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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回蜀南,自然要按着最特色的味道品。木棉被辣得泪流满面,抬起亮晶晶的眼看其他三人。除了花梓竹依旧面不改色之外,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咝咝”叫。尽管辣得淋漓尽致,却依旧吃得欢乐,不肯放下筷子。
木棉喝了杯清水,拿起餐巾细细擦拭了嘴角,对花梓竹说:“你厉害!”
“喝点热水,只难受一瞬,忍过了就好。”花梓竹拿着水杯笑着说,眼神忽然瞟向正奋战餐桌的两人,对木棉说,“看样子他们还有一会儿,我们先走。”
“去哪里?”木棉诧异。
“……”花梓竹平静看她,认真吐出一句话,“去洗澡。”
温泉接待部,接待姑娘轻声细语介绍:“客人您好!本酒店温泉池有普通区、特色区、别墅贵宾区。您可以根据爱好选择不同区域,向您推荐本酒店特色小池。”接待姑娘微笑着看了默不作声的木棉一眼,继续说:“本酒店特色小池现开放玉女池、弄月池、花瓣池等,均赠送全身按摩一次。女士并可额外获赠芳香SPA一次,在灵秀蜀南享受真正的健康之水。”
“你们这儿有啥子特殊服务?”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便扯着嗓子喊,“听说你们这儿有很多安逸的特殊项目,给我介绍两个来!”
另一位接待姑娘许是新来不久,脸顿时红了,羞涩回道:“先生,不好意思。温泉酒店乃正规五星级酒店,没有特殊服务的……”
“啥?没有!你骗老子啊!”中年男人讲话有些粗鲁,朝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吐了泡口水。怒道:“我兄弟说你们这儿有啥子小鱼温泉,老子没听过,想来享受哈这个待遇。”
“……”两位接待姑娘面面相觑,脸色复杂。
木棉同花梓竹选了花瓣池,在接待部留下讯息给花梓有同景澜。木棉换了衣服只裹着一条浴巾进去,她所处的花瓣池空间不大不小,仅能容下六个人。三面用玻璃围起来,可边看风景边泡温泉。室外草木繁盛,花开似锦,室内烟雾缭绕,氤氲一片。水面铺了一层红色花瓣,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幽香,期间又夹杂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伸腿探了探池水温度,坐在池边用手拂了水淋湿了全身。双腿前后浮动踢起一阵阵水花,看着花瓣儿随着水波动浮沉,木棉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
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捂住她的眼。花梓竹低沉动听的声音响起,“呵呵。”
木棉勾唇,眼在那双手下面不停转动。花梓竹只觉手心酥氧,贴近木棉的耳边,小声笑道:“花木棉小姐,需要酒店为您提供特殊服务吗?”
“哈哈哈!”木棉一阵大笑,左手向后一探,抓住花梓竹的手臂。使出八分力气,将毫无防备的花梓竹甩进了池中。
顿时水花四溅,淋了她一身水。木棉不去在意,只不停狂笑。
花梓竹用手摸了一把脸,咬牙切齿看着正坐在池边笑得前俯后仰的女孩儿。看见她被水溅湿的发,水珠儿顺着额头滴到鼻尖,再落下。不知为何,他只觉池中的水仿佛温度变高。一阵口干舌燥,他抿唇不语,走进木棉,伸出双手。
“哈!啊!”
“噗通!”伴随着一声惊呼,正兀自狂笑的某人也光荣落水。
“坏竹子!臭竹子!我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我吗?”木棉赏了他一拳,愤怒道。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做木棉的自觉,像个真正的女孩一样长大,感受着同以前不一般的喜怒哀乐。瞪着花梓竹,她忽然扑向他,张嘴就咬。
“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木棉边咬他的脖子边口齿不清的埋怨,直到她猛然惊觉花梓竹的体温有些异常才作罢。
“我开玩笑的,哥哥。”木棉看着有些狼狈的花梓竹,抱歉的说。阵阵雾气腾起,她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那脸红如胭脂,那眼犹如深渊。
“……”花梓竹看着她,目不转睛。“我何时讲过喜欢你?”
木棉震惊,睁大双眼瞧着他。双眼被这热气熏得有些湿润,她微微低头,看着浮在水面的花瓣儿。低声说:“我……我开玩笑的。”
见木棉垂头静默的样子,花梓竹眼里滑过一丝笑意。她身上裹着的浴巾早已不知扯到哪儿去了,身上只穿了比较保守的泳装,浑身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猫咪。刘海湿答答贴在额头,想起方才注视他的那双眼。仿佛被水洗过了似的清澈明亮,心中一阵情动,他抬手捧起她的脸。
手轻轻颤抖,瞧着手心里捧着的那张脸。他心爱的姑娘秀眉微蹙,嘴唇紧紧抿住。那张被雾熏得水润的唇……
他俯身吻住。
“唔……”木棉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一阵空白。待她清醒过来,怒视眼前人,“你做什么?”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晓得该作出何种反应。
“木棉……”
花梓竹抬手将她额前的发拂到一侧,认真凝视她的眼。
“我不喜欢你。”
“我爱上你,已有许久……”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三章情到深处(二)
“竹子这臭小子,拐了我妹妹去哪里?”景澜捂着殷红的唇,感受着唇上的辛辣余热。随意披了条浴巾,冲花梓有说:“我知道竹子那意思,他这人吧!外表看似对谁都不感兴趣,漠不关心,其实内心比谁都热乎。可木棉还未成年,也该替她想想。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京城是非多,到时候木棉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我这个哥哥绝不饶他!”
花梓有冷哼一声,说:“你倒是挺关心她!”
不爽的看他一眼,花梓有喊了声:“竹子,你在里面吗?”
里面的两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木棉正欲回答。花梓竹伸手捂住她的眼,两人往沉入水中。水面上一层层花瓣悠然浮动,花梓有四处瞅了瞅,撅眉自言自语:“那姑娘不是讲在人这儿吗?人呢?”
景澜随后跟过来,轻哼,“肯定是那臭小子忽悠我们,想拐了我妹妹!”
花梓有转头看他,不悦道:“啥你妹妹,木棉从小长在花家。她一直喊我哥,喊竹子哥,你有听过她喊你哥吗?”花梓有有些不耐烦听景澜讲这样的话,每回看到木棉同竹子似漆如胶。他便想到多年以前,木棉穿着他母亲缝制的棉布裙子,推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时候花儿开得正好,缕缕阳光温柔洒在她小脸儿上,明媚动人。
彼时两兄妹关系特别好,如今却越来越疏远,他指不清心中是个啥滋味。酸涩难明,晦暗难言。抬眼见景澜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摇头苦笑,伸手重重捶他的肩膀,“走,兄弟!咱俩也享受享受。”
人总会成长,成长总会改变一些东西。
只好,笑着面对。
池底的两人此时已是另一番天地,猛然间口鼻吸进温热的池水险些让木棉窒息。她奋力挣扎,一双大手牢牢按住她的脑袋令她动弹不得。只一瞬,唇便被温柔吻住。
贪婪的从对方口中夺取空气,木棉觉得自己似要魂飞魄散,所有的意识都散了去。唯有这张软绵绵的唇,一直清晰印在脑海。
热,排山倒海的热气涌上来。
“唔……”再也忍受不住这快让人窒息的池底,两人破水而出。那一刻,险些昏厥。
“木……棉……”轻抚着木棉的脸,花梓竹的唇依旧轻轻碰着她的唇,流连忘返。佛讲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阴过盛之苦。人生种种莫不是苦,他曾尝过这其中许多苦。原本以为这一生便是要早早终结,只不过芸芸众生一过客。悲凉了自个,解脱了他人。岂料繁华尘世,竟让他遇见她。
木棉的眼噙着泪水,全身皮肤被熏的通红,像煮熟了的虾。她抬手摸摸花梓竹的眼,艰难问:“哥哥,你为何哭?”
“你很难过吗?”木棉继续问。
难过吗?花梓竹暗自问自己。
不,他如今并无伤感。他不过是想到许多年来,同她走过的路,同她讲过的话,而已。情无界限,不分年龄、学识、身高,或者性别。他庆幸早在很久以前,就已明了埋藏多年的心意。才能在她一颗博爱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他知道在木棉心中,爱的定义太广泛。亲情之爱、朋友之爱、社会之爱,也许排在最后方是男女之爱。她的早熟并不代表对任何情感都能拿捏得当,对任何人都能相处甚欢。
可……
看到她眼里隐隐情深一片,花梓竹鼻尖酸涩。任眼泪悄然流下,笑着说道:“我在想,人皆有一死,赴黄泉喝孟婆汤。凡尘往事尽数忘却,到那时,你我是否还能记得了……”
木棉弯眼笑,眼里是一片明媚灿烂。她搂住他的脖子,正儿八经说道:“能记得了,一定能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