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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哎!还有,大少爷?他若知道我是因他给的那方手帕才成了薛家的大小姐,心里该怎么想?他会质疑我的身份吗?不,不能让他质疑,我早就是梅小河,也是他薛家的大小姐。这其中关键的人物就是他们,只要他们消失了,就再也没人知道我是假的。哼!明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碧春目露凶光,这薛家的富贵,二小姐的身份,她要定了。佛挡杀佛,人挡杀人。她要扫除所有对她不利的障碍。
不一会儿,芙蓉只身一人前来,见她趴在床上,清咳了一声。碧春虽辨的芙蓉的声音,她故意头也不抬的说,“狗奴才,有话就说别在那儿装腔作势!”
芙蓉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若不是为了娘,打死她都不踏进她房间半步,本来心里也憋着气,又见碧春出言不逊,一股脑的跟着骂,“贱人,敢骂我?也不睁眼瞧瞧我是谁?”
碧春故作惊讶的,唰一下起身,“呦!是姐姐啊,瞧我看都没看,还以为是哪个下贱的奴才呢?真是对不起!”
“别假情假意的,看着恶心!”
碧春见她生气,就越发的故作矫情。“既然姐姐觉得妹妹恶心,那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我这房间一没姐姐的华丽,二则没姐姐的大,妹妹实在不知姐姐有何贵干?”
“用得着我多说吗?心知肚明!”
“哎呦!我还真不知道了!”碧春越发不知天高地厚。
芙蓉气的脸都红了,说,“别给脸不要脸!你这些日子,我薛家待你不薄,你要什么给什么,今儿不过是跟你使点儿小性子,你就赌气不去吃饭,还让哥哥也不去,你这心是怎么长的?”
碧春冷笑着,“我吃的喝的都是我应得的!你娘若不是觉得亏欠我,大可不必忍受!还有,哥哥爱在哪儿吃你管的着吗?我和哥哥从小情谊就比你深,任你求佛拜祖宗都不得啊!哼哼!”
“你……”她的话说到芙蓉的心坎上,这些年,她的确是粘着哥哥,可是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香儿一个妹妹,碧春的话揭开了她藏在心底的疤痕,芙蓉气的扬手要打她。
碧春坏笑着,指着脸说,“打啊!打啊!你这一巴掌可得狠狠的!最好留下个红印子!若不然你就不配是薛家的大小姐!”
“你不要得寸进尺,得尺进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芙蓉想想,今儿终归是来劝说她的,要是一生气再打她一巴掌,娘和哥往后岂不又要老死不相往来?她犹豫着,放下了手。倒是碧春步步逼近,话语间充满了挑衅与高傲。“哼!我就是得尺进丈你又奈何得了我?幸亏你舍不得赏妹妹这一巴掌,要不然,你这一年也休想你哥和你娘一起吃饭!”
“你……”芙蓉从未被人三番四次堵得哑口无言,若不是为了娘,她薛芙蓉早就让她下十八层地狱。但此时她只得委屈求全,冷着脸说,“你究竟想怎么着?”
“哼!我想怎么着?应该问你吧?今儿还在花园里说什么让我乖乖的,要不然把我赶出去!这话现在还在耳边响呢?怎么姐姐这会子的气焰哪儿去呢?”
“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芙蓉低声的说,此时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忍着,忍着。
碧春双臂环抱,手指像弹钢琴一样轻拍着脸颊,考虑着,忽而笑着说,“我也是薛家的小姐,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若是姐姐肯把你身边的那个静儿和幽儿交给我处置,我便当做什么事也没有!”
芙蓉万万没想到她的报复心这么强,她摇着头说,“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静儿和幽儿不过是因我的命令绑了你,你就怀恨在心,饭前才打了幽儿,现在竟然那她俩来交换条件?真是太卑鄙了!她们跟在我身边多年,若真交给了你,让我薛芙蓉以后在下人面前如何能立足?”
“呦!妹妹还真没想到,姐姐竟这般为那些下人着想?难怪这薛家上上下下的丫鬟都听你的话?哼!丫鬟终究是丫鬟,如果姐姐不舍得把她们交给我,那就请回吧!我也没工夫跟你废话!”碧春轻哼了一声,一转身就躺在了床上,玩弄着被子。
芙蓉平日里虽任性,可是却十分重情,尤其是有感情的丫鬟。她站在碧春的方间里,忽然觉得很无助,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为何她变得这般忍辱吞声?芙蓉感觉整个身体突然增加了几十斤,连步子都迈不开,她扶着门缓缓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她的指甲刮着嫣红的门板,吱吱作响,头上的朱钗来回晃悠,她冷冷的说,“你想怎么样,随你!不过从今天晚上起,你最好不要再使脸色,若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见不到你和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芙蓉失落的身影,碧春莫名的兴奋。
芙蓉准备了好吃好喝的赏给了静儿和幽儿,自己则躲在房间里落泪。哎!这薛家,何曾见她落泪的时候?
傍晚时分,芙蓉的心口莫名的疼,幽儿和静儿趴在凳子上,呼天抢地叫着,弄得薛家哀声遍野。
☆、67深秋锁眉头,云淡风轻是归途
深秋的荷塘,花凋零,叶枯萎,昭延站在池塘边吹着笛子,声声碎人心。想她生前多痴情,叹她一生多薄命,这世间的情与爱,有几对终成眷属?伊人太痴傻,为何看不穿,一腔的痴情与怨恨化作满塘的秋与愁。
他不过想让她死心,让她的心腾出一些地方去寻找属于她的真命天子!奈何,心死身亡的苦情却成了她一生的写照,一缕青烟化为悲寂,一身洁白终为土。杜鹃啊!杜鹃,这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痴情的人了吧?!
昭延想着杜鹃的衷心与痴心,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让你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当我责骂你、打你,你的心该比此刻我的更难受吧?”他的泪化为无声的雨和着哀怨的笛声,弥漫着满庭的秋。
在假山的后面,有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泪颗颗伤的是她的心。这些日子,梅儿总是偷偷的注视着他,远远的。她不敢与他相见,不敢直视他忧郁的眼神,仿佛只要看到他悲伤,她的心就不安、内疚。自从知道夫人千辛万苦地维护着她的周全,她便决定誓死也不出卖夫人。只是,唯一苦了的人便是大少爷,梅儿因此内疚不安。
她素来听得懂他的笛音,进入方家的这些日子,多少个夜晚,他心中多少哀怨,历历在目,以前她不明白,何以高贵的大少爷心中却如此的抑郁,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陪着他一起痛苦。
秋风里,她靠在假山上,冰凉的石头,让她感到冷,冷的刺骨!她偷偷的看着他的背影,每一次在心里说一万遍对不起。她的眼睛红肿的像颗草莓,他哭她也哭,他不哭,她还哭。多愁的心,善良的心总是禁不住良心的责问。回到东院的日子,她渐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无心无肺的人,她越来越恨自己,将所有的错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她本是善良的人却要维护着有过错的人而伤了无辜的人,她本不善算计人,却给二少爷的未来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圈套。哼!这人活的?她抱着瘦小的身子,心中多少无奈与彷徨?
秋风渐冷,浮生若梦,一生的躲躲藏藏,那般情与爱,知向谁?
一个是镜中花一个是水中月,仿佛都离她那么的远。或许这一生正如杜鹃所说不得善终!哎!活的好累,比在梅家活的更累!梅儿感觉浑身无力,仿佛心太重,她弱小的身躯已经支撑不起!
昭延望着一池的哀秋,心更加的沉。随风荡起的涟漪似那般的幻化,杜鹃的影子若隐若现期间,昭延伸着手,眼睛迷离的盯着池水,喃喃的说,“杜鹃,你在那边还好吗?”杜鹃面色苍白,落寞,幽怨的双眸看了他一眼便离去,霎时影子被涟漪一波波淹没。他想抓住却无力,水波里早已没了杜鹃的影子。
蓝天白云下的哀思似那般苍白,内心的悔恨似深藏五脏六腑的毒药,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毒发身亡。他长长叹了口气,“你跟了我六年,我却这么不了解你?”晶莹的泪滑过脸颊,滴落在水中。
他扶着大理石栏杆,泪眼恍恍惚惚中看到远方有一双眼神默默地看着他,可是再定睛一看,已消失的无踪影。此时鼻中忽闻到了阵阵清香,他一回头,看到的竟是翠儿。翠儿看着大少爷红着的眼睛,心疼地拿着手帕给他擦,说,“少爷不要太伤心了,若杜鹃姐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少爷这样!”昭延挡开了翠儿的手,拿着衣袖遮住脸,清了眼角的泪痕之后才敢看翠儿。
翠儿将手中的披风给他披上,关心的说,“天气渐凉了,大少爷可得多穿些!要不然,再强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昭延看着她,脑海里还想着假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