知道,唯有这一样,他不能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分权与分江山没有区别,要钱,要女色,都可以,可权之一字,百年祖宗基业,他给不起。

从住进乾清宫的那一天起,手握《告子孙书》,他便知道,自己已不能相信任何人。

齐衍喉头也苦得发紧,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没有母后与舅舅,儿子也许在十年前便不声不响的没了,万活不到今日,更不消说皇袍加身。这些恩情,儿子从未或忘。登基以来,能给舅舅的,也都尽数封赏了去,翻遍我朝史册,除了先帝董国舅,再无一人同舅舅般位及至此。”

听皇帝这般说,太后忍不住握上他的手,顾不得拭泪,不断道:“皇帝,哀家以性命担保,你舅舅虽贪权,但他绝无反意!怎可用董国舅相比?”太后握着皇帝冰冷的手,终于泣不成声,“哀家劝过他,早些收手,莫要贪权了,可是他总觉得早年被父亲大哥压着,翻不得身来,眼下有了机会一扬满门,怎么会听哀家的话,但早知如此,哀家拼死也是要拦着的。皇帝,他只是武断专横,心里却没有几分算计,你看看,这是多少人联名参他啊,他这些年汲汲营营,还是为旁人做了衣裳。”

齐衍托着太后的手,将摇摇欲坠的她扶到一旁垂珠帘内的罗汉床上,叹气道:“儿子登基以来,果毅公步步紧跟,网罗地方官员无数,军中势力便植,桩桩件件,逼得儿子喘不上气来。如今林平广带来百官言述,便是朝堂秘而不宣,地方上下,也都等着朕的答复。事已至此,儿子只能渐渐放缓,另寻法从中转圜,母后万莫因此伤了身体。”

“离弦之箭,要怎么才能收得回来?皇帝这些话,用来安慰哀家便罢了,可切莫当真!”听皇帝这样说,太后不感激心动是假的,但数十年的宫闱生活瞬间又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知道,国本当前,万事皆抛,定局已经摆在眼前,其余不过是斩头还是斩手脚的问题了,“哀家并非不明事理,千错万错,是你舅舅自作自受,先帝将皇位传到你的手中,不是让你来徇私舞弊的。因此一事,若引群臣激愤,国本动摇,哀家才是千古罪人。为今哀家已无颜去见穆家先祖,若再让你为此背上个昏君的名声,百年之后,还怎么面见先帝与孝诚仁皇后!”太后说着这些话,心中早痛得麻木,泪流满面道:“皇帝,哀家只求你一件事。。。。留穆敬梓一条命吧,别将他发配极北苦寒,哀家。。。到这把年纪,还能活几年。。。只这一个哥哥。。。实在,实在是舍不得啊。”太后此哭,是哭她的兄长,哭她的母家,哭她丢车保帅的狠心,更是哭她自己前路未卜的命运。

因为此言,便是给皇帝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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