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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
常福禄在一旁端着茶盏,看皇上那笔尖就在容萧的名字上颤啊颤的不落笔,不禁心里也替贵妃叫了声冤:娘娘平日为人处世都是有余的,怎么就不得皇上的宠呢。
想起容萧、容青政平日都待自己不薄,常福禄上前一步,把茶放到齐衍手边,笑道:“皇上歇歇吧,眼瞅就到晌午了,您早膳没进几口,奴才给您传些吃食可好?”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齐衍也累了,放下朱笔,道:“这天热得恼人,倒是什么都吃不下。”
常福禄听皇上如此说,笑道:“是奴才疏忽了,忘了跟皇上说,这时辰,宫中可有个凉快的好去处。”
齐衍一笑:“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
“皇上政务繁忙,哪记得那么许多。奴才替皇上记着就是了。”常福禄笑道,“不过这地方您也知道,就是东六宫那片翠竹林,那竹子生的细密茂盛,太阳的毒暑倒是一点都透不进去,怕是比摆了冰盆还要凉爽几分。”
那翠竹林就在景仪殿后殿不远,当年嘉妃就住在景仪宫,齐衍如何不知。果不其然,齐衍道:“翠竹林。。。。。可是景仪殿后那片?”
常福禄顺嘴拍个马屁:“皇上好记性。”
齐衍睨了常福禄一眼,笑道:“这是贵妃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她便住在景仪殿吧?”
常福禄笑着打了个千:“娘娘住哪里奴才不知,奴才只知景仪殿后的翠竹林正合适皇上消暑。若不凉快,皇上罚奴才便是。”
齐衍笑道:“若不凉快,罚你十年俸禄。”
常福禄闻言为难道:“这。。。。。”
齐衍大笑,站起身来:“你莫想反悔。让贵妃备些吃食,摆驾!”
接驾的消息片刻就传到景仪殿,总领太监刘平禀报的时候,流光流珠正为容萧涂着奶子敷面。
容萧靠在软枕上,脸上黏黏的:“几时的消息?怎么现在才传来?”
刘平隔着珠帘,道:“皇上也是临时起意,传话让备下吃食,说话就到了,请娘娘快些准备吧。”
容萧道:“刘平流光,你们去小厨房看看,皇上喜欢清淡的,看有什么能快些做上来。我记得早上他们做了果子羹,还算凉爽,先给皇上镇一碗。”
二人领命下去,容萧方让流珠唤了侍女伺候洗面更衣。
因是夏季,容萧便挑了件清凉装扮,上身白纱衫,苏绣圆叶暗纹湖绿对襟短褂,下着石青行龙缎面妆花细褶纱织裙。
容萧坐在妆台前由着流珠盘发上妆,流光捡了妆粉、睫影、螺子黛,笑道:“娘娘且把眼睛闭上,奴婢要为娘娘上妆了。
容萧依言闭目,由流珠轻轻将脂粉铺匀。
感到螺子黛落在眉心,容萧闭目笑道:“下手忒重,又在我脸上琢磨新眉形来着?待会儿若是不好看,我可要罚你。”
没人答话,只有棉团擦过容萧的眉骨。
容萧笑道:“定是不好看了才要擦去。你这丫头,胆子愈发大了。也罢,反正皇上还没到,就让你试一次。”
齐衍拿着棉团,看容萧坐在那里自说自话,只觉得有趣。这一笑便手下一抖,又点了一个重重的点。
容萧只觉螺子黛一下点在眉外,便道:“好啊,流珠,看我怎么罚你。”佯怒睁开眼,只见年轻帝王正手持眉黛看着自己。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衍下意识的收回手去,但觉得此时作罢又太过矫情,反正容萧是自己的妃子,那自己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过是画个眉,画便画了。想及此,齐衍看着容萧,沉声道:“把眼闭上。不许睁开。”
容萧此时已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皇上。。。。。”
“把眼闭上。”
容萧只得依言闭眼,却道:“皇上,这于理不合。。。皇。。。。”
齐衍被她说的心烦,随口道:“闭嘴,再聒噪便把你画丑。”
容萧只得乖乖闭嘴。
齐衍本不会画眉,与女人之间大多数不过是伺候与被伺候的关系,只不过今日兴起,没让人通报,一进内殿便正巧看到容萧闭着眼等流光画眉的一幕。
闭着眼的贵妃与平时很不一样,阳光透过纸窗勾勒在她身上,不刺眼,很柔和,让容萧整个人也变得温顺柔软。他不喜欢她,一部分因为她的父亲容青政,那样的权臣让他忌惮,他的女儿不能得宠;更大的一部分是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即便每次她都放低姿态,但齐衍知道,她心里是骄傲的,是不在乎自己的。不管何时,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不在乎,好像进宫做他的贵妃不过是一个任务。齐衍讨厌这双眼,也不喜欢这个贵妃。
可此刻她静静坐着,眉心偶尔动一下,这样毫无防备的容萧让齐衍禁不住的就接过侍女手中的眉黛,鬼使神差的落下笔来。
这能代表什么?什么都不能代表。
无非就是画个眉而已,他这样告诉自己。
昨家里有点事,没来及更,在这里跟大家道歉。。。。。。。对不起。
所以今天多更了一些。还有就是最近要考试了,可能要有几天只能更一更,不过会比以前字数多的。
第一次写文,还有很多不成熟,全凭一股热情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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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身孕
更新时间2013…12…2 19:16:03 字数:1909
铜镜将阳光反射到眼睑上,视野里只剩暖暖的红色。容萧闭目坐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待嫁闺中的时候,她像每一个春心初萌的少女一样,幻想着未来与自己结发白头的夫君,期待过未来是什么样的男人为她闺中画眉。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定是相爱的,她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他心里也只装得一个她。
她还曾担忧自己的未来会同娘亲一般周旋于许多妾室。只没想到,随着宫里的那一顶小娇,她便成了那高贵的妾,要与许多女人一起角逐于一个男人。
闺中画眉的憧憬早就在如履薄冰的算计中消磨殆尽,只是她又没想到,会在今天,以这个男人的手来完成。
睁开眼睛看到齐衍的那一刻,她的心竟可耻的动了一下。
可他知道画眉于女子的意义么?应该是不知道吧。就算知道又如何,他也不会在意的,帝王画眉,无非是附庸风雅的戏笔罢了。
入宫两年,她和齐衍很多次同处一室,大多都是掌灯时分,他提前派人来报,她准备好跪在门口等他。最开始她不住在景仪宫,那时她和嫌嫔、敬嫔一同住在东角的闻涛轩,那在宫中并不是个起眼的院落。
容萧仍记得第一次接到太监传旨的情景:自己跪在地上,听着太监站在院门前唱旨,当贵人容氏的名字被念出来时,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是什么感觉?很紧张,有点惧怕,又有点期待。即便知道也许他并不钟意自己,但闻涛轩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能想起婕妤容氏,是不是和其他人比起来,在他心里,自己也有些不一样?
十五岁的容萧跪在闻涛轩东厢门前,看那双用黑金线绣着祥云的龙靴一步步走到自己眼前。她以为他会要自己抬起头来,亦或是对她说些什么。可那双明黄色的靴子只在她眼前一晃便过去了,一点也没有停下。
直到他在上房坐定,才隔着门唤自己起身。皇帝的声音并不浑厚,虽然低低的,却有年轻的朗然,这样的嗓音说出的话来一定温暖踏实。可那句平身却让容萧觉得比膝下的青砖还没有温度。
她明白了,他不喜欢她。
容萧又想起每次承欢他命人熄灯的举动,呵,大概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吧。
既然厌恶,又来画眉,她于他,不过是随手把玩的玩意儿罢了。
酷暑难当,容萧的心愈沉愈冷。
离得这样近,齐衍不会注意不到容萧逐渐僵直的身体,她的睫毛颤的太快了,带着不自然的顺从。他心中冷笑:她果然还是她,没有一刻不在走着心思。揣度别人的意图,不就是她容家上下最拿手的么?
想及此,齐衍的手紧了紧,低头一看,手中的螺子黛被捏出了一个浅浅的痕迹,手指和掌心都染上了淡淡的黑色。
看着仍闭着眼睛的容萧,齐衍只觉得索然无味。
“啪嗒”是眉黛被扔到地上,撞到妆台一角,断成两截。
齐衍唤了侍女净手,道:“睁开吧。”
容萧睁开眼,只见镜子中自己左半边的眉毛晕了一片。
“洗了,真难看。”齐衍坐在一边,靠着小几,早有宫女送上茶来。
容萧默默站起身来,向齐衍一福:“是,臣妾失陪。”
容萧任由侍女为自己静面,没有表情。画眉的也是他,扔眉黛的也是他,可如今一句难看却好似都是她的错。从来都是这样:他不管对自己做什么,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想起他对其他妃嫔的态度,容萧脸上泛起一个苦笑,他向很多人展示了自己温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