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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棕熊后面的小灌木丛中似乎有一只小棕熊。”
护着木瑾儿向旁边移了移位置,那黑棕熊也跟着他们变换了方向,只是身子仍旧死死地挡住背后的那丛树灌。
两人互望了一眼,心中有了数,腾空一跃,盘踞在树枝之上,从高处明显的窥探到那只被挡在大棕熊背后的小熊。
那只小熊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无法行走,就连呻吟的喘息都很微弱,怪不得他们当时没有发现它。
大棕熊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对手是陆空两栖动物,更加的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一阵小风吹过,吹开了树上的枝叶,阳光一照,从小熊的脚部反射出一道细细的光线。那是一个铁夹死死地咬住了它的小腿,鲜血潺潺流下,此时已经暗黑。
木瑾儿看着有些不忍,比起旁人捕获的猎物,若是把这一大一小的棕熊抓去,绝对是决定性的胜利。只是……这母熊如此维护自己的孩子,委实令她感动。
而凤楚琅也触景伤情,想起了刚刚过世不久的母妃。
他常问自己,母妃之于他是怎样的存在。六岁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能朝夕相处,仅有的只是儿时的回忆。随着时间的久远,随着自己的成长,那些每日梦回之时才会记起的事情,也渐渐地开始模糊。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想的念的也都是他的母妃,面容模糊了,却仍旧爱着他的母妃。此时他更加的明白,有些情不必要朝夕相处,有些爱不需要时刻流露,那情那爱出于自然,那情那爱无缘无由,那是血浓于水。
虽然不忍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那个机会,更何况……,凤楚齐刚刚别有深意的面容闪现在眼前,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弓,瞄准了棕熊的心脏。
“不要……!”木瑾儿挡住了他的视线,险些从树枝上坠落下去。
凤楚琅稳住她的身子,“若是比赛输了,我们便会失去这宝贵的机会的。更何况……,他对你别有用心,你是知道的吧?”
木瑾儿眼神闪烁的躲开他的目光,“他怎么想的无所谓,总之我是宁死不从的。”
“你不从,圣旨一下,哪个还有说不的机会。”
木瑾儿有些犹豫的望向护着小熊不再凶恶,有些可怜巴巴望着他们的黑棕熊,最终仍旧是没能狠下心。
“不要伤害它们好吗?”还是替它们求了情。
凤楚琅不语,半晌才叹口气,揉了揉她的头,“我去把黑棕熊引开,你去帮那小熊松了铁夹。”
听他这么说,木瑾儿皱巴巴的脸,阴转晴,眼睛亮亮的笑着连连点头。
最终他们大功告成的时候,小树灌一片凌乱,树木被黑熊撞击的倒下了好几棵,它呼哧呼哧的累的行动极其缓慢,凤楚琅虽然依旧风淡云轻,但是额头已经露出细密的汗珠。
这不能怪木瑾儿手脚不麻利,只能说那个夹子实在是太紧了,她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且不说那小熊不太老实,若不是凤楚琅帮衬着,她早就被大熊给撕碎嚼烂了。
扯下裙摆的布条,简单的给小熊包扎了一下。她识得草药,刚巧旁边还有消炎止痛的至尾花,故而包扎好后,小熊不再折腾,显然意识到这个人是在救自己。
在木瑾儿挠挠它的小下巴的时候,它还伸出舌头tian了tian木瑾儿的手心。
见着这般境况,略通人性的黑棕熊也不再大肆折腾,极力反抗,老实的一屁股蹲坐在地。
可能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一阵马蹄声接踵而来。
☆、273。【对他总是伤】
先赶到的是太子一行人,见着这里有着一大一小的熊,脸上均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若不是木瑾儿挡在那熊的身前,箭雨便会无情的射向它们。
见着凤楚琅和木瑾儿的动作,凤楚齐狭长的眸子溢满了不屑,手中的箭从木瑾儿的方向转向了凤楚琅,“五弟不要跟着胡闹了,围猎场上哪个不是以猎物为敌人,你这是在唱哪一出?”
几个跟风的人也都将箭指向了凤楚琅。
凤楚琅无所谓的耸耸肩,“唱的哪一出吗?如你所见。”
相较于凤楚琅的淡定从容,眼见着他们的弓拉满,只差箭离弦的刹那,木瑾儿的呼吸都停顿了。
感受到极大威胁的母熊又开始极度的紧张起来。木瑾儿心中叫苦,若是此时七夜在就好了,他通晓兽语,那母熊就不会这么敌我不分的慌乱阵脚了。
一时间场面极度紧张,就在木瑾儿探进怀里打算取出她那些粉粉沫沫的时候,凤楚齐唇角带笑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五弟不要紧张,都是自家兄弟,二哥我怎么可能真的伤了你呢。”
凤楚琅挺直了腰,把玩着从腰间抽出的碧玉箫,“二哥还真是吓着弟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
他们的视线相互射去,比利剑还锋利。
好在有一阵马蹄声接踵而来,小熊似乎恢复了一些,大熊也反应过来了状况,抱起小熊一个猛窜消失在了林子里。
赶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穿着盔甲的凤皇,隐去了他渐白的发,当真还是挺有风采的。他刚巧看见跑了的大熊身影,不明就里的看着对峙的两方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大队人马和两人一马的对峙。
“怎么回事?”凤皇口吻有些不善,想必也是被这里的响动给惊扰了的。
“回禀父皇,是儿臣鲁莽了,刚才看到一只黑棕熊,以为五弟应接不暇,故而想要帮衬些,不曾想五弟那么高深的武艺怎么会应付不了区区一只熊,只是不想伤害它罢了。没想到惊了圣驾,还望父皇原谅。”
凤楚齐的话听似没有纰漏,但却是把自己撇的很清,还不经意间表露出了自己对弟弟的善意。那脸上的诚恳之意,令人觉得刚才用箭指着凤楚琅的根本就是幻觉。
曾经因为梅妃的善良而爱上她的男人,此时却因为凤楚琅的仁善勃然大怒,狠狠地将手中的弓箭掷向凤楚琅,甩下一句“妇人之仁的东西!”便策马掉头而去。
木瑾儿也有些愣住,待太子一伙小人得志的走远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紧忙跑过去,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他脸上被弓弦划破的血渍,眼里溢出泪水,紧紧的抱住凤楚琅僵硬的身子。”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他怎么能……怎么能……。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和他说清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凭别人一句避重就轻的话这么对你!”
还没等木瑾儿走去两步,胳膊便被他拽住了,他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无所谓,他怎么想我所谓。”
“可是……。”
“曾经我极力的想要做到最好,可是不论我做的多好,他都不会看在眼里。今日的事对我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倒是你这么急火火的跑过去,若是被责罚,我会担心。”
“楚琅……。”木瑾儿心中难受的紧,胸中似乎有什么压得喘不过去来,揪痛难耐,可是安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两人共乘一骥回到大帐之所的时候,狩猎仪式早已完毕,一堆堆的战利品摆放在各位王宫贵胄跟前,有的脸上志得满满,有的脸上有些沮丧,还有的一副再接再厉的神情。
见着他们回来,各怀心思的露出了不同意味的笑意。
几个还算受宠有些资历的老妃子见着凤楚琅两手空空而归,笑容轻蔑的打趣,“呦,咱们的五殿下怎么一脸伤痕的就回来了,莫不是没有打到猎,却是被什么狐媚给抓破了相?”
想来平日里这样欺辱的话说惯了,又加上凤皇对五殿下极度不喜,她们以为这样的奚落他就是迎合凤皇,却不料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
凤皇重重的摔了手中的茶盏,提高了音量,“狐媚?!朕看你就是个狐媚胚子,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来人拖下去遣回宫中,传朕口谕,良妃无才无德,骄奢跋扈,禁足阮安宫,不得朕允不得解禁!”
那无疑踩了雷的良妃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凤皇,哭嚷着求饶,磕头磕的头发飞乱,早已没有了极力呵护的形象,“凤皇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看在臣妾在南王府的时候就跟着您的份上,求您扰了臣妾吧……。”
可是她的哭喊只会让凤皇更加觉得烦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人将她拖了下去。她被拽过木瑾儿跟前的时候,眼中闪过了寒光,疯了似的向她扑去,“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现在说都说不得,将来哪里还了得……。”
木瑾儿显然没有料到她来这么一手,条件反射的躲进了凤楚琅的怀里,将脸护住。待良妃被拖远了,她才探出头来。
无心的举动,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众嫔妃各怀心思的有些岌岌自危的打量起木瑾儿。
眼波划过凤楚琅又瞧瞧的不易察觉的扫一眼凤皇。
四皇子本想为自己的母妃求情,可是想到刚刚母妃所说的话,确是触犯了龙颜的。怎么能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