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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神附体一样,他至今还没开发出对麻将的喜爱,实在是各家赌场的福气。
「赌运气……,你们真的太大胆了,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运。」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姚家伟苦笑不得的瞪着陈则笙,他明白对方的忧虑,从现在开始「恶补」牌技确实来不及,但凭手气就想闯关,真的是妙想天开。
「可以的,我们不需要真的拿那什么至尊的头衔,赢够奖金就好了,丽凤姨帮忙排开那些厉害的高手,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闯进准决赛的。」用力的拍了拍姚家伟肩旁,陈则笙诚恳的望着对方,他知道自己说动了那个容易耳根子软的家伙,姚家伟挺不了多久他的缠磨。
「如果真的要比,那我至少得知道游戏规则吧……」无奈的摊了摊手,姚家伟果不其然的被说动了,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他得开始恶补这类「游戏」了。
情不自禁的用力拥抱姚家伟,陈则笙就知道对方肯帮这个忙,随即又觉得不大妥当,刚想放手时,姚家伟轻轻的回拥一记,两人就这样恋恋不舍的依偎着。
「咳!……玩牌?」不得不用力咳了一声,范岳靖动作迅速的清空茶几,拖出从汤丽凤那里借回来的麻将。
看着自家宝贝儿子欣喜的排着那些碧绿色的小玩意儿,姚家伟觉得苦笑不得,他该怎么向一个四岁大的小男孩解释,那些不是积木,没办法用来堆城堡。
「好了!我们先从最基本的开始……」沉吟了一会儿,陈则笙思索着该怎么指导姚家伟,太深入的计算台数这类就先跳过,反正是比赛,肯定会有评审,由他们去负责计算即可,姚家伟只要确定自己能吃胡、少放枪,千万别相公就行。
「麻将有一百四十四张,这句话你说了好几遍了!」
忍不住地低笑数声,姚家伟随即惊讶不已,他的宝贝儿子不声不响,将整副牌排放得整整齐齐。万、筒、索全都是一到九张、共四组,再来就是东南西北各四张,白板、青发、红中又各四张,最后是梅兰竹菊、春夏秋冬,整整齐齐地排放在茶几上。
「弟宝,这是你排的?」分不清是惊讶还是自豪,姚家伟用着称得上「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视着姚念淳,后者尴尬地扯出抹微笑,在那个年轻爸爸眼中,可能会被解读为「向爸爸撒娇」的微笑。
「感谢小助手的帮忙,好了!这就是麻将的一百四十四张牌,除了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外,其余的就是你会……「使用」到的牌。」亲昵地揉了揉姚念淳的头发,陈则笙开始换上严肃语气教授起来。
「使用?还会有「不用」的牌?」认真地望着茶几上的麻将牌,这是姚家伟第一次「看清楚」它们的长相。
无聊趴在一旁的范岳靖则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跳下来亲自指导了,像陈则笙这种东拉西扯完全谈不到重点的教法,是要教到哪年哪月?麻将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应该这么说,梅兰竹菊、春夏秋冬是跟计算台数有关的花牌,台数我们有时间再聊,反正你拿到这八张牌,就将它们摆在桌上,然后补牌……千万记得,一定要补牌,我们打的是十六张,少拿了叫「小相公」、多拿了叫「大相公」,这是要罚钱的。」
尽量用浅白的话语解释,陈则笙甚至体贴地放慢速度,对于姚家伟这种完全的新手,一下子扔太多规则、太过复杂,只会抹煞他的学习动力。
「好的……拿了花牌后先摆桌上,然后记得补牌,有什么其他的要补充?」
「嗯!补牌也有顺序,以后再说,拿牌、舍牌照顺序,顺时针、逆时针都有。」
「老天……这么复杂?」无奈地扶着额头,脑袋里已经装满了店里、家里各式各样操心的事情,现在还得拨出空间来放麻将规则,姚家伟突然觉得答应参赛是个很不理智的决定。
「这不难,我会一点一点教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不是姚念淳跟可乐这两个大电灯泡杵在这里,陈则笙都快忍不住感叹起这美好的气氛。
他跟姚家伟两人围着小茶几,喝着红酒或啤酒,悠闲地聊着麻将规则,日子还能比这更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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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例行公事般的无趣,不管范岳靖愿不愿意,一大清早就被送上幼稚园娃娃车,跟那群无知但呱噪的小朋友们关在一起。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范奕珊肯定在密谋什么,他不只一次看见她在拨打神秘电话,或者有黑头车、黑衣人来找她。范岳靖很想弄清楚她在做什么,说不定他能帮上点忙,只可惜,一个四岁大的小男孩,其实没什么自由,他还是被那群可怕又可恶的小朋友们牢牢包围。
放学后,陈则笙会来接他到文武英杰茶馆,范岳靖不大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勤奋地扮演车夫,不过他显然将这件事,视作可以修补感情的好手段。
短短的车程里,陈则笙时不时地闲聊、关心,偶而还会多事地停车买份零食或甜点来讨好他。范岳靖必须说一句,这手段无比的蠢,去哄姚家伟或许还会成功一点。
到茶馆等待的这段时间,应该算是范岳靖一天之中最开心的时刻,他能悄悄地溜到「巷子内」。
茶馆里那几个年轻人,若不是没有带小孩子的经验,就是对他太有信心,才会放任一个四岁大的小孩胡乱走动,不过以范岳靖老奸巨滑的个性,就算那几个家伙紧迫盯人,他还是有办法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到「巷子内」找汤丽凤,是范岳靖最放松的时刻,他可以安心地做自己,不必再扮演「姚念淳」,用正常的方式说话,而不是硬装出天真无邪的奶声奶气。
在这里等待时,汤丽凤总会为他冲上一壶好茶,范岳靖没料到,原本喝一杯好茶这么稀松平常的事,在借尸还魂后竟然会这么难。
「怎么样?我看你已经很习惯这种生活了。」微笑地端来一整组茶具,汤丽凤也很开心有范岳靖做伴。
毕竟到了一定的年纪,言谈间总会习惯性地「想当年」,能陪她这么聊的也只有这个跟她有着相同阅历、背景的老灵魂了。
「别再说了……再逼我用奶声奶气说话,我会考虑买凶杀人的。」
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范岳靖开始熟练地烫煮着瓷杯,然后又为了手不够大、不够长生着闷气,他很感激老天爷给他第二次机会,看看能不能补偿他「前辈子」留下的遗撼,可为什么是困在这个小小的、软软的身躯里,他根本办不了什么正经事。
「呵呵呵——!可你现在的外貌只有四岁,你不这样说话,别人会起疑的。」
「那就尽量别开口,我受不了这些人,我是不得已,为什么连姚家伟、陈则笙这几个大男人,对着我说话时,也莫名其妙的奶声奶气起来?恶不恶心啊?」
「做家长的都这样呀!我认识不少好爸爸,都是用这种方式跟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女儿说话的,难道你以前不是这样?我记得薇霖姐替你生了三个小孩……」
「我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说话?别开玩笑了!」
「那你肯定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事实上,你就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你陪小孩的时间太少了。」
烦躁地挥了挥手,打算略过这个话题,这也是少数范岳靖感到遗憾的事情,如果这世上他真有对不起任何人,有过任何亏欠,那就是他的家庭。他对蔡薇霖不够忠诚,对三个小孩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不管他在外头有多呼风唤雨,回到家里,他就只是个不称职的丈夫、父亲。
「说老实话,你预备怎么办?不会真的想以「姚念淳」的身份过一辈子吧?上小学、中学一路往上念,然后找个好工作、好老婆,正正经经地过日子?」
上上下下打量范岳靖,汤丽凤愈来愈习惯,那个粉嫩的脸蛋出现老练的神情,她不相信范岳靖会「平凡」过生活,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甘心这样埋没。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离不开这个身体,这又不是想走就能一走了之的事。」
气恼的搔乱头发,范岳靖也想摆脱这种状况,借尸还魂无所谓,用别人的身份过活也行,但一切重来就大伤脑筋了。都不知道该不该展现「聪明才智」,以他现在的智力,岂止幼稚园,他应该连大学、研究所都能轻松毕业了。
「喂!你不能一口气跳级跳光所有学业呀!这样会被当成怪物的。」
「我知道……只是,扮虫比你想像的更艰难。」
「一件事、一件事慢慢处理,那几个小家伙的特训怎么样了?我看陈则笙非常用心在准备。」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范岳靖又一肚子气,焦躁地在包厢里打转,比手划脚地抱怨起来。
若不是拿文武英杰茶馆去抵押,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