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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些公子们啊!」
「他们不是都很讨厌我吗?平常也没在上门的,阿顺你想太多啦!」他不甚在意地拿起油条沾著豆浆喝。虽然他刚到王府的时候很惊讶早餐竟然还是馒头包子油条豆浆煎蛋肉粥青菜汤品这类的食物,不过吃过之後才知道,原来包子馒头也可以有平民级和总统级的差别啊!
「公子,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之前那些不敢或不想上门的公子们应该都会放下身段、拉下脸皮来跟您讨教讨教取悦王爷的技巧。」
「拜托,我哪有什麽技巧可以教。。。。咦?」李青酒突然灵机一动,双眼放出光芒。
「公子?」
「阿顺阿顺,你启发了我的灵感呐!」他激动地站起来抓住了阿顺的双肩。「我怎麽没想到喔!如果我不能让自己跟那些男宠们一样,那就想办法让那些男宠们都跟我一样就好啦!」
阿顺扯了扯嘴角。他家公子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这麽决定了!阿顺,今天不管谁来我都见他。」有了新计画,李青酒似乎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兴奋地拍了拍阿顺,然後胃口大开地快速扫光桌上的早膳。
「公子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其他公子像你一样故意躲避王爷,或是假装不在意王爷,得到的可能是反效果呢?那到时候不是害了这些公子们吗?」
「这倒也是。。。。」脑中浮现了几位本来就长得不讨好、个性太过高傲或是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的公子们,再想像他们对王爷百般厌恶逃避、陪睡时虚与委蛇的样子,的确很有可能得到反效果。「好吧,那我会看对象再决定的,能教几个是几个,把目标数量变多的话,王爷应该就不会再只注意我一个了。」
「可是会上门讨教的应该都是比较积极的公子们,哪会像公子你这样啊?更别说他们之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王爷注意,突然转了性子的话,王爷也会觉得奇怪的。」
「唔。。。。所以说应该要找那些平常就不受宠的公子们,阿顺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北院里没有像公子你这样的人啦!」
「阿顺你太悲观了,这北院里的公子那麽多,我这几天就到每个公子那边去走走看看,一定能找到的!」
是公子你太乐观啦!
阿顺叹了口气,不再说什麽,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公子做的都跟实际效果相反,他就算想劝想挡也是防不胜防的,从昨晚的事情就知道了。
「也说不定上门的公子里会有不常被王爷召宠但是又一直不肯放弃的人,这种人应该会很适合这种反其道而行的方法的。」将吃光的碗盘移到一边的托盘上,李青酒拿出最喜欢的零食肉乾,翘起二郎腿,一边啃著肉乾一边百无聊赖地看著门外。「不晓得第一个来的会是谁喔?」
「公子,这还用得著想吗?」阿顺将托盘拿到外面放好,然後回屋准备『第一位客人』偏好的茶叶。
一刻钟之後,谜底揭晓。
李青酒犹如小媳妇一般地站在桌边,心虚愧疚地低著头不敢动不敢说话,更别提要传授什麽『取悦王爷的技巧』了。
「干什麽一副受罪脸?我又没说什麽。」以优雅的姿势一边喝著茶、一边吃著肉乾的张晓月转头瞄了瞄。「坐下,不然我还以为我有三个小侍呢!还有,嘴里的肉乾赶快咬一咬吞下去。」
「欸嘿嘿。。。。」得了张晓月的『恩准』,李青酒这才坐了下来继续咬著他嘴里的肉乾。「月哥,对不起啊!昨晚那个。。。。你知道我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张晓月看著他,叹了一口气。「从以前到现在,能够这麽无心却给人感觉这麽故意的,大概也只有你一个了。」
「就是说啊!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不过这话你千万别跟其他公子们说。」
「为什麽?」李青酒不解。
「嗯?」张晓月对他露出专业级笑容。「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啊,白痴。」
李青酒顿时又低下了头,一脸无辜忏悔貌,然後偷偷抬眼看著张晓月,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生气啦?」
「当然生气啊!我们这些人想方设法地要搏取王爷的关注,偏偏让你这麽个不晓得进王府干啥的人给抢了便宜,能不气吗?」张晓月说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气,我心里就觉得好过了一点。」
「哦?是谁啊?」李青酒连忙顺势接话。
「就昨天丢了抹油的珠子害你跌倒,还换掉你的酒害你醉倒的那个郑子冠啊!」张晓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而且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想必那之後一定气得吃不下睡不著吧!」
「呷?」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的李青酒呆了一下。「是喔。。。。难怪我想说我怎麽那麽倒楣呢。。。。」这个时代不晓得有没有安太岁的仪式喔?
「倒楣是郑子冠,本来想害你出糗的,哪知道阴错阳差反而让王爷对你更有兴趣了,竟然还当著大家的面亲了你。这种注记般的事情王爷可是很少做的呢!」
「注记。。。。」李青酒绝望地垂下肩膀。「是注记『这个人是诱惑王爷的狐狸精,要怨要恨要打要杀都请指名他』吗?」
「他们不敢。」张晓月想了一想,又改口道。「至少明著不敢。」
「欸?」想到自己可能就要陷入一直很担心的後宫权谋争夺厮杀之中,李青酒担心地抓住了张晓月的手臂。「桑尼你要帮我啊!」
「什麽桑尼?」张晓月薪想:真不知这人哪来那麽多怪名词。
「呃。。。。就是救星、救世主、贵人的意思。」李青酒胡乱解释了一下,然後言归正传。「月哥啊,这个地方只有你相信我,要不你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吧?」
「不要。」张晓月一口回绝。
「为什麽?」
「因为这样就没好戏可以看了呀!」张晓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那些夫人公子们在心中气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对你怎麽样,只有我知道你是个自掘坟墓的傻蛋,这多过瘾呐!」
「。。。。」这不是桑尼这不是桑尼这不是桑尼!
「尤其是那个郑子冠,昨晚看见他吃鳖懊悔的表情,我睡著了都还会笑呢!那家伙一直是那样高傲跋扈,仗著自己是王爷偏爱的公子前三位,就使些小手段陷害其他的公子们,好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呢!」
「他也陷害你了吗?」难道月哥曾经栽在那个郑子冠手上所以才会那麽讨厌他?那就不难想像他为什麽那麽讨厌对方了。是说月哥的手段应该也不比他少吧。。。。
「他弄不到我。」张晓月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我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
「对了,今天是王爷生辰,他会一整天陪著皇上和太上皇他们,不会召公子们过去。换句话说,今天是全南北院的公休日,那些不用上工的家伙应该会趁著今天跑来跟你讨教讨教,你想好怎麽应付了没啊?」
「说到这个,我刚想到了个新计画,月哥您听听啊!」李青酒自信满满地将他的计画说给张晓月听。「我想,月哥你对公子们比较熟悉,有没有哪些人适合用我这些方法的,推荐一下吧?」
「。。。。」张晓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是说,要我推荐一个不重吃穿、个性谦恭、待人温和、低调行事而且过度乐观的人给你吗?」
「不必真的是那样,装得出来就可以了。」话说那个过度乐观是什麽意思啊?
「那麽,此外这个人还要敢打我的脚底板、敢乱画王爷画像、被王爷发现秘密还要敢嘻皮笑脸带过而不是马上跪下来谢罪?」
「呃。。。。」听起来似乎不太妙。。。。是说那个画像他可是很认真在画的欸。。。。
「没有。」张晓月断言。「我告诉你,这样的人一个也没有,自始至今全北院就你一个李青酒了!」
旁边两名小侍点头附议。
李青酒听完,哭丧著脸垂下了肩膀。
「王爷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顺眼,为什麽要这样整我啊。。。。」
「你又错了,」张晓月左右开弓,用力捏住他两边脸颊拉了拉。「王爷就是看你太顺眼了,才会这麽疼爱你的。」
李青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脑中浮现『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的笑话。
不过宫廷剧看那麽多了,他可不会傻得相信王爷真的喜欢上他什麽的,顶多就是一时兴起觉得新鲜罢了。按照一般剧情设定,跟他耗个两三年应该就可以脱身了吧?
既然这样,要耗就来耗吧!只希望这两三年间,他不要被哪位善妒又恶毒的公子害得缺手断脚中毒受伤什麽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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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的王爷寝间里,徐离宸已经用完早膳,正准备要到武场找人过几招。
走出寝间,门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