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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嘟起嘴,气鼓鼓的看着婉容:“是不值钱,可这些东西都是姑娘熬夜一针一线做出来得。奴婢到觉得自己亲手做的比那些个买的东西更有心意呢。”
“是是是,就你会说,那呆会就你拿着。可给姑娘我看好了。”
紫玉顿时睁大眼睛,叫嚷起来:“这么多,奴婢怎么拿的了呢?姑娘净欺负人。”
一对儿主仆顿时闹得没了形状,绿珠摇摇头,也不去管她们,自去外面给院子的下人们没人多发一吊钱。也就是婉容心性宽容,自己没多少积蓄,到了年关,还想着这些下人们。
收拾完毕,婉容带着绿珠和紫玉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进了院子一瞧,这府中的女眷都在这儿了,连许久未见的三房的宁夫人也带着唐婉静,唐归雀。真真是齐聚一堂。
婉容先给老太太行了礼,说了许多的吉祥话,随即拿出绣品分别给了长辈。老太太得的是一件衣裳,拿到手后,李母看着婉容笑的越发满意:“婉容有心了,做这些衣服绣品可要费不少功夫呢。”
“那是,三妹妹蕙质兰心,人好,绣得东西也好。”说话的是赵淑芳,她的肚子已然有些显怀,脸上有些倦色,可还是说着吉祥话,惹得李母时不时的就要笑上一场。
平日谨小慎微的宁夫人看了一眼周老姨太太,也凑趣说道:“老太太,今年可是咱们家的喜日子呢。这老大媳妇儿有了身子,过了年,老二也要娶妻,咱们府里的姑娘个个出挑,不说二姑娘,就是大姑娘和三姑娘也是出类拔萃。这三喜临门,老老太太的福气大着呢。”
李母哈哈笑了两声:“素日见你像个闷葫芦似地,今儿也说出这话来。好,好,呆会儿定多给你几个饺子吃。”
宁夫人也乖觉,立马福了福身道:“媳妇儿谢老太太赏,也沾沾老太太的福气。”
因为是过年,所以这女眷和男眷也不分开了,都在前厅吃了一顿家宴。因为是冬天,餐桌上并没有什么新鲜的时令蔬菜,都是大肉,显得有些油腻。过年吃的才自然是不一般得,取了吉利数字,先是八个果碟,然后是八道凉菜,十六道热菜,八道汤,四荤四素。看的婉容颇有些惊讶。
知道伯爵府阔绰,没想到一场家宴如此风声,流水席不止,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饭菜才上完。过年守岁,唐归雀年纪太小,熬不住,且让他娘宁夫人抱着睡下了。婉容几人陪着守岁,不知不觉的听见护国寺的大钟响起,这才发现早已经过了一年。
这时,李母给这些小辈的发了红包,就赶他们去睡下。因为明日初一,李母还要带着一大家子去祠堂上香,祭祖。
唐婉慧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了李母的话,顿时如蒙大赦,飞一般的逃走。李母冷哼一声,心中对唐婉慧显然是不满意。再看看,脸上一片倦色,却仍然硬撑着不肯离去,非要等她安置好了的婉容,心里一喜,果然是谁养大的跟谁亲近。婉慧不是她养大的,自然跟她不亲近。而婉容则不同。
“好孩子,你今晚上就别回你的院子了,不如就在我这睡下。我都叫人在外面的纱橱中给你置好了被褥。明天还得早点起来,快去睡吧。”
婉容大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仍然笑道:“我等老太太睡下了,再去睡。”
李母拗不过她,只得让她服侍自己安置了,这才被丫鬟簇拥着去了外间。李母不禁心中感慨,果然婉容模样性情最像她侄女,只是可惜。。。。。
暗自叹了一口气,李母沉沉睡去。
第二日,去了祖宗祠堂,又是一番折腾。唐家走动的人多,这年礼可是费了赵夫人好一番功夫,今年给忠勇伯家的礼又厚了一层。
过完年不到两个月,正直开春,唐永明选好了吉日,找了媒婆,去忠勇伯家说亲去了。
☆、忠勇伯议婚
忠勇伯一脸不解:“夫人不喜这桩婚事?唐家虽然只是三等伯爵,可府中也有人在朝中做官,官至三品。三等伯唐永明与我交好,他这人人品最正直不过。咱们家现在虽然得皇上宠信,正是要避风头的时候。文心嫁给唐家的嫡子再好不过。”
忠勇伯夫人摇摇头道:“老爷会意错了,妾身并非觉得唐家家世不好,咱们家在宫里还有昭仪娘娘,老爷又得皇上信任。寻常朝堂官家也没有咱们家现在的富贵,地位。咱们家又不是拿着女儿做筹码。只是前些日子,我讲过唐夫人,听说她只是皇商家出身,看着谈吐也实在不太上台面的。这样的娘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儿子来?咱们家文心嫁过去还不净是受委屈?”
忠勇伯皱着眉头道:“你们这些妇人自古便是爱背后嚼舌头,唐夫人毕竟是皇商之女,没见过大世面也是正常。原来这文心和唐家嫡子的婚事就是早就定下的,你如今让我出尔反尔,做那不守信用的小人不成?原本那时,青觉(唐永明的字)娶得是他表妹李家的嫡女,哪想到李家获罪被流放了呢?你好好教教文心,将来她嫁过去讨了丈夫婆婆欢心,又有咱们家的地位,谁也不会亏待了她的。”
忠勇伯夫人闻言知道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里,才擦着眼泪道:“老爷既然主意已定,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这文心自小在妾身身边长大,如今要嫁人,妾身这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女子大了总要嫁人,照青觉的意思是今年年初小定,到了秋季就把婚事办下来。我也觉得可,文心也不小了,在拖下去未免对名声不好。”忠勇伯边说边点头。
忠勇伯夫人心里极为不甘心,可又不敢说,只好叹了一口气,随着忠勇伯说着:“老爷且放心呢,文心的嫁妆从她五岁起我就给攒着,如今只差那红木的拔步床没做好了。”
忠勇伯满意的点点头,赞道:“我自是知道夫人的能干。那唐夫人你平日也亲热些,毕竟这以后文心和他家的嫡子成了亲,那就是亲家了。”
“老爷说的,妾身晓得了。”忠勇伯夫人脸上带了一丝红晕。
忠勇伯用过了午膳就走了,忠勇伯夫人满脸纠结,不知要如何与自家的女儿说。她这个女儿一向是个心高气傲,有主意的。只怕她知道了心中不开心。
安文心的屋子正是少女香闺,雕花红木的大床上放置着枚红色的蹭蹭纱帐,床边是一个宽敞的梳妆台,放置一水的胭脂水粉和首饰盒子,最为奇异的是梳妆台上直直竖着一面西洋镜,这可是宫里的昭仪娘娘赏赐的新奇玩意儿。外面厅中的榻上摆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香薰炉子和一盘水晶盘子中放置的佛手柑。
忠勇伯夫人进了安文心的屋子,一见那盘子里的东西,立刻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若是爱香,让丫鬟点上好了,前几日正来了新的宁神香。偏你不喜欢,非要弄几个佛手放在屋子里熏屋子。”
安文心一见是母亲来了,放下手中的刺绣,笑着亲手倒了茶:“我就不喜欢那些个香的味儿,总觉得呛人的紧。”
忠勇伯夫人越看自家的闺女越觉得满意,不禁为自家女儿叫起来委屈,那个唐夫人那样的人,怎么配给她女儿做婆婆呢?
“太太这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安文心看着忠勇伯夫人神色怔忪,不由得问道。
忠勇伯夫人回过神来道:“我的儿,你觉得三等伯爵唐家如何?”
安文心想了想道:“三等伯爵与咱们家老爷乃是至交,只是他们家女眷与咱们家往来并不频繁。这回在吴老太妃的寿宴上也见过了唐家的二姑娘和三姑娘。外面都说唐家风水好,养出来的姑娘天仙儿似的。那日一看,果然两个姑娘都是一般的水灵,好看。只是那二姑娘未免太过心高气傲,得罪了安国公主和永新县主也不自知。”说起唐婉慧,安文心皱皱眉头。
随即话锋一转,安文心又道:“不过他们家那个庶出的三姑娘倒是很知道进退,小小年纪,行事缜密颇为大气。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忠勇伯夫人叹了一口气,唐家的那笔烂帐,别人不知道,可他家老爷与唐老爷交好,怎么不知呢?原本这唐老爷的正妻该是那位李家小姐,李家书香门第,教出来的自然也是大家闺秀。可是不知为何李家一夕获罪,被先皇发配,李小姐自然也成了罪籍,正妻做不成,唐家的那位老太太又不舍的侄女跟着流放吃苦,就自作主张把李小姐好好一个名门闺秀降成了妾,又给唐老爷娶了皇商之女做正妻。
听了忠勇伯夫人说着一番缘故,安文心不禁唏嘘,怪道那个唐家二姑娘如此张扬,反倒是庶出的三姑娘稳重得体,原来如此。
安文心听了,很是感叹道:“这唐三姑娘也是个命苦的,明明应该是嫡女,却生生成了庶女。”
“我的儿,这话你可不要到外面去说。”忠勇伯夫人一着急,连忙惊道:“虽然老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