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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开始修炼功法了,你们属于妖修,我恰好有些适合妖修的功法,可以助你们化形,岂不比你们靠吸收灵气修炼来得更好?”徽音抚摸着雪苑,笑着说道。
“条件是什么?”白石沉思片刻,表态了。
“自你们化形之日起,为我办事十年,作为谢礼,我将送你们去修真界。”
“好,成交。”白石激动地同意了。
雪苑歪歪头,仰脸道:“这里的灵气少了些,恐怕等我们化形要很久,这样也行?”
徽音划了下雪苑黑黑的小鼻子:“我会给你们换个修炼的地方,也可以提供一些有助修行的丹药,不过我希望你们不是和我定下约定,而是能结成血誓。”
白石沉默了一会儿,雪苑跳下去左右来回走动,仔细考虑这事的利弊得失,最终两人先后开口:“我答应。”
徽音轻笑,上前与两人完成了血誓仪式,而后以念力裹住他们瞬移到了月之泪北边的山上,根本不用她多说,白石和雪苑就感受到了这里充裕的灵气,几乎形成了流动的风,仿佛自有一种循环。
遥望翰海天音,徽音指着山下面的水域说:“那片湖叫做月之泪,水是有灵气的,比你们先前饮用的河水更为丰沛一些,雪苑下山能够打回水来。不过月之泪周围有结界,所以需要小心一些,这处山里面和外面现实世界的时间比为1000:1左右,对于你们修行来说很有益处。”
“山里的东西……”雪苑希冀地问。
“啊,如果食用的话可以,如果你想种点需要的药材之类的,也可以,只是得自己来弄。”徽音蹲下来轻点那颗小脑袋,回答了问题。
“功法在哪里?”白石开口道。
手掌一翻,徽音拿着一个锦盒在他们面前打开:“这些都是妖修的功法,但是你们的资质我不清楚,所以得由你们自己选,适合资质的才有利于修行。”
触目那么多玉简,白石和雪苑都有些吃惊,他们没想到这女子居然有这么多的修炼功法,还全部是用玉简保存的,这在修行的人来看,完全就是个富有的修行者啊!
等两个精怪选好了适合自己的修炼功法,徽音收回锦盒,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他们:“这里面是适合你们现在用的一些丹药,希望你们能妥善利用。”
交待清楚后,徽音离开了这里,去翰海天音进行日常修炼了,打算隔一段日子来看看他们的情况,旁的就再不用关心了。
……
胤禛正在书房处理公务,旁边燃着的烛光映在他脸上,暖暖的橘色柔和了平日里冷淡的五官,清俊的容貌多了几分温情的感觉。一直书写的笔停了停,书桌后端坐得笔直的男子搁了笔,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竟似发起呆来。
那天皇阿玛宣他进宫斥责了一番,言及他身为男子连一院之地都管不好,被个妇人蒙在鼓里数年而不自知,委实让人失望。最后还是他跪着痛哭请罪,口称“不孝”才让皇阿玛怒气稍平,继而语重心长地告诫他,凡事都得有度,当忍时忍,不当忍时则干练而为、果断出手,爱新觉罗家没有受制于人的子孙,切记切记!
胤禛回想起来仍捏了一把冷汗,他没料到皇阿玛会因为这次的事祥查了他的后宅,虽是因此对他有些失望,可总归未曾真的失了圣心,不过这么危险的情况,他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的。
回府后,胤禛深觉内宅之事的重要,所以派人严查了近几年的一切,这一查让他不禁失望透顶。乌喇那拉?惠心,他可算是第一次真的认识自己的结发妻子了,枉费他那么相信这个女人,把府中大权放心地交给她,平日里何时都敬着她,给她皇子嫡妻的体面,没成想到头来竟得到了这么个结果。他的长女,他的二阿哥,甚至差点……还未出世的第四个、第五个孩子也……
胤禛咬牙的同时,十二万分的不明白,惠心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做,嫡妻的身份、权力、体面她都有,晖儿不仅占了嫡还占了长,她的地位稳固得很,为什么要折腾掉他的其他子嗣,难道这就是妻子对丈夫的好吗?
“爷,侧夫人求见,奴才斗胆,爷的意思是……”
听到书房外高无庸的声音,胤禛从沉思中醒过神,虽觉得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了:“让她进来吧!”
徽音在木门作响后进来,依规矩行了礼,只是被书桌后的男人拦住了:“你有孕在身,免礼!高无庸,搬把椅子来放到这边。”
“谢四阿哥。”顺从地起身,徽音轻轻走到书桌边,点头冲高无庸表达谢意,这才转过头看向胤禛,“四阿哥,奴婢是不是打扰您了?”
“有何事,直说。”
干笑一下,徽音也不再废话:“奴婢有件事想求您。”
胤禛一副“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样子,点头示意这女子继续。本来嘛,从不出院子的人,没道理忽然来了他书房只为转转吧?
“奴婢想求您向佟额娘给个恩典,”徽音见胤禛看过来,连忙补充,“奴婢知道这事很为难,奴婢用城里那两家果蔬店和您换,行不?”
“果蔬店?就是你名下经营的、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城的店?”胤禛反问,眉峰上扬了两分。这个他原来并不清楚的,是九弟念叨得多了才知道的,东城的店专供富贵人家采买,西城的专为贫穷人家出售,所卖的东西里瓜果蔬菜、调味香料应有尽有,不仅所卖的东西质量好,价格还公道。因为是他的侧夫人的店,因而也没人敢找事,再加上经营得好,生意实在是惹眼,要不然也不会引得九弟惦记了。
“对,就是那个,四阿哥可以派您信得过的人接手,货源什么的都是奴婢庄子上的,照旧供应就成了。”徽音猛点头,眼睛亮了一下,大等着某人上勾。
“是何恩典?”胤禛心动了,如果多了那两家店的收入,他的开销也能轻松一些。
“奴婢想要个宫女,但是她还没有到出宫的年龄,所以能不能求您和佟额娘说说,赐了她到四贝勒府,然后您再将她拨给奴婢?”
胤禛疑心一起,看似不懂声色地问:“哪里当差的?叫什么?”
“养心殿当差的,叫苏拉尔拉?莫璃。”
胤禛想了想念道:“苏拉尔拉氏……养心殿,是去年塞外时照顾过你的那个?”
“是,正是她。”徽音承认,有些恳求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有何渊源?”胤禛不解,为什么会想要个宫女,还指定了这个苏拉尔拉氏?
“呃……奴婢和她比较投缘,而且您也知道郑嬷嬷是皇上的人,奴婢身边总不好一直没个可用的人。”
“好,这事爷应了,你庄子上送来的果蔬,爷让人按市价折了银子给你。”胤禛活动一下胳膊,紧接着又说,“至于店里……爷只换个管事,旁的人就不换了。”
徽音无语地瞅瞅一锤定音的男人,纠结着损失,这换个人赔了两家店不说,连手下的人也赔进去了?好不划算啊……莫璃,她一定要让莫璃赔偿损失!
“奴婢告退,佟额娘若是给了恩典,您可一定要把莫璃送到小汤山啊,求您了!”
胤禛见自家侧夫人巴巴的小模样,心里顿觉好笑,面上却冷着斥道:“行了,爷还忙着呢,回去吧!”
徽音假意露出个可怜的表情,又娱乐了一把书桌后的人。她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将要出去时,胤禛不知想到什么,轻道:“徽音,那天的事……”他语声一顿,闭了闭眼转而另外问出一句话,“日后你会不会也算计爷?”
一半笼在夜色之下,一半浸在烛光之中,那女子微微侧头遥望着问话的男子,忍不住浅笑,她答,嗓音清润好听:“奴婢和您定过血誓,此生不会违背那个誓言的。”
胤禛本吊着的心一急,不明白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问出这种问题,且还是对着这个女子,但是既然说了,就要得到答案。他追问:“可是那誓言的内容……”是不会伤害,而不是算计啊!
徽音半转身子,目光直入那人眼眸深处,叹道:“四阿哥糊涂了?算计,同样也是一种伤害。”
直到那女子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书房中的胤禛才回过神来。“算计,同样也是一种伤害。”这是他自皇额娘薨逝后,他听到的最温暖的一句话,真的,从未有过的温暖!
五月的天已经较热了,徽音就是在这样的时节搬去了小汤山,此后没几天她送给胤禛一幅图纸,并写信说明是要修整的院子的图纸,细节处标示清楚,任是专业工匠,也不会发现这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并且不是个专业之人所作。
懒散着被别院里上上下下伺候得舒服无比的徽音,在五月底的时候,等到了被胤禛命人送来的莫璃,两人相视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