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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一个男子道:“大人,小人是自小在庙里长大的。”
另外几个却是默不作声,看来关了一个多月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不敢再说谎。
“你们几个呢,又是打哪里来的?”到底上哪里找来这么些男人的?左敏之果然是在建造一个符合她审美情趣的乐园么?
这几个男子便又莫不做声了。又是这样。
陆信风看了眼郑平,也不再做声,只又埋头看从前的口供。
郑平果然又从头审了一回,虽然没什么结果,但是陆信风走的时候,她吩咐下头的衙役要一个一个单独审,审到事事都交代清楚为止。
陆信风心里隐隐有一个怀疑,可是还是不放心齐义忠,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索性就回家了。却在齐义忠的房门口被惜英拦了下来。
“小姐,周爹爹和林相公正在给少爷擦身呢,您且先等等。”
陆信风一听也就不着急进屋了,问道:“小公子呢?”
“刚才主君过来了一趟,抱出来喂了奶,这会儿李爹爹正守着他睡觉呢。”
陆信风问清楚这事,也就耐心坐了下来,等着周爹爹他们出来她再进去。齐义忠这里补了惜墨缺的是红儿的亲弟弟小翠,他年纪尚小,每天也不干什么活,管着齐义忠房里的茶水,剩下的时候他就只想去看小娃娃,可是周爹爹他们怕他不懂事太鲁莽磕着吓着小孩,愣是不让他近公子的身。这会儿他苦着脸端着一盆热水出来,这才看见陆信风,连忙换了个笑脸叫小姐。
小翠长得还算是天真可爱,陆信风揉了揉他的脑袋,问:“少爷里头弄完了么?”
小翠正在摇头,陆信风耳尖,就听得里头传出来声带着哭腔的痛呼。陆信风心一惊,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进了房门了。周爹爹和林相公两人正在给齐义忠绑束腹。周爹爹正在那儿说痛是正常的不这样恶露出不完,陆信风猛然闯进去,几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周爹爹在齐义忠肩膀上拍了两下,这才给齐义忠盖好被子,领着林相公出来了。
齐义忠的眼睛里还蓄着汪眼泪,看见陆信风走到床头来,有些别扭地偏过了头。陆信风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手伸进齐义忠的被子里摸了摸贴身绑着的束腹,齐义忠小声地哼了两声,陆信风道:“怎么绑得这么紧,疼得厉害?我给你松松?”
齐义忠把陆信风的手拍开,陆信风这才觉得不对劲,把齐义忠的脸掰了过来一看,这小子居然又在哭。
这是要哭个什么嘛!
陆信风伸手给他擦眼泪,越擦就越哭不停。齐义忠此时脸色苍白,嘴唇上还有自己咬下的牙印,陆信风无法,只能抵住他的额头,轻轻地舔了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等齐义忠有所回应,这才唇齿交缠。忽然的一瞬间,齐义忠抱住陆信风的脖子,终于是哭出了声来。
陆信风额头青筋直冒,到底一开始是谁说这招管用的?齐义忠被憋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就要喘不上气来,陆信风赶紧把那缠得死紧的束腹解开了。齐义忠的肚皮如今松松垮垮的一堆,上面还有紫红小指粗的纹路。他勉强放松之后这才意识到让陆信风看到了什么,又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肚皮上。陆信风也没拦着,虽然屋里火旺,这还只在二月,略有春意却还是冷的。
齐义忠身下的毯子也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脏污了。陆信风看得更是心疼,她也知道齐义忠最近心里头有事,一直都不好过,哭出来兴许会好些。可是总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
“忠儿,咱们不哭了好不好。哭多了伤身子,乖啊。疼得厉害么?我叫王太医来再给你看看?”
齐义忠摇了摇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陆信风身上靠。陆信风用被子包好他,这正是不能见风的时候,万一落下了病根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齐义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陆信风两天了还没抱过孩子,也还没给孩子取名,心里就不好受,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又觉得自己过得暗无天日。他如今身上也丑得紧,脸上有斑还憔悴得不成样子,又没能给陆信风生个女儿,齐良玉如今又身陷囹圄,这种种的种种加在一起,让他难受不已。
他原也是不担心的,他知道陆信风如今是为了齐家的事情才这般忙碌的,他知道陆信风一直就说想要儿子喜欢儿子,他知道陆信风的心思一直在自己这里,可是他躺在床上,任由几个爹爹给他裹上束腹,说是为了出恶露,可谁不知道这是想让他的腰身赶紧现出来呢,谁不知道这是在希望他赶紧再生个女儿出来呢。这两天他吃什么喝什么都任人摆布,他们也不让他多抱一抱宝儿,着实是过得憋闷气苦,这会儿见着陆信风,明明知道不该发脾气使小性子,可是就是忽然就忍不了。
“大人,我想看看宝儿。”
“明天好不好?宝儿正在睡呢。”
“大人……”
“……”
“大人……”
“……别哭了好不好,我去把宝儿抱来。你赶紧把眼泪擦干,一会儿宝儿来了看到爹爹是个大花脸,准会笑话你的。”
陆信风刮了一下齐义忠的鼻子,齐义忠扑哧一声就又笑了出来。陆信风这会才觉得心头大石落地,安安心心地去抱儿子来。
宝儿小小的一团,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摇篮里,陆信风征求的李爹爹的意见,却还是不太敢动他。她让李爹爹把娃儿抱进齐义忠的房里,自己去了父亲那里请安。回房的时候齐义忠正坐在床头抱着孩子,陆信风的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那束腹又给绑上了。
“绑得难受就别绑了忠儿。绑得这么紧,只怕对身子不好。”血液循环不畅是肯定的。
齐义忠不做声。
“忠儿,孩子睡着就让他在床上睡吧。一直抱着多累。该吃饭了。”
陆信风以为齐义忠又要不理他了,齐义忠却忽然开口道:“大人,我手酸了。”
看着意思,是要陆信风接手了。
“我去把他的摇篮拿进来。”
“大人。让他睡我旁边就可以了。”齐义忠有些咄咄逼人道。
陆信风实在是推不掉,只好从齐义忠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孩子。这新生的孩子,看在眼里和抱在手里又是不同的感觉。陆信风此时只觉得自己手里的是这个世界最脆弱最珍贵的宝物,又觉得是自己最幸福的责任,一时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而抱在怀里一段时间,小家伙还在安稳地睡着,也让陆信风消除了最初的恐惧,她满足的抬头看向齐义忠,却只见齐义忠又红了眼眶。她笑着在齐义忠额头上也亲了一下道:“爹爹不哭,爹爹也有份。”
齐义忠嗔怪地拍了她一下,陆信风把孩子放到他身边,他也就专心看孩子去了。明明只是个还没有张开的小娃娃,却好像是怎么看都看得不够似的。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满足的样子,忽然又在齐义忠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大宝。”又看着宝儿道:“小宝。”
反应过来的齐义忠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第 78 章
齐义忠的月子头半个月陆信风是自己睡着的,不过后半个月陆信风却又住了回来。这还要归功与府里头的表弟们。
陆父寿辰原本就是一个由头,各家亲戚都来了,陆父那边就来了几个表弟。陆父原本就是存了私心的,就想看看有没有贴心一点的,也好给陆信风再纳一个。齐义忠身子都八个多月了,陆信风一直这么同他住在一起本就不是个事,再说八个多月的身体可还要怎么服侍人,不如就纳个知根知底的进来。就算陆信风不喜欢也没什么关系,到底是自己兄弟的孩子,对自己总归是会更加尽心贴心一些,到时候再生个女儿,也不怕在府里地位不保。再者,这杨家的公子总归不会是那善妒的人,到时候他们兄弟相处和谐,陆信风得了趣味自然也知道他的用心良苦的。
所以头几天就有两个侄子住了下来,还是齐义忠给张罗的住处。不过陆信风每天回家都太晚了,所以不知道。可是这多住了几天之后,陆信风也觉察不对了。这俩表弟经常去看宝儿,花枝招展地还偏偏等到她回家去看宝儿的时候,他们才去。
头半个月齐义忠基本上是没下过床的,孩子也不让他抱,每每这两个表弟来了,他也只能靠在床头干瞪眼。也只有等到陆信风回来,陆信风才把孩子抱给他喂喂奶什么的。等到后半个月齐义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恶露尽了产道也愈合了,陆信风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还是搬了回来。陆信风一个女人住在这里,他们未婚男子也是不太好意思大晚上地往这里凑的。
孩子晚上哭闹,陆信风半夜要起来哄孩子,齐义忠看着不忍心也想让周爹爹把孩子抱出去的。自己是白天也能睡的,可是陆信风白天还有公务,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陆信风却觉得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