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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如今也已入芳华之龄,阿母知你两人如今琴瑟相和,但自阿嫣与你同榻之后也有年余;却依旧无甚动静;阿母倒还等得及;奈何朝臣……”吕后也很是无奈,张嫣这个皇后本就是她为帝王挑选的,之后这个皇后的所作所为也无可挑剔;每每于他们母子矛盾要激化时;能够化雷声于无声;既然帝王都没有另要纳姬子的想法,她也不想的呀!可是朝堂上谁提都不怕,单单是夏候家提及,她不得不考虑一二,毕竟夏候家老将军嫡系一脉,于吕氏与刘氏皆有大恩;她也只能于夏候家的老夫人离宫后,马上找了帝王过来殿中商讨:“初时人人皆知皇后年幼,可如今……”
刘盈端正姿势,他知道吕后所说之意,已经同榻一年左右的时光,还未有子嗣动静,的确是极佳的时机提及再纳姬子。
“阿母并不强迫于你。”见刘盈眉思凝结,却是不语,吕后微微叹了口气,道:“只将实情相告,待如何做,皆于你与阿嫣间如何决断!”
“谢阿母!”刘盈转首见吕后如此,随后出言问道:“夏候家子嗣素来繁盛,可这辈中只得嫡系两女,且又为最幼,可为夏候老将军之宠?”
“正是如此。”刘盈这样询问,可见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吕后正经回道。
“此次夏候家所提为何人?”刘盈又问道。
“自是长女。”吕后说了之说,又补充道:“但,若是你肯,次女也可!或……两女皆可!”
“若是记忆不差,此两贵女的年岁应是相差仅有一年。”刘盈挑了挑眉,看来夏候家这次让女入宫的心愿极强啊!于是道:“前番推拒乃为长女,为何不另聘人家?而次女如今年岁刚至适婚之龄,夏候家旧话重提,为何偏执至此?”
“陛下一番作为,何人不看在眼里!?”提起这个,吕后当即笑了开怀,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致命的利益冲突,还是越看越爱的,尤其是这个儿子越来越有她期盼中的帝王样子,她道:“夏候家能入恩说道,也仗着先前的情份,焉知其它世族无人觊觎帝王后宫之余下份位?”
的确,当一个帝王越来越有地位时,那些有根基的世族,就开始慢慢的攀附了。最好捆绑在一起随着帝王权力越来越集中,而共同壮大与延续富贵。
想到这儿,刘盈并没有多少的自豪之感,相反的,在他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念头是张嫣恼怒的样子,渐渐地,一丝丝烦燥从他心底里溢出。
“此两贵女的年岁相差有几,长姐素来体弱,自上次被拒之后,更是隐入闺中不曾露面,只是今年其妹年至适龄,鲁元回长安之后摆弄的什么百花宴时,众贵女皆盈于门,这才又重出府中,与人结交。”吕后虽为刘盈之母,此时却也不知儿子心底里究竟想些什么,只猜测着是不喜被这些自以为根基深厚的朝臣摆弄,于是不等刘盈开口,她继续回答刘盈之前的问话,道:“夏候老夫人言,两名贵女如同娇桃美杏,一人柔弱似扶柳、另一蕙质如兰心……”
“如此甚好!”刘盈越听越烦,什么扶柳什么兰心,不提那个兰字还好,提到了,只让他触景深情的想到之前没有张嫣前,后宫中那几个美人,有叫什么什么桃、什么什么兰的,好似他记得有一个兰什么什么的,耍的那些个小手段实在让他无法容忍,最后直接叫人赐金扫地出宫了!
“甚好?”吕后被莫名打断,不过她却没有纠结于原因,而是被刘盈突兀的四个字弄得有些怔愣在一旁,道。
“近几年长安城中皆有大小事宜,总是惹得人不悦无法安宁,如今时值春暖花开之日,百花宴之后,定然有几桩喜事。”刘盈恢复正常,他也不管吕后如何表情,直接自顾自道:“如果操办得宜,也算是大家喜庆。”
“……”吕后沉吟了一会儿,便知晓刘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还是道:“无论做何打算,总是记得慎行才好!到底还有些尾事未全尽了。”
吕后虽然也是心中安定不少,可是代王刘恒一日未能启程回封地,吕后心里一日总是提了根筋!而且,除了代王刘恒,赵王刘如意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才更让人拿不准该如何办才好!
“莫要忧虑!”刘盈没有得到吕后的反对,却又知道吕后的操心,于是他又恢复了笑容道:“陈买是个可靠的!且此行,留候之子张不疑,也会一同前行!至于其它,但凡有心的,总有异动,只是未能察觉罢了!”
“夏候一族也是曾随先帝南征北战,且又对陛下大恩在前,总是要顾及一二的。”吕后微微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补了句话,算做提醒,道:“帝王能将恩威普及他族一日,便不能让夏候一族上上下下寒了心!”
吕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纵使刘盈无心纳人于后宫,却也不能就此硬硬的给顶了回去,好歹人人都看着帝王对夏候家的态度呢!况且,刘盈对于那些曾经有异心的世族都能宽大重用,那么对于曾经给过他恩惠的夏候一家,更是不能就此忽略不敬!否则被人诟病,也失了他先前所做的一切仁义之事了。
―――
正当刘盈与吕后又是商讨如何应地夏候家的贵女、又是提到陈买时,殊不知,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不过,无论如何,结果并不相冲,这总也算是一件挺巧、挺好的事情。
宽敞的街道,只听到马蹄踏在路面上的踢踢答答声,这个时候大部分富贵人家还只用牛与驴作为行驶工具,能用得上马的,皆属于贵族,而所用之马这样神骏、毛色油亮,听那踩踏之声那样有力量,那便是贵族中的贵族,又或者是军中品阶高的。
陈买一声银亮铠甲,神色紧绷,后边跟着两个长随,三人皆是骑于马上,行驶在这还算人少的街道当中,远远望去,为首的那人还真是丰神俊朗,一身潇洒,边带着他身边左右落后一步的长随也是极其洒脱的。
“可是现在?”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近,一亮看似平常的油黑平顶驴车上,做男子装扮的女子,充当着轿夫,此时她正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拉着拉驴的僵绳,扭头对着轿内之人,询问道:“估摸着再过几个呼息间,那公子就要近得前来。”
“冲过去!”轿内的声音传出,是女子娇弱之声,却隐隐带着坚毅与豁出去般的大胆。
“诺!”话音刚落,一直安静的停驻在道边的驴车,只听一声‘吆呼’,突然启动直往街道当中挡去。
陈买没料到这空寂的宽大街道会突然驶出一辆驴车,而且那驴车是横着档在道路当中,让他即使想让也没有空隙,何况身后两句长随骑着的马儿,因为冲势直接往街道两旁驶去,因为空隙之地狭窄,直接倒于地上,堵住了那仅了的一隙之地。
马儿与他皆同时受了惊吓,若不是他转瞬间直接从马身上纵身跃起,夹紧马腹,前顷身体抓紧禁锢于马嘴中的马嚼旁的僵绳、使尽全力狠狠往上一提,只听闻马儿一声吃痛长嘶、同时近乎呈直角90度的倾斜,人与马几乎倒立在驴车前停止,此时那辆驴车估计早已被马儿的冲势而掀翻在地。
显然,赶驴车的人也没想到情势如此危险,而探身向外看的驴车厢内的女子,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固执念头,差点让她面临生命危险。一时间,两人都呆愣着仿佛定了格。
还好此时为清晨时分,时辰尚早并不是特别热闹,可是经此一闹,原本隐在内室的人、纷纷赶到街上围观着这惊人的一幕之后的当事人。如此一来,也算是有个两三层人围着驴车与陈买。
陈买安抚完受惊的马儿,待马匹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才有空转头看向驴车,此时的他心中有些恼怒,自然看向驴车的眼神也就没那么善意。而陈买身边跟着的两句长随,早已经人与马直接摔于地上,好似断裂的腿骨与肩膀,狼狈的形容,让一瘸一拐、忍着巨痛还要挪至陈买身边护卫的两人,两双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让开!”见赶驴车之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表情,口唇张大如吞鸡蛋般惊愕的模样,陈买紧绷至铁青的脸,变幻莫测,最终却只冷硬的直接下令道:“休要挡道,若技艺不精,便不该驭车于道,惊了人是小,死伤了人是大!”
陈买性子本就儒雅,是不想与人多加计较的脾性,可是这般凶险,实在让他觉得火大与余惊不平,若不是阅人也算老道,看出驭车之人乃是女子装扮,估计这个时候,他何止语气是要恶劣几分,直接挥鞭将人打落车下,然后使人将其关押起来好好问罪。
可是奈何,那驭车之人好似没听进陈买所说之话,还是这般‘傻愣愣’的看着前方,就似被吓傻了一般。
陈买深深的皱起眉头,他抿紧双唇不语,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