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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未变,还在原来的世界,反而让她有些安下心的感觉 。
她轻轻翻了个身,望见身畔闭着双眼的男人,发生过的事跳回脑中,她懊恼的扯高被子,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去。
……完全不对,完全不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子清,自己是突然发骚吗?
她没忘——他的温和,他的狂暴,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有——他和她在被子里,残留下的欢爱气味——
她一惊,猛得掀开被子,该死,这种味道叫她脸红,而且还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双手撐起身体,木筠盯著身边的男人。
他斜盖著被子,露出赤裸的胸口,他的身体很美,宽肩细腰,欣长而结实,不是浑身肌肉,但也不过分削瘦——她的目光划过他每一道优雅的线条,刚才欢爱的时候,他掀开被子,执意要让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屋内铜暖炉发热不发光,月光却明亮如同开着展灯,却仍让她很不习惯。
她跟子清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她害羞,总是关灯,拉紧窗帘,让两人置身完全黑暗中,所以她从未完整的见过子清的身体……他也会是这样吗?木筠惘然出神。
“睡不着?”目光下的人发出慵懒的声响。
“……嗯,吵醒你了?”木筠微惊。
“没有,我也没睡着。”三王爷睁开眼睛,看着她,“所以你又是蒙头又是扯被,不会吵到我……”
木筠面上一热,一阵赧然,随即心中一动,他看到了吧?看到了她对他的手足无措,完全不像一个成亲十四年的妻子,他……可有怀疑?此刻要不要对他说,她根本不是右赫理海珠?然而无凭无据,话一说出来,他一定根本不信,她会被当作疯子,反正她已被认定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先看看情况……
“在想什么?”他向她靠过来,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坐着没动,任他将头枕在她腹间的被子上。
“我在想,好在这床够大,不然我岂不是要掉到地上?”木筠没好气的说,三王爷的头靠在她身上,身子也一下横过半边床,二人一竖一横,若不是床大的出奇,她真就要掉下去。
他捉过她的手,在掌心亲了亲:“那明儿我差人做张更大些的,省得你担惊受怕?”
做大些?他不会常来,这张床大部分时间应该只有她一人睡,还嫌不够大?想让她一个人睡得更孤寂些吗?
“嗯。”木筠微微掀起长睫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回应。
“……怎么了?不高兴?”听出她的敷衍,三王爷抬起头。
“没有。”
三王爷伸长手臂,捏捏她的脸颊,道:“你一生气就挂嘴角,还说没有?”
“……”
“为什么气?”他问,“因为娉慈?”
“……娉慈?”木筠略有愕然。
“我听说了,她后晌才来找过你,气呼呼的出去了,不是她?”
“李……娉慈……”
木筠恍然,娉慈,原来是李侧妃的名字,李娉慈……她咀嚼着这个名字。然而轻微的声音三王爷耳中听来,却带着淡淡的愤恨。
他苦笑了一下:“她性子就是这样,总不能安稳……不过她此刻怀有身孕,你说到底总是正室,大度些,让让她,不要与她计较。”
有什么好计较的,关我P事。木筠不语,三王爷沉默了半响,他起身,翻越过她的身体,侧坐在床沿,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着上身。
披散在肩头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晃成波,犹似床帷垂帘,遮住了她的视线。
“要走了?”木筠侧过脸随口问道,经过这两天的“记忆恢复训练”,她知道他为了表示公平,从不在任何一个妃子榻上过夜,连正室也不例外,除了檀夏……
檀夏……她想起那张酷似自己的倔强面孔。
乳娘的话犹在耳畔:
“那个小妖精不成气候,不必担心。”
果真不必担心?乳娘所说的不成气候,只是出于地位的考虑吧?毕竟她年纪太小,论出身不如右赫理,论手段不如李妃,在她们面前,不过是个奶娃罢了。
然而木筠明白,檀夏并不是真的不成气候,除去那些可笑的地位,在三王爷的心中怕是已没有女人能比得上她。
她不是三王爷的任何一个妻妾,而是有一个更敏感的身份——她是被王爷收养的孩子。
十三年前,邻国来犯,成元帝命抚远大将军出征,战绩辉煌,邻国退兵,并签署条约,用不进犯,然大将军却在战中受伤,不到两个月便去世,将军夫人追随夫君,自尽身亡,时年仅三岁的檀夏便是将军及夫人留下的弱女。
皇帝深感悲恸,将她养在宫中,不久三王爷又将檀夏接入王爷府,一直至今。
当年十五岁三王爷出于何种目的养檀夏在身边,木筠不得而知,问下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她只知道自己那张面孔算得上楚楚动人,即使她从小就习惯臭着一张脸,脾气又暴又没口德,不要求上进,60分万岁的态度,毫无原则可言——但是有这张脸加分,别人眼里她仍颇惹祸端的角色,被叫到办公室教育不许早恋的名单里她永远排第一个,天晓得她到高中开始暗恋子清,初恋到大学才开始,在那之前从来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而檀夏和她惊人的相似,一定亦然,世人只道红颜祸水,谁又能知道红颜的烦恼?
这样一个渐渐长的可人女子,又逢豆蔻年华,三王爷怎么会不动心?檀夏长到十三岁,已是美得惊人,任性自傲的脾气,并未让她减分,泼辣的性格反而更添吸引男人的风采。
宫中皇子,皇亲国戚,富家子弟,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上门求亲。结果所有人都敌不过三王爷近水楼台,半强迫半诱惑占了她的身子,收她为己用。
然而她性子强烈,不满三王爷强迫她,总是向他发火要逃,他却更加沉迷不自拔,为了她修园建楼,更是破规矩,无论宠幸哪房,最后只回她处留宿。昨日之见,连刺杀他这件事都肯为她强忍,可见爱她深极。
真是讽刺,同样两张面孔,子后来清对她的恶劣态度,简直跟檀夏对三王爷一样,难道是她的怨,到了这个世代反而变本加厉的转嫁到三王爷头上,叫他吃苦?她轻笑出声。
听她笑声,三王爷停下了动作,视线落回榻上的她,长指流连在她润滑的肩骨,似乎不忍离手,哑声道:“……我今天不回去找她,留下陪你,可好?”
今夜,不知为何,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仍是不够妖媚,然而她轻唤他名字时娇吟,如同檀夏的青涩……在他脑中燃火。不像平时,完成了对她的义务,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今夜的她,头一次让他想花一整晚来满足自己。
她身躯一震,他毫不意外的在她眼中看到错愕,讶异,恍惚,他居高临下,满意的看着她,他知道自从八年前娶了苏尔氏,他不再留宿的习惯让她颇有怨言,今夜,他可以补偿她……
三王爷看着他的妻——右赫理海珠,樱唇微张,他可以肯定,她会笑着搂住他,就像从前——
他淡笑,等来了她的回答——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睡。”
第五章
黄花梨木窗栏外,风刮得如泣如诉,偶尔有簌簌残叶飘过,擦上窗子,扑簌作响。
不用了?
她习惯一个人睡?
他蹙起眉,这就是她给他的回答?
本以为她会喜极而泣的愣住,然后给他最激烈的回应,结果愣在当场的,反而是他,没有激烈的回应,只有他沉默的更衣,离开——离开前还不能忘记给她掖好那床那该死的被子他必须在她面前维持一个好丈夫的形象,让她安心,至少,让她说不出他的不好。
也许他应该做的不是掖好,而是硬生生扯下吧,他冷冷想,习惯了她的温驯,今天她的反常,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身后传来低弱的低泣,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低泣的人儿哭得多么无助,哭得他心头跟着一软,转过身,搂抱着柔软纤细的身躯,柔声道:“还疼?”
檀夏恼声嚷着:“你每次都弄疼我……讨厌!”绵拳在怀中,数下而停,他将她的埋怨以吻封在口中,手抚上白皙光滑背肌,动作放得温柔,直让身下的人儿开始低低呻吟,才开始动作,力道不敢太大,怕又弄疼她。
她总是喊疼,比右赫理更难取悦,然而一旦两情相悦,她孩子般淘气的热情便让他招架不住,无法抵抗,臣服在她的躯体之下,只想一人独占。此刻她大约是累了,朦胧着双眼,半睡半醒间还在低声哀求:“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