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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清所做甚多,如果就让她这么去了,朕实在觉得有愧于她。”
等封佟佳氏为后,皇太后早就有所料,可看着皇上对她这么重视,也曾新生过劝阻的心思,但现在也不知她能不能活到封后大典的时候,让她走的风光些也是应该,本就对佟佳氏略有些偏心的皇太后,未曾难为皇上就点头应下这事,说了声:“应该。”
听皇太后这样说,康熙心里的气也顺了,宫里还是有知晓感恩的人,娴莹为皇太后所做可不少,要是真阻止封后的事,不知娴莹会不会心伤,他却是会有些失望。
只是皇太后因喜欢皇贵妃,对康熙封后的事情并无异议,可还是有些话要提醒他一二,“皇上,哀家喜欢皇贵妃,听闻你封她为后,心中也甚是欢喜,可还是有些话先给您提个醒,也是唯恐您日后听旁人提起,会对皇贵妃有所埋怨。您幼时那心思不纯的朝臣和后宫妃子,散播您是克妻克子的命格,两位皇后又先后去世,早先的皇子皇女夭折的也不少,正巧好似验证了留言,咱们虽是知晓这些都是意外,可愚昧无知者甚多,有些人还是受了他们的蛊惑,对您有所误解,这次皇贵妃本就身子不妥,若是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恐怕会对您的盛名有损,皇上万万不可因此心生埋怨,不然还是让她走的清清白白的好。”
做帝王的女人就是这么可悲,若是为了维护皇上的名声,散出谣言说皇贵妃如何,不止是会对佟家有损,就是还未出嫁的八格格,就算身为皇女,也会遭无知愚妇薄待,这又让皇贵妃怎么能走的安心。
康熙听皇太后说的恳切,也知道她对皇贵妃是真的关心,宫外也确实有保皇党,对皇上的名声看的甚重,确实会为他做出损人利己的事,之前两位先皇后,就不是没有留言传出,也是赫舍里氏家世显赫,又是拼命为了保住皇子才去的,自然未曾有不属实的留言传出。
可钮钴禄氏就没有那么幸运,对其善妒不顾身份争宠的传闻,从被封后起就为停过,竟使得其身弱去后,还有百姓觉得欢喜。皇贵妃这十年在宫里积善,颇受除贵妃和四妃外的嫔妃贵人,几乎都受过其恩惠,宫外佟家做事也不争强,却有需要也会先上前为他分忧,除了鲜少的人,朝中的群臣对他们多有赞言。
这些年的官职也是一升再升,早早就抬入正黄旗,前些日子又施恩工部和户部,想起今日在朝堂上附和的人,就有工部和户部的官员,看来广结善缘,终是会得善报的。
康熙想了许多,都没想过自己声明受损会如何,觉得佟家的善缘,不会使得朝中的朝臣,出言重伤娴莹,心中也就放心不少,对着皇太后起身一礼,虽说皇太后句句话,都是为娴莹着想所说,可那也是怕他听不进去,“孩儿先谢过皇额娘,朕声名受损不是第一次,这命硬克亲眷的说辞,想必早就印在众人心上,不过还是多谢皇额娘提醒,万万不能让人因朕的不舍,而让她再受伤害。”
皇太后见皇上如此,也知道封后之事已成定论,就把管束后宫之人的事揽下来,会在事情传的宫内众人皆知前,把人都敲打一番。皇上再次替娴莹谢过皇太后,就起身回去乾清宫,封后大典可不是一道圣旨就能完事的。
在外候着的乌兰,恭送皇上离开后,就进来殿内对着主子说,后宫妃嫔贵人已经到了,正在宫门外等着给皇太后请安。
孝惠抬头看了一眼放在一旁圆高桌上的钟表,想着她们该是听到风声了,才这么早就前来请安,“让她们都进来罢。”
听完主子吩咐,乌兰就出去殿外,命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先进来伺候,这才前去传话给妃嫔们。
大清早还未梳洗打扮,就接到自家传进来的私信,知晓皇上竟然未曾露过一点风声,就在朝堂上命人宣读封后的圣旨,看着上面警告的话语,小钮钴禄氏恨得吐出一口心血,见着被鲜血染红的并蒂莲帕子,心里真的是恨死了佟佳氏,就是快没命了,还能坐上后位,与皇上生同寝死同穴。
而她就算选择了抵命,却还是无法挽回皇上,那她现在这样病恹恹的,连床都下不了是为了什么,“我好恨,好恨啊,来人,我要去慈仁宫给皇太后请安。”
满怀愤恨嫉妒的,皇太后知晓定是少不了,可见着走在前头的小钮钴禄氏,皇太后还是略微有些吃惊,之前谋害皇贵妃的事,未曾把她拿出来说事,已经是给钮钴禄家留脸,她不好好在长春宫养病,竟然还一脸病容的出来生事,看来她还是嫌命太长。
第 167 章 。。。
身穿素色绣蓝色祥纹的衣衫;乌黑的头发也难得没有紧紧束起,松垮垮的挽起;几缕不甚听话的青丝从耳边垂下,似是汉女刚刚出嫁的女子一般。
扶着略宽的衣袖;素手执笔写着什么,不时因为身子不适,停笔咳个几声,在外伺候的嬷嬷;听见主子又咳起来;忙推门进来,上前把人扶着靠在椅背上,在主子耳边小声说道:“皇上在朝堂上命人宣读了封您为后的圣旨;这皇后的皇丧可都要按着规矩来;这该如何是好?”
装腔作势了好几日,先英都快要吐了,侧脸咳了几声,在竹芋上前帮她顺气的时候,忙开口说道:“我快装不下去了,要不是皇后的身份,对胤禛和糖心都还有点用处,我又怎么会现在还没出宫,释西哪里有什么话传进宫来,不管其他了,只要释西那里准备好,封后当晚我就要出宫。”
虽然说话得体,平日见着也是满身的贵气,却哪里如这几日一样,假装柔弱急喘几口气,就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晚上也要谨防皇上前来,白天黑夜的装腔作势,主子也确实太过辛苦了。
“好好好,主子先再忍忍,皇上这几日该会忙些,您也能松口气,不过四福晋日日前来侍奉,您白日还要辛苦一些。”四阿哥也是成年的皇子,虽然还未分府出宫,可也不好长时间滞留后宫,只能辛苦四福晋日日前来侍奉,就是李嬷嬷想法子推,也苦思不出借口,只能劝着些主子,都这个时候了,万万不能露出马脚。
先英自然知晓,轻咳着点了点头,让李嬷嬷扶着她直起身子,这戏还未演完,手中的笔也是一刻不能停。
时间就在一本本书册被默写出快速流逝,在先英已经下不了床,只能歪在床头说,由四福晋和李嬷嬷执笔书写时,皇上亲自理事安排的封后大典,终于到了吉日。
还好先英早就装作重病,皇太后和皇上也唯恐有人上前惊扰,早就在景仁宫外安排心腹之人看守,除皇太后、皇上、四阿哥、八格格和四福晋外,任何人不经皇贵妃宣召,都不得入内求见,若有敢闹事者,不管身份一律绑了送去慈仁宫皇太后处。
这样一来,先英安安稳稳的装病,熬到了封后大典的这日,一大早就有手捧各样东西的宫女,早早的等在皇贵妃寝殿门外,听到屋内有细小的动静,先由李嬷嬷带着四位贴身宫婢进内伺候主子起身,等着皇贵妃稳稳的坐在梳妆台前,门外的等候多时的宫女,错落有序的轻声快步的进来寝殿,不言不语的帮着主子规整。
先英脸上的妆容不好让旁人上,李嬷嬷也就早早对她们说过,宫里伺候的人都知道,皇贵妃已经时日无多,怎么还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坚持,何况宫里的众人都知晓,皇贵妃淡妆最是秀美端庄,自然不需要她们着重涂抹。
前来的人,有些有幸伺候过两位皇后封后大礼,不过谁都没有这位皇后的要求少,不言不语自有一股子威严,就是近看脸上略有些病容,也丝毫不减其穿上礼服后,那通身的逼人贵气。
屋子内的装扮,也整个大变样,康熙先前有说,想让先英移宫前去坤宁宫住,毕竟那才是皇后该住的地方,可先英想着他封后大典结束,就会诈死出宫,实在不需费上一番功夫,再搬去别的宫殿仅住几晚,就借口身子不妥,此处也是久住习惯了的,实在不愿搬离。
康熙听先英这样说,本就是一个说头,既然听出她喜欢景仁宫,也就不再坚持,吩咐她好生将养身子,就宣召人前来规整景仁宫。康熙觉得先英想留在景仁宫,该是个念旧的性子,就未曾让人大改,格局还是比照以前,只是贵重东西多了几倍。
因康熙日日前来,在寝宫里憋了整整两日,再出来的时候,就见着本来该是熟悉的地方,因为那些金光闪闪,不时还有流光闪过的玉莹,华丽气息逼人心魄,本以为当年见着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就已经华美非常,此时再一看眼前整个变了样子的景仁宫主殿,才知晓孝庄已经很低调了。
眼看着这些在后世千金难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