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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昔这样禁欲的美感让许根欲罢不能,也不知道两人来回折腾了多少遍,直到程昔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这绝对是他的黑历史。
程昔醒过来的时候正日头高照,他浑身酸痛跟散架似的,两只眼睛肿的老高,手脚都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他只好慢慢挪动他唯一还算得上灵活的脖子,左右看看,许根已经离开,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身上也很干爽,看来是许根给他清理过了。
哦,还很贴心的放了杯水在他的床头,谁能看出平时一本正紧的许根一到床上比禽兽还禽兽。
他咬牙支起身子一口气把一整杯水都给喝完,舔舔干裂的嘴唇,轻咳两声,喉咙有点疼,他跑到卫生间里面张大嘴照了照,就跟发烧时扁桃体发炎一样红肿。
他捂着屁股,又捏捏自己的喉咙,以一种十分匪夷所思,扭曲又滑稽的姿势惨兮兮地挪回床上躺好。
他这回才真的感觉到,他需要住院!
程昔的自我排解和恢复能力非常之强,不然也长不到这么大,也可能是他坚强的伪装习惯于多年以来养成的尿性,总是悄悄的把不安埋在心底,总之,保证你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开朗又强悍的。
程昔的家教极好,这体现在程添和赵敏述强力二合一的教育方式,程添强调,要不断展开自我批评,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也就是常说的,一日三省吾身,往往直击要害,而赵敏述则有着另外一种论调,那就是坚持表扬与自我表扬,这种更加新潮偏向西式教育方式的确让程昔同时受益良多。
这时候程昔在注意到水杯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安心养病。
程昔把纸片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和划痕泄露了许根的心迹,看起来是写了许多话又被他划掉重写,最后来来去去就剩了这么四个字。
程昔眯着眼辨认许久,很多字迹因为是透过纸张印下来,并不清晰,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程昔捏捏自己的眉心,许根这太子爷,真是让人烦心。
他索性反手把纸片塞在枕头底下不再去看,但是许根的字已经印在他脑子里,张扬霸道,果真是字如其人。
其实他不知道,许根抱着晕过去的他顿时就什么迷糊劲都醒了,给他清理完之后,盯着他静静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看了很久,他没开灯,就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然后两人完全沉溺在黑暗里。
他其实也能体会到一点程昔复杂的心思,但是由于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许根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两个大老爷们,唧唧歪歪的像什么样子。
于是他的一点点烦恼和困惑也随之消失,这时候谭卫强打来电话。
“卫强,什么事,你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行,你来接我。”
出门去接完电话,许根往病房门内看了眼,想想又进去给程昔亮了盏台灯,留了字条于是离开。
等许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一直乖巧趴在床脚的小鸡腿甩了甩自己蓬松的尾巴,明明就是个小短尾抓在手里都感觉不到几根毛,偏偏看他那傲气的表情就跟自己是只九尾狐狸,有着世界上最昂贵绚丽的尾巴似的。
他轻巧跃上程昔的病床,凑着鼻子嗅了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缩成一段在程昔下首入睡。
这会儿它看程昔起床梳洗之后又一脸疲倦的钻进被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完纸片之后似乎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么复杂的问题,人都想不通,更何况是犬类。
程昔伸手搂住小鸡腿的身子,用下巴蹭了蹭他,小鸡腿热切地伸出舌头舔回去。
一人一兽很快发出浅浅的呼声,一起一伏,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果然是——冬日好眠。
去证劵交易所办完事,谭卫强看许根的神情不豫,就提出请他去喝一杯。
谭卫强帮许根拉开车门,请他坐进去,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
许根笑道:“卫强你现在也是一方豪雄,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做。”
谭卫强却不以为然,“老大别说是为你开车门这点小事,我一辈子给你打下手也心甘情愿。”
听到一辈子这个词许根眉心一跳,他从来不迷信一辈子这种东西,时光会证明它是多么的残酷。
许根不愿意辜负谭卫强一番好意,就跟他在酒楼要了个小包间喝酒吃宵夜。
谭卫强斟酒布菜,先干为敬,一般人眼里他们还是个两个半大的小伙子,但是两人的行事作风却处处讲究江湖义气,豪气干云。
“老大,我谭卫强这么十几年遇见最让人佩服的就是你,要是有什么人惹了你不愉快,就是惹我不愉快,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谭卫强的名字虽然听起来让人索然无味,但是样貌不俗,在一帮肌肉遒劲的爷们里面称得上鹤立鸡群。他小麦色的肌肤和匀称健美的身材无一不是谋杀少女心的利器。
可是除了看他偶尔泡泡妞,上床对象男女不限、荤腥不计,但是许根从来没看过谭卫强正经谈过什么朋友,这一点让他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感情这方面,许根相信谭卫强不仅与他志同道合,还是个中好手。只不过自从明白自己喜欢上程昔之后,许根就再也没有在外面胡闹过。他以前的确有一些香艳的情史,但是这些他都不曾告诉过程昔。
他知道程昔心思重,告诉他了也不能怎么样,何必找这些事情去惹他心烦。
再说了,不是青春年少嘛,谁没有冲动过一两回的。
许根眯眼,噙着笑冲谭卫强遥遥举杯,喉结一滚,一杯白酒下肚,他说:“卫强此话差矣,整天把打打杀杀的挂嘴边多没意思,更何况,只是一点烦心小事,不值一提。”
谭卫强错开眼,正好目光落在许根的脚踝上,许根翘着二郎腿手臂搭在椅背上,这么个姿势别人做起来就显得粗俗,而放在许根身上却让人不由感慨,这人一派贵气好像溶在骨子里。
许根的裤管下露出一截脚踝,灯光下瞧起来像是块上好的老玉。
谭卫强悄悄的……菊花一紧。
“老大,你要是那我当自己人,你今天就跟我说说心事,我要是泄露出一言半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谭卫强平时不是这样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尤其是他的私事,他忽然这样热切的态度让许根起了疑心。
“怎么了,这么想知道?”他故意这么问。
“老大,我……就是关心关心你。”谭卫强一瞬间脸色黑里透红,这样欲说还休、半遮半掩的态度,换了谁,但凡是个有点情商的都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好吗。
许根摸透了谭卫强的心思,他藏的可真是深啊,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左膀右臂对他有那么点不该有的感情,他不喜欢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试探,所以……今天看起来他倚重的人似乎没以往那么顺眼。
不过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谭卫强翻脸,那会显得他杯弓蛇影,令人寒心。
于是他叹了口气,“卫强,我好像干了件错事。”听听谭卫强怎么讲,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敢肯定,谭卫强要是一只狼,那么他现在肯定是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许根接着说:“我把程昔弄伤了。”“在床上。”他补充。
这话是大实话,但是表达却很有意思,落在谭卫强耳里只能是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谭卫强如受五雷轰顶,亏他还能保持镇定,“这有什么可烦恼的,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时兴什么灭人欲存天理的说法,老大想要什么人,左右翻不过你掌心。”
许根点点头,“那他要是心里有个疙瘩,自己那道坎过不去怎么办。”
谭卫强脱口而出,“这好办,把他拴在身边,时间久了自然能够想通。”
但实际上谭卫强对程昔严重嗤之以鼻,还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妖术把许根迷得五迷三道的,虽然谭卫强对许根芳心暗许,但是他自诩是个正直的人,这种正直的死心眼一旦认定程昔属于歪门邪道,一想到他在床上的样子真是五内俱焚,恨不得冲到程昔面前就把这个小妖孽给掐死了大家同归于尽。
继续说许根的反应,他表示这个思路不错,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谭卫强脑内小宇宙高速旋转,忠肝义胆肝脑涂地一脸诚恳说道:“断其后路,请君入瓮。”谭卫强功课做的好,他早把程昔这个人研究透彻了,于是他从长远战略角度开始给许根分析讲解,“程昔这个人据我观察,他的交际圈子十分狭窄,除了唯老大你马首是瞻,几乎很少跟别人有交集。”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程昔这人整天围着你转一看就没安好心……
可是程昔真是的没处喊冤,他除了稍微熟悉的几个同学和许根,几乎很难接受和别的青春期大脑构造奇特的少男少女们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