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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过一幕影壁,到二门处,小轿方停下,孙妈将容夫人搀出。一抬轿太监道:“奴才们只得送夫人到此,夫人且进,奴才就在此等着夫人。”
由孙妈整了整裾褶,容夫人道:“太后老人家素来喜净,妈妈且在此等我。”说罢进了二门。
容夫人在耳房候了约摸一刻钟,便有嬷嬷来,给容夫人行了个福礼,道:“夫人久侯了,请随奴婢移步。”
容夫人忙侧身只受半个礼,道:“劳烦嬷嬷。”
容夫人跟着嬷嬷走进寿康殿,低头行至正中,屈膝跪拜,道:“一品诰命容刘氏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穆丽华坐在上首的位置,接过身边曹嬷嬷递来的茶,道:“起来吧。”低头品了一口:“给夫人看座。”
容夫人起身谢恩,挨着绣墩边坐了。
穆丽华见她举止谨慎,不出一丝错,笑道:“你女儿倒是像你,总是这般谨慎。”
容夫人起身回话道:“臣妇教女不当,让太后看笑话了。”
穆丽华又道:“快坐下回话,我这儿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何必如此拘谨。”
容夫人笑道:“说句不怕太后怪罪的话,臣妇平日足不出户,何曾见过如此排场。故而每次入宫都像是头回般紧张。”
穆丽华乐得更厉害,指着容夫人对身旁曹嬷嬷笑道:“你瞧这一板一眼的人,说起巧话儿来倒比别人都厉害。”又道,“你们且都别在此处杵着了,省的她说我们在这摆她的排场。”曹嬷嬷道:“太后。。。。。这。。。。。”
容夫人忙跪下,道:“臣妇失言,臣妇并无此意,太后恕罪。”
穆丽华道:“快起来,我何曾怪过你,他们在这,咱们两个老太婆都不能说些自在话。”转而板了脸,向曹嬷嬷道:“怎么,如今我都指使不动你们了么?”
见太后发怒,一干宫人慌忙跪下请罪。曹嬷嬷跪道:“太后恕罪,是奴婢逾矩了。奴婢这就退下。”说罢,领着一干宫人退得一干二净。
寿康宫此刻之余太后与容夫人二人,一时无声。
穆丽华自果盘中捡起一枚葡萄剥皮,斜睨一眼地上的人道:“怎么,他们都退下了,你还不肯起来么?”
容夫人将头叩在青砖上,道:“太后赎罪,臣妇有要事禀报。”
“哦?可是容相让你来的?”穆丽华眼也不抬,道:“说来听听。”
容夫人抬头,正色道:“回禀太后,九皇子要回来了。”
穆丽华手下一顿,随后继续用小银钩剔着葡萄籽,道:“那又如何?”
容夫人道:“臣妇恐有大不敬之言,请太后恕臣妇无罪。”
穆丽华道:“你且说来,本宫恕你无罪。”
容夫人复叩下头,道:“太后明鉴,九皇子不可回朝。九皇子若回朝,朝中必然大乱。”
穆丽华吃下葡萄果肉,道“这也是容相教你的?这口气你倒是学得像。”
“太后明鉴,我一妇道人家,虽不懂什么朝中争斗,但尚有报国之心。若不是我家老爷实在无法阻止此事,也不会令臣妇前来,惊扰太后。”容夫人捏紧手中帕子,想着在府中容青政嘱咐她的话,“臣妇斗胆问太后,当今皇上母系可是贵胄?”
穆丽华道:“先后父系本是商贾,算不得贵。”
容夫人又道:“敢问太后,先帝皇子如今可甘心臣服?其余党可清?”
穆丽华脸上没了笑意,道:“人服,心不服。至于余党。。。。。。应是未清。”
容夫人又问:“各地藩王可平。”
穆丽华道:“皇帝毕竟年轻,藩王心思想是不定。”
容夫人深吸一口气,道:“最后,董贵妃余孽可还在?”
穆丽华一掌拍上桌案:“放肆!”
容夫人忙磕头道:“太后恕罪。”
穆丽华脸白了又白,恨声道:“余孽,只怕还在。”
容夫人抬起身,道:“所以,九皇子不能进京。当今圣上出身非贵,若九皇子进京,几股残余必急于依附,朝中必乱。”
穆丽华思量片刻,道:“可。。。。九皇子毕竟是质子。。。。。。他在朝中并无根基。”
容夫人道:“质子自幼便被送往卫邪,仅因母族获罪,其心可甘?九皇子虽无根基,可仍是皇子,回朝反而只能高封不可低就;况董国舅当年获罪,其中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楚,而且董家先人开元护主的功绩仍在;九皇子有理由,有名分,有机会,可会臣服?“容夫人膝行两步,叩拜道:“如今能阻止九皇子回朝的只有太后一人,望太后以国体为重!”
殿中二人一坐一跪,僵持不下。
半晌,穆丽华苦笑一声,双手因捏着帕子骨节青白,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可我又有什么法子。”穆丽华叹气道,“如今连杀他都不得了,皇上已派了穆家接驾,这两天估计旨意就要下来,你且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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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容青政
更新时间2013…11…29 13:54:24 字数:1418
容府
“太后就说了这么多?”容青政头上冒着薄汗,在房中踱了两步,又转头问向容夫人。
“老爷嘱咐的,妾身一字不差都传到了。”容夫人道,“圣意已决,还向太后透了口风,说让穆家三郎护驾。”
“穆三郎?”容青政狐疑的看了一眼容夫人,“你可听清了?就那扶不上墙的纨绔?”
“太后亲口说的,想是不会差。”容夫人起身扶容青政坐下,执了团扇帮他祛暑,道:“老爷勿急。当年的旨意,先帝也点了头。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在朝中颇有威望,禹哥儿也行正坐端,若那九皇子像其余皇子一般,是个拎得清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容夫人又想了想,“况且九皇子进京皇上也忌惮着,老爷何苦阻挠,空做这恶人。”
容青政掏出袖帕抹了把汗,道:“你知道什么。皇子,皇子,差一步就是天子,但凡有一丝希望,谁愿放弃这机会。这些天潢贵胄的傲气你是不懂的,他尽可以输,可以败,却绝不许谁夺了他走那一步的机会。九皇子被送走的时候,刚到开蒙的年级,十几年苟全在异国……”容青政沉默半晌,叹道,“只怕他心里不是不甘心,而是恨……九皇子进京,新帝为表宽宥,定在京中赐宅封王。一个对自己国家充满恨意的王爷,若参了政,就是皇上身边一把随时出鞘的刀。”
容夫人还想张口说什么,却被门外小厮打断,“老爷,少爷回来了,在书房等着您呢。”
容青政挥开容夫人团扇,道:“今晚你自己先用膳吧,我与禹哥儿在前面用了。”说罢起身离开,随小厮出了院门。
容廷禹在书房候了不多时,容青政便到了。听到门响,见是容青政了,忙道:“给父亲请安。”
容青政摆了摆手,道:“行了,快起来,你我二人时无需这些虚礼。”
容廷禹起身,父子二人坐了。
容青政道:“可曾见了穆将军?”
容廷禹道:“见着了。”
容青政忙问:“穆将军怎么说?”
“穆家早前就得了信,太后派人传了话,说皇上点了穆三郎接驾。”容廷禹看了父亲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儿子将父亲的意思说了。可将军道穆三郎是穆家大房的人,旨意是下给大房的,他们二房不好插手。”
容青政道:“荒唐!此时还分什么大房二房!”
容廷禹道:“儿子后又试探几句,将军只一贯打太极。儿子见将军并无插手与之意,又坐了盏茶功夫,恐左右耳杂,便告辞了。”
容青政脸色很难看。
容廷禹又道:“不过儿子出门时,倒是瞧见了穆家大郎穆衡。”
“穆衡?”容青政道,“他可与你说了什么?”
“没,只与儿子客套两句。似乎对儿子为何去穆府也不是很感兴趣。”容廷禹顿了顿,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容青政靠在圈椅上,微闭着眼。
容廷禹道:“儿子只觉得此人非善类,请父亲留意。”
容青政疲惫的按按眼角,道:“穆家长子去的早,留下孤儿寡母。二房那位老爷你也知道,在朝上就不是个省油的。穆衡当大,底下又是两个弟弟,难免当家的得早。谨慎些也是有的。”
容廷禹笑道:“父亲说的是,许是儿子多疑了。”
容廷禹见父亲面露疲色,心中一酸,道:“此事父亲已是尽力了,千万不要伤了身体。”
容青政苦笑一声,道:“你娘亲今日见了太后,也是被回了。穆家如此,如今我也是没有法子了。”
容廷禹道:“儿子有一事想请教父亲。”
容青政道:“说吧。”
“父亲当初为何要与穆家联手?”容廷禹道,“穆家权势之大,若父亲与他们来往,岂不遭皇帝忌惮?”
容廷禹等了半晌不见容青政答话。以为是惹恼了父亲,忙道:“是儿子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