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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划过凤楚琅又瞧瞧的不易察觉的扫一眼凤皇。
四皇子本想为自己的母妃求情,可是想到刚刚母妃所说的话,确是触犯了龙颜的。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替不知情的母妃求情呢。
刚才见了凤皇掷弓到凤楚琅脸上的人心中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故而也都只能莫言。
本是想要邀功庆喜的众人,都因凤皇的怒气,没有了生气。
“颁奖的规矩还按照往年的来,朕有些累了,先去歇歇。”饶是这般太子仍旧没有放过那一个请求的机会,有些难为情的低声道,“不知父皇的那一个请求可还作数……。”
凤皇的脚步顿了顿,“自然算数,得了第一的人,有什么请求就到朕帐里来说吧。”
“谢父皇。”
众人起身恭送凤皇离席回帐。
此时木瑾儿的手心沁满了汗,脸色有些苍白。
凤楚琅紧紧攥着她的手,“我们也一起去见父皇。”
☆、274。【一掌伤两心】
没想到凤皇那老头子倔起来还真不好伺候。他们等了老半天,最后只等到凤楚齐唇角带笑,别有深意的望着木瑾儿从皇帐内走了出来,“别等了,父皇说今个乏了谁也不见。”
说罢还极其惋惜的拍了拍凤楚琅的肩,“五弟还是不要白白费力气了。”
凤楚琅侧过身子,不着痕迹的躲掉了太子放在他肩上的手,“圣旨还未下,一切都还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圣意已定,一切就等回宫之日。”
虽然他们都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是木瑾儿知道此时自己的婚事已经被那个人所决定!
凤楚琅命人将木瑾儿带回她的帐内,自己不顾匀德公公的挤眉弄眼,一掌打开门卫,自行闯入了凤皇大帐。跪在地上,“请父皇收回成命。”
凤皇背对着他,声音威严,本应因着凤楚琅的不敬而勃然大怒,却不料只是缓缓地转过身,对赶进帐内的侍卫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帐内又只剩下这对早已失了“情分”的父子。
“给朕个理由。”
“儿臣和瑾……尔音情投意合,是儿臣先于皇兄向父皇请婚的,那时父皇说尔音太小,此时她已笄促,……还请父皇收回成名。”
“朕是说过,可是今日朕当着众卿家的面儿也说要答应此次狩猎第一名一个请求。”
“父皇……!”
“若今日胜出的是你,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请求,朕也一样会答允你的。”
“若今日儿臣胜出,想要母妃复活,父皇您也能答应吗?!”
“放肆!”
“父皇也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靠着天威就可以实现,譬如母妃的生命,譬如尔音的幸福!”
凤皇早已气的脸色发白,紧走几步到凤楚琅跟前,揪起他的脖领,青筋暴露,“都是为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孬种!都是你不争气,否则……否则……!”说到后边他的眼眶微红,胸口极度起伏,有些踉跄的松开手退了几步,“罢了,罢了!朕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给朕滚出去,滚……!”
“儿臣再不济,也是父皇所生,只不过虽生在皇宫大院,却没有人养罢了!若说这一切所应怪罪,那也不是一个六岁便失了母妃的孩儿所应承担的罪责!”
“朕看你是活的腻歪了,来人……来人……!”凤皇恼怒的传唤着。
护卫统领等人如鱼而贯,匀德脸色发白的赶紧跑过去给凤皇顺气,“皇主子息怒,皇主子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可是凤皇早已处于崩溃边缘,哪里听得人劝,“林德海你还愣着干嘛,快将这不孝子给朕拖下去斩了!”
凤楚琅仰起头来,轻笑出声,满脸的不屑与冷淡、无畏。
“皇主子,使不得,使不得啊……!”匀德公公弯下老腰,拽着凤皇的裤脚,狠命的磕头,“皇主子还得看在仙逝的梅妃娘娘的份上,皇主子……。”后面还有些话想说,可是匀德也知道这里不是场合,便只得一个劲的磕头。
僵立在一旁的禁卫军统领林德海,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凤皇终于瞪了眼珠子,大手一挥狠狠给了凤楚琅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同时打在凤天浩和凤楚琅这对父子的心上。
一个嘴角笑列的更大,另一个虽然面上还要佯装厌恶,而紧握的拳头却不是因为气恼而是因为……不忍。
凤皇扭过头,再次对林德海发令,“还愣着干嘛!还不将他拖出去!”
匀德公公最是知晓凤皇,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林德海,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将五殿下带回帐。”
林德海用眼瞄了瞄凤皇,见他并无异样,便松了口气,搀扶起凤楚琅,却被他给甩开,用手擦去唇角的血渍,扭头转身,头也不回,笔直着身子走回了自己的大帐。
躲在远处的木瑾儿知道,他的身子越是笔直,头昂的越高,便是伤的越深,他只不过是……不想屈服……。泪水在眼里打晃,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275。【东风非真凤】
归于平静的帐内,凤皇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小德子……朕刚刚,朕刚刚……打了琅儿……。”
说话间早已捂住苍老褶皱的面颊,泪水终究还是湿了睫羽,染了掌心。
匀德公公不忍的唤了句,“皇主子……。”随后叹息的哽咽,“您这是何苦啊……。”
“你说,朕是不是错了?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朕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朕没有给他应有的父爱,朕还剥夺了他母亲的自由,朕……,朕真的是个最无能的皇帝!”
“可是朕没有办法,朕想把最好的给他,朕想让他学会自强,朕想让他学会争夺,朕……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匀德看着这样苍老而自责的凤皇,心都快碎了,“皇主子您别说了,别说了……,皇主子没有错,皇主子所做的一切终有一天楚琅殿下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不……。”凤皇从手中抬起红了的眼,“朕不要他知晓这一切,就让他一直恨着朕好了,这样无论将来他做出什么也不会感到怨悔,不会感到内疚与悲伤。”
“……。”匀德早已泣不成声,无语对答。
凤皇抹了一把脸,很快便又调整好了气息,若不是眼眶仍旧有些微红,竟是一丝破绽都没有。“去把左翼叫来,朕有些话要问。”
“是。奴才这就去。”匀德公公用袖子擦了一会儿脸,才渐渐停止流泪的冲动,正了正衣装才缓步走出了皇帐。
左翼明着是皇家十二护卫中一员,暗中却是专为凤皇办事儿的暗卫首领。
匀德早已将帐外诸人遣散,他掀帘入帐,“卑职参见凤皇,不知凤皇有何吩咐。”
凤天浩虚抬了抬手,“起来吧,帐内就你与朕二人,不用行这君臣之礼了。”
“谢主子。”左翼起身,但仍旧恭顺着头。
“人兽大战之时,你派遣的人手还算不错,只可惜林斌那时被留在了凤都,否则楚琅那四大护卫也不至于不能全部归队。”
“主子说得是,风护卫还因此失去了一只手臂。那四大护卫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若不是五殿下将林斌留置在京都,在其中进行周旋,现如今殿下早已没有了与那帮势力抗衡的能力。”
凤皇苦叹了一声,“当年朕接到皇位伊始,也一度的内外乱局不断,朕不能怪先皇懦弱无能,没有给朕留下一个太平盛世,朕只有靠着自己的努力,将他们逐一铲除。可是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都这把岁数了,仍旧还没有将那棵大树连根拔起。”
左翼拱手道:“并非属下谄媚,皇主子确实是古往今来少有的英明帝王。现下那棵树早已在风雨中飘摇,还就只差东风大起罢了。”
“可那东风不正,真正的东风却总是不争。”
“梅妃娘娘仙逝,已经令五殿下有所动作,朱雀令一发,江湖撼动。再加上朝中大臣纷纷倒戈,明里暗里的势力,当真不容小觑。”
“那你觉得他这一切的动作可是为了朕这张龙椅?”
“这……。”
“他想撼动的不是东宫,而是害了他母妃的妖妇!”
“……。”
凤皇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这些,不用他动手,朕早晚也要那人不得好死!”
想到梅妃娘娘的曾经,左翼心中甚是波动,那个美丽温婉的女人,是他黑暗路上的启明灯,她所有的一切,他铭记五内。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内心发誓,一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的孩子。
“朕要的不是这样的改变,朕要的是他的野心与抱负!朕的江山一定要完整无缺的交到他的手上,朕要让他活着,凭借自己的力量活着!否则以他那样的心性,将来大树未倒,他必遭祸。”
“主子说得是。”
凤皇虽如此说,但心中还是因为凤楚琅对他的恨而有所失落、心痛。他竟然冒出了曾经不可能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