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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家境颇好的,看不上身份比自己低上几等的人,见着将军之女,丞相之女,倒也热络巴结起来,木瑾儿心中鄙夷,庞施施却似是十分受用,司徒兰兰一脸温和无害,一时间这简短的饭局倒成了拉帮结派之所。
自始至终喏言姑姑都没露面,或许不想和这些秀女沾染上什么,只等明日授课了吧。
木瑾儿觉得越发的无趣,便提着裙子,披上斗篷,辞了众人,上外面闲逛了几圈。
没走多久,便下起了沙沙雪粒,“桃儿,你要是觉着冷便先回去吧。”
桃儿想了想,摸了摸木瑾儿的暖炉还算热乎不用换新的,便摇了摇头,“桃儿不回去呢,想陪小姐走走。”
这皇宫确实很大,穿过这道拱门,入了那道回廊,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到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了。
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皇宫的偏偶,木瑾儿望着那紧闭的漆红院门,驻足发了一会的呆。
☆、253。【太子凤楚齐】
“小姐,听说那里是冷宫,在这大冬天的,越发看着凄冷。”桃儿拽了拽木瑾儿的袖子,“咱们回去吧。”
“上次大姊生病,我替她参加的宫宴,现在这段路还算识得,我想去找他。”
“啊?”桃儿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虽然理解小姐的心情,却还是觉得不妥,“小姐,这可使不得,且不说你现在是以秀女的身份进宫的,就算是平日里皇子殿下和女眷私会,传出去也是要命的事。”
“可是没进宫的时候他忙正事顾不上我,现下我们离得那么近,竟也不能见,真是,真是……!”木瑾儿气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一脸的不甘,却也真是不出了下文。
老远便听到一阵的脚步声,瞥见那暗紫色的袍子,便紧忙拽着桃儿往回走,不想再耽搁一分。
脚步急促的没走几步,便被人叫住,木瑾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和那人没有任何交集,只单单宫宴上的一瞥而已。
既然知晓那人是谁,故而越发让她觉得彼此身份的尴尬,她不想在凤楚琅想出解决办法之前招惹任何是非。
见已经躲不过,便驻足,低头颔首,扭过身子,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一听是太子,桃儿眼睛瞪得老大,赶忙跪下行礼。
那明黄色的靴子停在木瑾儿眼前才驻足,假意左右望了望才道,“本宫还当你见了鬼了呢。”
这冷冷的音调,虽是说着调笑的话,却仍旧在这寒冬令人遍体生冰,木瑾儿心中打了个寒颤,仍旧低着头,“奴婢不敢。”
“你这急匆匆的是去哪?”
“奴婢初来皇宫,还不大熟悉,走着走着便走差了,故而焦急着赶回去。”
凤楚齐略作沉吟了一下,心里冷哼,这丫头撒谎也不打草稿,他又怎会不知小五带她来过之事,却仍旧面不露色,对旁边的随从道:“你去和母妃说一声,我稍后再过去请安。”
说罢又对木瑾儿道:“走吧,陪本宫走走。”
木瑾儿心中虽极不愿意,但在僵硬了几秒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上了那人的步子。
本是在他后面走的好好的,不理会他故意放慢的步子,他啧了一声,似是不耐,“怎生走的这么慢!让你陪本宫,不是让你做跟班!走近一些!”
木瑾儿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半步,却还没站稳便被他一把给捞了过去,随后给她放在自己身侧不到半臂的距离,“就在这,远一厘都不行!”
“一厘是多少?”
凤楚齐气绝,但望向她澄清不解的眸子时,却是怎么都发不出火来。
本以为他会发作甩袖而去,却不料他又起步向前走去,她便只得亦步亦趋的跟上。
“你叫什么?”
“奴婢家父是庞将军。”木瑾儿顾左右而言他,只告诉他自己的本性,却不说自己到底是庞施施还是庞尔音。
凤楚齐,不易可查的翘了翘唇角,心中对着女子却是越发的感了兴趣。
待离秀女所居之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木瑾儿福身道谢,“多谢太子殿下给奴婢领路,现下奴婢识得归路了,还请太子殿下止步吧。”
凤楚齐想了想,也罢,反正来日方长。“后个本宫在天榕坊有个酒会,你可愿赏脸一叙?”
“太子殿下,以奴婢的身份哪里能登大雅之堂,怕是会扰了殿下的好兴致。”
“无妨,本宫倒是期待你能去。”她的舞姿堪称绝世,他想一饱眼福。
木瑾儿已经周旋太久,心中已生恼意,却仍旧面不改色的推辞,“殿下也知奴婢此次进宫的身份,怕是不妥。”
凤楚齐哈哈大笑两声,别有深意的笑看她,“你也知道自己进宫的缘由,秀女无非是纳妃,要么是父皇的妃子,要么便是本宫的妃子,你说……有何不妥?”
其实他本想说,即便今日我宠幸了你,父皇也不会怪罪,相反会将你赏给本宫。可是看着她强忍恼意的模样他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这样慢慢玩才更有意思!
☆、254。【雪盖枝桠沉】
第二日怡婡苑便送来了诸多赏赐,很多宫中的人都巴望着脑袋往里瞧,想瞅瞅到底是哪位小主这么有福气,刚进宫便得了如此殊荣。
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入正厅,摆满了一桌子的金银饰物,庞施施看得眼睛都直了,用手抚摸着上好的绸缎,口中唏嘘不已。
听领头的公公唱喏,这是太子殿下赏赐给庞家二千金的。木瑾儿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后只是泛白。
她昨个故意没有说自己是庞家哪位小姐,如此看来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才不相信什么一见倾心,不过是他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泡妞的手段罢了,这些个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他去哄哄别个小姑娘恐怕还好使,哄她,只会平白添堵!
她愤恨的咬了咬牙,笑着让桃儿取些银两来给领事的公公,她福了福身,“烦劳公公大老远跑一趟,可这些赏赐怕是送错了地方,小女不敢收,还劳烦公公送回去吧。”
领事的公公推了几推,最终还是将桃儿递去的银钱收了起来,刚揣好银钱的手微微僵了僵,“这……,小主说的哪里话,这是奴才分内之事,怎么能叫劳烦。而且……,这些物什都是太子爷亲自挑选,叮嘱小的送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错,小主还是好生收下吧。”
本以为是姑娘家脸皮薄的客套话,却不料木瑾儿当真是死活不肯收,背过身子脊背笔直仍是执意让他们把东西领回去。”
“这……。”那公公颇有些无措,望了望一旁不明所以的庞家大小姐,口中却是对木瑾儿说,“还望小主不要为难小的,小的回去着实不好交差……。”
庞施施本就不太赞成自家小妹有的选择,现下有这么个好机会,对方可是太子爷,这样的高枝此时不依何时依?
她不理会木瑾儿的强烈反对,笑脸相迎,让那位公公回去领命便是,东西她替小妹收下了,并让公公代小妹谢谢他家主子的美意。
木瑾儿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一口口喝茶顺气,气恼的吩咐桃儿把这些东西搬走。
桃儿本是一个下人,即便平日里小姐待她再好她仍旧是个奴婢身份,哪里禁得住庞施施那一瞪,僵直在那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妹,不是我说你,你好生糊涂啊,女人一辈子图的是什么,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想的明白想不明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跟着瞎操心!你愿意捡高枝就去捡高枝,我不稀罕!”
木瑾儿一时气恼,口中便也失了分寸,若是平日里即便心里不赞成庞施施的想法,也断不会像今日这般以理据争。
庞施施被她噎的瞪红了眼睛,“你就为了那么个男人竟然这么和姐姐说话!”
“什么叫那么个男人!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的!金山银山都换不来!”
“好……,好!”庞施施气绝,“你就仔细看着吧,你看看他到底对你有几分真心,来了这两**可见着他了?今日太子的赏恐怕一时间早已传遍了深宫大院,他可会来看看你,他可会为此动怒?!你就自己瞪大眼睛仔细看好了,到底是高枝可依,还是你那个半吊子可靠!”
桃儿在一旁急的干瞪眼,外间的两位小主,还有院门外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散去,这姐妹俩竟就这么吵了起来,真是急死人了!
其实不用她拽木瑾儿的袖子,她也已经知道自己失了常态。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庞施施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她想他,以为俩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见着便也方便了,可是都来了两天了,除了宫门口那远远的一瞥,便再也没见着了。
她心中明白,他不会是不在乎自己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反正不管是什么,今天他一定会来的!太子送了礼,他不可能置若罔闻,即便再有重要的事,他今个……一定会来的!
她知道庞施施说的话,话糙理不糙,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