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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吓得所有人都纷纷躲避不迭,深怕被沾上;感染上那可怕的病毒……
“实验失败了。”
关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在他看来,巴德兰所提供的这一份治疗方案真的是非常之好,很多思路设计得极其精妙,绝对是守在象牙塔里做研究的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东西。如果假以时日,把剩下的部分完善的话,没准光听名字就可以吓破人胆的七月泣血,就不再是什么可怕的毒了。
可是,偏偏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实验失败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坏,总管赵鸣指挥着人把各种精美可口的食物送进去,然后又指挥着人把没有少上一口的食物送出来,连汤水都没少一滴,回头看了看那座低气压的大殿,赵鸣微微叹气,这可怎么是好呢?
战麟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烧得近乎全身赤红,小小的身子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毫无生机,弱小无助,只有看到那微微起伏的小胸脯,几个大人心里还能寻到一丝安慰。
可是,如果再想不出办法,连这最后的一丝安慰也要失去了。
关老和一众宫廷医生在实验室里,对着君海澄给的那张纸苦苦思索改进的方法,慕玺泪失魂落魄地看着战麟,战谦既要忧心儿子的生死,又要忧心妻子的感受,最重要的是,作为帝王,更需要忧心这件事幕后黑手的意图,他是怎么把七月泣血带进戒备森严的皇宫的?参与进去的人有谁?是针对整个纳索魔皇室的阴谋,还是单纯的个人恩怨?最重要的是,中央的斯兰皇子一行人此刻就在帝都,跟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赵鸣忽然匆匆走进来,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陛下,外面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说小殿下中了七月泣血,还说……小殿下活不过今晚了。”
除此之外,有传言说纳索魔后继无人的,以后这一个泱泱大国,还不知道要落到谁手里去?还有的是挑拨战谦战琰两兄弟的感情的,说的话很是难听,不过后面这些话,赵鸣是不会说出口的。
战谦大怒,“怎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皇家护卫队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赵鸣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查过了,消息并不是从皇宫里流传出去的,而是从帝都的贫民窟里传出来的,而巧合的是……近日有人看见斯兰皇子的侍卫在那边出没,目标不明确。”
斯兰的人去贫民窟干什么?
“厉烈瞳!”
“陛下!”
“立刻去查!”
“是!”
皇帝的首席侍卫长厉烈瞳带人走后,大殿里又沉默下来,其实,这里的人都明白,厉烈瞳此去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人家会那么傻,乖乖地等在原地给你抓?
君海澄沉思,他倒不觉得这次的事会是斯兰皇子做的,毕竟他人还在纳索魔呢,就算他是一条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啊,况且他只算得上是一条强蛇,战家这边却是一窝的地头龙呢!
他更倾向于相信,是有人想故意挑起纳索魔皇室和斯兰的仇恨,纳索魔的继承人若是出了事,纳索魔这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可如果对斯兰进行报复,中央那边也肯定不会乖乖的不反抗,结果就是两个大国之间不可避免的摩擦冲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皇家的事情没一样是简单的,惹上就是麻烦!
目光投注在战麟的小身子上,君海澄用神念观察着战麟身体内部的变化,发现那种暗红色的雾气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只有心脏部位、大脑部位还没有被完全侵蚀,不过按照这种速度,用不了多久,它们也会全面陷落。
其实,刚开始发现这种暗红色雾气时,君海澄就有一个想法,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修炼出来的天罗紫气纯正平和,跟这种颇为邪恶的暗红色雾气正好是相克的,那么,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将毒逼出去呢?
如果不行,他的空间里还有不少丹药,只是他不敢贸然给小孩子服下,药性这种东西,错了一点半点那就是要人命的事情,但若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这些丹药也可以拿出来拼一拼,也许成功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样一来,他的秘密就极有可能暴露出去,但是,他能够冷眼看着一个幼小生命的消逝,而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吗?
君海澄微微一叹气,暴露就暴露吧!他虽是冷情,却毕竟还不是冷血!
“或者,我可以试一试。”
“什么?!”
…………
半个小时后,战麟被小心翼翼地移进一间封闭的密室,君海澄朝众人点点头,也转过身跟着走了进去,密室里就他和战麟两个人。
“澄澄!”战琰忽然喊了一声。
君海澄一回首,一双眸子如明月般澄澈动人,他看到战琰眼里隐藏着的对他的担忧,淡然一笑,“我会尽力,放心吧!”
然后大门就紧紧地关上了。
战琰靠着墙,深深地看着那扇关上的大门,眉头深锁。
他虽然不知道君海澄要用什么办法来救小侄子,但不管是什么,想必定风险不小,心中惴惴,澄澄,你绝对不可以有事……
这一关门,就是整整七天。
这七天,战琰一直守在门外,沉默如深渊壁上石。
“阿琰,喝点粥吧!”
战谦一向拿这个弟弟没办法,只能劝着。
战琰揉了揉眉头,“皇兄,我没事。”
以他的修为,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确实算不了什么,只是生理上可以承受得住,但精神上的困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
战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从小到大,他习惯了这个弟弟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个性,如今却是一副地老天荒相思入骨的模样,他真的很别扭,又忧心又想笑,拍拍战琰的肩膀,“吃点吧,别海澄出来了,你却倒下去了。”
“我又不是娇花弱柳。”
“哼,只怕娇花弱柳都比你那个胃要强一些。”
后面这一句,却是慕玺泪应的,他是人鱼,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不上人类,加上儿子生死未卜,日夜忧思,守着守着就晕过去了,吓得战谦脸都白了,以为慕玺泪也受了感染,幸好关老说皇后陛下只是身体太过疲累,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抱着慕玺泪去其他房间里歇息,慕玺泪醒过来后,又挣扎着往这边来。
“泪儿!”战谦扶着慕玺泪坐下,“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慕玺泪的脸色苍白,挨着丈夫温暖有热度的怀抱,轻轻吁了口气。
他不想说,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小麟儿死了,不管他怎么叫他,他也不应,又梦见君海澄和小麟儿一齐走进密室里,关上了门,门突然就生锈了,不管他怎么去撞那扇门,都打不开,后来门突然自己打开了,可是里面却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生生被吓醒了过来。
慕玺泪幽幽地问:“还是没有出来吗?”
战谦摇了摇头,“三天了,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小麟儿真的救不会来了……”
战谦沉默了一下,没说别的,只是哄着他,“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相互扶持的夫夫两,战琰的眸光深深,最终趁着战谦出去处理事务的空儿,跟上去,有些犹豫地道:“皇兄,如果澄澄没能救得了小麟儿……”
战谦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忍不住狠狠地赏了他一颗爆栗,“放心吧,我和泪儿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论结果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怪到海澄身上去,他肯冒险救麟儿,这一点,就足够我们把他当恩人看待了。”
兄弟两回到密室之外,继续进行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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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澄澈得就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悬挂于头顶之上。
风,温柔如情人间的抚触,自人的耳垂下轻轻吹过,扬起一缕柔软的发丝。
大片大片盛开的星紫纹兰,在天空之下、煦风之中,或傲然怒放,或琵琶半遮,静静地绽放着她们无以伦比的美丽芬芳。
…………
哦,看看吧,多么美好的天气!
正正经经就是一个黄道吉日,所以,圣华学院和中央学院的比赛就安排在美好的今天,希望两国的学生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比赛,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可是,高小白的心情却一点都不美好。
他托着小下巴,沮丧着小脸,思考着,海澄到底哪里去了呢?说是去了元帅府里,可是为什么一去就不复回了呢?肉包子打了狗,好歹也会留下一点渣渣,可是海澄去了元帅府,居然连头发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海澄没有去参加赛前培训,这一点被鸢紫老师揭过去了,保住了他的参赛资格,但现在比赛就要开始了,如果海澄不能及时回来怎么办?总不能让鸢紫老师代替他上场去呀!鸢紫老师也要吃挂落的。
要知道,比赛名单早已经确定下来了,不能更换人选,如果君海澄不及时出现的话,那么就算作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