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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要做成一件事,哪怕他不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可总归有人心里清楚,知晓他的存在,就不枉此生了。
“西藏是个乱事不断的地方,虽然皇上已经得以控制,可那里也有个让众人信奉敬仰的存在,那个人就是释西禅师的师傅——活佛,传说他是轮回转世修行的得道高僧,如今已经历六世的轮回,虽然皇上对那里的控制手段强硬了不少,可总归不能让藏民真正归心,这次正巧利用释西,给你四哥增加筹码,也给你留下一个就近的退路。”
糖心这些年没少听,额娘和四哥说起朝堂之事,自然知晓西藏内部乱斗不断,可也不是个能小看的地方,只是想着额娘与释西禅师,也才见面聊了不长的时间,为何对他如此信任,竟让额娘把诈死出宫的事,都对他说的清楚,还请他从旁协助,让人把她偷梁换柱,平安的送出皇宫。
“额娘,这释西禅师,您为何对他特别信任,今日该是你们第一次见才是,孩儿心中很是担心,这次的事情会坏在他身上,若是真被他坏了事,那您好不容易才取信皇阿玛,就这件事就定能让您再无翻身的可能。”
先英见着糖心一脸的正色,不需她提醒他自然知晓,可世人都是有贪念欲望的,就是六根清净的佛陀,不还是在神话传说西游记里,有两个心生贪念,因唐僧和孙悟空身无长物奉上,才被给了假经空欢喜一场。
只要找出他的命门,想要控制一个人就简单的多了,这些先英还未对糖心细说,她对释西禅师才会有颇多怀疑,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防备心总是好的。
“糖心,额娘手上有他日思夜想十年的东西,自然不害怕他逆反,把你送去那宝地,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也让他以为我是天上下凡的仙人。有这么多让他不得不掂量清楚的事和手段,就算他想要背叛额娘,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放弃他与他师傅,都万分想要的东西,因为一个念头,就那么消失在他们面前。”
没多说那东西是什么,这因果轮回,功德修行的事情,本就是虚幻之言,骗骗信的还行,糖心年幼若说多了这些,在她心上留下什么念想,到时候先英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毕竟长生不死和容颜不老,对世间凡人的诱惑都太大,明明知晓那不是真实,还是拼了性命的想要去追求。
糖心见着额娘,说了这么许多,还是不见说出,让活佛和其弟子都惦念的东西是什么,本就是乖巧听话的,见着额娘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就不在开口多问,反正额娘手上让人惦念的东西不少,想必这次是个能让僧人惦念的,本来额娘手上的东西,就是个无名得道高僧给与的,就是有个让佛寺僧人想要得到的东西,也说的过去。
“既然额娘相信,那么孩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希望您能平安出宫,不要忘了孩儿就好。”
“傻孩子,你可是差点要了额娘的命,辛苦了整整一日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忘了谁,又怎么能忘得掉你。释西禅师的事情,咱们就不再多言,额娘会劝说他掩了身份,对你四哥多加帮衬劝说,虽然皇上知晓他的身份,可有额娘这个佛缘深厚之人在前,皇上不会多想的,你若有事就去寻他告知额娘,在你四哥未曾封王之前,释西禅师还是会留在京城外的寺庙修行。”
先英话说完,看着糖心点点头,回声说道:“知晓。”
心神一动,自空间里取出两本手掌大的册子,用手上的锦帕掩住,交到糖心手中,就让人先回去稍稍收拾下,皇上知晓娴莹晚上要留胤禛夫妻和糖心用膳,早就说也会前来,虽说景仁宫也有糖心的衣物,可总归就是留宿换洗的,并不是太过秀丽端庄,还是回去西头所,挑拣几件得体的好。
先英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一拼,让释西修书一封回去西藏,告知其师兄也能分得几分的功德,让他们对用了强硬手段控制西藏的满人,少了几分怨愤,在战乱之时,不曾一味的看戏,顺手救了佟佳氏至亲之人一命,唯恐战乱日久,弄得生灵涂炭,也让他们背负这个罪孽,早早的帮衬着让战乱消
第 165 章(修改) 。。。
月悬中空;该是熄了灯的时辰,景仁宫皇贵妃的寝宫内;看着紧闭的门窗,透出的微弱烛光;让早就有所料,未曾听主子话回去歇着的李嬷嬷,叹了口气的进去寝殿内,对着在桌上奋笔疾书的主子;跪在地上求说道:“主子;求您别写了,皇上今日前来没有多言,可奴婢看见他眼里的不忍;您就是不写皇上也不会如何的。”
“咳咳;嬷嬷不需多做劝说,这书册我是为胤禛和糖心所写,有了这个就算我不在了,皇上也不会忘了他们两个,这样我走的也安心一些,咳。”
这宫里为了争宠,装病也是一种手段,不过分位低下的却不敢这么做,她们可找不来医术高明的御医,多事半路出家的医女,前去诊脉抓些药就应付了。而且若被医女说了些不好的,思量皇上的安危,被赶去皇宫最边角的地方,不止是一辈子见不到皇上,就是连最下等的宫女太监都能上前欺辱,如此她们这些贵女们怎么能受得了,最后不是疯癫了,就是一死求得解脱,过完了自入宫就幻想的美梦,也结束了甚是短暂的一生。
先英用锦帕捂着嘴,唯恐又招来御医,不敢咳得太大声,喉咙那里积得痰,让他咳起来声音难听的很,李嬷嬷见主子难过,顾不得劝主子放宽心,忙上前帮着拍背,好容易听着堵着嗓子眼的痰咳出来,见着主子舒服一些,还没等她松口气,就看见主子自嘴边拿开的云锦绣着翠竹的帕子,上面染了能刺疼人眼睛的鲜红。
李嬷嬷惊慌的想要命人去宣召御医前来,可还未开口就被主子阻止,“李嬷嬷,不可,我这身子早已残破不堪,就算找来御医,用药轻了没用,重了直接会要了我的命,如此还难为他们作甚,最多也就是牵扯无辜的人,给我积下孽债。”
这是什么话,是他们学医不精,不然怎么这么久还医不好主子,李嬷嬷见主子刚咳出血来,连歇息都不曾,就颤巍巍的拿起笔,继续写那‘催命符。’
心中暗暗滴血,都是那该死的贵妃和荣妃,竟然从德妃处知晓主子不可做耗神的事,也不能用那些虎狼补身,却损神的‘良药’,就在平日主子用的药上下手,借皇上之手害主子,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主子已经如现在这样。
皇上从御医那里听到,竟然是他送来景仁宫的药出了问题,恼羞成怒的冲去储秀宫,生生把仅剩半条命的德妃,就那么硬生生的在众人面前掐死,可德妃临死前那放肆的笑,让皇上气得差点血洗后宫。
还是皇贵妃见着皇上脸色不对的离开,着人前去请皇太后,虽然没赶得及救下德妃,可荣妃总算是留下一条命,但看着皇上恨不得她死的眼睛,也吓得只敢缩在屋角发抖。
不过虽然性命是留下,可皇上还是有密信命人送去荣妃和温禧贵妃两家,虽然李嬷嬷不知道回信写的什么,但见着温禧贵妃越发虚弱的身子,和荣妃谦卑的日日前来侍奉,什么奇珍灵药都往景仁宫送的样子,知道皇上这次是狠下心来,想要真的给主子一个交代。
只是不管是什么交代,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再重要,“主子,奴婢可以不让人去请御医,可您能不能歇息片刻,这样耗神身子就更好不了了,难道您真的舍得八格格吗?”
先英听了李嬷嬷的话,写字的手顿了顿,在纸上留下一小团晕开的黑团,耳边的青丝自厚重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暗黄的脸上划下,未开口看人,用着日咳夜咳变得沙哑刺耳的声音说:“是舍不得,可就是因为舍不得,才更不能停笔,因为只有把我脑中所背的册子,全部都默出来,没有了额娘庇护的糖心,才不会在这宫里受人薄待,而皇上也会看在我死的份上,对糖心多一份维护关爱。”
李嬷嬷听完主子这番话,眼中溢满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脸颊。
知道劝不住主子,也唯恐她假装睡着,等她离开再起身抄写,每个人在一旁伺候,在心里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摇摇头没折的认输说道:“奴婢说不过主子,可写字太过耗神,若主子不嫌弃,可否让奴婢执笔,您歪着身子倚在床头,只需开口说就好。”
感觉了下手上,重的快要握不住的笔,还有那潦草的字迹,先英点点头说道:“好吧,不需去床上躺着,在窗边的榻上歪歪就好,也能赏赏月。”
听到屋内走动的声音,寝殿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康熙,听见那略带沙哑,一点也不甜美让人心动的声音响起,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