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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几分离舍不了的夫妻情分,于是一大家子,除了两个被封了候的庶子留在长安城继续为帝王效力,其余的全部跟随着到了城阳郡。
至于齐王刘肥,也随大流的带着自己的人马返回,只是他终究拗不过身高马大、脾气倔强的次子刘章,将他一人留在了宫中。不过,刘盈可不会让他长宿宫中,知其喜武,将他扔给了老将军周勃,而周勃见刘章长得挺壮实,也喜武如痴,就有着几分喜爱,不过大概是老将军总是拿他与周亚夫比较,弄得总是被比下去的周亚夫看他很是不顺眼,刘章也是出身高贵,见周亚夫不给他好脸色,自然也不会亲近周亚夫。
陆陆续续的,未央宫又渐渐恢复了寂静。
刘盈每日上朝下朝,张嫣依旧每天过着老人家‘疗养’的无聊日子。
只是,未央宫里总是太平不了多久,就会生起波澜。
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张嫣已经十五了。
当这一天冬季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后,张嫣干脆连寝殿门都不太踏出,而太后也心知她不喜寒冷,所以也不主动找她,不过隔几日却总是使人问候一番。
兴许是女子天性属阴,随着年龄越大,她就越是怕冷,每到冬日,除了厚实的棉被,她渐渐习惯的将脚伸向刘盈的小腿处取暖,夜深露重,张嫣睡着睡着总是不自觉得住热源处靠去,所以每每天要大亮之时,刘盈起身都能看见张嫣在晚间的投怀送抱。那咫尺可见的娇俏面容,刘盈也只有睁眼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起身洗漱上朝去了。不过,虽然什么都不能做,对于他这个成年帝王来说很是痛苦,可是暖玉在怀的感觉总是能让他感觉安慰许多。
因此,刘盈这位帝王,十分喜欢今年的冬天。
这一日,清晨。
“娘娘,娘娘。”急切的脚步与禀报声打扰了张嫣‘猪’一般的睡眠,一大清早,她实在是不习惯这么早就被嚷嚷醒。
张嫣迷糊的撩开帐幔,望向那宫人,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刘家二家子与周家小公子,于太后处斗作一团。”进得内室的宫人伏在床榻边,声音更加急切道:“陛下还未下朝,太后让奴婢来唤皇后娘娘。”
张嫣愣然,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这两个半大小子就算要打,也别一大早的跑到宫里来呀!?
万一有个打伤或者什么的,她这个皇后还要替帝王抚恤一番。
若是在外面打,就算打死了,和她这个皇后也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这不是给她惹麻烦嘛!?
张嫣愣神之后,就是极大的不满。尤其还是她没睡醒的大冬天早上,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你来时,两人武斗的情况如何?”张嫣复又躺回床榻,裹紧棉被,道:“尚激烈否?”
“正难分伯仲!”宫人语气依旧急切,许是想到那亲眼所见的缠斗模样还心有余悸,话音还有一丝后怕道:“周小公子的头都破了。”
“两人为何会在宫中相遇?”张嫣又问道:“又为何会至武斗。”
“奴婢不知。太后所使之人未言其它。”宫人回道:“只是匆匆急报之后,即刻返回。”
“退下吧!”张嫣嘴角轻撇,漫不经心道。
“诺。”宫人见皇后越来越不急,一时间有些迷茫,可是皇后吩咐了要她退下,她也只能退下守在殿外,却是竖起耳朵听着内室里的动静。
躺在床榻上,大约又过了一会儿,张嫣才唤了宫人进来送水。
若不是张嫣起床梳妆的动作比平日里要麻利许多,那宫人还真担心皇后娘娘根本就忘了刚才汇报之事。
见张嫣干脆利落,宫人的手脚也越发麻利。
只是一会儿,张嫣就一切妥当,对着铜镜抚了抚发鬓,她朝着宫人嫣然一笑,随后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莫急,莫急!”
―――
一路上张嫣的脚步也没什么特别,只是越离事发地点,张嫣的脚步越快,待她赶到刘章与周亚夫武斗现场时,一片还未来得及收拾干净的狼藉,预示着两人之间的争斗刚刚落幕。
果然,当她有些气喘的又赶至太后外殿时,周亚夫与刘章两人身上污泥满身、耷拉着脑袋,无业打彩,明显就是打得已经力尽的模样,两人武斗的成果是两张五官端正、还算不错的脸已经东一块乌青、西一块红肿,让人一眼有些难以辨认出原来的长相。
而一旁时不时抹泪、时不时投眼望向刘章,满含关切的女子,正是吕氏又一位差不多适龄的族女,吕香。
吕香将会嫁给刘章。
这是两世前亲身经历的结局,只是两世前,吕香是在刘章被封朱虚候时嫁过去的,吕香对刘章感情如何,她那个时候不关心,所以也不得知,但是现代的记忆与见识,张嫣知道,之所以吕氏最后的布局会被泄漏,全拜吕香这个吕氏一族的‘内奸’所赐。
上一次牡丹宴上时,张嫣见过吕香之后,就唤起了一些沉睡在脑海的记忆,如今再一见,张嫣不禁对她更多关注。
看来,这一世,吕香注定也要和刘章有所牵扯了。
“我来迟了,还请太后恕罪。”张嫣一至外殿,不动声色的瞄了全场之后,就伏□体请罪。
“无事,快些来我身边。”吕后对张嫣丝毫没有责怪之意,相反却是和颜悦色,待张嫣坐定后,吕后略带怒意的瞪了一眼吕香之后,随即对着周亚夫与刘章,声线平静,无波无澜道:“你俩个可是斗的累了?”
闻言,刘章与周亚夫互相不服的看了一眼之后,又快速分开,然后双双的再次叩了个头,却是不发一言。
吕后双唇紧抿,看向两人的目光十分复杂,而张嫣则在一旁不咸不淡的道:“匆匆赶来,还未进食,不如一会早膳送来,两位公子也一并用些吧!”
“不敢劳烦皇后。”周亚夫总算还知些礼数,对于张嫣,他总是有着一丝臣子的觉悟。
而刘章则不同,他本就有些看上张嫣,如今张嫣为后,于他虽然高高在上,可是当年那还是青葱姑娘的身影,却是已经深深略在心中,几番不见已是时常想念,如今狼狈不堪的形象又被她瞧去,他心中又多少有些不自然,甚至觉得有些丢脸。
别看刘章伏在那镇定自若,心中可是火烧火撩的不平静,可偏偏张嫣的态度自进得殿中就淡然平静,这叫他如何忍受满身满脸的疼痛,与她同时进得膳食!?到底还只是个半大小子,此时心中莫名的闪现一股子别扭之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是沉默着不想开口。
吕后见状,淡然吩咐道:“取些膳食来,好叫他们吃饱之后长了力气,各自领罚。”
☆、第62章 知我心意
张嫣对此不作任何多余表态;既然吕后都已经下了决断;那么她今日就只是来应应景的。
面前的早膳挺可口的;她没睡好觉,那么吃顿好些的早膳也算是作了补偿吧!
垂下眼敛;只专注于吃上;让吕后在一旁观察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吕后略作思索;正欲使人将刘章与周亚夫带下去换洗干净,外间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急切之意,听进张嫣耳朵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慌乱之意自心头涌起。
“太后;太后!”宫人一进得殿中,就是一个脚步踉跄,这位宫人未语清楚先浑身颤抖,这副模样更是让张嫣的心都跟着莫名的揪了起来:“陛下…陛下…”
“再不言语,乱棍仗弊。”在吕后的大声呵责之下,那宫人终是强忍住之前的心慌,虽然依旧颤抖,却是将话断断续续说完整了。
“陛下……昏…。。昏迷,口吐…。。黑血。”宫人说完之后,浑身仿佛脱力瘫软在地面上,陏后突然又像是提了最后一口,抬起脸时,满脸已是惊讶失措的泪痕,嘶哑着声音求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只将陛下的早膳送至案前,其余均未做过,均未做过……”
“打晕他!”吕后从受惊后突然清醒,尤其是听到那宫人的后面一句,立即吩咐一旁宦者道:“胡言乱语,拿下关至囚室。”
“啊!”一声短促而又尖利的惊叫未全出于口,宫人即刻倒下。当她被拖出殿外时。吕后的眼神转为长久未能出现的犀利与冷厉,她眯了眯眼扫了整个大殿一眼,随后平缓语气,淡然无波、无任何感□彩的言语响起:“早膳可如何?”
早膳除了张嫣吃了小半碗,吕香根本就只是刚将木勺送至口中,还未尝出什么味道来,就被那禀报的宫人的一口给咽了下去,哪还品得了味道,而那还未得退下去的周亚夫与刘章,更是心中气不平,破损的衣裳还没得换洗,他俩连早膳的味道都没有闻到,又如何答得了此问。
“实是可口美味,平日里素难所尝。”张嫣对吕后的手段十分熟悉,她的心智也不是外表年龄那般,几个呼吸间就明白吕后之意,当下就缓缓将手中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