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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儿回头望见那条顺着墙壁滑落地面上被浸泡在血水中的小蛇,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鼓成了一个发红的球状,随即“啪”的一声炸裂开来,溅出许多血花。
木瑾儿吓得一哆嗦,紧忙回过神来想起桶中的女孩,只听桶中也响起一声声“啪”“啪”的响动。每响一声她的心便跟着颤一下。
颤巍巍的掀开桶盖,才明白为什么以凤楚琅的性子,却未再动手拽她出来……。因为桶中的女孩已是血肉模糊,只剩下长长缠绕着发簪的黑发和糟粕的布料,以及……无法支撑的白骨……,最后一块连着骨头的肉丝……也被张着血盆小口的吸血蛇吞进了口中。
想来这些蛇已经被饿了很久,以致到了宁肯炸毁也要饱餐的地步,竟然……不止吸血连人肉都不放过……。
“砰”的一声木瑾儿站立不稳,脸色惨白,浑身颤栗的瘫软在了凤楚琅的怀里,桶盖应声而落,随之桶内最后一条吸血蛇也“啪”的一声炸裂……。
而此时他们不知道嘉楠少安出了石门,诡异的朝门内轻笑了两声:“你们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说罢手指在石狮的口中又按了按,整栋石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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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看这章的时候千万表要害怕哦~话说写的有那么点。。血腥~~~厄~~~
☆、迷宫迷情
凤楚琅抱起面色惨白的木瑾儿走出了血腥的地窖,到了室外木瑾儿又干呕了半天才上气不接下气顺着胸脯道:“他简直禽兽不如……。”看着凤楚琅的眸子定定道:“起初以为他并无萧杀之气,可如今看来等不及看他是什么阴谋了,得早早结果了他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木瑾儿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那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残忍的事情。真是命运弄人,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女子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没了,只剩下一堆白骨,怎能不让人颤栗。
凤楚琅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怎么样,好些没?”
“嗯。”木瑾儿擦拭了下唇角有些虚脱的站起身:“咱们走吧,早些赶回去商量对策,好将那白骨精一网打尽。”
可是俩人按着来时的路径走了几个来回都未找到出路,互望一眼,心中了然。
“莫不是刚刚我们便已经被发现?”
凤楚琅一边观察着这些多出来的岔口皱眉道:“有可能,现下我们是被困在这石室中了。你莫慌,这迷宫是个阵法,仔细观察我定能破阵的。”
“那现下这是什么阵法?”
“这个还不太清楚,咱们再往前面走走看看。”
可是不管拐向哪个拐角,都是无尽的廊道,一直一直绵伸着。木瑾儿不解道:“这嘉楠府有这么大吗?就算沿着一条廊子走也应该有个尽头啊?”
“应该是被下了结界,恐怕在外界咱们所在的这个石室也不尽然存在。”凤楚琅心中不解,这到底是由何种阵法下布施的结界呢?如若可以破阵,想必也就可以打破结界了。
最后木瑾儿实在是走不动了,靠着墙壁坐下休息。凤楚琅也在她的边上坐下,看着香汗淋漓,面颊微红的木瑾儿,他的心微微的加速了跳动,自私的想就这么再多呆一刻也是好的。
抬起罗袖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以后可得多锻炼锻炼。”
听着他温柔的语调,木瑾儿愣愣的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听进半个字。
此时的她俨然一副痴傻的模样,凤楚琅微微勾起的唇角,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傻了?”
木瑾儿回过神来,面色一窘,红了脸低头看着袖口的绣花道:“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温柔。总觉得你是个谪仙般的人,无欲无求。”
谪仙般的人?无欲无求?“呵……。”凤楚琅清淡的笑了一声。
“你脸上总是挂着不变的笑容,总觉得很温暖,可是不知从几时起,我才发觉,你的笑意很少入眼。”说罢水葱般的白嫩的手指抚上他好看的眉眼,后又觉不妥便放了下来。“我总以为你这般的人物,心很大装的东西很多,不知疼痛,却后知后觉其实只有那些经历过大悲大痛后之人,才能彻底体悟到上善若水的境界……。”
听到这凤楚琅恍惚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光景,父皇震怒将母妃打入冷宫,从此他便不得见着生母,而自己也连带着受父皇的厌弃。宫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捧高踩低,从小他就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
那里没有虎毒不食子,那里没有兄弟情深,那里没有……。可是那样的日子也挨过来了,只有林斌和佳缘妹妹真心待自己。他没有什么大抱负,饱读书籍也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生存,虽不得父皇疼爱却也不至于当废物一样厌弃。他只希望母妃不要有事便可安心。
可这些他一直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最深层角落,因为从小母妃就告诉他,心中有光明才有勇气对抗黑暗。所以即使这个世界再黑,再冷,再苦。他再伤,再痛都会笑着去面对。这些阴暗的角落就让它腐朽在角落中吧。
所以凤楚琅没有苦诉衷肠,而是笑看有些羞涩不停绞着衣袖的木瑾儿:“你知你最开始吸引我的地方是哪里吗?”
木瑾儿微抵着头,听到“吸引”二字的时候,心中缩了缩,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有些涩涩的。她自动忽略了这二字,仍旧低着头绞着衣袖轻轻的摇了摇头。
“也是你的眼睛。这双水汪清澈却含着丁香般忧愁的眸子。”初见她时是在将军府,他本是去给落水的将军千金送兔子,却在庭院的湖边看到了对着兔子自言自语的她。落日的斜晖照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幅安静恬然的画面。
本以为是个寻常姑娘,可那不甘命运,不平阶级的话儿让他驻了足。待看清她甜美的脸上却不符的嵌着一双美丽而忧愁的眸子时,他的心颤了一下。他觉得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听到“忧愁”二字,木瑾儿忽然想起自己为何而来到这里,身子微僵。随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带笑的露出嘴角的梨涡,抬眼看他道:“原来我们有个相似之处啊,只不过我没有你那么深藏不露。”
她的笑容让凤楚琅有微诧的恍惚。可不待他再开口,木瑾儿便惊呼道:“这石室中四壁都是坚石怎么会下雪?”
一片片雪花大而厚就像上好的鹅毛,轻轻飘落,美而诡异。“难道是四季阵?”凤楚琅惊道。
“好破解吗?”
凤楚琅摇摇头:“这种阵法早在三百年前便已经失传了,书中仅仅只记载了只言片语而已。”
雪花很大,而石顶并不高,密而厚的不一会边下了厚厚的一层。木瑾儿跳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呼出的气都变白了。
本来深秋的夜里便已降了温,虽厚厚的石板传来一股股凉气却还能忍受,只是这忽然的严冬腊月委实让人生寒。一阵阵寒风呼呼作响,吹得人骨缝都似结了冰。木瑾儿一阵哆嗦。
凤楚琅一把牵过她:“来咱们小跑一会,运动运动暖暖身子。”
他本以为这四季阵的冬季很快就会过去,可是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木瑾儿又冷又饿又累已经连最慢的小跑都已经坚持不住。嘴唇发紫的哆嗦着。
凤楚琅将地下的一方积雪扫开,坐下对木瑾儿招手道:“过来。”
她不明就里哆嗦着走了过去:“啊……。”随即便被凤楚琅轻轻一拉便躺在了他的怀里:“你……,你这是做什么……。”说罢便要起身。
可是凤楚琅便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柔道:“乖,别动。”一股股暖流从他的身上传入她的体内:“有没有感觉暖和些许?”
“嗯……。你这是什么功夫?”木瑾儿僵硬着身子半靠着他,微一侧目便将额头抵住了他的下巴,那张薄唇微微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道:“哪里是什么功夫,是真气罢了。”
说罢伸手替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笑道:“你放松点吧,这样僵着累不累。你不累我还咯得慌呢。”
木瑾儿窘迫的点了点头,从凤楚琅的角度看着她的粉颈一直红到了耳根,心中笑着摇摇头,还真是怕羞的小家伙呢。其实他也比人家大不了几岁,却总是觉得她是个小家伙,需要人呵护疼爱的小家伙。
渐渐的木瑾儿因为很是困乏便有些颔首,凤楚琅又将她怀进臂弯,就那么看着她长长微卷的睫毛,手指轻轻划过她红润饱满的唇,轻轻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知睡了多久,木瑾儿揉揉双眼迷蒙的看着倚靠着的凤楚琅也合着双眼小寐,虽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传着热气,手却冰凉。木瑾儿见他睡得熟,便将他的双手抱在怀中不停的呵着暖气。
专注的她没有发现,他有些略微苍白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他的心门真的渐渐地开出一道缝隙,而她不知何时早已在他不易察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