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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得愣神。
“咱们走吧?”苏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催促,木筠跟着出去,佯装恼怒,“珍丫头,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我面前晃手,活腻歪了么?”
“王妃饶命——”她轻声笑道。
木筠看着她,心头一阵暖。
“谢谢你,苏珍。”
苏珍未回答她,眯眼看看门外,道:“再不走,怕是太子妃要追过来向你讨午膳了——”
“啊……”
木筠猛然回过神:自己又在傻笑!
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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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让太子妃过多等候,木筠急急迈步,连苏珍追她不及,好容易进了暖阁子,太子妃笑盈盈坐在桌边,王嬷嬷早已取了个暖手壶给她,抱在怀中。檀夏也洗好脸,先她一步出来,坐在她身边,恢复了目无表情的小妾脸,看样子,她来前,两人聊了不短的时间。
自己现在这个情况,王府里的地位岌岌可危,前有李氏抱子,后有檀夏承欢,府中事务有成嬷嬷接手,前几日三王爷借口要她修养,把修葺庶妃关氏的星火居这事交给成嬷嬷,虽说庶妃居室,没什么大不了,这修葺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是既然这点小事已经叫她她插手不得,那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既是如此,那太子妃这根富贵稻草是非要抓住不可。
木筠赶紧走过去,笑道:“瞧我,到底是动作不及从前,换了衣服都要这么久,怠慢了太子妃姐姐,您可千万不要怪罪我。”
一声“太子妃姐姐”,叫得太子妃开怀大笑,木筠见她高兴了,稍稍拜身,坐在太子妃身侧,随口问道:“在聊些什么?这样开心?”
太子妃笑道:“檀夏这丫头,我说要太后把她赐婚给六皇子术诚,她还不好意思呢?”
木筠惊得不清:“赐婚?六皇子?”
檀夏不早就是三王爷的人了,还说什么赐婚?偷偷望一眼王嬷嬷,那边也是脸色一变。
见她讶异,太子妃又道:“我倒忘,你定是不记得了,六皇子术诚,今年二十有二,多次替皇上出征平乱,皇上都夸他是大将之才,你说,配咱们檀夏,是绰绰有余了吧?”
皇子婚配,是女方的福气,天大的恩赐,女方再怎么优秀都是无法说是皇子配女方,更不好说是绰绰有余,这话一出,显然是有意大大抬了檀夏。
“檀夏,太子妃问你意思,你怎么也不说句话?”木筠对檀夏跟三王爷的事几乎不了解,哪里知道怎么突然又变成赐婚的戏码,这要她怎么开口?还是逼她自己说句话合适。
檀夏咬着下唇:“回太子妃,檀夏还小,不想婚嫁之事。”
好理由。
“说什么傻话,你今年已十六,我像你这样大,已经成婚两年了——”太子妃握住她一只小手,“何况六皇子为你神魂颠倒,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对七皇子术玉——”
檀夏慌忙摇头:“不,不,我哪个都不要,檀夏没福分伺候六皇子七皇子……我只留在三王妃身边!”挣脱了太子妃的手,跑到木筠身边。
木筠一脸“拜托,不要”的表情,眼睁睁看着她过来抱住自己,太子妃脸色不大好看,勉强一笑:“看来这亲事,你不满意呀?”
“文姐姐,这事说得突然,着孩子怕是害羞呢。”木筠拍拍檀夏的脸蛋,笑道:“这样吧,我以后再慢慢劝她,咱们先用午膳——今儿特地准备了不少您爱吃的菜呢。”
太子妃颔首一笑:“这倒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木筠笑:“清蒸胭脂鱼,素炒玉脂豆腐——忘什么也不能忘这个呀?”
这两道菜俱是太子妃最最喜欢的,王嬷嬷昨日已告诉她太子妃一些嗜好雅兴,让她关键时刻不至于丢丑。
胭脂鱼产于长江流域,周身无骨,肉质细嫩无比,但产量甚是稀少,万金难求;而玉脂豆腐,如其名,人参水喂出的绿豆,磨浆上卤,间或夹各色蔬菜汁液,凝固后如软嫩若玉脂一般——几乎是一碰就碎,这种软到极致的豆腐居然还要用“素炒”,难度极大。
说出来简简单单两个菜色,几乎等同与平常人家一年的收入,王嬷嬷对她说的时候,木筠只想到“朱门酒肉臭”五个字。
“文姐姐,你爱喝酒,今我特地命人准备了青梅酒,天冷,少酌一杯,岂不快意?”
太子妃满意道:“想不到你还是这样会动心思,只是麻烦你了……”
“为文姐姐您,这点事怎么算麻烦?”木筠谦恭一鞠身,命人布菜。
每样菜色都这般精雕细琢,反而没一盘像是能入口的,更像是艺术品一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木筠悲哀的想,捉了一筷子胭脂鱼——罪过,罪过……
第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不要嫌弃檀夏又出场了,她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很多事要靠她才联系得起来。
用完午膳,太子妃提出到园子里逛一逛,消化一下,木筠哪有不应的道理,两人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回来又吃了通茶,太子妃这才告辞,自然又有一番你来我往的道别,太子妃叮嘱她保重身体之类,她低头含笑受教。将太子妃送出大门已是申时,约莫三点。
头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接待客人,累倒是不累,木筠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涨,什么太子妃,偏偏又在她面前提什么赐婚不赐婚,木筠已经多次委婉的表示会跟檀夏好好谈谈,她还是不停的提不停的提,当然,提得很有水准,更多时候是一语带过,不至于让人厌烦,但是更像是刻意提醒。
木筠总是为了这个话题招架,也让木筠苦不胜任,差点就吼出檀夏早被三王爷开了苞这话。
所以太子妃一走,木筠便把檀夏叫到屋里,好好谈一谈,怕她不好意思,连苏珍王嬷嬷也被命着退了出去。
“檀夏,来。”木筠在贵妃椅上随意侧坐,拍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叫檀夏坐下。她不想在紫檀木椅子上坐得笔直,叫檀夏一上来便心生恐惧,心理治疗师也知道让患者放轻松才能有好的效果——
“檀夏,你与三王爷,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檀夏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檀夏的头垂得很低,声音更低:“……前年三月……”
“那我遇刺之后,你与三王爷进宫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七月。”
算了算,中间隔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四个月正是粘得如胶似漆的热恋期,刚尝了青春玉体的甜头,木筠才不信三王爷会如此柳下惠的强忍不碰檀香,进宫都要带在身侧,可说明一切。
“你们进宫小住期间,王爷可有碰你?”
“……”檀夏头垂得更低。
“檀夏。”木筠抬起她脑袋,看着她眼睛,说:“你想不想离开王府?”
檀夏本还垂着眼睛不敢看她,听她发问,想也不想,急急抬眼道:
“不想!”
“那我问你每句话,你都要据实回答,否则留不留得住你,便不是我说得算了。”
赐婚这事她根本不想管,这是三王爷的事,可是现在她既然已成了正妃海珠,少不得要问个清楚,也算为自己打算,否则连周身是泥是水都说不清楚,还谈什么利落抽身,谈什么冷眼旁观?被人糊里糊涂弄死都不知道。
檀夏轻轻甩了甩头,离开木筠双手,看着别的地方,道:“在宫里的时候,我跟着醇妃住,他没有碰过我。”
“醇妃?”
“是王爷的生母。”
原来是去见未来婆婆,看来这个时间掐得是正好啊。这边海珠刚受伤,那边就为娶新妻作准备,只不过为何拖到今年腊月才娶?这中间隔了近半年况且虽然给檀夏自己搅和得未娶成,但是好歹也有宾客参加,人多口杂,皇家事大,怎么可能传不到宫里头去呢?
“在宫里,他确实未碰你?”
檀夏点头:“他说,在母亲面前……还是收敛些……”
原来如此。
“那么……你可有见到六皇子,术诚?”
凭直觉,这个术诚是个突破口。
果然,檀夏未答话,脸却红了,木筠瞧着她,领略了面上飞霞的意思,自己也脸红,怎么就从没红得这样漂亮过?大概是脸皮太厚吧!她想。
“你喜欢术简?”
“不……”
木筠轻笑一声:“你可知平日我身边跟着有哪些人呢?”
檀夏不知她怎么突出此言,愣愣答道:“王嬷嬷,还有苏珍……”
“此时我既然已将她们打发出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