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怎麽了?”
“别响,後退。”
周棋紧张地四周张望一下,才明白为什麽连沃夫都那麽紧张──离他们不远处的河岸边,一只棕熊正在饮水。
一般来说,见到熊你只要别出声,慢慢地後退,别让它注意到你就行了,千万不能跑或者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因为它的余光会很快地扫到你。
周棋在沃夫的庇护下小心地後退著,棕熊离他们只有一百米都不到的距离,要是被发现了连逃跑都来不及。
两人退到一棵树後,正要松口气,就听到棕熊一声嚎叫,紧接著河面上响起巨大的水声。
周棋一颗心霎时蹦到了胸口,难道他们被发现了?!他不敢朝後看,拉起沃夫的手就打算往林子里跑,却被对方一把制止了。
“不是我们,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棋竟然觉得沃夫的手有些抖,他往河面上一看,顿时也惊呆了。
一只毛色灰白体长约一米五的狼正跳在棕熊的背上,不过很快便被愤怒的棕熊大力地甩了下来,它咧开嘴发出低低的吼声,小心翼翼地周旋在熊的身旁。棕熊“呼哧呼哧”地发出一声吼,猛地挥起熊掌拍了过去,灰狼虽是躲了过去,动作却稍显狼狈,不知是不是饿久了。
眼见灰狼逐渐落了下风,周棋只觉得身边一道黑影闪过,沃夫已经冲了出去。
危机2
“周小黑!!”
周棋又急又气,却不敢贸然冲上去,怕拖了沃夫的後腿,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棕熊和灰狼看到突然跳出来的沃夫都是惊了一下,这散发出野兽气味的人类……是怎麽回事?
沃夫趁著棕熊失神的瞬间,一下从侧面窜了上去,抱著它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周棋看得泪流满面,白教他吃熟食了!
棕熊吃痛地大叫一声,拽住沃夫的一条腿就甩了出去,也幸好是摔在了水里,不然骨头都得断两根。沃夫刚被甩出去,一边的灰狼便伺机扑了上去。虽然看似狼占了上风,但其实它们的胜算不大,平时狼捕食都是团体活动,相互配合的,有时一个五六只狼的狼群对一只熊都不一定能打赢,别说只有两只狼了,好吧,也许沃夫可以抵得上一只半。
果然,没过多久棕熊又重新占了上风,灰狼的背部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它灰白的毛发,让棕熊变得更加躁动,沃夫反应比较快,只被熊爪稍稍擦过,但看样子也有些累了。
就在这时,一根粗长的竹竿猛地捅向棕熊,熊一闪避开了,但马上被卷土重来的竿子打了一脑门直打得眼冒金星,它气冲冲地回过头,发现了躲在树背後挥著长竹竿的青年。
周棋一见熊叫著冲了过来,吓得竹竿也不要了,随手一扔就撒丫子往丛林里跑,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著周小黑。
沃夫看到熊冲著周棋去了,顿时低吼一声追了上去,咬住熊脖子死活都不肯松口,这一口估计咬得挺深,棕熊一下扑倒在地上。沃夫满脸是血,依稀可见一对尖利的狼牙,眼瞳缩成一个小点,就像是一头真正杀红了眼的野兽,连周棋都有些惧怕起来。
边上的灰狼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扑了过来,棕熊见形势不对,赶紧甩掉了沃夫往丛林里面逃了进去。
剩下一狼一人一“狼人”在那面面相觑。
沃夫冲著灰狼发出低低的鸣叫,对方并没有回应,仍是警惕地盯著他看,半响後,长长地嚎叫一声,离开了。
周棋有些没弄明白,他看了看远去的灰狼,又转头看著沃夫,问:“你们……认识?”
沃夫摇摇头,神情有些失落:“是同伴。”
哦,是了,对於被关在实验室那麽久的沃夫来说,能看到同类一定是一件很激动的事吧,要是换做自己现在突然看到一个人,肯定要兴奋地说上半天话,也难怪他刚才那麽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可是变成现在这幅摸样的他,却再也得不到同伴的认同了吧?
沃夫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落寞,这让周棋又有些不爽了,就好像相依为命的人突然要被别人抢走一样,不是还有他在吗?还是说如果狼群肯接纳他,自己就会被抛弃了?
“周小黑!看够没!”
沃夫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转过身将周棋一把拉了过来,有点著急地问道:“有没受伤?”
周棋“哼”一声,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一点,他并没注意到自己这种类似吃醋的心理有多奇怪,好像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你们刚才在说什麽?”
“没,就是问候,它认不出,我。”沃夫的声音闷闷的,尾巴也毫无生气地耷拉著,他习惯性地将头靠在周棋的肩膀上蹭了蹭,结果被揪了一把耳朵。
“吃了闭门羹到我这来寻求安慰了?”
沃夫听不出周棋话里的刺,也不知道“闭门羹”是什麽,他只是感觉的出对方正在生气。虽然不明白对方在气什麽,可是他生气自己也就不开心,沃夫带著讨好地凑过去舔了舔周棋的脸颊,留下一道水渍,那张脸立马红透了。对方大叫一声後退了半步,结果马上又被捞了回去,紧接著嘴唇上也被舔了。
沃夫心想,周棋应该是喜欢他这麽做的,因为每次只要一舔,对方的心跳就会变得很快,脸也变得通红,满脸受到惊吓却又很别扭的表情,让他好想舔得更多。於是他将青年抱得更紧了点,阻止了他的反抗,一边在那变红的耳朵上舔咬了两下,然後怀里的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周小黑!你别想我烤肉给你吃了!!”
被揪住尾巴的沃夫哆嗦了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臂,末了还在周棋的嘴角亲了一下,发出“啾”的一声。
周棋整个呆住了,这真的是亲啊!他都不知道这头蠢狼是哪里学来的!他气鼓鼓地红著一张脸,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麽,他被一头公狼亲了!还是一头变异过的公狼!他是不是应该给沃夫上一节生理课告诉他公的和母的才能配对?可是如果想象一下他和沃夫在一起的场景……好像也没什麽……不合理的?
呸呸呸这什麽跟什麽?!
周棋被自己给绕晕了,一怒之下蹬著脚继续去洗澡了,过会儿还得办正事呢!
心情变好的沃夫眯著眼,抖了抖耳朵躺下补眠了。
离开1
沃夫被分配了砍竹竿的任务,因为他力气比较大,而周棋则负责将竹竿绑在一起做竹筏。
没错,他们要靠竹筏顺著河流漂出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这是目前最值得一试的办法了。
趁著沃夫砍竹竿的功夫,周棋收集了一些结实的树藤,顺便还采了很多果子当作食物,因为想到树林里有熊,他不敢走太深,何况每次他一走远,沃夫都要冲他叫。
沃夫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砍下了好几根竹子。周棋将衬衫打湿走了过去,他裸露的腰上和背上有好几处冒血的小伤口,那是被蚂蝗咬的。
“累不累?”他一边用湿衬衫擦著沃夫的手和上身,一边将对方额前湿哒哒的长发拨开。
沃夫摇了摇头,在他手上蹭两下,继续干活了。他的上身裸露著,下身围著周棋的那件大褂,看上去有些好笑,那是被周棋强行围上的,深色的肌肤上是清晰可见的汗水,每次一用力,皮肤下包裹著的肌肉就会鼓起,硬邦邦的一块。
周棋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连忙转过身,他将那几段竹竿并在一起,用树藤紧紧地绑好,别看这种小工程看似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极其耗费体力的。周棋前几次绑了很久都因为树藤很快松散而重新绑过,到最後绑完时,他出了一身的汗,用汗如雨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连手都是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
沃夫看了很心疼,他不知道为什麽对方执意不肯让他来绑,他拿起周棋通红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地舔著,一根都不放过。
周棋被刺激地哆嗦了一下,他想要抽出来,却被对方死死地含住,反而舔得更加耐心起来,他没办法,只能著了魔似的看著沃夫一根一根地舔过来,湿滑的舌头每舔过一个地方,他就忍不住头皮麻一下,他觉得身体内那股熟悉的躁动又出来了,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与沃夫眼神交汇的时候,他霎时清醒了过来,慌忙地退後两步,几乎不敢去看对方,他合著腿,有些不自在地走过去将另外几段竹竿搬了过来。
沃夫不以为意,对他来说,舔舐只是一种极为寻常的问候、亲昵或是治疗,当然,这种事他并不会对别人做,只有周棋才可以。
周棋绑了两个竹筏,然後将它们搭在一起,这样应该会更加牢固一些,并且能抵挡住激流。
完成後的竹筏重的只能在地上拖动,周棋和沃夫合力将它抬进了水里,竹筏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