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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热乎的虾饼回到饭馆的时候,五月和长生还没有回来,长姷便在一楼找了处座位,手抱着虾饼捂着,眼睛望着门外。
等了会,就见门外五月领着长生走了进来。
长生面无表情,浑身都湿透了,衣摆沾满了泥点,膝盖有明显摔过的痕迹,看的长姷心里一抽,一开始对长生的火气噌的一声就熄灭了,快步上前,摸了摸他脑袋上湿透了的白色布条,对着五月点了点头,道:“五月姐,快去换衣服。”
五月望了眼长姷手里的东西,鼻子嗅了嗅,随即拿过虾饼往长生怀里一放,颦眉道:“买到了,可以了吧?”
长生握着虾饼鼻子一紧,抬眼瞧了瞧五月不耐烦的表情,低着头闷声不响的跑开了。
长姷要跟过去,被五月拉着不让走,听她道:“上房顶干嘛啊,不是说要回来的吗!”
长姷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没辙,去房顶上冷静冷静想想办法。”
“这回知道难了?”五月无奈:“生气却又担心,那当初干脆就别闹别扭不就好了。”
长姷嘀咕:“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随即惊讶,她以为五月这次定又要说她当初捡了长生的事,让她扔了长生呢,没想到五月竟一字未提。
五月拧了拧头发的上,边拧边道:“多大点屁事啊,能让你俩这样?一个笨,一个傻,要不真是没词儿形容你们了。”
长姷默不作声,自觉没理,还让五月湿了一身。
见长姷不说话,五月也没多说,道:“下回不知道怎么做就来问我,左右哄小孩子而已,比哄一群成精的老狐狸要容易的多。”
长姷点头,叹气:哄老狐狸,她也会啊,可就是哄不好长生,一看到他平常那乖巧的摸样变成了现在这般,一半心里难受,一半心里忐忑,只差夜夜做恶梦梦到长生真成了傻子了,何谈哄他开心,没对着长生天天抹泪就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33
回了房间,望着一地拖沓的泥水,顺着其饶过一面屏风,一眼便瞧见正对着屏风的那张床上一个鼓囊囊的物体,被子罩在上面,而床下是一双沾满了泥水的鞋子。
长姷行至床边,拍了拍被子,道:“乖,起来,换药了,不然伤口会很疼的。”
话落,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良久,被子融动了一下,长生扒拉下头顶的被子望着长姷,眼睛带着明显指控的意思。
长姷被看的十分不自然,却瞥见长生深蓝色的衣领露出一角,是他刚才穿的那套,明显湿淋淋的。
这孩子。。。。。。竟然不脱湿衣服就跑进被窝了!
长姷心里火气有隐隐有复燃的迹象,但更多的是无奈,起了身翻箱倒柜拿出一套干干净净的衣服搭在屏风上,随即绕到了屏风的另一面,道:“长生,先把衣服脱掉扔到床下,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个澡。”
语毕,出了屋子。
屋子里有浴桶,不用的时候就摆在一边,此时要用了,便提了出来,搁在长生的床边,将一桶刚烧好的热水倒在桶中,凉水也要倒些,直到把水温调好。
抹了把头顶的汗,胖子看了眼床上的长生,道:“长生,还生你姐的气?哎,长生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长生很乖的,从不闹腾,也不任性的,只怕你若是真有机会变正常了,会后悔自己这样的。”说着,叹了口气:“估计和你说这话你现在也听不懂了,要说吧,这人若是傻了还真是挺神奇的,明明记得事,怎么就突然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呢。”
嘀嘀咕咕一大堆,长生始终不接胖子的话,胖子自讨了个无趣,便出了屋子。
屋外,长姷和胖子说了声谢谢便进了屋子,听见有哗哗哗的水声,便道:“长生,别让伤口见水,顺便把你刚才穿的那套衣服扔过来。”
沉寂了会,接着又是一阵水声,衣服从屏风处飞了过来,长姷将其捡起,仔细看了下裤子膝盖部分的裂口,看这程度,大抵是穿不了了,其实也可以补上一块补丁,可孩子大多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况且是一个曾经富贵人家的孩子,本来就不能让他穿得起锦衣华服,还让他穿着补丁衣服到处乱晃,长姷自觉于心不忍,且她目前的状况也没到要穿补丁衣服度日。
可这布料都是还可以的,也都不便宜,扔了也可惜,索性就改改,做成其他东西。
半晌,水声停了,窸窸窣窣声过后,长生红着脸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长姷坐在油灯旁缝补着什么,便走了过去,碰了碰她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长姷一阵惊讶,却没多说,找来药粉和白色布条,让长生坐下,自己则帮他重新上药。
“姐姐,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对不对?”
长姷手一顿:“怎么这么说?”
长生眨了眨眼:“我懂的,别人说我是傻子,也没人喜欢傻子,姐姐不喜欢没错,若是我能快点好起来就好了。”语气里有丁点的急切。
“长生不是傻子,还记得以前在村子里见过的那个傻子吗?傻子是那样的,不是你这样的。”长姷眼波一闪,轻柔的说着:“而且,长生即便是傻子,姐姐也不讨厌。”
长生撇嘴:“不讨厌,就是也不喜欢。”
长姷:“。。。。。。”真是叫她如何和这孩子沟通啊!
晚饭大家照例坐在小饭馆里吃,几人围了一桌,长姷盛着米饭,边眼睛往几人身上扫,末了问:“五月姐呢?”
瘦子摇头,扒拉了口米饭又夹了筷子菜往嘴里送,含糊不清道:“一下午没出来了。”
长姷眉头一紧,马上站了起来,将手里刚盛好的米饭摆在长生面前:“好好吃饭,我去看看五月姐。”
长生嘴唇抿了抿,扯住长姷的袖子指了指桌上的菜,问:“姐姐,那个叫什么啊,我没吃过,好吃吗?”
长姷一笑,拍了拍长生的手:“瘦子做饭很好吃的,你尝尝。”随即,扯回袖子径自走向后院。
长生咬唇,脸色一沉,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米饭,仿佛要把米饭给看出个洞。
瘦子和胖子纷纷吓得一愣,对视了一眼,瘦子轻咳了两下嗓音道:“小长生,不开心?”
长生连抬眼看他都不看,也不说话。
瘦子表情略微尴尬,笑了笑,继续道:“小长生,有什么事不高兴和叔叔说一下?”
长生咬牙,突然站起身,似乎是要回屋,但此时长姷已经回来了,他一看到长姷,又坐下了,拾起筷子扒拉着米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也不知道夹菜,本以为长姷会过来,没想到她打着伞就开了饭馆的门,只回头道:“我出去买点药,你们先吃。”
长生一下子坐不住了,扔了筷子飞快站起来跟在长姷身后,低着头不看长姷,手却拉着长姷的手不松。
长姷以为他是要跟去,道:“长生去吃饭,我一会就回来。”
长生这才抬起头:“买药做什么?”
“五月姐有点发烧了。”长姷回答。
长生愣了一下,眼神缓缓低下:“那我陪姐姐一起去。”
长姷微微一笑:“长生得吃饭。”
“不,我就要去!”长生一急,道:“我头疼,我也要看大夫!”
长姷一惊,忙的看长生的伤口,他伤口进了水,当时也就是换了药换了布条,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炎,去叫大夫看看也安全点,遂点头:“嗯,那就一起去吧。”
两人走后,瘦子和胖子口瞪目呆,胖子道:“你确定这孩子真傻了。”
瘦子摇头:“我觉得他比你都聪明。”
正说着,五月昏昏沉沉的走了出来,有气无力道:“什么聪明?”
胖子便将刚才的事一说,结果五月脸色更难看了:“这么点就会玩心眼,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年轻的大夫看了看长生的伤口,又开了点药,边开药边叹气:“瞧这好好的一个孩子,怕是要破相了。”
此事说到长姷心坎上去了,她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长生,压低了嗓音对大夫道:“可有法子去除疤痕?”
大夫想了想,道:“这个吧,说不准,祛疤的药多,但大都效果不显著,不过长期用着也能减淡伤痕,总比不用好,你要不要?”
长姷点头:“成,您帮我拿一种最好的,价钱不是问题,日后也请您帮忙留意一下有什么好法子。”
大夫痛快的笑着:“好嘞。”随即瞧了瞧长生眼巴巴往这边看的摸样:“你瞧这孩子,真依偎你,生怕你跑了似的,照看他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弟嘛!”
大夫摇头笑:“你弟虽说没到傻的程度,但行为举止就像个四五岁的孩童,这段时期的孩子,大多不懂事,只知道依着自己的性子来,而且,还是特别粘人的时期,更见不得自己最亲的人对别人好,以前我这就治过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孩子,那孩子啊,爹对他特别好,娘是后娘,正好他傻了那段时间,后娘生了孩子,他爹对他也没指望了,对后娘的孩子好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