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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使云烯眉宇紧蹙,屋内一片狼藉,云烯沉声怒道:“跟屁虫,你就那么想酒精中毒而死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痴痴一笑,轻声呢喃道:“云烯,我又梦见你了?”
云烯不由苦笑,摇了摇头,对忘忧道:“让小二准备一杯参茶给他解酒!”
“好!”忘忧点头,应声而去。
忘忧离开后,云烯缓缓走到冥俊熙面前,蹲下身子,轻抚上他的脸,苦笑道:“你这又何必呢……”
冥俊熙清楚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温度,惊讶抬眸,疑『惑』看向云烯,颤抖道:“你……你……你怎么会有温度?”
见他傻样,云烯一笑,反问道:“我是人,又不是鬼,为什么会没有温度?”
冥俊熙难以置信的紧紧抓住云烯的手,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轻『摸』上云烯的脸,张大眼睛,惊讶道:“真的是云烯,不是梦!”
“是我,『摸』够了吧!”云烯淡笑道。
冥俊熙收回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抹去嘴角的酒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憔悴。
云烯见他如此,苦笑玩世道:“一脸胡渣的,再怎么整理,都很丑,我不会离开,我去你原来的房间住,你好好整理一下,来见我。”
说完便要离去,转身之际,袖子却被冥俊熙牢牢抓住,云烯清楚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慌『乱』,轻声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会等你。”闻言,冥俊熙才安心放开手。
出了门,忘忧也正好来,云烯问道:“吩咐了吗?”
“嗯,小二会送去房里。”忘忧点头道。
两人进了隔壁的天字号风霜间……
“云烯,那个人是?”忘忧进屋疑『惑』问道。
云烯轻抿了口茶,淡笑道:“一个痴心人,和我一样,痴心的傻瓜。”
忘忧不再说话,生怕云烯又想起白怡月。
见忘忧脸『色』尴尬,云烯笑道:“我不会难过的,那些事情我选择埋葬,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云烯放下茶杯,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笑道:“对了,也许那个痴心人,可以治疗你们风异能者的遗传骨病。”
风异能使者虽然不会像火异能的火龙暗卫那样异能耗尽就会死亡,但是他们却有着刺骨的痛症,倒是有点像现代的严重关节炎,也许飞的太快,寒风入骨才导致的,可能也并不是什么遗传骨病。琥风带着三千人离开了北邑国,已经去投靠幻教了,云烯也曾为他们治疗过,只是医术不怎么好,没有治好。
忘忧一样也有骨病,在雨后季节,秋天时常发作,疼的刺骨,当听到云烯这话时,不由眸光闪过期盼,她兴奋问道:“真的?他能治好?”
云烯浅浅一笑道:“古怪神医可听闻过?”
忘忧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听过,琥风大人还曾寻找过,只是都没有找到过。”
“你应该听闻过古怪神医住在麟玉峰,还有他问题的答案吧?”云烯笑问道。
“有,这是这一月突然传出来的消息,不过琥风大人说是一些江湖骗子随便说的,也有几个想要试试的风异能者前去麟玉风求医,只是都灰头土脸的回来,没有人真的见到古怪神医。”忘忧叹了口气道。
“并不是江湖骗子随便说的,这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是古怪神医不肯出来医人罢了!刚刚风雨间内的人,就是现在的古怪神医!”云烯打开银『色』纸扇,饶有兴趣的扇了几下风。
“古怪神医!”她有些惊讶唤道。
冥俊熙推门而入,示意的对忘忧点了下头,云烯扇着扇子,淡淡扫了一眼恢复儒雅外形的俊美男子。
冥俊熙还以为云烯是出来游玩才会遇到自己,坐到云烯身边,笑道:“云烯,为何不见小白同你一起出来玩?”
扇扇子的手明显一颤,只听扇子落地,忘忧上前着急捡起扇子,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冥俊熙。
冥俊熙不知所以然,只能一脸茫然。
云烯接过忘忧递上的扇子,感激道:“谢谢。”转而对冥俊熙说道:“他在更好玩的地方贪玩呢,以后我会去找他玩。”
冥俊熙根本就没听懂这话的含义,还是一脸茫然问道:“更好玩的地方?小白可不是贪玩的人。”
忘忧有些按耐不住,上前怒瞪冥俊熙,吼道:“不管你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她没有说出白怡月已故,是因为云烯没有明说,那她也不会明说。
冥俊熙微微一笑,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女子,可爱娇媚,有些蛮狠的小女子,随即调侃道:“这小姑娘难道是小白的小妾?”
云烯摇了摇头,苦笑道:“她是我妹妹。”
妹妹,这两个字重的让忘忧有些喘不过气,感动的几乎落泪,心里对云烯更是尊敬。
云烯见忘忧眼眶有些温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随即对冥俊熙道:“跟屁虫,帮我妹妹治疗下骨痛吧?”
冥俊熙微微一笑道:“别人开口,我不会治,你开口,我一定会治好!”
冥俊熙上前为忘忧把脉,随即了然一笑道:“说是你妹妹,我倒是觉得,她更像小白的妹妹,她和当年小白得的都是一样的骨病,看来也是个风异能者。”
云烯全身一颤,白怡月是风异能者她并不知道,心里更是自责,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了解过月,只能回以苦笑道:“既然一样,那是否能治?”
“能啊,小白不是没有病痛了吗?”他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转而对忘忧有礼道:“姑娘将长袜去掉,我只会扎肺骨和小腿处,会将眼睛蒙住。”
忘忧微微点头,除去长袜,冥俊熙从袖口拿出一块玄『色』长布蒙于眼睛,嗖嗖,动作快而精准,云烯在一旁不由感叹,其医术的高超。
一炷香的时间后,冥俊熙拔去了忘忧身上的七七四九根银针,笑道:“寒气拔出,骨病尽好,你穿戴好后,叫我。”
忘忧应声穿戴整齐,刚想叫冥俊熙,云烯却拦住,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便悄悄离开,到了客栈大堂吃饭了。
玄『色』长布下的眉宇微微皱起,他疑『惑』问道:“还没好吗?”
许久都未有人答话,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拿下玄布,屋内早就空无一人,他突然全身一紧,他害怕云烯离开了,毕竟自己说过不会去找云烯,这次偶然相遇,也许是最后一次,他不想就这样收场……
着急冲出房间,四处寻找,却看见白发人儿悠哉在大堂吃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紧张似乎已经到了神经的程度。
他来到大堂,坐到云烯身边,有些不悦道:“你们两个耍我!”
忘忧吐了吐舌头,云烯微微一笑,戏谑问道:“跟屁虫,你刚刚是不是害怕极了,害怕我突然离开?”
“我才没有呢!”冥俊熙被说中,却板着脸硬装道。
“看来我是多虑了,本是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我才没有突然离开。”云烯转而对忘忧道:“忘忧,我们走吧。”
刚要起身,冥俊熙着急拦到:“我承认,拉下玄布时,的确闪过害怕。”
云烯不由裂开嘴笑了起来,这是从月离开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忘忧见云烯笑的高兴,不由跟着也笑了起来。
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入耳中,虽然是取笑,但是冥俊熙却听的舒服,嘴角也被带起。
深夜……云烯睡不着,听见房内忘忧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上前关心的为她盖了盖被子,穿戴整齐,飞上客栈屋顶吹风。
她坐在屋顶上,头高高后仰,望着漫天星斗,手暗暗『摸』上肚子,眸光有些哀伤,她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宝宝,你说你爹爹会化成哪颗星星呢?”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能感应到她说的话,竟然微微蠕动,现在两月的身孕,孩子就已经能够微微蠕动,这让云烯有些欣慰,毕竟她能感觉到孩子的成长,就能忘却月离开的悲伤。
冥俊熙突然在此时坐在云烯身边,云烯微微蹙眉道:“跟屁虫还真是扮演到位了!”
冥俊熙微微一笑,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即道:“我要对得起这个绰号不是吗?为何你要住在客栈?”他终于问出了一天都疑『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现在我也释然了。”她的语气有些老气,像是经历风雨后,望着平地沧桑的老者。
冥俊熙不由有些担忧,焦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怎么会让你单独出来,那个忘忧又是什么人?”
云烯微微苦笑道:“让你问,你也一个一个问啊,这么多,让我怎么一下回答。”
“好,我一个一个问,小白呢?”他沉声问道。
云烯叹了气,淡淡道:“死了。”
闻言,冥俊熙不可置信的抓紧云烯的双臂,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