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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微愣一瞬,便回过神来,朝景修年抱歉一笑,“对不起,是我们失礼了。”视线落到他坐在轮椅上的腿,不知为何忽然铺天盖地的难过席卷而来,她忽然有些想流泪。
景修年面上浮起一阵淡笑,见木棉注意到他的双腿,轻轻摇头说道:“小姑娘不必害怕,我只是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站立而已,不是残废。”他的教养甚好,并不允许自己对着陌生人一直注视,可如今他却克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木棉。
党林撅眉,暗自诧异,这个男人她认识,十年前叶家闹过一次大风波,起因全是由于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彼时叶老爷子极力反对叶清城同眼前这人的恋情,甚至不惜同他最爱的幺女断绝父女关系!后来不知怎的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景修年的只言片语,再过了不久也听到清城结婚怀孕的消息,此事才最终平息。
可她至此至终都看在眼里,叶清城对景修年是一种至死不渝的感情,这样的恋情怎会说完就完,且清城能在同他分开之后立即嫁与花间词?她着实猜不透,忽然像似想起个什么她猛地抬眼朝景修年看去,阳光下,那双过分精致的眼,竟那样熟悉!
强制按捺住心中的震动,她面上浮起一丝笑意走进木棉,朝对面的景修年点头,“景先生,你好。”
景修年看见党林,拿着相机的手一顿,似是沉思了一番才回道:“请问您是……”
党林笑出声来,声音带了些嘲讽:“景先生许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我还在叶家时可是见过你好几回,却不晓得你已经不记得了。”当她几乎要确认心中的猜测时,对景修年当年的离去有些愤慨,也是替叶清城执着的不值。
景修年一听“叶家”二字捧着相机的双手便无力的垂下,右手不经意的轻抚左手腕处的绳结,双目微阖,“确实有些记不清了,往事于我,便只是繁华一梦。”
党林睁大眼不敢置信般听着他说的话,忽然又摇头叹息,罢了罢了,其实他说的也对,往事早该随时间消散了。
谁还能永久停留在记忆中?她闭闭眼,无力说道:“你说的对,景先生。祝你愉快!我们要先告辞了。”说完伸手牵起木棉的手,亲昵喊道:“木棉,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今晚还要赶回艾伦郡。”
木棉点头,转身跟着党林离去,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不住喊道“不要走,不要走,求你转过头看一看吧!”
努力眨眨眼将眼内的湿润逼回,木棉有些疑惑,她怎会有些莫名的难过……
景修年含着淡笑注视两人离去,透明的脸上惨白一片,右手轻抚左手腕上的情人扣,喃喃自语:“若往事如繁华一梦,我只愿,长眠不醒……”
忽然手上一阵毛绒的触感,抬眼看那只穿着吊带裙的肥猫满脸愁容的盯着他看,不要问他为什么猫的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因为他也不晓得。肥猫最后用一种人类可称之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他一眼之后,快步朝它的主人追去。
木棉,木棉。
“姚黄魏紫向谁赊,郁李樱桃也没些。却是南中春色别,满城都是木棉花。清城,我们的孩子,就该同这英雄花,受万般宠爱。”
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叫——木棉。
广场上一群白鸽展翅飞起,景修年出神望着白鸽,神情莫名。
薄商商手捧着简寻替她买回来的甜筒吃的正欢心,快步走到景修年身旁,“小舅舅,你拍了什么好景色?”
景修年伸手摸了一下相机,有些满足笑道,“确实有些好景致,你没看到可惜了。怎么只有你一人,简寻去哪里了?”
薄商商父母丢下在家复习准备中考的她来到英国参加她三姨景修云的婚礼,对此她十分气愤,在将将中考完当天下午怂恿简寻同她一起坐了到L市的飞机。简寻自然不敢让她独自去英国,简氏是香港十大企业之首,有私人飞机可直接通往英国,简寻作为简氏总裁独子自然有调遣私人飞机的资格,便陪同薄商商来了L市。这回该是又被薄商商支使买零食去了,景修年也是想到这一点,摇头无奈一笑。
“商商,听二姐(商商的母亲景修雨)说你准备高中念完直接考巴塞罗那自治大学?为什么想到要去西班牙?”景修年温和问道,薄商商舔了舔快要化掉的甜筒,黑白分明的凤眸神采一片,“小舅舅,我喜欢西班牙,我想做一个出色的同声翻译。现在我只会英语,完全不够,因此我打算去西班牙念大学,同马德里不一样,巴塞罗那有地方语言,我可以真正融入各种本地文化。还要找时间去阿根廷、巴西、秘鲁……虽然很多个国家讲西语,但是具体又有很多区别……”
景修年耐心听着外甥女不停讲着她的计划,她的将来,才十四岁便将人生规划的如此有条不紊,薄商商确实被教育的很好。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要去西班牙念书?嗯?”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薄商商对未来的构思,薄商商皱眉朝声音的源头喊道:“简寻你要不要这样吓人啊!老在人背后讲话……”
简寻瞥她一眼,薄商商注意到他那可以嫉妒死全天下女人的又长又卷又浓密的睫毛。心中暗叹,虽然简寻平时老是以大哥哥的身份管着她令她讨厌,但不得不承认这位讨厌的大哥哥真的很帅很帅啊!简寻在香港从小接受英国贵族式教育,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以及拥有经商天赋的内敛却强大的气场,这一点让他后来转学至京城立即被封校草。他的五官深刻,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深情的眼眸,性感的嘴唇,少年时期便已媲美模特的身材……这些都足以另任何一个女孩子痴狂。
薄商商撅起眉头,有些遗憾叹气,可惜了简寻这么个好苗子,私底下竟然是个管家婆!至从简家搬到京城之后,同世交薄家来往便密切了起来。那时,便是薄家商商的噩梦开始,随着她的年龄一岁一岁增长,简家阿寻便开始充当了长辈的角色。不仅薄商商的吃穿住行要管,连她的**也要管!不许她早恋,不许她在经期吃辛辣生冷食物,不许她熬夜背单词,不许她夜晚去同学家,不许……太多的不许,薄商商一阵伤感,她有同景修雨讲过,谁晓得景修雨竟然赞简寻懂事训自己不好!太伤感了,薄商商不忍回忆,将手中已经化掉的甜筒最后舔了一番,接过简寻递来的纸巾,仔细擦干净手。
“景叔叔,我们回去了吗?”简寻朝景修年礼貌问道,见薄商商嘴角还有一点奶油,抽出一张纸巾仔细替她擦干净嘴角。薄商商怒视他,简寻温柔笑道:“商商,乖。”
薄商商瞬间脸红,暗骂简寻你是在哄孩子吗?薄商商马上念高中了可不可以不要当她是小孩儿!
景修年淡笑看着两个人玩闹,右手不住地轻抚左手腕上的绳扣,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一道清冷中带着一丝别扭的声音说道:“景修年,听说只要我在你的左手上带上这个扣子,你就属于我了。这辈子,你——景修年,只能属于叶清城一个人!听到没有,一辈子不许取下来。虽然它确实有点儿丑了……”
嘴角的笑再也承载不起,他垂眸痴痴的盯着手腕上已经褪色的情人扣,眼底湿润一片……
木棉同党林直接回了艾伦郡,没有同党荣轩一起。一路上木棉静静注视车窗外的风景,党林欲言又止,实在不晓得该找些什么话题。
木棉伸手握住党林的手,笑弯了眼眸,“妈妈,怎么了呀?”
党林抽出一只手轻抚木棉柔嫩软绵的脸,笑道:“没事,宝贝,今天累不累?”
木棉摇头说道:“不累,今天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她将脸贴在党林的手掌心,“小凤鸣今天从哪里找出来的衣服?穿在身上太难看了。”
党林一阵大笑,那件红色小吊带裙她在晚宴上见过,是一个很骄横的小公主最喜欢的裙子。她平时便不太注意这些,只不过不晓得怎么这位小公主见到小凤鸣十分喜欢,吵闹着一定要抱。第二天小凤鸣便大摇大摆穿着这位小公主最爱的红色吊带裙出门了,着实惊掉了所有人的眼。
小凤鸣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它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木棉淡瞥它一眼,小凤鸣委屈的看着她,尾巴耷拉下来,瞬间有些落寞孤寂之感。
木棉不再理它,她其实真的很难接受小凤鸣作为一名男士,且是一名已做了父亲的男士,怎会有如此恶趣味?
党林笑过之后沉思了一瞬,朝木棉小心翼翼说道:“宝贝,你的爸爸对你好吗?”
木棉疑惑抬头,看向党林,见她神情慎重的模样,有些诧异。不过还是重重点头:“爸爸对我很好,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