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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成为了大师兄一般的存在,他这性格也是这麽磨出来的。之後听他叙述的教中生活并无出彩的地方,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不过戚涔认为那些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跟一个鼎炉分享。之後就讲到那白绢了,幸好杨左没有对送他白绢的人过多描述否则戚涔真要擦一把冷汗。
说道那人说“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时杨左笑了,另外一种笑容,不是散发著百合花背景的那种,而是带些好笑带些调皮更多的是怀念的笑,一副思春了的表情。戚涔一时囧了,无法答话,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您不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年年不忘吧?
“你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他。”杨左直白的说了出来,并没有什麽遮掩,有些东西必须要在开始的时候说清楚,这样以後才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哪里像?”戚涔的语气有些好奇带点不善,就像正常人听到这种情况的表现。
“感觉。”沈静了半响,杨左最终回答道。
你那是错觉,戚涔别过脸去。戚涔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怎麽办好,这种情况他是应该直接装作生气离这家夥远远地呢,还是骗自己说那个人不是自己然後正常交朋友呢?戚涔有些犹豫不决。
“别生气,其实只是最初感觉像,後来处久了就发现你俩并不一样。”杨左拍了拍戚涔的肩,以为他在闹别扭。
处久了你妹啊,咱俩哪里久了?还有什麽叫并不一样,那都是我怎麽就不一样了,虽然难伺候的戚涔内心不断狂吼,面上却再次展开了笑颜,转过头来勉强搂住杨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麽会,我像你的梦中情人这种事我高兴死了,只是你别把我当副车就行。”
杨左失笑,两人完全不一样,他还是分的清的。这样想著的杨左却没有想到他以後真的开始分不清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送我回去。”戚涔一副给了你大面子样子,手却死死的拽住杨左的手臂,看样子要是杨左不带他‘飞’回去他就不撒手了。
几个起落,戚涔便又回到了梨园,走之前戚涔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双手扭捏的绞著衣角,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麽?”杨左一眼就看出戚涔是在演戏了。
“教我轻功吧!”话罢眼巴巴的看著杨左,就像只求肉骨头的小狗。如果这是个真实的世界,那麽以前不那麽渴求的东西也变得急迫起来。
“呵,好。”杨左失笑。
第二十九章 不是乐极是生悲
所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纯属感叹词,不含任何时间流速),戚涔过的少有的逍遥自在,天空很蓝,草很绿,花很红,阿八很可爱,杨左人很好,日子一逍遥了,戚涔便觉得时间如流水,从指缝中匆匆溜走。
然後就是乐极生悲,乐极的是他,生悲的却是阿八。
这是他成为鼎炉的第二个月,那宫主自那天疗伤後,还陆陆续续找过不少鼎炉练功,只是不知怎的从没找过他,这倒让那群看他不顺眼的人们松了口气。反倒是阿八那真是开心的都快飞上天了,对他来说,只要能见到那宫主一面就够他欢喜上很久,何况现在是隔三差五能见到一次,这阿八一开心戚涔也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觉得阿八这样很好。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很好持续的是这麽的短暂,那依然是个明媚天儿,空气清新,小蝶飞舞,花香四溢,戚涔刚从杨左那里回来,他的轻功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正想去找阿八想带他飞一飞。可还没等到他走到梨园里就听到了不同以往的嘈杂声。
梨园里的这些人都是闭门闭户的,很少见有人出来走动,却没想到这次能见到这麽多人,戚涔猛然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利用自己刚学有所成的轻功避开人群,脚不沾地的就来到了最前端。
一间房的屋门敞开著,戚涔知道那是阿八的房间,地上竟是些细细碎碎的东西,首饰、衣物、零食,里面不是传来催促声还有翻找东西的声音。而傍边的这些人竟是些幸灾乐祸的言辞。叛徒?细作?露出真面目?宫主大人慧眼如炬?该让他受万鞭之刑被抽死?
戚涔眉头皱了起来,脸上表情丝毫不显,不行,他要见阿八一面,他要去找杨左,转身从人群离开的戚涔还能听到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的声音。
“听说他俩关系不是很好吗?这一出事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了。”
“可不是吗?看他那表情,指不上心里多高兴呢!”
“那是怕被连累,啧啧,要是我我也不敢冲进去啊!”
“等等。”
戚涔本是为了找杨左才冲出来的,可是杨左没找到,却被两个教众打扮的人拦住了,这两人武功不高也不低,也就跟那些鼎炉差不多,甚至多有不如,对於现在功力有所精进的戚涔想要打出去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是……
“跟我们去大殿。”说话那人的语气很不友好,脸色也想到阴沈。
戚涔没有说话,连句为什麽都懒得问了,心底隐隐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生悲的家夥,阿八只是被连累的,内心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让人安生。
到了大殿,戚涔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宫主在,左右护法在,还有几个帮众,相对於诺大个大殿来说这点人少的可怜。
进去的时候戚涔一下子就看到了阿八,他就跪在殿中央,比他想象的要惨多了,他以为只是抓起来受审罢了,却没想到竟然真是受了万鞭之刑,他身上的白衣被伤口染成乌黑的血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除了他那张脸,他的脸色很白,毫无血色的那种,眼睛中是深深的绝望,戚涔几乎从中找不到任何以往看到的光芒,只是短短几个时辰没见,阿八仿佛是脱了层皮,根本找不到丝毫与他以前相近的地方。
戚涔站在阿八旁边,就那麽顿住了,他挪不开脚步,心里不住的在叫嚣著什麽,戚涔是相当护短的那种人,以前能让他护的只有他的母亲,而现在还有午夜、阿八甚至杨左也许还有……。他可以原谅别人对他的伤害,却无法原谅别人对他所承认的人的伤害,因为他没有资格替对方去原谅,他只有资格为自己的心痛去报复。
“宫主大人,左护法大人,右护法大人。”在盯了阿八足够久之後,戚涔终於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其他人,向他们请了安。
“你跟他走的很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麽不正常。”右护法对他们被晾了这麽久感到相当不满,语气很是不善,火气就像他鲜红的衣服一样红。
“没有。”戚涔回答的很快,几近不假思索,因为他想了一路,真要说有一个人有问题那就是自己。
“他已经招了,他还说你是他的同夥。”宫主拦住了还想说什麽的右护法,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说道。
“打成这样我也招了。”戚涔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怀疑就冲我来,玩这些手段不觉得下作吗?戚涔现在是相当看不上这个宫主了,就连杨左戚涔都有些开始怀疑,一想到自己当朋友的人欺骗自己戚涔就觉得难受,很难受。
“别装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红衣护法语气相当嘲讽,他本就看戚涔不顺眼,只不过是宫主的一个鼎炉,凭什麽自视甚高,凭什麽左左要那麽在意他,凭什麽连宫主也注意他,凭什麽自己要监视一个连宠物都算不上的鼎炉。
“证据?如果你想说是阿八的供词的话我没什麽好说的,那阿八呢?你凭什麽说他是细作,他……”戚涔激动地红了脸,自己被冤枉他可以安之若素,因为冤枉他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但是阿八呢?那麽憧憬宫主的阿八呢?
“他……”红衣一时也说不上来,忍不住看向了宫主,因为宫主说阿八是奸细,他们所有人便没有一丝怀疑,谁会相信宫主大人会为难一个鼎炉,还是用这种方式。
“他自己承认的。”宫主面无表情的接口道,“那天他自己向我承认他是连云派的细作。”
宫主这麽说其他人自然是信了,但是戚涔并不相信,连云派是个什麽教派,鼎鼎大名的正道势力,怎麽可能会派五年前只有八九岁的阿八来做细作,还是做一个根本得不到有用情报的鼎炉。“我不信。”
戚涔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大殿内的教众都愤慨起来了,他们一脸凶恶的向前逼近了一步,每个人都把宫主当做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人可以质疑宫主的话。
“你不需要相信。”宫主侧过脸,不想在看到戚涔,冲旁边的人挥挥手,“把他带到刑房。”
所谓刑房不过是一间暗屋,没有窗户的石房,还没进去,戚涔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里面有新鲜沾染上的,还有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味道,已经深入了石头的缝隙中,即使冲再多的水也无法冲掉那浓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