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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愈爱。只是无法断定自己一开口是否会怕吓着她,他难以开口。
然而这几日他不是看不到,她对他举止开始异常,她用那副她嘴里说着“爱”的表情面对着他,却压抑又隐忍,处处躲着他,他以为,她终于能够感受到他,也开始情难自禁——所以他也难以自制,忍不住告诉她实话——
方才她还用受尽万般迷惑的表情,喃喃说他好看得要命!
天知道他听到她这样的话语,心跳得有多么的快,暖胀的感觉将心充实得满满的。
可是此刻她便……面无表情,方才的羞涩愧疚仿佛从未出现在她脸上过!叫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这番做法到底是对是错,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我高兴。”
“嗯?”苏珍还是愣愣的看着她。
“我说我高兴。”
看着她,摸不准她的心思,苏珍苦笑着认了命,只好套着她从前揶揄自己的话,回她:“高兴你为何不笑?”
“高兴就一定要笑么?”她不屑的冷笑,顿了顿,答:“高兴时自然笑,高兴里杂着不高兴,笑了也不真,就不必浪费力气笑了。”
苏珍自然是个聪明人,听出她话中有话,却没把路堵死,便走到贵妃椅旁,在她身侧坐下,柔声道:“我知道不该这样瞒这你的……”
木筠歪头看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也根本不想瞒——你可知砰然心动却要忍耐有多难受?”他苦笑着指指心口,“一旦说出去,一定会吓着你,我怎么敢说?”
“那你现在又说?”
“我以为你对我也……”
木筠心里骂:“你倒是会察言观色,随便一‘以为’便是真的!”嘴上却说:“你到哪见我对你也什么了?我根本没有!”
苏珍一愣,旋而笑,逼近她,双手握住她肩头,轻道:“别想骗我,我看得出来——”
“弄疼我了!”
苏珍一惊,放松了手指,手掌无意识的在她两臂轻轻揉搓:“对不起……”
瞧他满脸柔情又内疚的样子,木筠不由把他的面孔和从前的苏珍相比较,明明长得一样,发髻一扯,发辫一梳,就差这么多?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真是苏珍吗?”
“不是——”他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子碰鼻子,呼吸纠缠在一起。
“……”
感觉到一双手顺着肩头,脖颈,抚上脸颊,对上苏珍的眸子,他认真的说:
“鹤……舞。”他压下了那最后一个名,转而换了个柔美的字。
“鹤舞……”
“嗯。”
“仙鹤之舞……怎么还是像个女子的名字?!”她喃喃自语。
自她口而出的句子,并未让他恼火,女子就女子吧,鹤舞并不以为意,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可是鹤舞之名,是她为他起的,虽然并未用久,只有短短六年,对他而言不过转瞬一瞥,然而她说过——
“鹤斩?这名字过于阴戾,我手中已太多血腥,不想再增血煞之气,不如换名鹤舞……王爷,这名字可好?”
“随你罢,你喜欢就好。”
鹤舞?他听着这个一字之差的名字,暗忖,确实比鹤斩好听呢。
风中白鹤,展翅而舞?
他见过鹤舞,前主是个雅兴之人,经常带他去一处人烟稀少的湖畔练剑,那里有罕见雪色白鹤,每到四月春回大地,便成群又南方飞回,依水而居。
它们羽色素洁,周身皆白,腿颈细长,飘逸脱尘。
兴起,巨翅舒展,舞于白莲之上,鸣声于九皋,风震于四野。
鹤舞?呵,好个刚柔并济的名字……他就收下吧!
压抑着被易主的不快。他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一个他在她手中,接受她指尖轻轻摩挲。
另一个他,跪拜在地,以感恩戴德的颤音叩谢:“罪臣苏炜之女,叩谢三王爷三王妃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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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坏我了。”
“我知道……女子之间,怎么会有情爱?你确被我吓到了……”他亲昵的对待她,吻她眼角,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恢复男子的模样,动作却仿佛天然一般,流畅毫无犹豫,天生就是要这样,温柔的待她。
“你不知道……”她说得颓然,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她对女人有阴影,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她被一个女子压在身下狂吻那种事……因为那件事,搞得自己那样狼狈,却发现自己又喜欢上一个女人,不把她吓死才怪。
“木筠?”他给她一个小香,让她甜甜嘴,回过神。她的眼神很茫然,很空洞,让他有种错觉,下一秒她就要合上眼,沉沉睡去,再也不醒来。
“木筠?”他第二次唤她。
“嗯。”她的目光凝结在他的笑颜上,他总是笑,苏珍见着她会笑,此刻他是苏真,笑得更多,更灿烂,笑得不累么?
“你什么都不想问我?”问他为何男扮女装这么多年,为何说他身份低贱,为何……
木筠摇摇头,倒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大脑实在没有空间再填塞问题,所有脑容量被一个念头占得满满的,CPU100%。
“苏珍……”
“嗯?”
“我们上过床了吧?”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有事,暂停更新,抱歉剑,自古以来,乃至尊至贵至圣之物,不惟搏杀,历朝帝王天子,亲公贵族,文人侠士,商贾朱陶,莫不以持一柄绝世好剑为荣。
剑,以一个特殊的身份,伴主纵横沙场,刀光剑影,斩阻杀敌,然后傲然立于权利巅峰,斯可历传不衰。
前主摸着手中长剑对他说过:“剑……本是近搏之器,鹤斩身银白似鹤羽,甚为高洁,昔日国乱,我十八岁起,纵横沙场数十载,立身立国,自认忠君爱主,丹心一片,这剑以鹤为名,也不算自视甚高。后来国家安定,我用它斩奸除佞,下手甚是痛快,而今……”
而被奸妃所害,冠上反贼之名,满门抄斩,一代忠臣,居然也落得这般田地。
前主老泪纵横,抚剑喃喃而叹。
“罢了,罢了——若能换君主清明,我这一家的命又算什么?死不足惜啊,只可怜我幺儿年幼,幸她命不该绝……”
泪滴剑身,折射一片微光,倒映两个少女的身影,同样清俊而模糊的白色身影。
“那么……就……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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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停,天气放晴,难得的好。
木筠的心情也是好得出奇,花园冬日无花,只有成丛黄梅,虽然寒梅高洁,气质却偏冷素,木筠毫不为意,也逛得自在。
“鹤舞!你看!好看么?”她折一枝腊梅,讨好的对鹤舞摇一摇。
左眼顶着一个巨大淤青,鹤舞无奈的看着她。
“好看。”
不忘那日,她回过神,问他,是否与她燕好,他点头。以为她会赧然羞涩,抑或暴怒,就是没想到,木筠眯起双眸,粲然露齿一笑。
然后——
一拳直击他左眼。
“这是给你个教训!这叫作迷奸!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她横眉冷对,义正词严,他知道错了,只能瞠目结舌,自觉做得确实不对,然后抱歉的点头称是。
打他?换作从前,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不舍得回打,也一定要压她下去教训一番……可是在她面前就是说不出一个字,任她一拳重重袭上。
接着——
一吻落上他唇间。
“这是给你个奖励,你的表现……还不错……”她脸红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在一拳打完他之后,羞涩的夸奖他。
招架不住……
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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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筠看着鹤舞。
那么多的“出乎意料”,容不得她昨夜慢慢消化。这个仿佛突如其来的鹤舞已经够她劳累,一整夜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缠着她这块糖不放手。
没有羞赧,一切顺其自然,既然承认有了感情,何必扭扭捏捏?反正这又不算是不守妇道,追求幸福罢了。
不过比起这种事,她其实更很想对他发问。
她有很多问题,比如那天拥抱“苏珍”,她百分之百感觉到柔软的胸部,可是一睁眼,胸就没了——若说鹤舞是男扮女装,当王府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么?
还有鹤舞的人,虽然得知他确是男儿身,愈发的看出那是一副清秀少年的外表,可是他的态度,还有……熟练程度……他真的是六年前十三稚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