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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好吃。”
尉迟瑶翻了翻白眼,付子欣的这个小动作她学了十成十了:
“良哥哥,不许你这么说嫂嫂,烧烤可真好吃,果汁也很好喝。”
一听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尉迟瑞因知道缘由,倒是不觉惊讶,尉迟硕越发觉得这女子与众个别,越发引得他好奇莫名,只是这情绪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得频频喝酒,将心中的波澜压下去。
尉迟良却没有这等心思,爽朗地道:
“嫂嫂,哪天也给我做顿饭,让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尉迟瑞不等他说完,截了他的话:
“你要吃家里有厨子。”独占欲十足。
尉迟良不满地嘟哝:
“小气……”下面的话被尉迟瑞瞪了回去。
尉迟硕却暖笑道:
“能让挑剔的瑶儿这么赞不绝口,我也想尝尝,不知王妃可否做一顿,满足我和五弟的馋劲?”
做到是可以,就怕某人……付子欣抬眼看向尉迟瑞,这人的脾气哎!
却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小手悄悄握住紧握成拳的大掌,尉迟瑞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尉迟良早耐不住了,急道:
“嫂嫂,既然你都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晚上就做给我们尝尝。”
“好啊,等下回去顺便去买点食材。”付子欣也不含糊,欣然应允。
正文 只是当时已惘然 3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尉迟硕一直想寻机会问出心中的疑惑,那点好奇从开始一直诱惑着他不断去解,结果,题没解,反倒不断受她吸引。痛苦的,巧笑的,爽直的,有时有点稚气的她,各种面目完全不同于他所见过的女子。
但,她是他弟媳。这是他不愿承认却无法违逆的事实。
所以,他直到晚宴结束也没机会问出心中的疑惑。
夜微阑。
她如何也睡不着,起身踱到窗边,开了窗,望着夜色出神。
“还没睡?”
他立在窗外,看着她着衣单薄,不禁道:
“风寒露重,你身体还没好,也不懂得注意点。”说着直接从窗口翻进来,将她冰凉的小手抱在大掌里。
她有点吃惊,忽而笑了:
“没想到冷面王爷也有这样的一面,竟然放着正门不走,做学梁上君子翻窗。”
“还不是担心你受凉了。”
“呵呵,谢谢你。”
“夫妻间何必谢来谢去,反倒显得生疏了。”他有时挺介意的,虽然她说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互相说谢谢是很普遍的。
她点头,往他怀里偎紧了些。
“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你不是都在书房睡吗?”
“怎么,不欢迎?”声音有点闷闷的,好容易才把公事处理完,想睡前过来看看她,听她这话,不禁有点气堵。
她微怔,继而笑道:
“哪的话,你来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呢,今天也忙那么晚,累不累?”
“习惯了。”他为她的关怀窝心,嘴角含笑。
她忽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将他拉至床沿坐好,自己跪坐在床上,尉迟瑞还在疑惑,小手已经覆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这是我独家按摩手法,以后我都给你按摩好不好。”
她的声音在身后柔柔地传进他心里,让他忍不住笑了。“好!”
不一会儿她自己倒累了。
窝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每次见到硕王都会失控?”她稍稍仰起头,看着他,“别说你不介意,看你今天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是很介意。”他坐在床沿,面对着她。
“但你若是不想说,我问也没用,你想说了自然会说。”心底却没那样的自信,她会对他坦白。
她忽地将被子覆住脑袋,在尉迟瑞想她会不会闷死,伸手要将被子扯下时,小脸从被后露出来,稍稍挪了个位置,将头枕在他腿上。
他侧过身,取了个让她觉得舒服的位置。
小手掰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玩着,久久有点艰难地开口: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其实我大概也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了。”
尉迟瑞未去打断她这前后矛盾的话,听她继续讲下去。
“我是自杀死的,为了一个男人,用刀子在大动脉上狠狠割了一刀……”她用手比了比手腕处。尉迟瑞浑身一震,紧握住她的小手,力道有点大。她虽疼,却并未提醒他。
“我们交往了五年,到最后我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我受不住那样的打击,就把自己了结了。”她无法在陈述下去,翻身将脸埋在他的腿上。
“硕王爷不过长得很像他而已,我之前并没见过硕王,所以才会情绪失控。”
一个女子要爱到何种程度才会为那个人放弃生命?
尉迟瑞低头看着身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否有一天也能爱他爱到如此?
只是一翻身,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虽然刻意压下自己的情绪,却无法完全遮掩住心头的醋意。
“如今你已嫁我为妻,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心里再装着别人!”
她脑袋尚在短路中,直觉回道:
“什么是你的人啊,我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听来爱妃你颇觉遗憾啊。”他轻啄她的粉颊,声音已然沙哑,“那我们今晚洞房花烛,把这名分坐实了。”
吻从她的樱唇,然后到锁骨,一路而下。
她身子轻颤,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于是顺应心中的渴求,伸手抱住他,将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
此时,一年的约定都已经被两人抛在脑后,他只是急切地想让她成为他的,不仅身,他更想要她的心。
她热情承受这个男人所给予的爱,也终于肯承认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即使不是刻苦铭心,即使知道他有众多的姬妾,她只想放纵自己,在他还爱的时候,尽力拥有他,在她还能爱的时候,尽力去爱他。
爱,原来还是那么傻!
正文 硕王妃 1
一场雪住之后就是新年,太上皇和陈贵妃从栖凤别庄回到宫里,小公主也被接了回去。
这是付子欣到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所以存了特别的期待。
但是大年的宫宴却让她觉得乏味无趣。
宫中的礼节特别繁复,大年三十皇子都携了家眷进宫拜年,先是皇上给太上皇和太后拜年,然后是各位皇子带着王妃给拜年,因尉迟良刚及竿不久,还未立妃,一个人外,尉迟硕不知为何也是一个人,其余各位皇子都带了王妃来。
接下来是给皇上和皇后拜年,这又三叩九拜了一回,太上皇五个儿子一个公主,皇上的妃子就有黑压压的上百来人,加上这些皇子的家眷,已是日人满为患,幸亏大臣们的拜年安排在大年三十早朝时候,要不场面更是了得。
付子欣觉得这种场面甚是无聊,加上膝盖跪多了,隐隐有点痛,给皇上拜过年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正式的拜礼,尉迟瑞携了她到御花园休息一会就准备打道回府。
在人前,她还可以装出一副端庄的样子,以离开众人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了,揉着生疼的膝盖,不住哀嚎:
“疼死我了,你也不告诉我要跪那么久的,事先知道我就弄个护膝,跪个三四个时辰都不会有事了。”
尉迟瑞听她这话,心疼她,却忍不住轻责:
“休得胡言乱语,那可是欺君之罪,做不得。”
付子欣可怜兮兮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过是在你面前说说,借我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欺君罔上啊,哎哟!”
“很疼吗?”他心疼地看着她紧皱的小脸,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
“啊!”付子欣吓得刚要喊,幸好及时刹住了,偷偷往前后左右瞄了一眼,见并没人看见,松了一口气,狠狠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
尉迟瑞一脸无奈,以前只觉得她行为有点特别,也懂得礼仪行止,现在才发现她行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一兴奋起来,什么礼仪规矩都不顾的。
不过他极喜欢她对他表露感情就是。
“嗯哼!”
一声清咳惊扰了两人。
转头一看,尉迟硕尉迟良两兄弟就站在不远处,尉迟硕眼色幽暗不明,尉迟良则充满兴味,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美女,由一个穿粉衣的小丫鬟扶着,正一脸吃惊地瞧着这一幕。
付子欣眼睛都看直了,竟然任尉迟瑞一直抱着,嘴里喃喃道:
“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弱柳扶风,体态风流’了,这位美女真真个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硕王妃见她赤luoluo地盯着自己看,即使身为女子,也让她无端觉得脸红耳赤,黔首低埋。
尉迟瑞已经将她放下,只是仍只