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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家,从来不是我的。”
“有你才是家。”许根斩钉截铁的说。
“哦?你想通了?”程昔哂笑。
许根低下他高贵的头,“小昔,是我的错,原谅我。”
“就这样?”
许根愣住,“不然?”
程昔没有答话,过了很久,就在许根内心煎熬的时候他笑着说:“不然你跳下去帮我看看有没有水鬼吧。”
“不过我猜水鬼不会喜欢你的味道的,所以别害怕。”程昔又说。
许根的大衣被狂风卷起,他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水库,扭头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死死搂着怀中鸡腿的程昔。
他说:“这有何难。”
——如你所愿。
他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水里,许根其实不会水,他小时候在他妈妈跟男人跑掉之后,他爸爸的仕途不顺,看见他这张酷似他妈妈的脸就觉得厌烦,所以他曾经被他爸爸扔到过水里,后来被人救上去的时候只剩下了半条命。
许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被淹没在水里,可是这次他心甘情愿。
是他犯下的错,他愿意用任何程昔想要的方式来补偿。
程昔平静地站在岸边,他的耳朵听见许根在水里扑腾,他知道许根怕水,他是故意的。
许根觉得自己的鼻腔、肺部、胸口全部都是冰冷刺骨的水,他费尽全力想要浮上去换口气,但是身体就像是挂了铅块一样沉重,就好像是有人拽着他往下沉,他憋不住气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都变成了气泡咕咕往外吐,肺部的最后一点空间都被冰冷的液体挤压得变形。
大概水库里真的有水鬼吧,专门捉他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也是,他活该下地狱。
程昔听着时间差不多,才开口,“你们还不拽你们少爷上来,还真要等他淹死在浅滩里面?”
许根的人这才敢从暗处出来把快要昏厥的许根从水里捞上来,许根之前就发了话,不能让他们被程昔发现,一切的事情由他自己来跟程昔讲。
程昔说的没错,其实他选的地方水根本就不深,大概也就一人高,但是程昔决然的表情实在是太逼真了,真的就像是真的恨许根入骨,想要淹死他也在所不惜。
许根被他的反应激得失去了判断能力,加上晚上的光线十分昏暗,无论是近处还是远处,都看不清水库水的深浅。
再加上许根怕水怕的要命,整个人刚刚浸在水里的时候小时候恐怖的噩梦就不断袭击着他的大脑,他眼前发花,头疼欲裂。
许根手下跳进水里救他的时候,这些手下才发现,许根落水的地方最多比一人高,也就是差不多游泳池深水区的高度。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有龙困浅滩,关心则乱。
许根拼着一口气伸出手问程昔,“跟我回家,好吗?”
许根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在寒风里即便是条硬汉也要瑟瑟发抖,他不断往外吐水,他不肯表现出一丝的害怕,他怕程昔拒绝他,他怕程昔说不。
程昔没说话,只是在夜色里微笑。
程昔现在内心中已经非常平静,但是他并不觉得许根犯的错误值得原谅,至少不能来的那么轻易。人与人之前建立起信任是非常艰难的,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许根亲手把程昔辛苦建立的关系打破,这真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原谅。
即使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原谅。
37、订婚晚宴
时间永远要过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似乎人们总是在追着时间奔跑;没有停下来的一刻;回到许家之后程昔小手术留下的伤口很快拆线;手臂也很快拿掉了石膏。
当程昔的眼睛重新找到光明的时候他由衷的笑了;失去了才更加懂得珍惜;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自己珍贵的宝藏;唯有自己珍视才能不遭受无妄之灾。
程蓉蓉的订婚宴如期而至;当程昔和许根结伴入场的时候两位还是凭借着他们出色的样貌受到了无数目光的致敬;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在看许根;一部分是顺便在看程昔;还有那么一小撮……对程昔投来的是那么不太友善的目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家不愧是把财大气粗的架势摆得足足的,订婚宴选的是市内最高档的酒店,当晚定下了整整一层,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式,宴会厅正前方是个很大的舞台,被鲜花和飘带拥簇。
这次订婚宴邀请的人数并不算很多,但是被邀请的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程家和何荣那边的宾客都有。
说起来这么大排场的办程彬的心也在滴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婿还是他被逼无奈把女儿嫁过去的,要是他来选,绝对看不上何荣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物。
但是一个女孩子人生能有几次订婚宴?
绝对不能委屈了他的掌上明珠,不仅要大办,还要办的轰动全城,让他程家千金面上有光,风光无限。
最后,程蓉蓉的确是轰动全城了,但是却不是以他们预想的方式。
程昔穿的是银灰色的西装,略显柔和,而许根穿的是纯黑色,越发显得他气质冷冽,背脊挺直,身材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微笑入场的时候倒像是一对璧人,一瞬间就夺了众人珠光宝气的风头,气势一时无二。
但实际上两人是貌合神离,程昔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解不开,平时和许根话很少,就是在出席晚宴的时候脸上才带上了些笑容。
程家二少在许根手上吃过亏,程大上次差点被程昔噎的说不出话,唯有程三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两人,他瞧不上两个哥哥对程昔、许根二人避而不见壁之不谈的态度,对此嗤之以鼻,一定要自己磨枪上阵。
他举着高脚杯走到程昔面前,这下倒是把程昔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程三心高气傲,对程昔这样抱大腿的角色一向是瞧不起,在他的思想里面程昔就是个丝毫没有自己的本事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他自然带着智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说:“这不是我们的大名人程昔吗。”
程昔一愣,疑惑地看他。
“现在说不定现在去网络上搜索都能够搜到你的不雅照,不说定又被收在盗版碟里贩卖也说不定……难道程昔你不知道,你已经红了吗?”程三笑得很得意,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让人想要给他撕烂了。
“是吗,有空拷给我一份行吗,我也想看看。”程昔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香槟,与程三举杯。
程三眼角有一点微微的抽搐,他说:“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连自己都不放过。”
程昔眨眼,“我要是没见过你说的东西,我怎么才能判断你是不是在框我?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以窥探搜索他人隐私为乐,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程昔歪头。
程三内心中的小火山要爆发了,程昔居然用这样无知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这是为什么!
这时候许根从人群中走过来,许根硬派的作风在这时候尽显无疑,他直接把程昔拉到自己身后,对程三冷脸说道:“程三公子,若你实在想要找程昔聊天,不妨改日家中再叙,十分欢迎你登门拜访。”
许根脸上赤裸裸的威胁哪里还有看不懂,明显是程三挑衅他的人就要惹怒他了,程三没想到许根会为程昔出头,在他想来,程昔这样的玩物放在身边逗弄一下就好,哪里值得许根这样身份的人费心?
他敢在程昔身边像个苍蝇一样转悠,但是却没有胆量挑战许根的权威。
许根显然是“我的人只能由我来欺负,别人染指一下都不行”的独裁者。
终于把程三给弄走,许根刚想要开口和程昔说什么,程昔就对他点点头打了声招呼,“我去旁边坐坐,你先忙。”
于是程昔就头也不回地跑大厅阳台边上的沙发上坐去,订婚宴还没有开始,有一些小演员在上面表演暖场,忽然他眼尖看到了许久未见,甚至是看着他的脸半天才和他的名字对上号的李意风。
李意风没想到他不仅演戏,还会来串场唱歌……
李意风在上面唱的起劲,没有注意到许根和程昔都来了,程昔一只手撑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一手轻轻摇晃酒杯,看着他表演。
衣香鬓影间宾客们三五成群,很少有人真正会注意到舞台上的表演,李意风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歌手一起唱的是一首很讨巧的《你最珍贵》。程昔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李意风,总觉得这人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变化很大,也许是因为演唱的时候显得很深情投入,又或者是因为事业不顺让他原本圆润的脸变得消瘦,有棱有角的在灯光下显得别有韵味。
他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效果中唱着,“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给的不累。”
最后李意风退场的时候掌声寥寥,程昔把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在角落里给他轻轻鼓掌,李意风保持着最后的风度鞠躬退场,程昔忽然觉得来这里能看到他这位老熟人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
这时候忽然一个人坐到程昔旁边,程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