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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心脸色一沉,笑容颇有些勉强:“想必是三弟看错了吧,他去家学正是去板板性子的。便是太太也不会让他带屋里人去的。二爷的屋里人现只海棠翡翠两个,又哪里来的屋里人?”
婉容恍然大悟,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便是三哥记差了。到让嫂子白担心一场。二哥明年不也要下场试试?这回可得好好学着。我听三哥说,族中的五叔学问不错,曾经考中过举人老爷呢。二哥哥若是跟着五叔学,定能博个进士回来的。”
“承妹妹吉言。”安文心招了雪衣来:“雪衣,将我那个南疆的镂空内雕花的银镯子拿来给三妹妹。”
雪衣应了一声,连忙取了来。
婉容急忙摆手道:“哪能受嫂子的礼,我这平日里就是无聊的紧,来找嫂子呆一会子。也就是嫂子不嫌我烦的。”
安文心,硬将那镯子套在婉容的手腕上:“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这银质的也不值什么。妹妹那里好东西多,千万别嫌弃。这镯子胜在做工精巧,是我姑父从南疆带来的,妹妹拿着玩吧。本来也给二妹妹准备了的,只是二妹妹眼界忒高,看不上我这的东西。妹妹可千万别。”
婉容听了这话,反而把镯子收了起来:“嫂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退却就显得矫情了。难为嫂子有了好东西还想着妹妹的。一锅汤换来一只镯子,赶明儿我还端着菜来。”
一听这话,安文心扑哧一笑,点了点婉容的额头:“这个妹妹真是鬼灵精。你以后常来我这院子,我倒是还开心些。这些时日,看这些劳什子账本可把我烦透了。”
婉容听得直点头,笑眯眯道:“那嫂子可别嫌我烦。”
“定然不会的。”
出来南院,正与唐鸿雁碰了一个对面,婉容见过礼,低下头,笑容可掬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目的达到了,以安文心的手段,定然不会对此事撒手不管的。瞧着安文心表面贤惠大度的很,可实际上还不是把翡翠海棠拿捏得死死的。
过了不到半个月,婉容便从唐鸣鹤处得知,唐鸿雁果然老实了许多。又过了几个月,赵淑芳疼了整整一夜,终于生了一个女儿,因为是唐家第四代的长女,合府都称作大姐儿。虽然只是个女儿,老太太和赵淑芳都很高兴,满月宴办的极为隆重。老太太爱的紧,取了一个小名叫妞妞。
☆、闲坐话家常
“姑娘,老太太让你过去呢。”
抬头一看,却是李母身边的大丫头金簪,婉容拉着金簪的手往屋里走:“金簪姐姐且先坐坐,等我换了衣裳,再去见老太太。”
金簪也不退却,笑着让婉容走在前面:“姑娘相请,奴婢也不推却。”
进了婉容的屋子,金簪打量了一番,笑道:“姑娘的屋子里怎么也不摆些古董,都是些书画,倒是随了李姨娘的性子。”
“我到不喜欢那些个东西。太贵重了,若是不小心摔了下来,岂不是要给我心疼死?”
听了这话,金簪一下子笑了出来:“姑娘真是个妙人,怪道老太太喜欢的紧。便是奴婢也觉得姑娘有趣的很。”
婉容莞尔一笑,叫了墨珠来给自己梳妆:“金簪姐姐,可知道这回老太太叫我去做什么?”
金簪正拿着婉容的针线活计看个不停,闻言回道:“老太太没细说,只是奴婢看老太太穿的实在是郑重,又叫了马车,想来是去王府拜见老太妃呢。”因为婉容平日为人不错,金簪也乐意提点:“姑娘得老太太看重的,这回去王府拜见太妃,只带了姑娘去呢。因着是去王府,姑娘还是穿戴的隆重些的好。”
墨珠机灵,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双色百花戏蝶衫:“姑娘就穿新作的这套,这套料子还是三爷送过来的呢。“
说着侍候婉容穿上,这套双色百花戏蝶的罗衫看着极为亮眼,婉容皱皱眉头:“是不是太过鲜亮了些?”
金簪笑道:“姑娘刚多大,正是要穿的鲜亮一些。此去王府,姑娘穿的喜庆一些,也得老太妃的喜欢。”
婉容无奈笑笑:“我平日里最是不大喜欢这些颜色,总觉得太过奢华了。”
“姑娘的衣服比起二姑娘来要朴素多了。前几日老太太还跟奴婢说,姑娘小小年纪穿的如此素淡,未免心酸。”
“我姨娘刚去不过两年,为人子女总要给母亲守孝。虽然太太是我嫡母,可姨娘总归是将我养育这么大的。”婉容叹了一口气,做到铜镜面前,由着墨珠给她上妆。因为年纪小,故而只是稍微抹了一点胭脂,并不用粉的。
金簪闻了闻,颇为奇道:“姑娘这胭脂膏子好香的味道,似乎不是府中发下来的?”
没等婉容答话,墨珠便道:“金簪姐姐不知,这是我们姑娘自己制的,比府中发的胭脂膏子还好用。现在我们院子里都用我们姑娘制的胭脂。金簪姐姐且瞧瞧,这颜色是不是比府中发的要鲜亮一些?”
金簪从墨珠的胭脂盒子里拿了一点,涂在嘴唇上,大为惊叹:“姑娘这胭脂制的果然是好的,只用了这么一点颜色就好看的紧,润润的。奴婢厚着脸皮跟姑娘要一盒子去。”
婉容拿起自己桌子上的丢给她:“这些都是好些时日前制的。这几日因为给三哥做几身衣服,没得空出来,你要是着急要就先拿我用的去,别嫌弃是我用过的就好。”
金簪打开精巧的银盒子,看着里面的胭脂膏子还有许多,只在边上少了一小块儿,顿时笑得开心:“这么好的东西,奴婢就不跟姑娘客气了。原本只道姑娘做的一手好针线,没想到做的胭脂也这么好。不知姑娘是怎么做的?也告诉告诉奴婢,奴婢回去也做一点子,自己用。”
墨珠给婉容梳着头发,婉容道:“梳个家常的发髻,多带些钗环便是,不用太复杂了。”
听见金簪问,婉容笑道:“这方子是我从古书上看见的,采集夏天的凤仙花,月季花,海棠花,木芙蓉,四种颜色鲜艳的摘了下来。拧了汁子和白米香粉一块捣上三个时辰,再上锅蒸半个时日,等到颜色出来了,放在阴凉的地方晾一晾。最后加上上等猪油膏子就成了。”
金簪目瞪口呆,急忙摆手:“太过复杂了,像奴婢这等粗手笨脚的可做不来。”
婉容笑道:“金簪姐姐不用着急,等我得了空再做一些,到时候给你留一盒子。”
“那奴婢可就等着了。”
梳洗打扮完,婉容自是随着金簪去了李母那里。李母今日穿的倒是隆重,光抹额上的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就价值连城。婉容细细一看,李母带着的那条抹额正是出自她手。
李母今日心情颇好,连忙招手:“我的儿,快过来给我看看。”
打量了两圈,李母笑道:“可是不错的,我们婉容这小小年纪就是要穿的喜庆些才是。这衣服料子可是你兄弟拿给你的?”
婉容不好意思的点头称是。
李母哈哈笑了两声:“你兄弟到底是心疼你的。这匹宫贡缎,我这里也只有两匹,给了你兄弟一匹。鸣鹤这孩子果然是个心疼妹妹的。”
“这都是老太太教的好呢。我跟三哥的姨娘身子不好,都是跟着老太太长大。三哥明年就要童试,若将来真能重个举人老爷回来。到时候谁不夸奖老太太会教人呢?”
李母被捧得有些飘飘然,果然喜形于色:“我的儿说的真是句句都说道我的心里去了。”
婉容看了看周围,疑惑道:“老太太去福王府见太妃,怎的不见二姐姐?”
“你且不用管她,她这几日得了风寒,不宜出屋的。况且她那个性子,上回去就得罪了永新县主。县主虽然是侧妃所出,可到底也是县主,王爷的亲女儿。怎容得她如此大放厥词。这回就你跟着我去。”
婉容垂下头,面色不安:“二姐姐生病了?可严重?孙女觉得还是去看看二姐姐才放心的。”
李母一脸感慨:“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诚,她平日如此对你,亏你还一片赤诚之心待她。咱们先去,等回来你再去探她。我们婉容果然懂事了许多。”
这下,婉容不说话了,扶着李母上了马车。一路上,婉容尽说些笑话逗趣,将李母哄得哈哈大笑,心情愉悦。
不一会儿,就到了福王府。
☆、忽来好消息
“我们几个也是许久未曾见到,本宫倒是想念你们的紧。”吴老太妃满脸感慨。
李母坐在最末位置,还有两个穿着奢华的老太太,其中一个面和慈祥,另一个颇有些严肃。
听见太妃这么说,那个面色严肃的也微微软化了许多:“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连尔颂的孙女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也老喽。”
婉容站在李母身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听着。这两位也是李母和太妃的手帕交,也曾一同选过秀。那位面容慈和的是勤郡王老王妃,她儿子正是勤国公。另一位面色严肃的是快意候老候夫人。
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