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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多嘴多舌的和你说这些,那大夫说的也是难,没说不会。”
齐义忠闻言点点头,陆信风又忍不住叮嘱:“以后别再忍着了,想吃什么也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去买,别累着……”
陆信风说到这儿齐义忠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大人,你到底是睡还是不睡?”
陆信风闻言大窘,她现在确实在经历一个比较奇妙的阶段,一个全新的正在成长的生命,正在齐义忠的肚子里,这让她感动而又敬畏,最初的兴奋过去,竟然就不敢靠近了,她晚上睡觉老实不老实?会不会磕着碰着他哪儿?她只好守在床边说些有的没的,竟然被齐义忠识破了。
陆信风收拾了自己上了床,齐义忠是真的累,不一会儿就贴着她睡着了,可是她却是怎么都不能成眠。
她两辈子才有这样的一次机会,确实是要睡不着的。这种事情,一开始确实是没什么期待,可以一旦它发生,她却高兴得好像期待了许久一般。成亲之后的这段日子,齐义忠忽然变得敏感爱哭,又常常困倦。对于他的眼泪,她有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些意见的偶尔还会厌烦。现在想来她还是有些后怕的,幸亏她一直都从他的角度替他考虑,一直在心里给他找理由,如若那个时候不小心给他脸色看了,现在她该有多自责?
第 61 章
第二日上朝,璟帝下旨让邹枚出征隋州,并且说朝中无人,一个匪患小小山野之民都打了这么久还攻不下来,真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
璟帝骂完满朝文武便拂袖而去。上上下下的大人们都如临大敌,有那消息灵通的道出了真相:昨日璟帝出城围猎,见着一个年轻樵妇,面目清秀,肖似邹将军,带回了宫里。
陆信风听见这话,同陆一岑对看了一眼,对有些事情算是心照不宣的。确实是朝中无人,那些早年立过大功的将军,都年事已高,而前些年天下太平,并未大力栽培年轻人提拔年轻人。璟帝之前还一直不让邹枚上战场。看来朝中着急的不止陆信风,大家是都急了。可是这一招下来,到底是福还是祸?
陆信风回家后问陆一岑,那樵妇到底是谁的人,陆一岑抬了下左手,并未出声。
果然是左家。
陆信风知道璟帝是个心性坚忍的人,当年情势那么差她也成功登基了,要说她人生到现在有过什么不受她控制的东西,那便是邹枚了。陆信风也一直知道璟帝是在防着左家的,左家势力太大,她这番表态看重左家,又收了左家的人在身边,未必没有深意。
陆信风两人也只是略为商议,一路便去了陆父那里。陆父正和齐义忠说笑,看着陆一岑和陆信风进来,那两人都起身迎了下,陆一岑也说了两句让齐义忠保重身体的话,这才坐下。
陆父闻言打趣道:“我正说着呢,婉容这下可真是得着宝贝了,这一天都摸着肚子笑呢。”
陆一岑也道:“可不,这可就是我们陆家的宝贝。”
“是也,要是能一举得女,可就好了!”陆父也跟着接话。
这还没开始呢,陆信风不想齐义忠有压力,便接着道:“如今这情势,怕是儿子更好一些。”
陆父闻言没有做声,他也不知道陆信风说的是外面的形势,还是单纯说儿子贴心,看着陆一岑也点了点头,心知她们说的是外面的事。外面的事情男人家是插不上嘴的,所以他便转头吩咐让厨房把饭菜都上上来,今儿要一起好好吃一顿。
齐义忠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也开朗了许多,对着陆父也没有那么拘束了,手底下的爹爹们管他也管得没那么紧了,有时候大白天的就能容着他睡上几觉,手上的绣活儿也就停了下来。他原本是想在乞巧节给陆信风送个应景的荷包,拖过了七夕乞巧,就更加惫怠起来,一直到中秋前两天才算是真的绣起。在吃饭的时候拿出来给了陆信风。这上头的花样陆信风是见过的,却没想过是要送给自己的。第一次收到齐义忠的礼物,竟是有些受宠若惊。
一受宠若惊就难免会情难自禁,云雨之后搂着齐义忠躺下,大概是心情有些放松,齐义忠问道:“何公子在左家如今过得可好?”
陆信风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听见齐义忠说话还反应了一段时间才问:“哪个?”
齐义忠怕问得太明显,道:“两个。”
陆信风想了想,最近才收到过左家的消息,组织了下语言道:“两个都不错,左敏之和他爹喜欢大的,左相喜欢小的,原本左敏之是想让大的当家来着,后来大的陪她出去了一趟,这当家的事就又交给小的了。小的原本年纪小,不太懂事,如今磨练了半年也算是不错的了。”
“我上回见着何大公子,他好像有些月份了。过得似乎并不如意?”
“你天天待在家里,上哪儿见他了?他告诉你他不如意的?左敏之又抬了几个人做侍是不错,咱府上过去的柳永宁,也当了个侧室,但是最近消停许多了。左敏之对他倒是一直都挺好的,要我说,他比他弟弟可如意多了。我听说,他弟弟也有些月份了,如今一日有半日是在床上休养着的,左相也不让旁的人管家,只想给嫡孙再谋些身价。”
齐义忠闻言不做声了,他原本是想随便聊聊,再找个机会说何明华给他那首诗了。可是何明华好端端地给他那诗做什么!他说了又怕显得自己气量小,只会私底下乱嚼舌根。再说,他真没想到陆信风到现在还在关心那两兄弟的动向,而且还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问他们做什么,如今好好顾着自己就行了。刚才有没有累着?”
齐义忠摇头。
“那我再摸摸我儿子长大些没有!”齐义忠现在腰上多了一圈肉,摸起来手感非常好,只是陆信风还是有所忌惮,总是轻轻地生怕把儿子给碰坏了。齐义忠一直嫌痒。
齐义忠把她的手拍掉,道:“又没个正经!”
“唷,这是生气了?气什么呐?”
齐义忠还是不理她,陆信风想了想道:“陛下那里还是关心左家的事的,那消息都先送到我手里来,我看了有用的这才转呈给陛下,看了没用的总结总结也要告诉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义忠被戳穿心事,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要是个女儿被你从小儿子儿子地叫,长大了若是个郎郎腔,我和你没完!”
“我说啊,你这肯定是个儿子。你最近这么爱哭,肯定是个儿子。”
“谁爱哭了!好困好困!我睡觉了。”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难得这么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笑。齐义忠一个翻身缩进陆信风的怀里,陆信风替他紧了紧被子,也跟着睡了。
梦里却是不安生,忽然梦到了好多年前的家,床边摆着的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小公鸡闹钟,她伸手按断“快点起床快点起床”的铃声,起床批了件睡衣,拉开了窗帘。却是她长大之后住着的那个小区。太阳很烈,她穿了套装,拿着包就跑出家门要赶地铁,上班迟到了!可是她跑出门去,却又是一片荒山,四周雾蒙蒙地看不正切……
她心慌得厉害,忽然就从梦中醒来了。窗外已经有了些天光,她后脑勺一阵阵抽疼,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她很久没有梦到过从前的事情了,这一次,梦里着急的感觉还让她心有余悸,她几乎梦到了她有记忆以来所有的事情。小公鸡闹钟是小学的,住的地方是长大了之后的,打开门开,却是隋州和京城郊外的荒山。
齐义忠还在睡,陆信风想亲他一口又怕吵醒了他,变就这样悄悄下床了。院子里的下人似乎也都醒了,开始了洒扫干活,天色还早,陆信风想说你们声音小点,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最后陆信风走到厨房,看着那坐在灶炉前有些面目狰狞的脸,莫名地害怕起来,再一眨眼,却见是左敏之同之前落网的杨家总管坐在那恬淡地喝着茶……
杨家总管不是死了么?
陆信风一下坐了起来,这才算是真正醒来了。外面天还没亮,齐义忠翻了个身并没有醒,她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了之后这才开始真的头疼。
她相信梦是人的潜意识,所以这是在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在妖魔化左敏之了么?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左敏之如今受宠对她不受影响,其实潜意识里也已经如临大敌了么?
陆信风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一直相信,左敏之同左相是不一样的。她虽然一开始没有改变现代带来的习惯,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天真了,对着璟帝,不说进退有度,起码基本礼仪是知道了的。最近也没有动不动地就来首诗作个词了,估计也是多看了几本书。别说什么李白杜甫苏轼秦观,这里的土著也不是文盲,也是很有几个了不起的文人墨客的,不比诗仙诗圣之类的差。更别提左敏之那改过了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