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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雄马爆发力强，兴兵打仗的时候，若是雄马做开头先锋，那便是一根历刺，迅速的可以撕开敌方兵阵的缺口，但是当逃跑的时候，雄马就完全处于下势。”
果果了然的一击掌说：“我明白了！母马的耐力要比雄马好，这就像长跑运动员和短跑运动员一眼，那我又有问题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也换用雌马呢？”
鲁莽眨了眨眼睛，有点迷茫的看着果果说：“皇上说母马的耐力好是没错的，每次我大唐与突厥交锋，他们并不使出全部力量，就是为逃跑做准备，一旦打不过，掉头就逃，这个时候，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的雄马，完全不是母马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之夭夭，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马匹太劳累，完全追不到突厥残兵。这样他们调养几日，又会再次骚扰。之所以不选用母马是因为即便我们用母马也还是不行，突厥兵骑的母马也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而我大唐始终都在全心的培养雄性战马，母马除了用来下崽子和干农活，打仗完全排不上用场。”
果果好奇的看着鲁莽，笑着说：“这真是神奇，按照常理来说，任何人肯定都会觉得，打仗要用雄马，因为他们高大威猛，一看就很厉害，没想到用母马也有母马的好处，这突厥人也真是聪明，逃跑还能总结出逃跑的经验，那鲁将军，既然知道了这个破绽，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目前对付这样的逃跑战术没有很好的办法，若是擅长用兵的将领，可以从后包抄，即便是这样也难免他们会分散逃走，毕竟突厥人整体作战水平不高，单独作战水平还是很强的。臣苦思很久，也只是觉得，想要在追击战中得胜，就要有更好的马，耐力更好，速度更快。”
果果心有成竹的点了点头说：“其实这样也不难，优良品种往往是通过杂交出现的，以前人家都说混血儿聪明，想必这样的道理在动物界也同样适用，鲁将军你看常乐送来的这匹马，就是杂交品种，如果寻找到更好的马匹，再次进行杂交，兴许就会出现更优良的品种。”
鲁莽皱眉摇了摇头说：“也并非如此，马匹的纯血统的一样很重要，纯良血统的马，在生育小马的时候，成活和稳定性都更好。”
“那鲁将军可有推荐？什么马最好？哪里的最好？”
“实不相瞒，皇上，论马匹，当属吐蕃的马最好。”
“吐蕃？” 果果疑问，听起来挺耳熟的，难不成就是文成公主去和亲的那个？那不就是西藏么？这么说起来，西藏的马好也就不足为奇了，有史以来就是马背上的民族。
“是不是就是文成公主去嫁给松赞干布那个吐蕃？”
白绍楚淡淡一笑说：“皇上，正是，不过那都是太宗时代的事了。”
果果一皱眉，无奈的笑了笑说：“对哦，也过去了快百年了，那现在吐蕃和大唐的关系好么？”
白绍楚见果果望着自己，垂下眼，思考了一下说：“并不是很好。”
“莫非是在那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和亲？” 果果听罢白绍楚的话，惊讶的问。白绍楚又摇了摇头说：“非也，吐蕃一直以来都承大唐思泽，每年即便没有和亲，几乎都是不同的能人巧匠进藏入蕃，时间久了，吐蕃便有谣言传出，说我大唐始终无法力敌吐蕃的铁骑，才出此下策，低头和亲，因此起诉一直都是吐蕃的附属国，他们很乐意接受我们的朝贡。”
“岂有此理！帮他们最后还帮出了自己的不是了！” 果果愤怒的一跺脚，身边的马匹惊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皇上，勿要动怒。” 白莫夜急忙提醒了一句，果果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点了点头。
鲁莽叹了口气，指了指远处的一匹棕马说：“皇上，以前之前吐蕃每年都会进献战马千匹，那边的那匹就是七年前进贡的，现在虽然已经老了，但品性还是十分出众的……”
果果顺着鲁莽的手看了过去，自己并不是很懂马匹的选择，只见那匹马浑身毛色油亮，身形远看十分匀称，确实是好马。
回过头问鲁莽说：“鲁大人说的是以前，那意思就是现在不进献了？”
“皇上日理万机，想必无暇顾及这些小事，自从您登基以来，吐蕃再也没有进献过任何东西。”
“什么？” 果果一阵愤怒，继续问：“你是不是上报过，但是没有回应？”
鲁莽闷声点了点头。
白绍楚此时暗暗拍了拍果果的后背说：“皇上，你也不必动怒，因为修好都是相互的，吐蕃之所以不进献，也是因为自从改国号以后，大唐和他们之间的交流少了，按照他们的傲气个性，必然不会再进献战马。”
果果的气顺了一些，回头看着白绍楚问：“那若是买呢？现在买都买不到么？”
白绍楚淡笑着摇了摇头说：“皇上想必不了解吐蕃人，他们爱马如命，大唐开国史记载，文成公主在世的时候，吐蕃与大唐关系最修好的年份，每年进献也就不过三千匹，后来便每年递减，越来越少。”
果果凝眉又叹了口气说：“总之，一点要弄到优良的马匹，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突厥人之前，这时唯一的办法了。”
此时，兵马司门口的女官闪闪躲躲，表情有些焦急，白莫夜提醒了果果一句，果果吩咐她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急匆匆的兵士。
“报！” 那兵士已经先女官一步冲到果果面前跪下，果果朝着他走了几步问：“何事？可是鲁大人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皇上！不是鲁大人的消息，边境急信，吐蕃一只四万余人不知名的军队与四日前突袭了陇右道边境重镇灰州……”
卷三 山河动荡 四面楚歌（动荡卷）第008章 吐蕃藏地
“什么！” 果果没等那兵士说完，已经惊的退后了一步，不相信的瞪着眼看着面前的那兵士。
突厥战役未平，吐蕃竟然……
“白大人，我大唐在吐蕃边境兵力有多少？” 果果几乎要虚脱了，声音却故作冷静的问身后的白绍楚。
“十万有余。” 白绍楚面色疑虑，沉稳的答道。
果果闻声震怒，大声问道：“那为何会被突袭！”
“皇上，大唐与吐蕃边境大部分是草原戈壁，鲜有人迹，吐蕃人打仗速度迅猛，不等你发现，兴许已经攻至城池之下，你先不必担心，待问清楚再说……” 说罢白绍楚回头问那士兵说：“灰州现在如何？”
那士兵接着刚才的话说：“陇右道先锋史已经先行赶到了灰州，与守城奖励詹元茂大人击退了吐蕃的几次攻击，目前灰州的粮草还够支撑半月余，但吐蕃不知何故竟然困城，百姓人心惶惶，难防吐蕃会不会有其他军队在别处进攻。”
果果听罢那士兵的叙述，沉沉的喘了几口气，眼神很是凛然的大声说：“传！火速召所有大臣们上堂觐见！”
果果端坐在大殿上，因为气愤，面前龙冠上的珠帘不停的抖动着，她沉静的看着大殿上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抒发内心的震怒。
“众位大人，吐蕃王朝自太宗时代松赞干布为赞普的时候，便于我大唐修好，这么多年从未见战乱，边境百姓与吐蕃人民速来友好往来，但如今，他们竟然在突厥野蛮侵犯我大唐的时候，趁火打劫，攻我大唐城池，伤我大唐生灵，这口气，朕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鲁莽身后一名十分年轻的男子站出来说：“皇上，吐蕃此举着实是藐视我大唐国威，无故挑起战端，如此这般，定要迎战，扬我大唐士气！”
果果平静的看着众大臣，眼神中的愤怒却几乎要擦出火花来：“如今吐蕃的赞普赤德祖敦，与中宗时代娶尚金城公主，公主方才早逝，他们就这样无法无天，犯我边境！这样的做法简直是就是蔑视我大唐国威，如今更是断了和大唐的友好往来，用战争来报答我大唐对吐蕃的扶持关爱，这实在可恨！”
“臣柳纪元愿请命出征！” 一声洪亮的声音，武将最前端的一名年轻男子站了出来，恭敬的跪倒在地。
“柳将军……” 果果见到是他，忧郁了一下，“你……”
柳纪元抬头看着果果笑了笑说：“皇上不必为末将担心，虽家父与突厥交战，殉国站死，但那是我柳家的荣耀，柳家男儿为的就是能够保家卫国，为我大唐分忧，为皇上分忧，请皇上准许末将出征，讨伐吐蕃！”
“柳将军，吐蕃不必突厥，他们战术更高明，身体更强壮，更是英勇难挡……”
柳纪元抱拳，声音异常镇定沉稳的说：“皇上，我大唐军士哪一个不是身体强壮，英勇难挡？纵使吐蕃人再凶猛，野蛮，如鲁将军所讲，行军打仗要的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