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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姷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瞧了翻他的动作,末了把叶子拿了过来,歪着脑袋瞧了一眼:“太嫩,我给你挑,你以后若是学会了,就自动知道自己该选什么样的了。”转而蹲下身体,在叶子堆里拨弄了一番,选出几枚叶子交给长生:“够你今天吹的了,明个要是想吹再来找,哎对了,长生,你会吹口哨不?”
长生摇头:“是不是街上那些小混混嘴里吹的那种?”
长姷想说什么的话愣是让长生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脸色难看的问:“小混混吹的口哨?”
长生专心摆弄着手里的叶子,没有瞧见长姷的表情,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我见人吹过,我。。。。。。娘说那是不雅的,小混混才喜欢,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长姷脸色稍稍缓和,第一次听长生说起他娘,一时间好奇心就起来了,忙问:“你娘?你还记得你娘?”
长生依旧摆弄着叶子,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旁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想说。
长姷眨了眨眼,索性也不问了,从他手心里拿出枚叶子,动作缓慢的放在唇间,开始吹了起来,长生则瞧着,动作认真的一丝不苟,终是在吹破了十几片叶子后,吹出一声脆响,短而尖锐,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一阵风拂过,长姷昏昏欲睡的眼猛地睁开,愣愣的瞧着前方,迷糊道:“我刚才听见敲门声了。”
然后,再是一惊,望着前方空地,忙的转动脑袋:“长生?长生?跑哪去了?”
脑袋顶上忽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多叶子飘了下来,长姷连忙起身离开树下,站远点,驻足观望。
哗的一声响,长生的脑袋从绿叶中伸了出来,煞有介事的手指搁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姐姐,别出声。”说完,他脑袋一缩,被绿叶掩去了整个身影。
长姷挠了挠头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又回到树下,抬头往上瞧了瞧,没瞧见长生,想了想,她撸起袖子,抱着树干,使劲往上爬。
她本就没少爬树,爬起来并不是很难,而且这树的树干上长了颗‘瘤子’,大的狠,只要手扒着那,就能轻易的攀上第一个枝杈,上面枝杈多了,爬上一个再够着另一个,一会,就爬到了一定的高度,抬眼一瞧,就能瞧见长生坐在一个枝杈上,那树杈离她不远,比她所在的树杈要高上一节。
“长生,你干什么呢?”长姷奇怪的问着。
长生低头一瞧,瞧见了长姷站在树杈上,手扒着比她高的树杈,似乎还要继续往上爬,他忙说:“别上来,太高了,危险。”
长姷满不在乎的一乐:“长生,给你表演招,你瞧好了啊。”说着,手上紧紧地抓着头顶上树杈旁的一个分支杈,那分支不太粗,但也不细,手能握住一大半,她手臂缓缓用力,脚下一个用力,直接从垫底的枝杈上离开,身子一荡,像是划了半个圈,然后稳稳的坐上了更高的枝杈上。
长生脸一下子就白了,手下意识就要伸过去扯住长姷,见她没出事,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不好看,咬着牙瞪了眼长姷:“若是在这里摔下去,不死也残!”
长姷听他那口气,知道他定是吓得不清,忙哄道:“我上上辈子是只猴,猴在树上玩闹会摔死那就相当于说蚊子吸血能噎死,太不常理了,长生你别气,我这不也没事的吗!对了,你在这上面看什么呢?”
长生脸一扭,不看长姷,也不说话,长姷鼓了鼓腮帮子,张嘴就要说。
‘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直接把长姷的话堵住了,长姷转头拨开了些叶子朝外望去,这里离小屋不算远,此时又坐的高,刚好能看见小屋前站着几个人,敲门声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嘁,又是他们。”长姷鄙夷的一声,便不再出声。转而抬头看长生,他的发昨天才洗过,此时干干净净黑黑亮亮的,随着丁点微风轻轻的扬起,有种飘逸的感觉。长姷又伸手执起一缕自己的发,暗叹了一声:自己这根祖国的小花朵,如今算是彻底枯败了,和杂草没啥分别了。
长姷拨弄着头发,从里面挑出一根来,然后顺着头皮把头发揪掉,仔细研究着分叉的头,俩手一手揪住一个分叉,愣是把一根头发分成了两颗。末了,她悲戚的一手拿一根,使劲瞪着远处还在敲门的几人,怒道:“都把我摧残成这样了还不放过!太狠毒了!”
扑哧一声,上面的长生笑了,肩膀轻微的抖动着,却不看长姷。长姷忙道:“长生,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话音一落,长生便不动了,似乎是还在生气。
长姷扔了两根头发,身体歪在树干上:“长生,干嘛不让我去?”
长生半天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几个不厌其烦一直在敲门的人良久,才道:“他们是来要饭馆的,不能给他们,那都是姐姐的。”
长姷眉梢轻挑起,嘴角忍不住勾起:“你都不问问,那饭馆是如何开起来的?”那是她偷存了饭菜的钱,才开起来的,这个时代的人,都该是认为那是属于家长的。
“无论如何开起来的,也是姐姐的。”长生回答的干脆,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和淡淡的怒气。
长姷呼了口气,说:“长生,下来吧,不用躲的,如你说的,那是我的。是我的,就谁也抢不走。”说着,她扒着树干,缓缓下去。
向来都是爬树容易下树难,长姷此时这么往下一瞧,还真有点怵得慌。待下到一定的高度时,长姷猛地往下一跳,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
转而,去看长生。
长生下来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攥着树杈的纤细的手根根骨节泛白,却能轻易的托住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长姷就不明白了,他那样瘦小的身姿,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忽然想起那夜村长院子里,那妇人说长生扭断了她的手。
长姷想着问长生,可那夜回了屋,长生就睡着了,后来她也忘记了,此时想起,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长生,你学过武?”
长生落了地,一听长姷的问话,倒没多大的惊讶,只转了身瞧着长姷:“嗯,防身,可我学的不好。”
长姷一想,也是,如果他是什么武林高手,又怎会被几个人差点害死。可如今这么高的树,长生说爬就爬,当真有点危险,长姷马上提醒道:“长生,以后别爬树了,以免摔着,走,回去吧。”
长生却不动,蹲在地上拾着刚才为了爬树而扔下的樱桃,小声道:“那你还爬。。。。。。”
“我没跟你说嘛,我上上辈子是只猴。”长姷无奈的笑开,和长生一起蹲着拾樱桃。
长生怔愣了会,先前就听长姷说上上辈子,他还以为那是口误,可再说第二遍,她还是这么说的,难免让人奇怪。他抬眼仔细盯着长姷:“为什么是上上辈子?”
长姷一乐:“因为我上辈子是个人。”
“你怎么知道你上辈子是人?”长生这话直接就从嘴里溜了出来,连想都没想,说出来了,才觉得这话有点像是骂人,脸颊一红,微微偏开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姷坏心一起,使劲伸着脑袋去看长生的脸,嘴里打趣道:“长生,你怎么那么爱脸红?刚才明明还一脸的生气呢。”她越往前凑,长生就越往后躲,看半天长姷都没瞧见他的脸,缩回了脑袋,摇了摇头:“哎,小孩变脸就是快。”
☆、19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实在是忙,身体也出了状况,今天一大早还要坐几个小时的车去赴宴,是刚结婚的姐姐回娘家请客。
这两天没更新,怕读者等,所以就连夜写了五千字先发了。
大抵明天就能恢复更新了,谢谢各位可爱的读者支持!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哈。
此时,小木屋前立着几人,廖村长,宗秀才,二娘,宗长玉。
敲了许久的门,门都没开,外面也没上锁,可使劲推,也打不开。廖村长不急,可宗秀才三人急,二娘更是急得直跺脚:“那丫头别是跑了!”
长玉伸手抱着二娘的胳膊,两人紧紧地站在一块。微微低了头,杏眼也是夹杂着不耐烦和担忧,极轻的说:“娘,说什么呢,让廖炎他爹听到了多不好!”
二娘连忙一抬头,冲着明显不悦的廖村长笑着,厚着脸皮维持着她那早就所剩无几的脸皮,笑呵呵道:“哎,我这也是担心我那宝贝女儿,明明没去干活,怎么屋里也找不见呢,别是被那老虎给吃了!”
廖村长听这话,脸色也缓没过来,反而更难看。二娘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即便是她再掩饰什么的,也只是让人看着好笑。可她最后说那一句,却是让他心头一紧。
长玉一恼,趴在二娘肩膀上急切道:“娘,您这是急糊涂了吗!一会再把村长吓走!”
二娘猛地一拍脑袋,讪笑一声,立在一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