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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摇头,她相信孔衍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宁愿相信他只是遇上奇事。她起身走向阳台,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冰天雪地,她打了个冷颤。
一件厚厚的大衣盖了下来,她并未回头,眺望远处一片银白,好似回到了那个终年积雪不化的地方。前世今生,无数人影不断交错,最终定格在一张清俊苍白的脸上,经久不散。
“你觉得人有前世今生吗?如果有,前世我一定做了大善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他。我的性格清冷寡淡,对任何事提不起太多兴趣,我的家人宠爱我,长这么大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爷爷和外公那么好面子的人,不上学这事也由了我。外人只知我天生冷漠,可他知道,我有多重视多爱我的家人,我感觉自己不太会表达。”木棉声音平缓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身边的人能否听懂,她从未同别人讲过心里话,她也不想同别人讲。但是她明白,如果不打开景澜的心结,以他的年龄和心理素质,这辈子真的毁了。
“想必你该是晓得了我同景家的关系,无论上一代人有怎样的恩怨,在大家都幸福美满的时候,景……你四叔却颠沛流离半世凄苦。无论怎样,他并没有错,老天却惩罚他。我妈妈,她很痛苦,甚至怨恨外公。可,这些事儿都太复杂了,我不懂。我不觉得妈妈欠了谁,所以很坦荡。但,我是真的坦荡吗?很多时候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我也会心疼,我也会难过。哥哥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的,他不爱说话,他从来不多说话的……其实我们家同你四叔的恩怨和你没关系,但他当时肯定是想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哪怕没什么关系,他心里都会好受些。”
景澜静静听着,看着眼前看似柔弱却有一身功夫的小女孩儿,不知为何心里泛着奇异的酸。她的眼里弥漫着水雾,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却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注视那双眼,喃喃道:“我知道,但我……”
木棉一反刚才平缓的口气,忽然转头同他对视,郑重说道:“军人的天职,便是奉献一切!即便你不姓景,他也会奋不顾身救你。我相信换作是你,同样也会这样做的。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明白,花叶两家同景家不再有谁欠谁。你是军人,不该纠结于战场上的突发事件。军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绝对不可以因为这样一件事丧失斗志。”
景澜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有轻松,有失落,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点头说道:“是我钻牛角尖了,谢谢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胸如此宽广,我真不如你。你们花家人都很优秀,我说真的。”他看着几辆车开过来,在门口停下,转眼看向木棉,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你很熟悉,但在花梓竹受伤之前,我们仅仅见过一面。可是我……”
话未说完,他便停下,楼下一阵喧哗。木棉显然注意到了,她看见门口停了几辆车,车里下来的人多数身着军装。她疑惑观察,一群人进了院子同花耀祖说着话,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仇人。
她转身同段琴枝打了声招呼,便同景澜下了楼。
客厅里,花家几乎能来的所有人都在,花间词同叶清城说着话,花间集因为工作缘故要等到放假才过来,只有唐玉梅来了。花梓有陪着他妈妈说着话,谢小北也在,他父母也要等临近过年才来。花不语同李强最近常过来,反正要在这里过年,干脆住了进来。这会儿看到花耀祖带着一群面色不善的人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花间词是主人,赶紧迎了上去,问道:“爸,这是?”
花耀祖似笑非笑,不说话,径直越过他走向沙发。花间词不明所以,但看着面前脸上明显写着“来者不善”四字的人,强忍住心中的不悦,礼貌问道:“请问您找谁?先请坐。”
那位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穿着军装,花间词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他的肩章,心里暗道这又是一位有背景的人,四十岁不到已是大校。中年男人摆手,皱眉说道:“不必了。你是花间词?”虽说是问句,却用了肯定语气,花间词更加不悦,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有礼的回道:“我就是花间词。”
中年男人淡瞥他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轻视,他说:“看花先生也是个知礼的人,但是教育孩子方面还是有所欠缺啊。孩子嘛,不能太宠,否则以后咱们国家就要毁在她们这一代手里了。你看我,从不娇惯孩子,她天资聪明,我就把她扔部队锻炼。”
花间词一听,这话里话外就是讲自己孩子的不是,他回身怒瞪一眼花梓笙,家里除了他让人不省心之外还能有谁。虽说他从不溺爱孩子(看来他们宠木棉不叫溺爱,叫无条件溺爱!),有错就教育,但你说对面这男人咋这么不知趣,带着一群人上人家里,这叫个什么事!花间词心里来气了,自己家孩子啥样他清楚,断不会做啥天怒人愤到别人讨伐的地步。他倒要问问这群人他家孩子究竟咋了,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侮辱他闺女了……
“是啊,孩子就是不能宠,犯错了得教育。我们做父母的有责任教育自己的孩子,他们啥性子啊,我摸得一清二楚,皮的很!哈哈哈”花间词不主动问究竟发生什么事,只表明自己的立场,孩子错了得教育,但得做父母的自个教育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再者,自己孩子啥性子自己清楚,断不能让别人污蔑了他。
叶清城看情况不对,走到花间词身边,抬头一看对面的男人轻轻撅眉,迟疑道:“你是秦伟国?”
中年男人盯着因保养甚好看起来美丽依旧的女人,脸色骤变,怒瞪他身后的女人一眼,朝叶清城说道:“叶清城?你们是……?”
叶清城莞尔,挽住花间词的胳膊,说道:“花间词是我丈夫,请问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她淡淡扫了一眼那群人,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哼!你女儿上次在医院打了我们家小雨,要不是我追问她还瞒着我们。你们要是个明事理的家长就把你女儿叫出来,我们家小雨不能白被打了!我们秦家……”秦伟国回身狠狠瞪了他老婆一眼,打断她的话。他老婆仗着人多势大,当场火了,“秦伟国你女儿被人打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轻蔑的看了一眼花家人,说道:“别以为当时没来找你们就以为我们怕了!暴发户!”
秦伟国的老婆性子火爆,女儿上回回家心情不好她没怎么在意,这状况持续了二个多月终于被她发现了,逼问之下才发现她女儿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经她女儿添油加醋一说,恨不得马上将打她女儿的人掐死,她们一家子亲戚都极其护短,于是纠集在一起上人家里讨伐来了。在家时秦伟国还怒气冲冲,来了见到叶清城便熄了火。都是京城高干,她自然认得叶清城,也知道她嫁到农村。当时她还高兴来着,为啥?因为当年秦伟国追过叶清城!先前并不晓得叶清城和她那农民丈夫生的孩子打了自己女儿,现在知道了更是火冒三丈!
叶清城同花间词对视一眼,他们花家统共就一个女儿,花叶两家上下的金疙瘩——木棉!
他俩正要说话,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听说你们找我?”
木棉走过来,景澜跟在她身后。她双眼盯着秦伟国一行人,那气势压得一干人等心中一凛,暗道这个小女孩儿怎会有上位者傲然的气势?木棉视线扫过躲在亲戚身后的女孩时,也就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了。
那女孩儿分明是上回花梓竹受伤时随行的医护人员,一想到她是特训部的特殊人才,身为一名军人,竟然遇到这种事要躲在大人身后。她对此人毫无好感,不过不管怎样,当时是她出手打了别人一耳光,想到这里她有些愧疚,诚恳说道:“叔叔阿姨,很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所以……”
“所以你就打我女儿?咱们小雨从小到大从没受过一丁点儿委屈,你这乡野丫头凭啥打她?啥叫情况紧急,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打你一巴掌,然后说我是因为冲动才打你?”秦伟国的老婆越说越激动,秦雨因为天分从小就被送进特殊部队培训,这是他们家族荣耀,平时没少给她长脸。这回叶清城她那农村来的女儿竟然敢打她女儿,新仇加旧恨啊!她平时心眼儿是小,但面对这个叫叶清城的女人她实在忍受不了。
木棉以眼神示意花家众人稍安勿躁,抬眼看对面的一群人,似笑非笑道:“阿姨,你别激动。我想问一下,你女儿是什么军衔?”她淡扫了一眼秦家人,前段时间牵扯到叶家的枪杀案将将尘埃落定,这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