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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看着齐义忠埋首在自己胸前,双手抱着自己就不肯放,不由得暗暗笑道:这小子,还学会撒娇了?前两天搂着他他还嫌热,这会儿,倒是不嫌了。
齐义忠趴了一小会儿陆信风的胸前就湿了一大片。陆信风赶忙把人扶起来,却不料齐义忠是怎么都不肯起身,只是巴住她就不放。陆信风也只好回手抱住他,任他趴着,给他安抚。
过了一会儿齐义忠自己起身了,眼泪汪汪还带着鼻音道:“不要你顺背!我又不是小孩儿。”
陆信风差点被他逗笑了,又觉得他不是什么爱哭的人,这会子哭成这样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心里忽然想到家里如今的情形,便问他道:“那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还是爹爹那儿……”
齐义忠一听陆信风想得远,都想到爹爹那里去了,这话出口了还得了,连忙拦住了话头:“不是!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忍不住了。”
齐义忠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肯抬头。陆信风听他越说声儿越小,也知道他是从来都没如此过,有些羞窘,便下床把灯吹熄,再回来把人搂回了怀里:“再不睡天都亮了。”
齐义忠靠在陆信风身上,道:“妻主,我吃撑了,睡不着。”
那声音听着好不可怜,陆信风心道这小子果然是学会撒娇了。她伸手摸上了齐义忠吃得圆滚滚的肚子,一下一下地给他揉着,齐义忠舒服得只想哼哼,慢慢地脑子也有些沉,他开口问道:“大人,你不会嫌我吃得多吧?”
陆信风听他声音已经开始犯困了,便压低嗓子道:“怎么会?你服侍爹爹本就辛苦,我心疼都还来不及的。最近都熬瘦了,多吃点才好呢。”
齐义忠一听这话惊得坐了起来,道:“真瘦了么?周爹爹也说我的脸色不好,要敷粉。”
陆信风见自己本来是要安慰人的,结果把人给吓醒了,赶紧把人捞了回来道:“别听他胡说,你怎样都是好的。乖,快睡吧。”陆信风把被子给两人盖好,自己也躺了下来。齐义忠可能实在太困又得了陆信风的话有些安心,在陆信风怀里寻了个姿势便靠着不动了。陆信风给他揉着肚子,也慢慢入睡。
陆信风早起时敏锐地感到了一丝凉意,往窗外看却并不见天光,看样子是要变天了,在箱子里又翻出来床薄被给齐义忠盖上,这才出门。
第 55 章
上朝的时候,果然就下起了雨。璟帝本来欣喜,隋州却传来消息说是百姓暴乱抢了粮草,如今抗敌艰难,蒋鹄英战死,请求支援。璟帝当即就变了脸色,陆信风心下一凛,就见璟帝暴怒地摔了茶盏,让人把传信之人拖出去斩了。
众人好劝歹劝,这才让她的神志回来那么一些。陆信风朝上偷瞄了一眼,一旁的女侍扶着璟帝,璟帝胸口起伏不定,想来是气得狠了。
众大臣又劝璟帝保住身体,早朝这就算是完了。
陆信风求见璟帝,被拒在了门外,她回刑部看了一圈,最忙的时候刚过去,倒也没什么大事。隋州传来的消息,却是不妙,蒋鹄英哪里是战死的,蒋鹄英是被毒死的,如今却是连卓勤也不知所踪。看了这隋州不仅是根硬骨头,还是块臭石头,咬到都磕牙。
陆信风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明白一切远没有她想想的那么糟糕,只是伴君如伴虎,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齐义忠跟着她,便是她的责任,很多时候她不能不顾及他。
正思索着,就听着下头来报,说京兆尹大人那边来人了,陆信风正觉纳闷,却见来人是个侍卫,也算是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人物。陆家一家搬回京城不久,陆信风一年又有小半时间在外,所以既没有什么发小也没有友人,京里各色人马她也不过知道个大概。
待得走近,陆信风看那个人的衣帽打扮,便知道是个有官阶的,当下寒暄了两句便问了那人来意。
这人是京兆尹任大人座下一名侍卫,那璟帝那里也是露过脸的,最是勇猛,叫任夏。这次来找陆信风其实也是见小事。真要归根结底起来,只怕故事就要从京兆尹的风流事开始了。这京兆尹最近是看上了个小倌儿,正寻思着给人赎身呢,结果前些日子就见这小倌哭得梨花带雨地来了衙门。任大人立马把人安置了下来,气得当家主君可是好几天没吃下饭。这话题就扯远了,却说这小倌儿的贴身小厮不见了。这个小厮任大人也是识得的,面目长得倒是不怎么样,但是胜在老实本分手脚麻利,也有一把子力气,着实是个能干人物。原本这走了一个小厮哪里是什么大事,可是这小倌儿就是一口认定那小厮是决计不会自己走掉的,日日缠着让任大人去寻人。任大人耐不过他,便象征性地派人出去找,结果今天终于是让她给找着了。
那小厮被人扔在乱坟岗子,约莫着也就这两天的事,天气热,可是面目却也能认出来是他。那小倌哭着求任大人给主持公道,任大人也是无法,忽然想起陆信风对这类案件有经验,便打发任夏来请人。
陆信风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她上次也不过是凑巧,可还真把她当刑侦人员用了!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要各司其职的,自己那儿还什么都没做,就越权找上她,哪里有这么办事的。再说原本不过是个青楼小厮,死上一万个这个任大人也是不会管的,如今却是耐不住美色,才着手调查,渎职又兼耳根子软,可真是也有脸面来请她。
陆信风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又觉得人命无辜,哪怕她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去看看尽份心力也是好的,于是点点头,收拾了收拾便冒雨去了。
府衙里倒是围了些人在外围,陆信风进去只对任大人拱了拱手,堂中搁置的想必就是那个小厮了,他旁边瘫坐着一个柔弱少年,颜色可能是不错的,只管自己无泪无声地抽泣,也不理人。
陆信风这才转头看向了那个小厮,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头发却是让人给剪短了。所谓身体发肤受之母父,剪短头发在这里,是极强的羞辱了。穿着一身皂色的粗布衣,也并没有什么不对。陆信风又转头看向一旁仵作,想来已是当堂验过尸了。那仵作只道,并未有什么外伤,是虚病死的。陆信风直觉那仵作有所隐瞒,厉眼瞪过去,那仵作又道,死前受过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小倌又是嚎啕一声往尸体上扑,陆信风这才见着他的脸,心里一惊,这少年哪里是无声无泪的哭,分明已经是声嘶力竭眼泪流干了,那眼睛已经肿成了个桃子一般,怪不得任大人受不了了派人来找她。陆信风下意识就往座上任大人看去,那任大人正忙着嘱咐人扶住少年,这边少年却是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又是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走,陆信风便又上前去看那小厮。
那小厮的衣服还是崭新的,由于淋了雨,皂色的外衣已经将里头白色的中衣都染上色。陆信风眉头一皱,问道:“这衣服是你们给穿上的还是找着就是如此?”
其实陆信风问之前心里也已经有底了,这衣服上沾了不少黄泥,想必不是找着了尸体才换上的,必定是凶手给换的。
任夏走过来道,是发现时便是如此了。陆信风又点点头,再又询问了几个关于现场的问题,就见那小倌又出来了。他一下扑跪在陆信风身前,求陆信风给他个公道。
陆信风为难地看了任大人一眼,却是怎么也点不下这个头。
“我且问你,他不见那天,可是穿的这身衣?”
那小倌摇摇头道:“回大人,他不见那日穿的是湖绿的衣裙,里头的中衣也不是平时惯穿的。”
这小倌貌似是歇了一会儿,这时说着话眼泪又流了下来,陆信风思绪就有些飘,觉得他在后头肯定是又喝了些水补充够了水分。
这时候任大人也发话了:“陆大人,不知你心中可有计较?”
陆信风一瞬间有些想吐血,不是这样就要她指出凶手是谁吧!“任大人,所谓人命关天,此事仍需从长计议。我毕竟是越权,也只能从旁协助一二。”
任大人也是被这小厮逼得没有办法了,她又何尝想找陆信风,这事传出去,谁不说她无能手下无人!如今陆信风肯帮忙又不居功,岂不是正好。
“那就多谢陆大人了。”
陆信风回礼拱手,当下就站到一边,耐心看着任大人问讯。
陆信风看任夏也站在自己身边,便指点她几个问题,让她交予任大人一并都问了。如此一交代,便到了下午,到了后来也基本上是任大人搂着人在宽慰,陆信风交代任夏查案要查哪些细节。
一个小吏拖着一个一身短打的年轻女子上来了,一脚踹在膝盖窝跪在了堂前。小吏说有人举报说那件衣服是她的。那小倌红着眼扑到那人身前,只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